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我是薛蟠作者:肉书屋
好孩子,如今要是还在,他这哥哥定会好好管教宝玉,也不劳你如此操心宝玉的事了。”
想起自己的大儿子,王夫人也是眼圈通红,握着薄氏地手,才说道:“太太也是为娘的,又岂会不懂我的心思。这做婆婆的,就希望媳妇孝顺贤惠,照顾好家里和自己丈夫,能够旺夫,帮助丈夫,使家宅和顺,事业有成,人丁兴旺。”见薄氏点了点头,才又说道:“不是我爱挑林姑娘的刺,只是作为侄女,我自是疼她,可作为媳妇,她却是万万入不得我的眼的。”
薄氏听了此言,更是合乎心意,方笑着说道:“只我们家姑娘,从小被我们惯的似个野丫头一般,我怕倒时太太要后悔才是。”
王夫人听薄氏此言,竟已经被她说动,方笑着说道:“那是太太谦虚了,我就喜欢她爽利的性子。等她嫁过来以后,这家还不是要交给她,我看啊,只她这样的才能够服众。况且,这史丫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大家知根知底,我定会好好照顾指点她的。”
薄氏又问难地说道:“竟如此,我和老爷定是一万个愿意的,只老太太那边。”
见意见达成,王夫人更是笑得欢畅起来,说道:“老太太虽有这意思,可也不能违逆了贵妃娘娘,只要娘娘下道意旨,让他俩成婚,老太太也不能说什么。”
薄氏听了此,方满意地笑了起来,道:“既是如此,我就回去和老爷商议,明日定给你个准信。”
两人既达成了共识,谈起话来就更投机了。不过片刻,传话说老太太醒了,二人也不动声色地去陪了,竟也不露分毫。
待回了去,薄氏把王夫人今日的话一说,史鼎更是乐意。如今要是侄女嫁了贾家宝玉为妻,就成了当朝贤德妃娘娘的嫡亲弟妹,而王夫人的外甥薛蟠,又是娶了福亲王家的小郡主为妻,这湘云一嫁过去,他又等于和福亲王府也沾了些亲,这以后就更是可靠了。想到此,立马就把卫家的事抛到了脑后,竟是不再提起了。
第二日,薄氏就派人去传了话,竟是已经同意了,只等贵妃下意旨,然后贾家来提亲了就好了。
这一切,都不是林黛玉、贾宝玉和史湘云所知道的,一切都在秘密的进行之中。只袭人自得了太太的信任,倒是知道了原委。只袭人想来,她亦曾伺候过史姑娘,两人向来也是交好,如果她一直伺候姑娘,以后定也是要做陪嫁的,和如今倒也没有什么不同。
在这么些她所知道的姑娘中,宝姑娘算是顶好的,再来就是史姑娘。其实如果是宝姑娘做宝二奶奶,她亦是十分愿意,史姑娘亦然,可惜宝姑娘已经嫁了人。只如果是林姑娘做了她的主子,以林姑娘的小性子,宝玉对林姑娘的痴情,恐怕以后也没有她的好。况宝玉从来是有了林姑娘就忘了她,这么些日子以来,袭人亦是心里泛酸,也更是不喜那林姑娘的做派了。
从王夫人处回来,就见着史湘云一人在池塘边喂鱼玩,袭人看了看四周无人,方笑着走了过去,道:“史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坐着,让我好找。”
史湘云见是袭人,也是笑道:“你不在宝玉那伺候,找我干什么?”
袭人笑着走上前去,道:“我伺候了姑娘一场,怎么就不能寻姑娘说话了,难道姑娘见我是个丫头,嫌弃我不成。”
史湘云“扑哧”一笑道:“我竟不知,你跟着宝玉这些年,倒是学会了他不少油嘴滑舌,连你以前的主子也敢打趣了。”
袭人见史湘云竟是像以前一般玩闹,心中更是定了下来,才笑着说道:“我这是来讨赏钱的,我来给姑娘道喜,姑娘怎能不给我赏。”
史湘云疑惑道:“道喜,我有什么喜可道。”
袭人走到史湘云近前,才说道:“我才在太太屋里,偷听太太和周瑞家的嬷嬷说话,竟是要把姑娘聘给二爷为妻,这事都已经和姑娘家的太太老爷说定了,就等派媒人去说亲就是了。这以后姑娘成了我们府的宝二奶奶,怎么就不是大喜的。”
史湘云心立马提了起来,好一会才讪讪地说道:“怎么会轮到我,你莫不是拿话来框我,老太太的意思,谁人不知。”
袭人忙说道:“我若有一句假话,定让我不得好死,下地狱也要拔了舌头。这样的事情,我又怎好随意来框姑娘。这本是我偷偷从太太那听来的,只我念着和姑娘好过一场,毕竟是主仆的缘分,才来告诉了姑娘。”
史湘云见袭人如此赌咒发誓,更是信了她的话,忙拉走她说道:“好袭人,是我的不是,念在我们好过,可不要生我的气才是。”顿了顿,又叹气地说道:“可是老太太从来都是属意林姑娘的,这门亲事看来也是不成的。”
袭人见史湘云如此,方笑着说道:“姑娘不用担心,这回太太是打定了主意的,定不会让这门亲事毁了的。”看着史湘云,袭人说道:“我伺候姑娘一场,姑娘的心事我又岂会不懂,姑娘从小心里就有二爷,如今能够有机会成为宝二奶奶,姑娘岂可退缩。况且,林姑娘那只有老太太,而姑娘有太太,有宫里贵妃娘娘的支持,还怕什么。难道姑娘要把宝二奶奶的位置,白白地让给林姑娘不成?”
