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我是薛蟠作者:肉书屋
的太监等人,男女各站好,跪了下来接旨。
那太监看了一眼跪下的众人,才打开了卷轴,用那尖尖的嗓音拖沓的念道:“奉贤德妃娘娘意旨,”正要接着往下念,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一声音道:“圣旨到。”
众人忙转头看去,就见着大开的中门涌入了另一波仪仗,由内廷侍卫护送而来,这哪是贵妃娘娘的旨意仪仗可比。那太监忙收了卷轴,在一旁恭候。
只见前面走来一位身穿五品太监总管的补服,竟是圣上身边的内廷总管郭公公来此,那太监更是不敢放肆,忙跪下迎了。
贾母见圣旨竟是来了,刚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循着去看了宝玉一眼。宝玉才跪接意旨的时候,整个人呆若木鸡,竟是痴了一般,恍恍惚惚地却听到了圣旨,就像平地一声雷,炸开了他悲伤的心,忙寻声看去,真是圣上派人来下旨了,心中刚才生出的绝望荡然无存,两只眼睛牢牢的盯着明晃晃绣龙的圣旨,恨不得立马知道其内容才好。
郭公公看这贾府门前的阵势就知道贾妃娘娘的人先到了一步,立马让人喊了一句,进得内来,看贾府中人跪了一地,旨意却还在太监的手上,才松了口气,严肃地走进去站定,看也不看旁边站着的一眼,大声的念了起来。
待旨意念完,贾府众人及贾母宝玉自是欢喜异常,只王夫人却已经是惊愕已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预想好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切还来不及,就被圣上的旨意打乱了阵脚。
脸上的错愕不容忽视,王熙凤看了眼王夫人,也知道姑妈定是心里愤怒错愕,也权当自己没有注意,笑着走到宝玉边上道贺去了。
宝玉看着贾母手中捧着的圣旨,心中却是无比欢喜甜蜜,哪还有心思和众人寒暄,恨不得立马飞去告诉林妹妹这个好消息才好,今日的一惊一乍,以及连日来的担心,都化作的幸福和满足。
幸好史湘云因着王夫人的吩咐,被叔叔婶婶接回了史府,不在此,否则又是一个心伤之人,但知道亦只是早晚的事。
王夫人实在想不通,这圣上怎么会管起这样的事,而且还如此之巧,就在同一天。
郭公公颁完了圣旨,谢绝了贾府众人的留客,收了谢礼,就匆匆的回宫了。
待这一大队人马走了出去,众人才想起今日还有贵妃娘娘的旨意没有说完,都看着贾母,等待她的指示,众人哪知道此中的蹊跷,自是想要跪下来继续接旨就好了。
这可把来颁旨的太监难着了,这还要不要颁呢。可如果颁了,不就和圣上的旨意相违背了吗,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众位大人,夫人,奴才还有事,这旨意,就等奴才请示了娘娘再说吧,告辞。”说着也不待众人反应,亦带着随从等人走了。
这倒是把众人给搞糊涂了,也不知道其中的情况,但是立马大家又高兴起来,围在贾宝玉处道喜不断。
王夫人看着那太监等人回去的背影,脸上阴晴变化,贾母余光看着王夫人,心中也是复杂难测。
遇刺
且不说,贾母等人是如何高兴,贾宝玉和林黛玉是如何柔情蜜意,袭人和史湘云是如何伤心,王夫人和史家夫妻是如何的不甘心,只薛家刘氏和邢家商议婚事,待薛蝌等孝期一过就让邢岫烟过门,两家人倒是越发地热络起来。
因着薛蟠去往外地,本来五月是薛蟠和薛母的生辰,是打算要好好过过的,但是如今家里男主人不在,薛母也提不起劲来过,况且如今水婕儿身怀六甲,薛母也不忍她操心,就只和家人吃顿饭,送上贺礼也就完了。
倒是福亲王的两位王妃念着薛母的生辰,特地送来了今年才上贡的绸缎和各色器物,也足见其用心。
水婕儿坐在房里的炕上,小几上放着各色针线绸缎,白玉般修长的手指拈着针,在红色的小肚兜上密密地缝制着,脸上充满了慈爱,一室寂静,倒是多了些温暖来。
周嬷嬷笑着走进来,端着一景德官窑瓷碗来,用小盖子盖着,说道:“郡主歇歇吧,仔细伤了眼睛,这些活计,让丫头们做就是了,如今您可是双身子的人了,可不比做姑娘的时候。”说着把小瓷碗放小几上,道:“这是太太才让人送来的,是用南边来的乌骨鸡,让厨房慢慢地炖了,才熬成了这汤,可滋补了,您趁热喝些。”
知道是婆婆送来的东西,水婕儿也只得放下针线道:“反正我也是闲着,做些针线活计,还能打发些时间。况且,这孩子的衣服,我自己做些也放心。”说着接过了周嬷嬷递上来的碗,拿着汤勺,吹凉了,喝了些,皱了皱眉,只好放下了。
“再喝些吧,您如今是一人喝两人补,为肚子里的小主子,也该多吃些。”周嬷嬷看这些天因着害喜而变得脸颊消瘦了些的水婕儿,心疼地道。
摇了摇头,用帕子擦了擦嘴,水婕儿才笑着说道:“等会子再喝吧,才吃了些,实在是没有胃口,总觉得有一股子味道,让我想吐。”恐是想到了什么,水婕儿觉得一阵恶心上涌,周嬷嬷忙拿过边上的痰盂接了,才递上了茶水让水婕儿漱口。
叹息到:“郡马爷在这里就好了,郡主也不用这么辛苦,身边有个男人,好歹心里好些。”
想起薛蟠来,水婕儿脸上泛起了温柔,道:“他是男人,当然要以大事为重,我怎能因这些小事而拖累了他,况且他已经很用心了。”顿了顿,脸上又是柔情蜜意起来,问道:“郡马今日可有信到?”
