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作者:肉书屋
珍,干脆把这些菜都端到我偏右院去吧?我正好在也准备好了一顿大餐等着你呢,今晚一定要为你好好祝寿。」
仪珍又惊又喜,忙道:「小昭,今晚可不光给我祝寿,也祝你升迁皇妃,双喜临门,」
「唉……」季安妮一边干笑,一边叹气。其实她可不认为自己升上皇妃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不过正因为当上皇妃,才住进偏右院,也才有了举办烧烤晚会的地方。这么一想,好像当皇妃也还不错。只要皇上不要三天两头来叨扰自己就万事大吉。
季安妮吩咐花容去找到几个小篮子,想把仪珍做的菜全都带到偏右院去。但花容说怕菜凉了,吃了对胃不好,就和蝶儿先把菜送到御膳房去热一热。于是四人分两路,花容和蝶儿去热菜,季安妮和仪珍先回偏右院。
一路上,季安妮都在向仪珍抱怨那个安贵妃有多么心狠手辣,居然把蝶儿虐待得那么惨,还好蝶儿坚强,不然恐怕早就自杀寻死了。
仪珍听后也一阵心疼,同情道:「蝶儿虽然可怜,但还好她跟对了主子。小昭,全后宫恐怕也只有你会这样为她出头。蝶儿之所以平安无事,都是你的功劳呀。」
季安妮可不敢居功自傲,急忙叹气说:「我哪有什么功劳?都是我害惨了蝶儿。如果蝶儿的主子不是我,她根本不会受一点伤。」
仪珍安慰她道:「还好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这次蝶儿大难不死,希她以后不要再遭磨难。小昭你也不必太自责,其实从蝶儿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她一点也不怪你。不但不怪你,反而还很尊敬你,小昭,也许这是一件好事,以后蝶儿一定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这算什么好事?」季安妮还是高兴不起来,「我倒宁愿她像花容一样,能够处处督促我,不然我连自己什么时候闯了祸都不知道。蝶儿太软,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好像认定了自己就是我的奴才。而花容又太强,我无法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所以现在我身边的这两名宫女,花容是鞭子,蝶儿是蜜糖,正好互补,两个都不能缺,缺了谁我的日子都不好过。」
仪珍听后轻轻笑了,道:「没想到小昭你倒想得挺通透。」
季安妮把仪珍的这句话当成开玩笑,于是也用非常玩笑话的语气答道:「不能不想呀,最近总是很想睡觉,大概是因为用脑过度。我以前说话做事还可以不经大脑,但现在不行了,我已经知道厉害了。太后也已经给了我警告,说如果我再犯错就绝不轻饶。」
「对了,小昭,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仪珍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认真的光芒。
「皇上呀……」其实季安妮不是很想谈起这个话题,罢,反正是仪珍问,就稍微评价一下吧,但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他应该不是一个坏人。」
「那就是一个好人?」仪珍的兴致好像很浓,下意识把季安妮靠得更近。
「好人?嗯……这说法有些似是而非,好像对,但又觉得有些不对。」季安妮努力回忆前天晚上和皇上过度的一场良宵,「他的存在感太弱,弱得我根本无法判断他究竟是好是坏。他就像是路边的一块石头一样,看见了就看见了,没看见就没看见,从没有人会问一块石头横在路边是好是坏吧?因为这根本无从判断,无从回答呀,对不对?」
听过这一番话后,仪珍不禁笑了起来,「小昭,你说话真有趣。如果被皇上听到了,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表情?」
「他大概会一脸苦笑吧,哈哈。」只要一想到皇上苦笑的脸,季安妮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皇上对小昭你真是一往情深。」
「唉,一个拥有四宫八院三十从妃的男人,你还期待他有什么真爱?」其实季安妮一点也不指望皇上只爱昭姬一人。因为这个时代的男人根本没有对一个女人从一而终的概念,特别是高居龙位的一代帝王,就算人品再好,也肯定妻妾成群、博爱天下。
「不过,」季安妮也稍稍认真起来,「我觉得皇上是个挺孤独的人。那天晚上,我陪他讲了一夜的话。他心中好像有很多话想讲,但却找不到一个听众。也许他需要的不是一个陪他睡觉的人,而是一个可以真心对他的人,一个不让他感到孤独的人。」
正文第一百一十四章幸或不幸
回到偏右院,刚到门口,就见一名小丫鬟迎了上来。
「娘娘,来客人了。」小丫鬟恭恭敬敬地说。
「客人?」季安妮和仪珍对望一眼,似乎有些不安。莫不又是安贵妃或者太后来找茬了?