史湘云从来就是看不惯林黛玉的,哼了一声,说道:“从前,我以为太太属意宝姐姐,我又和宝姐姐好,也顶是服她,才没有说什么。如果是她,我第一个就不服。成日理地粘着宝玉,动不动就拈酸吃醋的,我就是看不惯。难道宝玉只她一个妹妹不成,只准和她玩笑,就不准我们玩笑了?”
袭人听了此言,忙笑着说道:“正是这理,我也是挺担心此事,如若让林姑娘做了我们的主子,恐怕也就是我们要被捏出府的一天了。”
史湘云虽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地,可是什么是她不明白的,方笑着对袭人说道:“你我交好一场,你和宝玉的事,我又岂会不知,你这丫头向来就是如此,有什么也不与我们说,要不是前太太提了你的月钱,我们都还被瞒在鼓里呢。”
袭人忙跪下来说道:“姑娘,我向来和你交好,如今我已经是二爷的人,只盼姑娘能念着从前的情分上,不要赶我走,我做牛做马报答姑娘。”
史湘云忙笑着扶起她,说道:“说什么傻话,你的为人我也是知道的,怎会有赶你走一说,况且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听了此言,袭人的心才是真正放了下来。
而在廊下嬉戏的林黛玉和贾宝玉,自是没有想到,一场改变他们命运的风暴即将来临。
谁快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这皇宫的气象,就是和平常百姓家不同,尚未进入其中,就先被它的气势所震撼。当厚重的宫门被缓缓打开,那历代沉积而发出的巨大轰鸣声,都默默地像人们诉说着它曾今见证的岁月,当然这都不是今日要进宫觐见的王夫人所要感受的。
王夫人随着太监进了贤德妃的宫殿,就见着贾元春的贴身宫婢小翠笑着迎了出来,见王夫人盛装而来,笑着说道:“王淑人您来了,娘娘知道您今日进宫,一早就打发奴婢来这迎您,您快进吧,娘娘正在偏殿等着您呢。”
王夫人方笑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去,见着女儿端坐在御榻之上,忙恭敬地行礼请安,贾妃忙让小翠扶了,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看着小翠出了去,方说道:“家里一切都好?昨日听说母亲要进宫,我就寻思着母亲定是找我有事。圣上仁慈,允许家眷每月定例进宫探望,可常来也让人看笑话。想我们这样的女人,一生也就难得出宫与家人团聚一次,老死于宫中,这日后见一面也就少一面了。”
王夫人忙劝慰道:“娘娘怎么今日说起这些丧气话来了,娘娘现正得宠的时候,哪是别宫娘娘可比的。”
见女儿面有忧色,王夫人忙问道:“怎么今日女人看起来面色不好,是否是昨夜没有安歇好所致。”
贾元春要摇了摇头,方说道:“无事,母亲今日来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了。”
“还不是为你那弟弟,我看中了史靖侯家的小姐,老太太的侄孙女史湘云,想聘她为你弟弟的媳妇,你看如何?”