薛蟠也算是尽心了,虽不能说每日一封,但也基本三日一封信,这些信也算是稍微解了水婕儿的相思之苦。虽里面不过是些生活杂事,各地风景见闻,但这也足够水婕儿高兴一整天。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如今这样的生活已经让她万分知足了。
“许是已经在路上了,郡主再等些时候吧。”周嬷嬷拿起郡主才做的活计,又帮着做了起来。
这郡马她是越看越满意,对郡主好的没话说,从来也不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像常日里那些公子少爷,先不说别的,和屋里那些丫头不清不楚的也是常见。
两人正在比花样子,就见着晶儿笑着跑了进来,说道:“郡主,郡马的信来了,还让人捎来好好些东西,我让婆子们慢慢抬来了。”
水婕儿一听是郡马的信来了,更是欢喜,忙让周嬷嬷接过来,用旁边的小剪子急忙打开信看了,不过是些所见所闻,再普通不过的问候,在此时却是她心里的甘泉,让她觉得郡马根本就没有离开,还在她身边陪她。
细细地把信读了一便,却被最后的一段笑话给逗笑了,“扑哧”一声,竟是乐不可支起来。这些都是薛蟠一路而来,收集的一些笑话段子,或者是在现代看到过的一些,或是新编的段子,写在信的末尾,不过是逗水婕儿一笑罢了,却让水婕儿觉得薛蟠体贴温柔,就是福亲王爷和王妃听了这些笑话,笑过之后也对薛蟠这个女婿更加满意起来。
这也许就是细节决定成败了。
“郡主,这次是什么笑话,念给我们听听吧。”晶儿焦急地问道,却受了周嬷嬷一个白眼,也不在意,其实周嬷嬷也是想要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但她更体贴一些,总想让郡主先看完了再说。
水婕儿笑够了,才说道,“今次郡马写了两个笑话,说是在路上听一个老农说的。一个是说他们村里有个财主,买了好大一桶酒,就在盖上粘了封条,不让人偷喝了去。他家有个下人却是个心眼活络的,就在酒桶底下钻了个洞,每天乘财主不在的时候偷吃酒。过了几日,这财主发现酒桶上的封条完整无缺,可酒却少了一大半,却是非常奇怪。有一人就对他说,你不如检查一下酒桶底下吧,看有没有被弄破了,那财主却说道:‘你真是个傻瓜,是上面的酒少了,下面的酒可是一点也没少啊。’”
才说完,水婕儿又笑了起来,旁边晶儿和周嬷嬷也是捂嘴笑着,晶儿更是边笑边说道:“这财主怎么这么笨啊,他说别人是傻瓜,岂不知自己就是个傻子。”
大家笑够了,进来的云琪就说到:“郡主说过还有一个,也说来我们饱饱耳福吧。”
水婕儿也不拖沓,又拿起信来念叨:“这下一个,是说有个犯了偷窃罪的人,被官府锁上枷锁示众。那些人平日里见此人甚是老实,怎么就偷了东西,有人好奇不过,就上去问道:‘你到底是犯了什么大罪啊,要游街示众?’那人长叹一声道:‘一个人倒起霉来,走路都撞板。昨天我偶然见到街上有条草绳,心想以后会有用,便随手拾起来。’问他问题的人就奇怪了,又问道:‘拾了一条草绳也判这么重?’只听那犯人继续道:‘哪知草绳那端,还绑着一头牛呢。’”
晶儿更已经笑到了地上了,边笑还边喘气说道:“乖乖,世上竟也有这样愚笨的人,哪就有这样的事情了,当真是笑死我了。”
“那是你经历的还不多罢了,等你见得多了,听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周嬷嬷笑着说道,便把旁边斟好的蜂蜜水让郡主喝了些。
“正是这个理,所以都说常日里家里有个老人,也能镇住场面,这经事多的,遇事就更能有个主意。”水婕儿喝了些,才缓解刚才笑的疲劳。
大家正说笑,就见着舒雅进来回道:“郡马捎来的东西都已经抬来了,请郡主过目。”
得了水婕儿的首肯,婆子们才小心地抬了来,放下一看,除了些小陶偶之类的小玩意,却是有满满一框子的山楂果子。”这些都要感谢薛家商行的高运作率,才能让薛蟠的信和捎回家的东西,快速的往返于两地。若是薛蟠动用驿站的话,闹不好还要让朝廷里那些望风的御史们参他一本,就不好了。