季安妮急忙对仪珍道:「仪珍,我先进去看看,如果是太后或者安贵妃,你就先回去吧。不然我怕她们连你一起教训。」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银铃轻撞的声音。
抬头一看,竟见宝贵妃向她二人走来。宝贵妃边走还边笑着说道:「妹妹,瞧把你们吓成什么样了?放心好了,太后没来,来的是宝儿。」
宝贵妃的腰上系着一串小铃铛,走去路来「叮当」作响,煞是好听。铃声就像莺鸣一样清脆动人,把静寂的黄昏衬托得分外生动。今天她穿了一条浅紫色的曳地长裙,金色的宝珠腰带上,镶嵌着几枚碧光闪闪的碎玉。颜色搭配得非常凉爽,在这一个闷热的夏夜看来,让人心生一种说不出的清凉。
这大概就是宝贵妃吸引人的地方,她的出现无论何时都给人来到一种舒适感。
「宝妃娘娘?」季安妮和仪珍齐声惊呼,显然没想到宝贵妃会这时出现。
「怎么了?难道姐姐来的不是时候?」宝贵妃开玩笑地问,单手抚腮,露出惊疑之色,叹气道:「罢,既然妹妹不欢迎,姐姐这就回去。」
说罢还作势真的要走,季安妮急忙拉住她道:「昭姬见了姐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姐姐走?娘娘,你今天来得正好,今天可是小蜜枣的生日。我们正要举行一场烧烤晚会,不如娘娘也一起参加吧?」
「小蜜枣的生日?」宝贵妃的目光移向一旁的仪珍。
仪珍低下头道:「娘娘吉祥。今晚仪珍也做了几道家乡小菜,丫鬟们已经拿去御膳房热去了,不一会儿就能送来。如果娘娘不嫌弃的话,不如留下来一起谈话聚餐吧?」
宝贵妃高兴道:「南湖县可是出了名的美食之乡,没想到今日能尝到妹妹的手艺。对了,仪珍,莫怪姐姐好奇,今天是你几岁生辰?」
仪珍道:「十六。」
「十六?」宝贵妃微微一愣,眼底流过一丝惊诧的光。但她很快垂下眼来,不让那抹惊诧被人瞧去。季安妮和仪珍都没注意到宝贵妃那一瞬间的神色变化。
「原来仪珍才十六呀?」季安妮这才知道仪珍的年纪。
难怪她见仪珍的第一眼就有看到同学的熟悉感,原来仪珍果然和她同岁。
季安妮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昭姬却十八了。这两岁之间的差异在外貌和性格上表现得非常明显,昭姬已经是个成|人,但季安妮却还是个丫头。一个丫头的灵魂进入一个成|人的体内,多少有些违和感。
但好在宫里的人都不认识以前的昭姬,所以季安妮混到现在还没被揭穿真身。
不过,现在宫内却有两个和以前的昭姬有过接触的人。一个就是太后身边的宫女,也是东西从妃殿三十从妃的管事姑姑——艳娘;另一个则是——当朝圣上。除了要应付太后和安贵妃的不时刁难外,季安妮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秘密被艳娘和皇上察觉。
「对了,宝妃娘娘,你也不要怪昭姬我好奇,我也好想知道娘娘入宫的时候是什么年纪?」季安妮一手拉着宝贵妃,一手挽着仪珍,带她俩向院子里的那间「波心荡」小亭走去。
季安妮早就把宝贵妃当成自家姐姐,所以说话也很随便,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仪珍似乎有些害怕犯了宝贵妃的什么忌讳,急忙给季安妮使了一个眼色。
但正在兴头上的季安妮根本没有注意到。倒是宝贵妃注意到了仪珍的小眼色,对她微微一笑,安慰道:「不要紧,妹妹,这不是什么不能问的问题。宝儿十年前入宫,当年只有十三岁。」
「十三岁?」季安妮大吃一惊。心想封建制度还真是璀璨少女。十三岁才刚上初一吧?居然就入宫当皇帝老婆了。
宝贵妃笑了笑,又道:「官家女儿一生有五次入宫选秀的机会,分别是十三岁、十六岁、十八岁、二十岁和二十二岁。」说到这里,突然抬头望了仪珍一眼。
仪珍好像突然察觉到什么,身子蓦然僵了一下,随即便低下头去,显得有些不安。
「怎么了?」季安妮望望宝贵妃又望望仪珍,隐约感觉到刚才宝贵妃和仪珍之间好像传递了什么重要讯息,但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不,没什么?」宝贵妃温柔地笑了笑,并未戳破其中的秘密,继续起刚才入宫的话题道:「当年什么都不懂,但却意外封上贵妃。不知这是宝儿一生中最大的幸运,还是不幸……」
说到这里,宝贵妃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笑容之中也带上了一丝哀戚之感。
仪珍急忙安慰她道:「娘娘不必难过,后宫之中谁不羡慕娘娘深蒙圣宠?」
