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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2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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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再苦苦央求昭姬几遍,或者是后来不顾小顺子的阻止敲开房门……

一切,是不是就都可以改变?

然而所有的希望都不能达成,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最坏的一步,自己应该怎么办?

良久良久,久到眼泪都已流干,久到手臂伤口已经凝痂,小瑶终于慢慢站了起来。

她终于做出这辈子最艰难的一个决定。

缓缓起身——她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冷静,再也没有任何犹豫和疑惑——向前走去。

脚边,那盏熄灭的风灯在地面滚动,发出低低的声音。

小瑶低头看了看那盏风灯,但她却没有拾起。

只是默默抬头,望着前方,前方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她静静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提起最后的勇气,向前走去。

很快,她的身影就被远处沉重的夜色吞噬,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了。

正文第一百四十八章云是红霞

季安妮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梦见有水从脚底漫了上来。她在一片没有任何蔽障,一眼望不到边的空间中奔跑,水在脚下越漫越高。液体巨大的阻力使她几乎无法抬脚,下意识低头一看,这才发现那已经齐腰的水都是红的。

红得刺目,红得黏腻,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腥味。

季安妮在梦里吓得大叫,但水血却在那一刻涌高,掀起巨浪向她扑来。

「啊!」的一阵短促尖叫声中,季安妮从梦中醒来。

她的额上密密挂着一层细小的汗珠,四肢都极其冰凉,特别是指尖,冷得几乎没有任何知觉。

下意识向窗外看看,窗外已经有些蒙蒙亮了,隐约能够听见一些人声,大概是早起打扫院子的宫女。

「蝶儿……蝶儿,花容……」季安妮坐在床上,微微探出身子向门口喊道。

昨天晚上不知道回事,花容和蝶儿全都没有回来。她问过偏右院中其他宫女,也都说没有看到那两人的身影。季安妮本想出去找找,但又怕花容和蝶儿回来以后见不到自己反而担心,于是这样几经犹豫拖拉,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就算季安妮再想出去寻人,也怕惊动了宫里其他娘娘,所以只得作罢。等到下半夜的时候,她再也熬不住了,本只想躺在床上小睡一会儿,谁知道疲劳过度竟睡着了。如果不是刚刚那场噩梦,只怕她要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季安妮喊了几声后,门外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娘娘,你叫奴婢吗?」花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终于回来了,蝶儿呢?蝶儿昨晚和你在一起吗?」季安妮急忙从床上跳下来。昨晚她连衣裙都没脱就爬上床去睡觉,衣服都被压皱了,头发也乱作一团,显得有些邋遢。但这会儿终于知道花容回来后,竟连仪容也忘了打理,下意识就把门打开,拉花容进屋谈话。

「娘娘,你怎么这副样子?」花容一见季安妮就直皱眉头,急忙去衣柜找更换的衣物。

这时季安妮才发现门边还有一个人影,是蝶儿。

蝶儿眼眶发黑,精神看上去也不太好的样子,想必是昨晚没有睡好。

「蝶儿,你怎么了?」季安妮担心地问她。

蝶儿大概是不想让季安妮担心,摇了摇头,走进房间,帮花容为季安妮准备衣服。

季安妮站在她俩人身后问道:「对了,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半夜都不回来?」

这时花容已经捧了衣物来到季安妮面前,一边替季安妮更衣,一边答道:「让娘娘操心了,其实昨天我们都在整理院子后面的一个小花园。那里有些偏僻,恐怕其他人也没看见我们。我们一直忙到傍晚,结果太累,就在那里靠着栅栏睡着了,直到下半夜才被夜风冻醒。那个时候娘娘早就睡了,我们也不敢打扰。」

花容面不改色,从容而谈,神态语气上都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不过就是内容有些匪夷所思。

季安妮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虽然也不是怀疑,但却下意识追问了一句道:「偏右院里还有一个偏僻的小花园?」

花容道:「当然有,不过经年累月无人打理,里面杂草都长盛了。」

于是季安妮也没有多想,把注意力转到蝶儿身上,问道:「蝶儿,你是不是太累了没睡好觉?两只眼眶都是黑的,要不今天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蝶儿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花容替蝶儿道:「娘娘不用担心,她大概是做噩梦才没有睡好,不碍事。」

「真的没事吗,蝶儿?」季安妮总觉得蝶儿好像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蝶儿疲倦地抬起头来,好不容易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回应季安妮,好像在说自己没事。

季安妮轻轻叹了口气,只当是自己太敏感、太多心,也没有深想下去,只聊天般随口说道:「说起噩梦,我刚才也梦见自己被血海淹没。就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才从梦里被吓醒过来。说来奇怪,我现在心还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真不吉利。」

「娘娘不要自己吓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噩梦而已,大概是娘娘最近太累了。」花容轻声劝道。

「我也希望只是我太累了……」季安妮不安地叹了口气,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倍凉水。但谁知刚把水杯拿起来,手却没有来由地猛的一抖。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水杯摔碎在地。

「娘娘小心,没伤着手吧?」花容和蝶儿急忙收拾碎片。

季安妮呆呆地摇了摇头,说来奇怪,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跳越来越快,好像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原本还算宁静无波的心境,仿佛已被刚才水杯坠地的响声激起巨浪和漩涡。

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浮现出云真的脸来,季安妮下意识冲到窗口,猛的推开窗户!

