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作者:肉书屋
安妮那满是怀疑的目光后,就成了不折不扣的诘责。不要说向来德询问原因,她甚至已经开始怀疑上次那个葡萄故事的真假。
这来德,肯定是自己嘴馋,还编了那么长一段谎话骗人。
本来季安妮对来德的印象还算不错,但这下分数一落千丈,只到及格线边缘。
「娘娘,小的……小的嘴馋,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帮小的保密好不好?」来德哭丧着脸。
「我就知道。」季安妮一副「你早说不就没事了」的表情,其实偷水果根本不是什么大罪,季安妮刚才气的是来德骗她,「帮你保密可以,但是你要付我遮口费。」
「遮口费?」来德傻愣着,看来对这个名词比较陌生。
「简单来说,你要我帮你保密可以,但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娘娘要小的做什么呀……」来德小心翼翼地问。
「现在还没想好,等想好以后再告诉你吧。」季安妮拍了拍来德肩膀,发觉这个小侍卫确实非常有趣,自己就喜欢逗他,把看他着急的样子当成一种莫大的人生享受。虽然也知道这样的行为有些恶劣,但谁让这个皇宫之中也没有其他好玩的事情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了呢,所以她只好把欺负来德当作一个疏解郁闷的消遣活动。
说来奇怪,明明刚才和云真道别时自己还很难受,但现在和来德讲了几句话后,那些苦闷都渐渐消散。只希望云真和宝贵妃能顺利出宫,能过上真正幸福安宁的日子。
出宫,这明明是件好事,自己为什么要伤心难过呢?
「娘娘……」来德盯着季安妮的脸,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你哭过了?」
季安妮一愣,急忙否认道:「没有,没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话虽这样说,但手却不自觉地抬了抬,匆匆擦了擦眼角。
来德道:「娘娘,小的两只眼睛都看到娘娘眼眶红红的,肯定是哭过了。娘娘,有什么事情惹你不开心呀?」
「什么事都没有。我……我……我眼眶红是因为最近没睡好觉,你不要乱猜。」季安妮心虚地低下了头,生怕来德看出她脸上的泪痕。
来德关心地道:「娘娘,就算你没哭,但没睡好觉也不是小事,是不是有什么烦恼?」
「烦恼……」如果说起烦恼倒还真有一大堆,首先最大的一个烦恼就是怎样回家。
现在自己已经从原来的世界消失快一个月了吧?想必家里人早就急成一锅沸水,说不定……他们以为自己死了,连丧事都帮自己办过了。
天……
季安妮忍不住想抱头仰天大叫一声。
最近她好像越来越习惯宫里的生活了,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真要被同化,融入其中了。
「娘娘,」虽然不知道季安妮到底在烦恼什么,来德却开导她道:「娘娘,你最近大概太闷了,多给自己找点乐子吧。最近御花园里什么花都开得好,娘娘可以邀约几名同伴赏花游乐,排遣派遣。娘娘不是和宝娘娘、天宁公主、苏从妃的关系都很好吗?」
「天宁公主就别提了。」季安妮挥了挥手,她只要一听到这四个字鼓膜就一阵刺痛,「仪珍的话,最近两天都没有看见她。倒是宝贵妃……」
如果说如何回到原来世界是季安妮的第一大烦恼的话,那宝贵妃和云真的事无疑就是她最近的第二大烦恼。
虽然现在宫里还算比较平静,但无法想象如果宝贵妃和云真全都消失以后……会乱成什么样子。但那既然是他们两人的决定,是他们两人最后的勇气,就算冒险,自己也要支持。
「来德,我最近的确在烦恼一个问题……」季安妮的声音低了低,思索着怎样隐晦地把自己烦恼的事情表达出来,想了半天,忽然瞥见园子里的葡萄和苹果,灵感一来就问道:「来德,我喜欢苹果也喜欢葡萄,但是如果有一天葡萄和苹果相恋了,我该怎么办?」
来德一听就糊涂了,「娘娘,你怎么了?」
「别管我怎么了,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季安妮的口气听上去很是霸道。
「这,这……」来德搔了搔头,犯愁道:「娘娘,请恕小的直言……就算葡萄和苹果真的相恋了,那又关娘娘你的什么事呢?」
「当然关我的事,我也喜欢苹果呀。」季安妮着急地说。
来德脑中还是一团混乱,搞不清状况,拉长一张苦瓜脸说道:「娘娘,你喜欢苹果是你的事,苹果喜欢葡萄那是苹果的事,根本就不搭边嘛。娘娘,你没事干吗烦恼这种问题?」
「哎呀,你笨死了。」季安妮一跺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但忽然,她心中的死结仿佛被解开了。
只见她慢慢垂下眼睫,低声道:「不,来德……你不笨,也许你很聪明。是啊,就算苹果和葡萄相恋了,又关我什么事呢?……关我什么事呢?」
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一个局外人。
