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配你的美竟把你爱得狼狈
可是我离你越远你越近靠在我眼前
已不见你幸福爱我的脸
这一个多月,手冢眼见她手段酷烈,八面玲珑,周旋于商界精英、政界大腕之间,游刃有余,左右逢源,终于,她一步步登上万人中央,万丈荣光。
她是如此耀眼,如此的不平凡。
只有她有资格站在那个王一样的男人身边,也只有他,能够给她完整的幸福。
手冢国光能给的,不过是过分残缺的爱情。
手冢国光喜欢迹部景央,这点他从不否认,手冢国光是否因为迹部景央而喜欢宫川祈月,他不想去分,也根本分不清。就因为他是如此冷静,这般清醒,心才会这么痛吗?
“宫川祈月,请你,不要蛊惑我。请你,离我远远。”
“请你,一定要幸福。”
或许我放的坚决你才允许让泪浮现
是苦还是甜想起我的脸
希望不是眼泪的咸
我只好离你远远却已伤害你偏偏
我不配你的美竟把你爱得狼狈
可是我离你越远你越近靠在我眼前
已不见你幸福爱我的脸
还欠你太多誓言我已没资格实践
为我紧紧贴着你的从前
而现在的我
只好离你远远却已伤害你偏偏
我不配你的美竟把你爱得狼狈
可是我离你越远你越近靠在我眼前
已不见你幸福爱我的脸
在远远你幸福我会看见
惊情
“很心痛吗?”月光白茫茫的一片,洒下颀长的身影,微风拂面,树影婆娑,模糊了视线,竟透出一股冷冷的味道来。
她的手里攥着那份草拟的合约书,目光呆呆的。
将她手里的文件抽出来,标准的a4纸打印,就着晕黄的路灯一行行扫视,迹部嘴角的笑容很冷,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弹,“好大的手笔啊,宫川总裁。”
她还是呆呆的,不说话。
然后,她慢慢抬起头,“迹部,你来多久了?”
华丽的银紫色发丝少年一勾唇角,“地理位置太好,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本大爷全部看到了。”
突然,她像惊醒一般回过神来,死死拽住他的西服外套,泪如泉涌,“迹部,你帮我跟尼克森夫人说,我不要贷款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他幸福,迹部,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你帮帮我,我只要他幸福,我求你,求求你,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我求求你……”
“……”定定的看着她,犀利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来,伸出手箍住她的小巧尖削的下巴,眼前的丽人容光如月,梨花带雨,有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唇边的弧度加深,危险而残忍,“什么都可以答应本大爷么?好,你跟我来。”
银色的法拉利沿着东京湾蜿蜒的海岸线燃出一路风情,一个漂亮的转身,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
轻井泽的别墅,暗夜中分外华丽妖娆,远方富士山顶的雪景,白花花的一片,亮的刺眼。
握住女孩白皙纤细的手腕,连拖带拽拉下车,大力的甩上门,红木雕花的大门在满室璀璨的灯光中晃来晃去。
跌跌撞撞沿着旋转镂空楼梯拾级而上,迹部拖着祈月,直奔宽大豪华的卧室,锁门,放手,巨大的惯性使然,祈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手中捏着的合约书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将成团的纸摊开来,上面的油墨有些模糊不清,依稀还可以辨认贷款数额。拿眼角余光淡淡瞥一眼依旧木然的女孩,迹部撑开双臂靠在沙发上,“十亿美金是吗?本大爷买了,就那你自己来换,怎么样?”
看着祈月骇然睁大的玫瑰金色眼眸,迹部起身,犀利的眼角微微挑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就算你是冰清玉洁天仙化人,十亿美金换你的初夜,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划算的买卖吗?”
