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祁月笑作者:肉书屋
面色淡淡的憔悴和哀思,声音细细的,温软低浅。
“小月,你跑到哪里去了?”电话那头传来卉焦急的询问,隐隐带着慌张无措。
微微扯动嘴角,祈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一些,“我没事,公司临时有一些急事,我让小真派司机来接就可以了,下班之后会回去的,忙起来就不知道时间,让妈妈担心了。”
“小月……”
“妈妈,今天我要吃蜂蜜起司蛋糕,好久没吃到了呢。”床对面奢华的等身试衣镜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浅笑的容颜若隐若现。
“好,妈妈做好等你回来。”
“妈妈最好了,呵呵。”
缓缓站起来,走到镜子前,纤细晶莹的手指划过镜面,渐渐清晰的容颜清丽,白净无暇,玫瑰金色的水目些微倦意,顺着光滑优美的颈部曲线一路向下,精致的锁骨舒展,恍若天使的羽翼,隐约见红梅点点,暧昧汹涌。
将领子略微向上拉了拉,祈月转身回到床头,拎起听筒,拨号,“小真,是我,我现在在迹部家轻井泽的别馆,叫司机过来接我,另外,带一套衣服过来。”
“祈月,我正愁联系不到你,你怎么跑到轻井泽去了?”电话那一端的女孩语速急促,忧心忡忡,“迹部财团董事长迹部景严突然急病如院,这边已经是人仰马翻,樱庭财团也受到影响,人心浮动,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恐怕处理不来。”
“什么?!”
“车已经过去了,大概半小时后到,就这样,见面再说。”
东京综合医院门口。
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晨光熹微,朝霞满天,大批记者簇拥守候,迹部财团派出了警卫队协助医院维持秩序,日本首屈一指的顶尖财团的董事长在商务应酬中突然晕倒,生命垂危,牵动的是多少人的利益走向,一时间人心惶惶,迹部财团群龙无首,家族董事会方寸大乱,流言四起。
银色的法拉利在离医院正门很远就停了下来,迹部挂掉忍足的电话,几个拐弯,进入医院通道,熟练的躲过了媒体的追踪,静谧幽深的甬道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手术室红灯闪烁,刺鼻的酒精味道弥漫开来,一把摘下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迹部揪住忍足的衣领,目光犀利如刀,“爸爸他怎么了?”
“不清楚。”忍足推推没有度数的平光镜,褪去了平日的玩世不恭,狭长的桃花目严肃谨然,“迹部董事长的身体状况一向健康,不久前的例行检查也没有任何问题,事发突然,没人预料到,夫人正陪在里面。”
手术室的红灯在此刻熄灭,忍足院长摘下口罩,擦了擦脑门上的薄汗,迹部立刻上前,“忍足叔叔,我爸爸他……”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为了保险起见,需要进入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有你母亲陪着,你放心。”拍拍迹部的肩膀,忍足院长回头,挂着输液瓶的病床被推了出来,迅速送入加护病房。
迹部夫人一袭米色风衣,神情略微有些疲惫,“景吾,你别担心,你爸爸不会有事的。现在最主要的是稳定人心,防止节外生枝,我抽不开身,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就要靠你了。”
空旷无人的走廊,廊灯昏暗,清晨的阳光如雪般舞蹈,淡金色的一轮旭日升空,少年颀长的身形隐没于光影交织的曼妙图景里,如梦似幻。
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面无表情,俯瞰众生,喧嚣慌乱的人群,密密麻麻的摄像机,银灰色的眼底看遍河山,阔步向前,黑色的风衣被风灌满,秋风猎猎,群情涌动,啪一记响指,万籁俱寂。
“感谢各位对家父的关心,迹部财团董事长安然无恙,尚需静养。从今天起,由本大爷,迹部财团第一顺位继承人迹部景吾代为接管财团所有事物,目前迹部财团运转一切正常,本大爷会尽一切努力凝聚人心,稳定股价,请各位放心。”
这位财经界的新贵霸气纵横,锋芒毕露,英挺的五官宛如上帝的杰作,耀眼如斯,镁光灯闪烁,画面定格。
东京街头的巨型银幕同步传送。
银座街头,林肯商务车车窗缓缓摇下,银发少女浅笑嫣然,风华无限,决绝而欣慰,迹部景吾,他的心本来就该广有天下,宫川祈月只不过是他生命中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天生的王,从来不需要所谓的怜悯和同情,他自会傲然独立,君临天下。
那么我,也应该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总裁,您要去哪里?”