天边已是一片赤红,冉冉升起的太阳浮在东边山上,通红的云彩覆盖山颠。

本是一片非常普通的景色,但不知怎么,季安妮的脸却刷的一下白了下来。

她竟吓得后退一步,连瞳孔都开始急速缩小,要不是及时赶上前来的花容和蝶儿扶住了她,只怕她会一屁股坐到地上。

「娘娘,怎么了?」花容见季安妮脸色惨白,也跟着紧张起来。

季安妮缓缓抬手,指着窗外的那片红霞道:「看……你们看,你们看那是什么……」

花容顺着季安妮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不解地道:「娘娘,那是旭日和朝霞。」

「不……」季安妮呆滞地摇头,喃喃道:「那是血……那是云在流血……」

「娘娘。」花容这才恍然大悟季安妮在怕什么。

「花容,你看见了吗?那是云在流血,是云真的在流血……是、是『云真』在流血。」季安妮发疯似的抓住花容的袖子,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觉得怕,非常怕,梦里被血海淹没的痛苦再次清晰浮现,她害怕几乎就快窒息。

花容急忙关上窗户,挡在季安妮面前道:「娘娘,那是霞光,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不……」季安妮轻轻摇头,放开抓住花容的手,目光转向门口,低喃不绝道:「出事了……我知道出事了,我知道一定出事了……」说完便以最快的速度向门外冲去。

「娘娘!」花容大喊一声,想拉但却没能拉住。

季安妮早已不见了身影。

「娘娘!娘娘!」花容大喊着急忙追了出去。

正文第一百四十九章内务总管

季安妮一口气冲到仙客楼阁,发现这里气氛果然有些不对劲。首先门是敞开的,现在天才刚蒙蒙亮,宫里到处都是关门闭户的,但唯独仙客楼阁的大门大大敞开着。季安妮下意识停住脚步,竟有些不敢走进,害怕等待自己的将会是如同刚才预感到的不祥。

云真,你千万不要出事……

深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呼吸重新调顺。

季安妮鼓起勇气,刚向门口迈了一步,突然就听一声大喝响起:「谁?」

吓得打了一个冷战,抬头一看,竟是云真的徒弟玄机子。

话说这玄机子倒真像仙客楼阁的看门狗,季安妮两次都被他挡在外面。

见季安妮抬头,玄机子也认出她来,不敢置信地低声道:「昭妃……」

「是我,是我,道长,云真呢?」季安妮两三步爬上台阶,激动地一把抓住玄机子的袖子问。

然而玄机子却默默低下了头。

季安妮心口立刻一沉,好像被淋了一头冷水似的,冻得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了。玄机子的沉默,正意味着有什么事情隐瞒。他有何隐瞒?难道云真真的出事了么?

玄机子道:「娘娘请回吧,国师不在这里。」

「那他到底在哪里?」季安妮立即追问。

玄机子的嘴唇微微张了张,但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他只轻轻拂开季安妮紧紧抓住他的手,转身向回走去。

季安妮脸色惨白地站在原地,身子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跌倒。

出事了,果然出事了,从玄机子的表情上一眼就能看出,仙客楼阁一定发生过什么。

仙客楼阁周围本来就很安静,这下,就更是静得连心跳的声音都能听见。

云真……云真……

季安妮心里只剩下这个名字,其它什么都不敢想。

正在这时,她突然听见门扉传来一阵响声,抬头一看,竟是玄机子想要关门。

「道长!」季安妮发疯似的扑上去,从门缝里紧紧抓住玄机子的手喊道:「道长我求求你,告诉我云真在哪里?他出事了吗?……到底怎么了?你不要什么都不说……我好怕,我好怕……」

玄机子越是沉默,季安妮就越会乱猜。

喊着喊着,脸上突然一热,竟是眼泪滚了出来。

「娘娘……」玄机子好像也被季安妮的眼泪吓到了,阖门的两手失去力气。

季安妮趁机撞开了门,冲进去抓住玄机子。甚至连抬手擦一擦脸上眼泪的闲暇都没有,两手紧紧抓住玄机子的衣服问:「道长,你说话呀,你告诉我呀!云真到底怎么了?他到底在哪里?」

「娘娘!」这时花容和蝶儿也终于赶到。

「娘娘,你冷静点。」花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分开季安妮和玄机子分开。

「不,我冷静不下来……我一刻也冷静不下来……」季安妮的眼泪越涌越快,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泪腺如此发达。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不久之前梦境中那种被血水淹没的窒息痛苦再次袭来。她闭了闭眼睛,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要不是花容和蝶儿及时扶住了她,只怕她会像一根柱子似的直直倒下去。