冷冷的笑一声,右手环过她的膝弯,左手扶起她的后背,一把横空抱起,丢到kgsize的大床上,整个人重重的压上来。
她的身体颤抖着,细长浓密的睫毛上沾满泪水,“迹部,不要……”
俯下身侵夺她的唇齿,霸道、倦怠、□,还有深不见底的愤怒和悲伤,伴随着玫瑰花的气息长驱直入,几欲窒息。伸手解开她运动服的衣领,在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条殷红的印记。
她在颤抖。
纤长的睫毛抖的像秋风里的荻花,紧紧闭着眼,樱色的唇瓣被贝齿咬的惨白如纸,眼角的泪水大滴大滴滚落,沾湿了雪白的枕巾,隐忍着哽咽,不吭声,也不反抗。
将头深深埋在她温软的颈项,迹部停了下来,无声无息。
宫川祈月,为了他,你竟然可以……把自己献给本大爷吗?
从你看他的眼神里,本大爷就知道,在你心中,他是不同的。可是本大爷总对自己说,迹部景吾是谁,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本大爷怎么可能会输?!所以本大爷从来没有那么努力的想要得到一个女孩子的欢心,为了你,本大爷什么都可以做,家族利益算什么,没有商业联姻,本大爷一样可以将迹部财团推上颠顶,然后把全世界展现在你面前,本大爷的时代,只想要邀你见证。
原以为总有一天你会感动,现在,本大爷总算了解了,从来从头到尾都只有我在自欺欺人,可是本大爷这一辈子的深情,都给了一个叫做宫川祈月的女孩,覆水难收,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我要怎么办?
手冢国光,你赢了。
你的爱多么无私和伟大,本大爷的爱就一文不值吗?
两年前的夏天,当银紫色的碎发暗淡在如醉的晚霞中,冰帝的遗憾造就了青学的完美,从来没有输过的本大爷输掉了梦想,今天,本大爷还要输掉爱情吗?
爱情,哈,连本大爷的名字都不曾叫过的你,和爱的像傻瓜的我,我们之间有过爱情这种东西吗?
“在你眼里,本大爷到底算什么?”用臂弯撑起身体,银灰色的凤眼幽深不带一丝涟漪,但见那紧闭的眼睛缓缓张开来,窗外的水雾仿佛融化其中,雾气缭绕的玫瑰金,如同第一次见到一样叫他心动。
然后,她开口,声音细细的,宛若耳语,一字一句,全部清晰地落进他奔腾的血液。
“是工具。在我眼里,迹部景吾只不过是我复仇的工具,我处心积虑的接近他,只因为他是樱庭流伶的未婚夫。英雄难过美人关,堂堂迹部财团的少东,坐拥亿万家财,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日本数一数二的钻石单身贵族迹部景吾为我倾倒,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你知道我有多得意?”
那滚烫的喉结滑动一下,迹部颓然闭眼。
宫川祈月,你怎么可以……践踏本大爷的自尊和骄傲?
你会……后悔的。
然后,他默默坐起来,将祈月凌乱的衣襟整理好,骨节精致的手捋过那如皓月绸缎一样顺滑服帖的银发,视线辗转缠绵其上,声音略微沙哑,仿佛在自言自语,“本大爷什么时候落魄到了……要靠金钱和权势来留住一个女人,恩啊?”
“iyagaray,oresaasetyoufree”(宫川祈月,本大爷放你自由。)
你自由了。
摔门而出的巨大声响将天花板华丽炫目的吊灯震得左摇右晃,偌大的卧室,夜露深重,冷彻肌骨。
宫川祈月,你为什么要哭呢?为什么要难过呢?这不正是你梦寐以求的结果吗?把所有人推的远远的,这样,在你离开的那一天,就可以少难过一点。他是那么高高在上,那么骄傲,那么自负,做任何事情都耀眼卓越到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而你算什么?一缕徘徊在轮回边缘的魂,霸占樱庭黎夜的身体,恬不知耻的享受不属于你的母爱,偷走小央的记忆,剥夺别人的幸福,这就是你所说的守护吗?
妈妈,我守护不好……
妹妹,她说我恨她……
手冢,为了我要牺牲一辈子的幸福……
迹部……
你的爱像空气/于别人可以自由甜蜜的呼吸/而我注定窒息/真空的躯体/如何承载爱的地心引力/我/并不属于我自己/这样的我/要怎么属于你/告诉我,atobekeigo
眼前忽然一阵晕眩,那一瞬而逝的黑雾,白皙晶莹的手攥紧了床单,骨节处因失血而苍白如雪,挣扎着稳定心神,泪痕冰凉,顺着丝被隐入,不见了踪迹,已经……开始了吗?