“美国联邦银行东京分行。”
“景严,你真的非这么做不可吗?”迹部家精明干练的女主人看着手提电脑上的直播,满脸心疼与无奈,景吾才刚满16岁,未免太心急了些。
“清和,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景吾欠缺的是什么?”迹部景严临窗而立,神色肃然,“不是能力而是资历,在我把财团交给他之前,我要替我天生贵胄的儿子铺就道路,或者说景吾必须证明自己的能力,才能让家族董事会那班元老信服,要统领家族事业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最近股市黑色资金流动泛滥,不排除对付迹部家的可能,虽然迹部财团实力雄厚,但祸患决计留不得,正好我利用这个机会隐退幕后,暗中掌控,如果这次景吾能够力挽狂澜,将来正式接管财团就是水到渠成,旁人再不会多说什么了。”
“可是为什么连儿子也要瞒着?”清和虽然同意丈夫的观点,但要联手欺骗景吾,她还是接受不了。
“做戏就要做足十分,”迹部景严搂过妻子,心下清明,笑意精明睿智,“说不定这次会钓到一条大鱼。我可是对景吾信心满满,你还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么?”
半个月后,迹部财团股价稳定,业绩如常,甚至还有上升的势头,原本由迹部景吾负责的几个大型收购案有条不紊的运行,初见效益。
迹部财团总部顶楼总裁办公室。
银紫色碎发洒下额际,迹部将头靠在真皮办公椅上,定定的望着天花板繁复精巧的纹路,眼圈微微青紫,神思疲惫。
“景吾少爷,忍足少爷要见你。”秘书声音一如往常的甜美,响起在华丽寂寞的空间里。
“告诉他,没事别来烦本大爷。”迹部口气不善,一把按掉电话线。
门把转动的声响让迹部回神,睁眼时忍足已经站在他面前,面色不豫,“迹部,你这段时间很不正常。”
拿起桌上的文件袋,迹部起身,面无表情的擦着他的肩头走过去,“本大爷现在很忙。”
“忙就可以一直待在公司不吃饭不睡觉了?”儒雅翩然的关西音罕见的带着怒火,忍足视线犀利,洞若观火,“代理总裁休息一会儿,地球就不转了,迹部财团就要破产了,啊?”
迹部扶着门把的手微微颤抖,没吭声。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祈月,看来她不在你身边迹部少爷就成了工作狂,天天发神经。”
“忍足侑士,本大爷告诉你,从今以后,别在本大爷面前提起宫川祈月这四个字,不然,别怪本大爷翻脸不认人!”说完大力的甩上红木大门,颀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
圈套
米花商务酒店。
格调高雅的大厅视野开阔,人影稀疏,金碧辉煌,偶见制服华丽考究的服务员走动,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板倒映出巨型中央水景吊灯,临窗的都市夜景璀璨琳琅,行人如织,大厅里蜿蜒绵绕的小溪潺潺流动,品种名贵的鲤鱼嬉戏其中,舒缓柔和的乐声回响,舒适而惬意,又不失奢华恢弘。
大厅一角的咖啡吧,两个女孩并肩而坐,面前的摩卡咖啡香浓诱人,雾气氤氲。
“这样就可以了,”合上文件夹,祈月微微舒一口气,“小真,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库存股进入市场和atb股的回购要循序渐进,动作太大恐怕惹人怀疑,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恩。”浅水低着脑袋,声音闷闷的。
“对不起,小真,”轻轻握住浅水的手,祈月面色愧疚,心有不忍,“要你瞒着将你抚养长大的干爹,助我暗中削弱他对财团的控股权,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
“祈月,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浅水微微抿嘴,琥珀色的大眼清亮明净,“我是心甘情愿帮助你的,干爹他这些年活的太痛苦了,复仇就是他生命的全部,所以他才看不到关心他心疼他的人,如果他可以放下仇恨,我什么都可以做。”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祈月才是最辛苦最无奈的那个人,伊部凌次是她最尊敬的老师,却将她作为复仇的棋子,遭受如此残酷无情的对待,原来她认为祈月应该恨透了干爹,却没想到她只是浅笑的对她说,他是小央的父亲,我的恩师,我要怎么恨他?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祈月顿了顿,神色极为认真,“这次贷款可以成功,全靠手冢帮忙,但是手冢并不欠我什么,反倒是我欠他太多,他这样的牺牲太大了,如果他得不到幸福,那我即使到了地狱心也难安……”
一把堵上祈月的唇,浅水连连摇头,“不许你乱说!”
“好,我不说了,”唇边的笑意温暖干净,祈月拉下女孩白皙的手,轻轻拍了拍,“我们言归正传,再说一遍,关于手冢的事情我要诚恳的拜托你。”
“什么?”