贾元春进宫较早,又许久没有出宫,这些妹妹姑娘也不是能够随意进宫的,自是没有印象了,便摇了摇头道:“竟是想不起来了,就算见过,也许是许久以前的事了吧。不过,母亲中意她,就让媒人上门去说和就是了,这些事情,又何必来问我。”
王夫人叹了口气,才道:“我选儿媳,自是好办的,只一点你却不知。老太太却是有意要撮合那林姑娘和宝玉,所以我才来找你,只要你意旨一下,就算老太太也不能怎样。”
“林姑娘?可是嫁去苏州林家那姑妈的女儿,林黛玉。我那次省亲的时候是见过她的,长的倒是极好,姐妹中除了姨妈家宝钗妹妹能一较高下之外,竟是无人可比。”
王夫人听了此话,忙说道:“虽是如此,可毕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现林家已经没人了,她又有谁可依靠,背景毕竟太单薄了。况她向来是个小性的,最爱拈酸吃醋,从小就和宝玉吵吵和和的,我看着就很闹心。这还是其次,她那身子就不是很好,从来吃药比吃饭还多些,一年里有一大半都是病着的,这我怎能放心把宝玉,把贾家交给她呢。以后能不能为贾家开枝散叶还未可知呢。
你那史妹妹,虽也是无父无母的,但是好歹有个侯爵的叔叔在,又是史家嫡亲的小姐,性子也好,看着也是个爽利的,从小我看着她长大,倒是很合我心意了。”
贾元春却心里一直藏着另一件事,今日母亲来,本是要找她商量一二的,只又怕隔墙有耳,就一直犹豫着是否要说。
“听母亲此言,这史家妹妹竟是比林姑娘要好些。”
“可不是,别看老太太平日里多疼咱家宝玉,可在这事上却做的甚是不公了。那林姑娘这样的身子,怎能做一家的主母。我和你父亲现只有宝玉一人在膝下,自想要多子多福才是。不过是念着她是你姑姑的唯一骨血,竟就不考虑我们贾家的前途,为你弟弟着想了。所以我今日才来找娘娘,我们毕竟是晚辈,也不好拂老太太的意思,只有娘娘出面,老太太才不能说什么了。”
贾元春听母亲说的很有道理,从她的角度看,也是觉得这林姑娘不合适,就笑着说道:“既是如此,我过几日就下道意旨就是了。只可惜了,我看着姨妈家的薛妹妹才是更好的,不过却已经配了人家,否则我们这亲上加亲的,岂不是更好。”
听到宝钗,王夫人又想起了贾宝玉说的那些混账话,脸上也讪讪地说道:“只叹宝玉福薄,这样好的姑娘,进了别人家的门。”
不过想到史湘云也算是不错的,就一扫心中的郁闷,笑着说道:“等娘娘意旨一下,这样一来,家里又要开始为宝玉办喜事了。”
又说笑了几句,就见着小翠走了进来请安,又对着贾元春点了点头,方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王夫人见着如此,却是有些疑惑,但是想着女儿定是有自己的考量,也就不动声色起来。
贾元春知道,小翠已经勘察过了,外面是安全的,贾元春才立马有了精神,笑着说道:“今日母亲进宫正是时候,我也有一件事要找母亲商量。刚才怕隔墙有耳,才让小翠去外面查看了。”
王夫人听说是女儿要找她商量的事,定不是小事,忙问道:“是什么,看你竟是如此严重的样子。”
贾元春羞涩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这些日子,我一直没有见红,一算下来,才知道已经两个多月了,就觉得可能是有了,又怕是我多心搞错了,就偷偷地让太医来看过,太医证实了,确实是已经怀有身孕了。”
王夫人听女儿竟是怀了龙种,真正是激动万分,喜悦一下子冲击而来。这可不是因为她要做外婆了,而是这肚子里的可是龙种,如果是位公主,那至少女儿的地位暂且保住,如果幸运得了位皇子,那他们贾家就真正是风光起来了,一想到自己的外孙竟是个金贵的凤子龙孙,女儿在宫中更是有了依仗,心中就更是欢畅起来。
“果真如此,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圣上知道吗?”
贾元春摇头道:“再等等,母亲也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出生了的尚且不能保,何况是还在肚子里的。我要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圣上。为了这孩子,我也只能忍。”
王夫人也只能点头,“那那位太医可是可靠的?你这肚子会一日大过一日,多则一两月,也是瞒不了的,你定是要想好了,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日常吃食也要格外注意,且不可贪嘴,那些麝香之类的,就更是要仔细些才是。”
“母亲放心,”贾元春坚定地说道:“我在孩子就在,我觉不会让孩子受到伤害。那位太医最是可靠的,母亲放心就是了。今次母亲回去,先对谁也不要提起此事,静观日后发展。”
“孩子,难为你了。只这怀孕的,这身子会一日沉似一日,初月时食欲不振,呕吐不止,有各种孕妇应有的反应,又最是闻不得味道,你既是打定主意先瞒着,那就要做好这些准备才好。”
“对了,我怀你的时候,最爱吃那些酸梅酸枣之类的,我回去让人送些来,你放心,我会夹带在别的东西里,你仔细收着就是了。”
贾元春看着母亲,靠着母亲的肩膀,方感叹道:“还是母亲最好,知道疼我。”
母女两互相靠着,似是要得到勇气一般。
“只皇后娘娘那里,你可想好了如何交代?”