只听那婆子说道:“启禀奶奶,这李子是济南那当地的特产,现虽还微酸,但郡马想着您吃着倒还正好,也可开些胃口,就让人梢了来,给太太的东西,已经让人送去了,这些都是郡马让给奶奶的。”
水婕儿点了点头,见婆子没话回禀了,方让晶儿给了赏钱,让人退下去了。
云琪拿了些李子,乘在了水晶盆子里,拿到外面让人去洗干净,又送了回来,才放在了水婕儿面前。
水婕儿拿起了一颗李子,还是带着丝丝绿意,旁边的丫头见了,牙齿都酸了起来,只剩下吞口水的份了。晶儿眼睛一转,偷偷地拿了个,用帕子擦干净,拿到嘴里一咬,顿时整张脸都酸成了包子,真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忙把手上剩下的李子往痰盂里仍了,拿起旁边的水喝了些,才好了。她这样子,更是把众人逗笑了。
“要你贪嘴,看着就觉得酸,你也下得了口。”舒雅在旁边嗔了她一眼,笑着说道。
水婕儿笑了笑,方咬了一口,酸酸地却正是爽口,就细嚼着把整颗都吃了下去,才说道:“味道真是不错,才觉得恶心,现也好多了,胸口亦不觉的闷。”
晶儿忙说道:“郡主吃着好就把这些都留下吧,反正这些都是郡马给您的,旁人可消受不起那股子酸劲。”众人又捂嘴笑了起来。
水婕儿听这些,却是觉得心里万分甜蜜。
周嬷嬷在旁笑道:“看着郡主爱吃酸食,俗话说酸儿辣女,这定是要生个哥儿了。”
水婕儿摸着自己微凸的肚子,一脸温柔地说道:“郡马说,是男是女他都喜欢,不过我还是想要先生个男孩。”
这京城中事事变迁,而薛蟠却不知道自己正走进一场事先布置好的阴谋,此次以后,也要了却一段以前未了的恩怨。
出了济南府,薛蟠等人一路南下,越走天气却也是越热了起来。不同于北方的干燥,南方则是处处透着湿润,被这太阳一照,却让人全身都湿腻腻起来,让习惯了北方气候的众位好是不适,薛蟠和其护卫倒还好些,毕竟以前都一直住在金陵,天气倒是差不多的,但因为众人,特别是两位点校,薛蟠也只好缩短了赶路的时间,让大家在正午时分在阴凉处休息。
日渐中午,日头在头顶上肆虐,让人说不出的烦躁气闷,正好前面有一片树林可以遮凉,薛蟠想着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再说有这么多人在,怕也没事,就命人往路旁的树林里去暂时休息一会,等躲过了这最热的时候再出发。
乌景天毕竟是常年行伍出身,比薛蟠这个半吊子总是要强上许多,看着这隐秘的树林子,总是有许多不妥当的,这样的林子,是埋伏最好的地方。
“大人,我看我们再走一段吧,这林子看着有些邪乎,还是大人的安全要紧,我们都是是爷们,这日头晒晒就晒晒了,也没什么。”
看着已经汗流浃背的众人,薛蟠虽也觉得此地有些不妥,但是让大家休息一下,就算里面有伏击,也比大家累的不行的时候招架要强许多,况他一路走来太顺了,这样怎么能有效地吸引注意呢,闹出些事来才好呢。
想到此,薛蟠才笑着说道:“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乌头放心吧。况且若真是有些什么,我们休息好了,有了体力,才能和他们斗,若我们死赶慢赶的,大家都没了力气,反而更是危险。”
乌景天虽觉得此话有些不妥,但还是觉得薛蟠说的有些道理,也就应了,众人方走进了林子里,从马车上拿下了干粮,合着水大家吃了些。有树木挡着,阳光只能隐约的照进来,倒是给这里带来了不少凉爽,乌景天派四人警戒,其余人等就地轮流休息。
不过休息了片刻,众人就觉得好了很多,至少身上不用一直湿腻腻的难受,皮肤像是被火拷过一般,体力也回复了不少。
薛蟠静静地躺在马车里,闭上眼睛,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可听觉却甚是灵敏起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起来,这林子太安静了,是的,这就是不对劲的地方。