花容扶稳季安妮后,抬头又问玄机子道:「道长,国师呢?」

花容的声音比季安妮镇定很多,眼神极为深邃,闪动着含意很深的光。

玄机子大概是看到季安妮担心得都快昏了,不忍心再隐瞒下去,低声道:「两个时辰前,师傅被人带走了。」

「带走了?带去哪里?」花容追问。

这时季安妮虽然已能自己站起,但脸色依然惨白如霜,微微抖动的嘴唇上没有任何颜色,蒙着一层薄薄泪花的眼睛直直盯着面前的玄机子。她似乎有很多话想问,但却什么都问不出来。喉咙突然哽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更别说说话。

玄机子担心地望了季安妮一眼,似乎害怕她听到答案后昏厥过去。

但花容逼人的目光却像是正发出某种威胁似的,令玄机子不能不讲出最关键的话:「是……是被内务总府带走的……」

「内务总府。」花容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去。

「内务总府为什么带走云真?」季安妮下意识向花容询问。

但花容已经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只轻轻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

「到底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季安妮已经快急疯了,见花容、玄机子谁都不出声,她气得掉头就跑,准备直冲内务总府去问个究竟。

但这次只有蝶儿一个人去追季安妮,而花容却连头都没扭一下,依旧盯着玄机子问道:「内务总府是派谁来带走国师的?」

玄机子咬了咬唇,掩饰不住内心的深度不安和恐惧,低声道:「是总管……」

「总管。」花容也不再多问,事实已经很明显,云真这次凶多吉少。

这宫里的内务总府是个很复杂的机构,一共设有财、库、卫、妃、礼、工、刑七个司,七大司各司其职,上头又有一个总管大人。

总管大人的权利相当大,可以这么说,在朝廷上皇帝之下的人丞相,但在后宫里,皇帝之下的人就是这内务总管。后宫中的大大小小所有事,都归内务府管。但内务府中的所有事,都由这位总管大人说了算。所以总管平时非常繁忙,若非大事不会亲自出面。

还记得上次总管亲自审案,审的就是花容的父亲、文华院负责编纂史料的大学士席锦德。

内务总管也姓「安」,和丞相是兄弟,和太后是兄妹。

而能在三更半夜请动内务总管亲自出面的人,这宫里,除了太后还有谁呢?

想必,小瑶已向太后去告密了吧……

思及此,花容对玄机子轻轻欠了欠身,算是谢过他的直言相告,也算是告辞。

离开仙客楼阁,花容向内务总府的方向赶去。

她在内务总府里面有个熟人,那熟人是名公公。当初关于仪珍身世的秘密,她就是从那位公公口中打听出来的。那公公对她非常关照,只要是知道的事情,一定知无不言。

内务府守备重重,就算季安妮身为皇妃,恐怕也难以进入。就算气势汹汹地杀到内务府去,只怕也会被挡在外面。

所以现在想要最快知道内务府和云真的情况,就只得求助与那名公公。

正文第一百五十章奔向刑场

当花容赶到内务总府的时候,发现季安妮和蝶儿果然被拦在外面了。

那些侍卫对季安妮还算客气,没有大声嚷叫,而是无奈地劝季安妮快点回去。

其实这些侍卫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隐约听说今早凌晨丑时的时候,总管亲自出面把国师压入府中,连夜召集刑部和司马寺,在内务府刑司进行双司会审。

听说太后和丞相也到场了,兴师动众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季安妮急忙求那些侍卫去刑司大堂再探一些消息,但对方说大概半个时辰之前刚刚审完,刑司大堂早就没人了。至于人都去了哪里,审的到底是个什么案子,审出一个什么结果,侍卫们便是一问三不知。

看来皇家非常重视这件案子,甚至连太后、丞相、内务总管三大巨头都聚在一起。但同时,这案子的消失也封锁得十分严密,甚至就连内务府外彻夜看守的侍卫们也不知道详情。

面对重重迷雾,季安妮愈发担心云真的情况。想起不久前云真才对自己说过,想带宝贵妃离开皇宫。难道……云真的受审和这件事情有关?那么宝贵妃也受到牵连了吗?

思及此,季安妮激动地一把抓住侍卫问:「宝贵妃呢?宝贵妃怎么样了?」

侍卫听后一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反问道:「宝妃娘娘怎么了?」

「宝妃娘娘没被带到内务总府来吗?」

侍卫摇摇头道:「不清楚,好像没有,宝妃娘娘为什么要被带到这里来?」

「不,没什么……」季安妮低下头去,稍微放下了心。看来这件事的焦点只集中在云真一个人的身上,宝娘娘暂时是安全的。但如果云真的受审真和计划出宫有关,想必宝娘娘迟早也会被牵扯进来。

这时侍卫突然想起什么,唐突地插了一句话道:「对了,宝娘娘的丫鬟好像来过。」

「丫鬟?」

「嗯。」侍卫点头道:「好像……是一个叫小瑶的丫鬟。」

「小瑶……小瑶来干什么?」

「不知道,反正她也进了刑司大堂,应该和案子有点关系。」侍卫推测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时季安妮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刑司今早凌晨审的案子正是云真和宝贵妃的计划离宫一案。

花容走上前来,扶住季安妮的手臂,低声在她耳边道:「娘娘,你再问也问不出个什么结果,不如奴婢带你去见一个人,那个人也许知道一些详情。」

季安妮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别的什么都不管。听花容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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