简单地用这五个字给自己定义后,本来以为自己的心里会好受一点,但那股难以言喻的酸涩还是渐渐浸染上来。一个局外人,就像一个看戏的观众,虽然也会因为剧中的悲欢离合或喜或悲,但戏中的一切,终归是远离自己的世界。就算自己为他们哭了,为他们笑了,也改变不了他们的故事。这样想想,忽然觉得自己局外人的位置站得有些悲哀,但是……
云真,宝娘娘……即使只是局外人也好,局外人也希望这场戏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季安妮现在能为他们做的,也只剩默默祈祷而已。
正文第一百四十六章守株待兔
另一方面,花容径直向宝娘娘的西宫殿走去,蝶儿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花容的脚步比起当初在偏右院时慢下很多,算是非常自然的行走速度,所以就算路上遇到什么人,大家也不会有任何怀疑。
倒是蝶儿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太自然,脸色僵白,下唇咬得死紧。
擦身而过的路人目光都会在蝶儿脸上停留片刻,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容一直没有回头,但从旁人的目光中她便能猜出自己身后蝶儿的脸色一定不好。想必蝶儿是猜不透自己为什么来西宫殿吧?自己以前是伺候天宁公主的丫鬟,而公主和安贵妃又是表姐妹,自己平常出入东宫殿的次数绝对比西宫殿多多了,就算真想告密,也应该是去东宫殿或者太后殿的方向,怎么会往宝贵妃住的地方走?
眼看西宫殿就要到了,花容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似乎是有意在等蝶儿靠近。
听见蝶儿的脚步声在自己身后停下,花容忽然转过身向蝶儿走去。
蝶儿吓得反射性地退后半步,但花容一把扼住她的手腕道:「蝶儿,我说过我不告密,我就不会骗你。」
蝶儿又惊又怕地盯着她,说不出半个字来。
花容的眼睫轻轻垂下,幽幽的目光之中透出一股寒气,「我不会去告没有任何证据的密。就算我把刚才听到的一切告诉了太后,告诉了安贵妃,但只要昭妃娘娘、国师和宝贵妃都否认此事,最后也只会变成我的诬告而已。」
蝶儿倒吸了一口凉气,惧怕地盯着花容,那惊疑不定的目光似乎想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花容知道蝶儿说不出话,对她笑了笑,冰冷地说道:「你最好祈祷吧,祈祷宝娘娘不要自己留下什么证据。」
话只说到这里,花容放开了蝶儿,转身面向西宫殿的方面。
这里离西宫殿正门的台阶大概还有几十步远的距离。
西宫殿外正对着一片树丛,花容和蝶儿都站在树丛之后,被那些茂密的枝叶挡去身形。
如果不注意看,根本不会发现树丛中还站的有人。
蝶儿显然不太明白刚才花容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什么含意,她只用担心又惧怕的目光望着花容的背影。她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但她的心却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喘不上气。花容带给她一种近乎窒息的压力,她很想逃、很想躲,但双脚却不能移动。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走,事情就真的可能向最坏的方向发展而去;如果自己留下,也许还能阻止什么。
她们就这样一直静静躲在树丛中等待,从白天等到傍晚,再从傍晚等到天黑。
西宫殿外负责守卫的侍卫都换了两三轮班了,但花容和蝶儿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两人不要说吃饭,就连水都没有喝上一滴。
花容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但蝶儿却有些熬不住了,双腿都快站得没有知觉。她根本不敢移动半步,怕自己只要稍微移动一下就会立刻失去平衡跌倒。她不知道花容到底在等什么,但她却从花容那异常执着的目光中看到了不祥的阴影。
天色越来越暗,即使提着灯笼也只能照明两三步远的地方,更别说是连萤火虫都没有一只的树丛里,那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夜风也越来越凉,一阵吹来就能把人冻得直打哆嗦。
正在蝶儿双眼就快变得漆黑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不远处西宫殿里走出一个人影。
那人影是个宫女,提着一盏精巧的风灯,和门外的侍卫简单说了几句什么后,便向更西的方向走去。
借着朦胧的灯火,花容和蝶儿都认出那名小宫女正是宝贵妃的近侍——小瑶。
小瑶的出现,令原本就像雕塑一般站在树丛中的花容和蝶儿两人瞬间恢复过来。
花容二话不说,拨开树丛,向小瑶的方向追去。蝶儿也匆匆紧随她的身后。
出了西宫殿后,小瑶便一直向着西方走,那个方向正是仙客楼阁所在的地方。
难道小瑶是去帮宝贵妃给国师送信的?难道这就是花容等待的证据?