「不。」宝贵妃轻轻摇了摇头道:「宝儿不是深蒙圣宠,而是深蒙太后宠爱。十年前,还是庄贵妃的太后就提荐我入宫,入宫后又在她的阴庇之下,才封上了贵妃之位。三个月前,先帝驾崩。我又是在太后的懿旨之下,才没有迁入闲宫,而一直留居西宫殿中。我不知道太后为什么执意把我留在后宫,但如果不是太后干涉,三个月前,我早就削发为尼。」
原本还很欢乐的气氛,在宝贵妃的这番话后,渐渐变得沉重。
虽然宝贵妃还能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但季安妮和仪珍却都再也笑不出来。
「为什么?」季安妮皱着眉说:「这太后太奇怪了……」
原本她只知道宝贵妃是在太后的一句话下才留任新帝贵妃,但却不知道从十年前宝贵妃入宫的那一刻起,太后的阴影就一直笼罩在宝贵妃身上。太后对宝贵妃究竟怀着怎样的感情?是爱是恨?她的目的又是什么?没人知道,也许除了太后自己,这后宫之中再没人知道。
正文第一百一十五章驱魔除邪
「也许她恨我。」宝贵妃轻轻说道:「正因为她恨我,才让我当上贵妃。」
「为什么?」这次提问的人是仪珍,「当上贵妃难道不是荣耀吗?」
「荣耀背后也失去了很多珍贵的东西。」宝贵妃轻轻叹了一口气,闪动的目光中好似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她的声音也越发哽咽,低低道:「比如说……失去爱人的资格。」
因为只要进入这后宫,便是皇上的妃子,只能爱皇上一人。
只要进入后宫,一辈子就是皇帝的女人。就算先帝驾崩,也不能再嫁。
只要踏入后宫一步,就再也没有选择和追求真爱的权利。
一向总把笑容挂在脸上的宝贵妃,这时也显出几分落寞。季安妮静静望着她美丽的侧脸,不知为何,脑海中竟突然浮现出云真的脸来。
宝贵妃和云真之间,是否真有什么不能言明的故事?
还记得入宫第一天参加太后晚宴之前,云真就先把自己带到了宝贵妃的西宫殿。在西宫殿,宝贵妃不仅为季安妮梳妆打扮,还送给她一套衣裙和一支桃花宝簪。
那支桃花簪背后好像还有什么故事,因为季安妮还记得云真看到那支宝簪后,对宝贵妃说了一句「原来你还留着这支簪子」。那时季安妮就隐约发觉,那桃花簪应该是云真送给宝贵妃的东西。但不知为什么,宝贵妃却把那支桃花簪送给了自己。
季安妮一直把那支桃花簪收在妆台上的一个小盒子里,和宝贵妃送给她和仪珍的那支珍珠玉簪一起,舍不得用。
宝贵妃十三岁入宫,到现在已经十年,二十三岁。
她并不老,但却显得淡薄沧桑,不易被人看透。她对谁都笑,对谁都好。但那笑容却绝对不同于季安妮。季安妮是想笑的时候就笑,但宝贵妃却是该笑的时候就笑。
宝贵妃的笑容背后仿佛还暗藏着一种坚强,和她柔弱的外表不同,骨子里透出一种很坚韧的精神力量。季安妮还记得入宫第一天宝贵妃对她说过的话,告诉她生存的方法不是像玫瑰一样长一身扎人的刺,而是像野草一样即使再怎么被践踏,只要来年春风一吹,又能够昂首挺胸地站起来。能说出这句话女人,她的内心一定很强韧。
由于提起了一些往事,气氛变得有些低靡。
难得一个好日子三姐妹聚在一起,当然应该开心一点。季安妮指着池塘边自己搭了好久才搭成的简易烤架,故意抬高声音,热情万分地说道:「看这里,这个就是今晚的主角!没有这个,烧烤晚会也开不成。」
仪珍也很配合地扶着宝贵妃向那石头烤架走去,边走还边笑着说:「娘娘,你过来看,小昭就是古灵精怪,总是搞出一些稀奇的玩意儿。她说要开什么烧烤晚会,还说要给我们大露一手呢。娘娘,你就期待着今晚小昭的精彩表现吧。」
宝贵妃也笑了笑,似是忘了先前那些伤感的往事,细细看了看那石头烤架,对季安妮道:「这倒有趣了,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古怪的灶台,不知道妹妹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说了不是鬼主意,是家乡菜嘛。」季安妮又指了指亭中圆桌上的肉串道:「到时候在这烤架中间生起火,在把那些肉串、土豆串、茄子串、馒头串全都放在火上烤。刷上油,撒上调味料,那味道,保证让你们终生难忘。」
季安妮一高兴就忍不住吹了起来。
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一个细细的女声:「什么终生难忘?本公主好像赶上了什么好事?」
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季安妮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不用回头就能猜到,绝对是天宁公主又来了。