银色的优雅线条流星般划过空旷无人的公路,车上的无线电话已经开启,女秘书飘渺甜美的声线听来慌张无错,“迹部少爷,你快回来吧,董事长入院了!”
车窗外萧瑟的风
加速了寂寞
只是那温热温柔
绕不清我们的承诺
从回忆的尽头
爱还在点头
枫叶落尽了秋末
落不尽我的等候
哎哟哎哟要走为何不说
诱惑诱惑每次都是我错
爱的流浪迷失方向
被时间埋葬(被月光埋葬)
爱我爱我你说怎么能够
挥手挥手跟我说了保重
逆风袭来的月光
翻阅爱的篇章
已到最后一行
雨脆弱地淋下
痛却不说话
泪水晕开了牵挂(模糊过去变成画)
模糊成一副画
名叫that‘sright
我爱你的你爱他
雨脆弱地淋下
痛却不说话
过去风景像幅画(你的风景像幅画)
你已经不像她
难道that‘sright
爱情本来就该傻
真相
“你来这里做什么?”应声去开门,宫川卉面色不豫,声音冷冷的。
“来看望一下我即将过门的妻子,有什么不可以吗?”一身铁灰色西服,英俊儒雅的中年男子风度翩然,笑的温文如玉,“不请我进去坐一下?”
“小月快回来了,她不想见到你。”白皙的手扶着门沿,宫川卉表面不为所动,内心却焦灼不堪,小月出去这么久,到底到哪里去了,还忘记带手机,一个女孩子半夜不归,想想都叫人担心。
“我是特别来找你的,小月的事情难道你不想和我谈谈吗?”淡淡的扫过女子明媚动人的玫瑰金色眼眸,伊部凌次准确的捕捉到了他讲这句话的时候卉指尖的颤抖。
简洁舒适的三层小楼,没有富丽堂皇的装修,却处处可见主人的品位不凡,橘色的温暖光芒洒下不算宽大的客厅,淡淡的,细细的红晕,很有家的味道。自从卉和枫潋回到日本以后,祈月便从冰帝酒店那里搬出来,和妈妈住在一起。
“说吧。”摩挲着精致的白瓷杯,咖啡色的液体弥漫浓郁的奶香,卉风韵卓然的脸庞在蒸腾的雾气里若隐若现。
“你的女儿很能干。”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语气不咸不淡的,夹在指间的香烟袅袅的冒着青烟,变幻出奇形怪状的烟圈,随风消散。
“还不是你逼出来的,伊部凌次先生,”卉握着瓷勺的骨节苍白,望着对面沙发上那个城府极深的男人,三年来的一切幕幕闪现,真假难辨,眼里尽是难以言喻的心痛和无奈,“或许,我应该换个称谓,成康柏然先生。”
“何必这么见外呢,卉,”在玻璃杯里轻弹了一下灰烬,伊部还是笑得儒雅,“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要成为我的妻子,小月可以算作我的女儿……”
“闭嘴!”点金的瞳眸怒火氤氲,咖啡杯被大力的砸在茶几上,褐色的液体四溅,“你少在那里假惺惺,小月是那么善良的孩子,她虽然嘴上没大没小,可是一直把你当做最尊敬的老师。冰帝的学术论坛,有学者说你不学无术沽名钓誉,她为了维护你的名誉,和那个人唇枪舌剑,把对方逼得哑口无言,大庭广众下向伊部先生道歉。可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她的?到现在她还在维护你……”泪光的眼底盈盈闪烁,卉硬是逼了回去,“你要我嫁给你,为了女儿我无所谓,可是小月,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当年樱庭家和南造家为什么不肯放过我?!”狠狠掐灭烟头,伊部凌次站起来,大步走到窗前,拉开||乳|白色的窗帘,外面正是雾气朦胧,花好月圆,男子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无尽的恨意掩盖不了心底缱绻的柔情,“十六年前,樱庭家和南造家合谋制造的那起飞机失事案,我的父亲和母亲把唯一的降落伞留给我,在我跳机的那一刻飞机发生爆炸,原本以为生命无望,却不料那次爆炸只是毁了我的脸,既然阎王爷不肯收我,我就要报仇,让那些害得我家破人亡的卑鄙小人付出代价!”