蝶儿仿佛也预感到了什么,心中那团不祥的黑色阴影再次笼罩下来。她很想追上去一把拉住小瑶,但早已站僵的双腿却怎么也快不起来。
与蝶儿截然相反,花容的脚步非常之快,不仅离小瑶越来越近,而且还把蝶儿甩得越来越远。
这条小路原本就比较幽静,加之现在时已入夜,更是不见半个人影。
小瑶走着走着,听见身后紧追而来的脚步声,下意识回头一看,还没看清来人究竟是谁,就被花容一把抓住手腕。
只听「啊」的一声,小瑶吓得大叫,手上风灯应声坠地,灯火晃动了几下便悄然熄灭。
「放开我!」小瑶挣扎想逃,但却没有成功。挣扎之中,她也把花容认了出来,但却怎么也想不通花容突然抓住她的原因。
这时落在不远处的蝶儿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向花容和小瑶的方向冲去。
但花容的速度却更快,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小刀!
刀面反射着银色的月光,在黑暗之中寒光毕现,几乎把小瑶的眼睛都晃痛了。
「不!不要!」小瑶吓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双腿早已开始发软,脸色更是苍白得犹如一尊蜡像。
万分紧急的时刻,小瑶扑过来一把抱住花容。
但几乎就在同一瞬间,花容手中的小刀在黑夜之中划开一道闪亮的银光。
下一瞬间,只听「滴答」几声,几点鲜红的血水已经滴落在地。
小瑶全身都已发软,待花容刚一把她松开,她便瘫坐在地。
手臂上,一道约摸两寸的伤口还在不停向外淌血。
作为凶器的小刀还握在花容手里。蝶儿紧紧抱住了花容的那只手,拼命想把小刀夺去。
而花容似乎却没有再攻击的打算,一掌推开蝶儿后,把小刀收了起来,径直向小瑶走去。
小瑶还没从刚才的突发状况中反应过来,双眼呆滞地盯着花容,任她把自己从地上拉起来,甚至连「放开我」都忘了喊。手臂的伤口这时才渐渐产生一阵清晰的痛楚,那痛感就像一条藤蔓般顺着她的身体攀爬,很快就已爬满全身——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快痛得麻木。
「痛吗?」花容冷漠地一笑,目光逼近,凑在小瑶耳边,低声说道:「被砍头更痛……留下的伤口比碗还大,你不怕吗?」
正文第一百四十七章生死抉择
「放……放开我……」小瑶脸色惨白地望着花容,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手臂上蜿蜒着鲜红的血液,血液间歇低落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清晰无比地响起。
一旁的蝶儿早已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被花容甩开后,她又锲而不舍地冲上去再次抓住了花容的手,好像生怕对方又把那把血迹未干的小刀掏出来伤人似的。
「小瑶……」花容一点也不在乎在场的蝶儿,死死拉住小瑶道:「我知道你是去见国师的对不对?你是去帮宝贵妃送信的对不对?……你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吗?又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我……我……」小瑶只是不停地抽气,好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从她那忽闪不停的双眼中,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她此时的不安和恐惧。虽然她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她的表情却给了花容答案——她的确是受宝贵妃之命去给云真送信的。
「小瑶,你过来。」花容一边说,一边把小瑶拖到更暗的地方,压低声音说道:「就算宝贵妃能走,但是留下来的人呢?她西宫殿中伺候的宫女足有二十余名,还有那些侍卫、太监,多不胜数,他们能走吗?如果宝贵妃突然消失,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当然,那个时候宝贵妃已经出宫了,她不用承担任何后果,但是你们呢?你们这些无法出宫、无法逃避责任的人又将怎样?——你们注定要替她承担一切后果!」
「……」小瑶在花容目光的逼视下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被对方的气势封死。四肢都因为极度的恐惧和不安变为冰凉,只有手臂上伤口仍在不停流血的地方传来血液的温暖。蜿蜒在僵白皮肤之上鲜艳夺目的红色,就像深深刻上的另一道崭新伤口。
花容的每一个字都敲入小瑶的心里,使她脑中混乱一片。
「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花容把小瑶推到墙边问。
「我……」小瑶局促地低下头去,目光躲闪着,想逃但又不敢。
花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就算皇上仁慈放过其他人,但是小瑶你,你是宝贵妃最贴心的侍女,现在你又当了他们传信的人,刚才那些侍卫也全都看到你走出西宫殿……如果东窗事发,你还能怎样狡辩?……你全心全意为了宝贵妃着想,但是她呢?她只贪恋眷顾着自己的幸福,却把你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小瑶,你傻,你当了替死鬼还不知道,你就快死了,而且还是你自己把自己送上死路。」
小瑶的身体在这一刻蓦然一颤,苍白的双唇微微翕张,花容的话已经深入她的心中。
是啊,自己一心一意为了宝贵妃……但是宝贵妃呢?她可曾想过自己?