季安妮暗暗叫苦,心想:看来这天宁公主真是缠定自己了,从从妃殿一直缠到偏右院,恐怕只要自己在宫里一天,就注定摆脱不了天宁公主寸的死死纠缠。
「公主吉祥。」宝贵妃和仪珍急忙给天宁公主问安。
季安妮晚了她们半拍,毫无兴致地慢慢转身,本想应付性地给天宁公主行一个礼,谁知刚一转头,竟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天宁公主身后。
「云真?」宝贵妃竟也愣了半秒,低念出声。
「国师……」仪珍急忙低头问安。
季安妮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果然是云真。
不过今天的云真和以往有些不同,穿着非常正式,一眼就能看出是从事驱魔工作的。只见他头上戴着玉荷冠,身穿一件深蓝长袍,袍上绘有太极八卦。腋下飘着两条细长飘带,被晚风一吹,再配上云真那头华丽绝伦的银白长发,非「飘飘欲仙」四字不能形容。
云真对三位娘娘欠了欠身,一一问好。
季安妮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又惊讶又好奇地迎上前问道:「云真,你这是干什么呀?」
不等云真回答,天宁公主抢先讲道:「这偏右院空了好久,大概三十多年都没人住了。虽然昨天太监宫女们匆匆打扫出来,但本公主怕里面住了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扰昭妃你的起居休息,所以特意请了国师过来,帮昭妃娘娘驱魔除邪。」
「劳烦公主费心了。」季安妮简直哭笑不得。
天宁公主热心是件好事,但坏就坏来得不是时候。季安妮已经决定今晚要为仪珍的生日举行烧烤晚会了呀。
季安妮正想推迟,但天宁公主却发现亭中摆的那张大圆桌,好奇地跑了过去。
「公主!」季安妮生怕她捣乱,急忙跟着追去。
天宁本以为桌上放的都是珍馐佳肴,谁知走近一看发现盘子里的蔬菜肉食全是生的,不由皱了皱眉头,问道:「昭妃,你们这是干什么?」
季安妮带着一脸假笑应对道:「公主来得不巧,我们今晚要料理这一大堆生食,恐怕没有时间驱邪了。」
「什么叫来得不巧?」天宁公主一下就听出季安妮话中的逐客之意,不由微怒道:「本公主特意前来,难道昭妃想赶本公主回去不成?」
季安妮当然没有这个胆子,只好道:「公主,下次你想做什么之前先通知我一声好不好?不要每次都杀我一个措手不及,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正文第一百一十六章摆设道坛
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季安妮抬头一看,竟又是一名道士模样的年轻人和几名小太监走了进来。
为首那名身穿道袍的年轻人有些眼熟,季安妮盯着他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自己以前去探访「仙客楼阁」的时候,就是被这个道士用剑拦在门外。这小道士的名字好像叫……叫……对了,就叫「玄机子」,是云真的徒弟。
玄机子和那些小太监们可不是空手而来,他们甚至把香纸、蜡烛、法器、咒符等等,一整套的设坛做法的用具都搬来了。
看到这阵仗,不仅季安妮吓傻了眼,就连仪珍和宝贵妃也呆了好几秒。
宝贵妃不敢问天宁公主,就向云真问道:「国师,你们这是?」
虽然宝贵妃和云真相熟,但是在正式场合,她都称云真为国师,只在私下才以道号相称。
「娘娘。」云真低腰一礼,神态恭谦地道:「云真受公主之邀特来偏右院驱邪。不料却打搅了宝妃娘娘、昭妃娘娘和苏从妃的兴致,请娘娘见谅。」
天宁可没那么有礼貌了,反正她今天来驱魔,就一定要先驱魔,什么聚餐什么烧烤全都要等她做完她想做的事情以后再说。于是只见她上前一步,越过宝贵妃,直接来到季安妮的面前道:「昭妃,膳食是小,安全是大。如果这偏右院中真有妖怪邪物,缠上你就不好了。」
一番话再加上天宁那幽幽的眼神,还真把季安妮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背脊早已凉了一阵,但季安妮还是强装镇定道:「公主多虑了。昭姬昨夜已经在这睡过一晚,无惊无扰,无比香甜,哪来什么妖怪?公主,国师事务繁忙,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天宁道:「来都来了,把这些东西全都搬回去才是真正的麻烦。昭妃不必跟本公主客气,所以一日为师,终生为母。既然本公主当过你两天师傅,以后你就尽管把本公主当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