他慢慢转过身来,目光流连在卉典雅优美的容颜上,嘴角勾起,“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宫川祈月吗?”
卉无力的闭上眼。
伊部的视线又转回窗外,深秋的夜空明净如洗,月似冰盘,繁星点点,“十六年前,也是这样朦胧的月色,我的妻子成康加代,在承受了公婆和丈夫的噩耗之后,精神失常,身怀六甲的她浑身浴血倒在医院门口,但是医院全部的专家都在忙着迎接樱庭家大小姐的降生,没有人愿意帮助她,就因为成康财团破产了,所以他们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吗?”
背后传来隐隐的抽泣声,伊部没有回头,静静的陈述着,“他们全都在为樱庭黎夜忙碌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救一个木偶,却不愿意救我的妻子和女儿?那一天,迹部家的少夫人迹部清和刚刚生下小少爷出院,认出了加代,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小央的出生。”
伊部的呼吸很平缓,目光柔和,那是一个父亲才会露出的表情,慈爱而温暖,“除了日本的产业,成康财团在瑞士银行还存了一大笔钱,我做了整形手术,回到日本,这里的产业已经被吞并,加代她……因为难产失血过多不治身亡,本来我已生无可恋,知道我了解到了小央的存在。迹部家收养了小央,清和和景严将小央视如己出,所以我利用自己的才学,一鸣惊人,成功进入迹部财团,只是为了能够见到女儿。小央很可爱,见到我会甜甜地叫迹部叔叔,那个时候,我有多想将她抱在怀里,告诉她我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我不能……因为加代大的难产,小央先天不足,有心脏病,虽然迹部家将她呵护备至,但是在她七岁的时候还是……”
讲到这里这个英俊儒雅的男人终究满目泪水,跪倒在地,无法自持,“我活泼可爱的女儿比不上一个木偶吗?为什么她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她现在只能躺在冷冰冰的山上,小央她……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小天使……小央……”
宫川卉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伊部爬过来,紧紧的抓着她白色风衣的下摆,眼里那刻骨的恨意让她通体生寒,“这一切都是樱庭家给的,所以我要统统还给他们。存在瑞士银行的钱,十年之内我让它翻了几十倍,青木易明对我忠心耿耿,心甘情愿做我的眼线。你知道为什么哈佛那么多旁听生我一眼看中祈月,除了她聪慧过人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她是樱庭黎夜。既然她不要做木偶,那就要做我复仇的棋子。我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苦心安排她回到日本,安插养女浅水真央,一步步请君入瓮。果然她没让我失望,搅得樱庭家天翻地覆。而你,宫川卉,我在美国苦苦追你三年,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为了那个背叛你的男人守身如玉,”他站起来,抬起卉的脸,眉眼讥讽,“要说你的确是个极有魅力的女人,若是20年前的成康柏然,大概会义无反顾不可自拔的爱上你,只可惜,加代死了以后,我已经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了。”
“小月……她什么都没做错,她在我腹中就遭人毒手,上天怜我,才还给我一个女儿,我求你放过她,不要夺走……我的女儿,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只要小月好好的,伊部,你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你要复仇尽管冲我来,请你不要这么对她……”这个外柔内刚极尽温婉的女子,骨子里的倔强和骄傲让她从未向任何人低头,却可以为了女儿卑躬屈膝,苦苦哀求。
宽大手掌拂过卉脸上的泪水,伊部冷冷的笑起来,“那么,你就乖乖等着做我的新娘,啊,卉?”
关门的劲风扬起纱帘,月色如醉,静夜阑珊。
美丽的母亲瘫软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夜,流尽了一生的泪水。
小月,妈妈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保护你,才可以留住你?小月……
临危
“妈妈……”坐在床沿的女孩,手里握着复古式华丽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