忽然之间,有一种被抛弃的悲伤涌上心头,泛起阵阵难言的苦涩。
「小瑶,你是在自杀知道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杀……但却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救你,就是早点像太后坦白你的过错,早点认清自己的天真愚昧。小瑶……」花容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刺入小瑶心中,就像一剂蛊惑之毒。
毒虽毒,但却忍不住受到诱惑。
小瑶咬紧下唇摇了摇头,「不……我不能,我不能……」
不能背叛那个宛若姐姐的人,不能背叛那个亲切关怀过自己,照顾过自己的人。只要想起宝贵妃温柔的笑脸,想起宝贵妃黯然伤神的目光,想起这三年来和宝贵妃相处的一点一滴,想起自己现在竟有了背叛之心,心就变得无比痛苦。
「没有什么不能的,小瑶,她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她。既然她已不再顾及你的死活,你又何必再为她操心?」花容捏紧小瑶的肩膀道。
「不,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小瑶难过地流下眼泪。
如果没有听到花容的这一席话,也许小瑶会傻傻地去死,也许她会直到死前那一刻才意识到是自己把自己送上死路。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花容要这么早就把她唤醒?
让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正一步一步踏上死路……
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无数在心中这样祈祷,但事实终归已成事实,无法改变,深深刻入脑中的话再也无法抹去。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浑浑噩噩的死,最多不过在死前痛一下。但现在却突然知道了自己的死期,突然看见了生命终点的结局,那种对死亡恐惧将会蔓延至她所剩无几的全部时间。她呼吸的每一口空气,仿佛都沁入了死亡的气息——那种折磨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了的。
手上的伤口很疼……但如果被砍头,还会更疼……会有多疼?小瑶根本不敢想象。
「话我就只说到这里,剩下的就你自己去想吧。」花容终于放开了小瑶的手,最后盯着她看了几眼后,才蓦然转身离去。
小瑶的身体顺着墙壁缓缓下滑,最后如同一块面团似的瘫软在墙角。没有任何神采的目光呆呆注视着地面,微微张开的嘴唇上已经没有任何颜色。
蝶儿下意识地蹲下去扶了扶她,但却没能成功把她扶起。
另一方面,花容的身影越来越远,眼看就要消失在黑暗之中。蝶儿既担心小瑶,又害怕花容还会有什么行动,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该照看小瑶,还是应该跟紧花容。她一会儿看看小瑶,一会儿又看看花容,终于在花容的背影即将没入黑暗之前,下意识地起身追了上去。
在她身后,小瑶仍旧没有任何表情地望着地面,慢慢移动那只就快麻木的右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腰带。
那里,藏着一封宝贵妃让她交给国师的信。
她轻轻闭上眼睛,两行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滑落。按住信封的指尖轻轻颤抖,愈发冰凉。
那封信……是宝贵妃的希望和新生,但同时,又何尝不是一把斩落自己头颅的刀?
「娘娘……娘娘……」
哽咽的声音伴随着剔彻的泪水,小瑶的双耳都在轰鸣,无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宝贵妃温柔关怀的话语,还有刚才花容的字字锥心之词,甚至还有一天之前……昭妃的话。
那时的昭妃对自己说:
『小瑶,好好照顾娘娘……娘娘的一切,都只能拜托你了。』
而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那样郑重地回答:
『娘娘就像小瑶的亲姐姐一样,小瑶绝不会看自家姐姐受苦……』
当时的对话还那样鲜明地回荡在耳边,但当时的心境却再也寻不回来。
当时那郑重其事的保证绝非玩笑,但是为什么……心却在短短一天之内动摇?
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了求昭妃把国师请走,追到青澜河边,说自己感到害怕,希望昭妃找借口把国师请走……如果那个时候的昭妃听了自己的劝告,如果那个时候的昭妃请走了国师,那么……
一切,是不是就都可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