这自然界提供给人类和动物一样的环境,这林子尽然能让他们休息,定也是能让兔子和飞鸟等来往,可是如今竟是听不到一点声响。
薛蟠下了马车,走到乌景天身边坐下,才低声说道:“乌头,我看这林子还真是有些古怪了,让兄弟们注意着些。”
乌景天看了薛蟠一眼,点了点头,方到边上去交代了。这些侍卫毕竟都是常年干这个的,其实大家早就觉得有些不对,所以乌景天一说,大家就各自散开,把众人包围在中间,薛蟠的护卫们也忙环在薛蟠四周警戒,一时只听得众人的呼吸声和林间风吹过的沙沙声响。
正在这时,只听得远处急速而来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众多,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大家的神经一时绷紧起来,一双双眼睛防备地目视前方,等待敌人的来临。
不过片刻,只听得一声“咻”声划破空间,急速向薛蟠而来,旁边的护卫机警,忙挡住了射来的小箭,才修的薛蟠一命。
柳湘莲
薛蟠正紧张地看着四周的动静,就听得一声“咻”声传来,还不待回神,就见着前方的护卫用手上的剑挥去了箭头,看着钉在地上仍发出剧烈颤动的铁箭,薛蟠却不觉的轻松,反而有一种沉重感,是谁要他的命呢,这箭毫无疑问是冲着他来的。
不及多想,四周迅速跑出许多穿着寻常麻布衣服的人,看着却像是从山中来的强盗,但如此明显的杀意,不问财物只先杀人,以及之前如此明显目标的箭,却不是强盗会有的行为。挥着剑朝众人扑来,一时间大家战成一团,薛蟠虽被护卫护在中间,但对方人数众多,总有些突破重围的朝薛蟠而来,薛蟠握紧手中的剑,先解决了眼前的人再说。
虽然那些人手上功夫不差,但是和薛蟠等人想比,还是有一定差距,但他们胜在人数众多上,一时大家也是战的难分难舍,此时,人实在像是在绞肉机上一般,迅速地可以结束对方的生命。
薛蟠虽也是习武多年,不过向来都是以锻炼身体为主,偶尔和护卫等切磋一二,猎杀些小动物,但从来没有伤过人,更别提要杀人了。看着人在自己眼前死去并不可怕,但是如果是自己亲手结果了那些生命,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些倒下的人喷射而出的鲜血,有些染在了薛蟠的衣服上,从剑上滑落下来的鲜血,滴在手上,黏黏腻腻地,一股子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看着满地的残肢断骸,被血染红的土地,和那些死不瞑目的双眼,薛蟠已经不知道要怎样了,就像所有的思维都已经停滞,只知道要杀了扑过来的人,仅此而已。
正在这时,就听得一声“小心”,薛蟠微微转身,正待回头,就觉得后背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贯穿了他一般。余光所过,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退到了队伍的边缘,正好在后方露出了空门。
“大爷,”三儿用剑劈死了一个,才急急地跑到薛蟠身边扶着了他。
薛蟠眼前,只见一人用剑急射而去,不远处,正躲在树上的一个刺客应声倒下,胸前被剑插着的地方,鲜血染满了衣衫,地上正躺着一把弓箭,和散落一地的铁箭,正泛着寒光。
那人亦不过是个青年,一身游侠打扮,从刺客的身上拔出了剑,一阵鲜血喷涌而出,但地上的刺客却毫无反应,却是已经死去。
大家见薛蟠受伤,更是暗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杀敌也更是凶悍起来。刺客见薛蟠中箭,还能走的人互相打了个眼色,便扶着受伤的人,边打边慢慢地退去。
众侍卫正待要追,乌景天忙说道:“不用追了,大家保护大人要紧。”又吩咐了身边的人,部分人忙把薛蟠围了起来,剩下地把多余的马匹归拢,又从新整顿了行李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