“交代,女儿现如今根基未稳,还是要靠皇后娘娘,况且皇后恐怕比我还要急这个孩子,又怎么会让这孩子有事。我只要老实告诉她,她定会为我打算的。”说着贾元春一脸疼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只可惜我现在力量不够,才只能为皇后摆布。”
看着女儿变幻莫测的脸,王夫人也只能哑然无语,但心里却还是为今日得到的消息激动。待意旨一下,就更是双喜临门。
待王夫人从宫中出来,更是志得意满,满心欢喜起来。虽不能告诉旁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但是她可以预见到贾家以后的风光了,就算是老夫人,也要让她三分,谁让她是皇子凤孙的外婆呢。
且不说王夫人的得意非凡,只说贾宝玉却已经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起来了,你道是为哪般。
原来那日袭人和史湘云谈话的时候,正好被黛玉房中的紫鹃听了去。这紫鹃自被贾母分配给了林黛玉,就一心为黛玉着想,日日看着姑娘为二爷魂牵梦绕,一颗心都给了他,如今若是让娘娘下了意旨,那姑娘又该如何自处。
听了袭人和史湘云的谈话,紫鹃也不敢耽搁,忙急急地跑回了潇湘馆,却正见着宝玉和林黛玉在廊下说笑玩耍,见紫鹃进来,宝玉忙笑着问道:“紫鹃姑娘这是去了哪,怎么这会子才回来,莫不是也被那花精迷糊了眼,不舍得回来了?”
紫鹃正心神不宁,也没有心思回答,竟是呆了一般。
林黛玉嗔了一眼宝玉,方问道:“紫鹃,怎么了,不过出去一趟,怎么就像丢了魂似地”
紫鹃想了又想,实在是没有办法,如果再不说,万一真让史姑娘成了宝二奶奶,就什么都晚了,便一咬牙说道:“二爷,姑娘,大事不好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你慢慢说,看你那一头汗。”宝玉和林黛玉方在廊上坐了,说道。
“才我从池塘边的假山石上过,就听得二爷房里的袭人姐姐和史姑娘在说话,我原是要过去打招呼,可却听见袭人姐姐在说什么宝二奶奶,我就留了个心眼,躲一旁偷听了几句。”看了眼宝玉和林黛玉,只见林黛玉似也是知道了什么,缴着帕子,一声不吭起来。
“原来,是袭人在太太那听说,要把史姑娘配给二爷为妻,先来道贺的。听袭人说,太太知道老太太属意姑娘,就打算这几日进宫,让贵妃娘娘下道意旨,把史姑娘配给二爷,这样就算老太太疼姑娘,也是无可奈何了。二爷,这可怎么办好?”
林黛玉听了此事,更是六神无主起来,只能痴痴地掉泪,看到一旁的宝玉更是心慌起来。
宝玉突然想起薛蟠以前对他说的话,现如今更是有如醍醐灌顶一般,如果当时真按着薛大哥所说,今日定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父亲如果在这,好歹还可以维护着林黛玉一二。可如今若是让姐姐下了旨,就什么都晚了。
见着林黛玉落泪伤心,宝玉忙走过去安慰道:“妹妹放心,我绝不会娶别人,我只想娶你,和你一处才好。”
林黛玉抽泣地说道:“你还来说这些,这意旨都快下了,宝二奶奶都快要进门了,你还说这些。”
宝玉一时也是焦急,竟是没有任何的法子,正如薛大哥所说的,这时候去求母亲想来是无济于事了,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可以阻止呢。这时候宝玉懊恼道,如果薛大哥在这里就好了,他定是有办法的。
正想着,宝玉忙跑了出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转过来说道:“妹妹放心,我这就去想办法,定不会娶了别人。紫鹃,你仔细照顾你们姑娘,别让她劳神了。”说着就不待别人答话就跑了出去。
回到了书房,看着房中无人,就忙提笔写了封信,仔细地封好了,就见着袭人微笑着撩帘进来。
宝玉也不答话,在匣子里摸了把银子,也不知道多少,就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急步走到外门,就忙传了茗烟过来,仔细吩咐道:“你派人快马去送信给薛家大哥,他的行程,只要问沿路的驿站即可。这是路上的盘缠,也不知道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