清清嗓子,祈月玫瑰金色的水目眨呀眨,“你想啊,万一那个什么尼克森小姐是个恐龙,手冢这一朵雪山之巅的冰花不是要插在那什么上了么,所以,如果手冢君喜欢上了其他女孩子,而他那个木鱼脑袋不开窍,偏偏要遵守承诺,把责任和道义看的比天高,请你,一定要继承我的衣钵,去他的订婚或者结婚宴上搞破坏,让他不要管什么狗屁承诺,一定要大胆的冲破禁锢的城堡,带着他爱的小女巫私奔……”
“……”浅水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说话结结巴巴的,“私、私奔……”
“恩,”重重的点头,祈月摸摸下巴,苦思冥想,神情纠结,“依手冢的个性,光是去宴会上搞破坏恐怕力道不够。最好找个漂亮女孩,肚皮上塞个枕头,假装生米煮成熟饭,不行不行,枕头肯定穿帮,干脆从哪家借个baby来,验dna很麻烦的……”
脑门后滴下一颗大大的冷汗,浅水黑线满头,“祈月,你是肥皂剧看太多了,而且你这么做太不厚道,非君子所为,手冢君的名节都让你破坏殆尽了。”
“名节哪有幸福重要?”祈月鼓着腮帮子,不以为然,“那个尼克森夫人如此不上道,收我这么高的利息不算,竟然还拿贷款来和手冢做交易,和抢亲差不多,再说我又不是君子,孔子说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自己也是小人,现在有钱不用白不用,反正我会很快还给她的,到时口说无凭,手冢干嘛要娶她女儿?”
浅水闻言哭笑不得,祈月的歪理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低头看表,“司机快来了,我去一下洗手间。”
“宫川总裁,真巧啊。”少女甜美的声线蕴着养尊处优的骄纵之气,祈月回头,一身夏奈尔新款秋装的女孩眸色艳丽,面容妖娆,手上的托盘里酒瓶精致,倒扣的水晶高脚杯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北条小姐。”淡淡的点头,祈月起身,却被北条晴一把拉住。
“难得巧遇,宫川总裁何必这么急着走呢?”
缓缓抽回手,有礼而疏离,“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
“我今天可是专门为了向宫川小姐赔罪的,手底下人不知深浅,上次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少女笑容绯艳,顾盼生姿,打开酒瓶,将水晶杯上满,递到祈月面前,“宫川总裁,以和为贵,干了这杯,好不好?”
高酒精度的烈性伏特加,琥珀色的液体醇厚,折射凄迷的光泽。
扁扁嘴,祈月稍微退后了一些,“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不给面子么?”华服少女垂眼,满脸遗憾,“我可是真心实意想同你交好,宫川总裁能力卓越八面玲珑,一会儿大堂经理,一会儿代理校长,一会儿豪门遗珠,一会儿财团总裁,让人眼花缭乱,千般面目,万种风情,真叫人羡慕。”
她慢慢抬头,漂亮的眼睛艳羡的盯着祈月,却刻意显露了眼底的讥诮讽刺,“我还听说你妈妈宫川卉快要结婚了,对象是日本金融界泰斗伊部凌次,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样会讨男人欢心呢。”
北条眼角飘过祈月,满意的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再度举杯,“就算是我祝福你的母亲婚后幸福美满,宫川小姐也要干了这杯。”
两人推搡之间,北条晴突然放手,酒杯顺着她的手掌滑下,一地碎片,片片泛射着她惋惜的眉眼,向四周看了看,“打破了呢,居然没人来清扫,看来这些侍应生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她怎么忘了米花酒店是北条家的产业,真是失策,祈月咬了一下唇,蹲下身去收拾残片,北条见状连忙也蹲下,大惊失色,“哎呀,怎么敢劳烦宫川小姐?”
捉住祈月的手腕,北条冲她粲然一笑,祈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见自己的手在对方的操控下斜线一划,那白皙如玉的手臂骇然出现一长道伤口,触目惊心,鲜血淋漓,然后对面的女孩顿时神情痛苦,面色苍白,泪眼婆娑,“啊,好痛……”
一抬眼,旋转玻璃门前,迹部景吾长身而立,面无表情。
祈月手足无措的抬手,浅浅的血腥味充斥鼻尖,指间捏着的水晶碎片,血色妖娆,顺着裂痕滴下,渗入酒红色的地毯,不见了踪迹。
百口莫辩。
西服的外套挂在手臂上,迹部大步流星,扯开领带替北条包压止血,望向祈月的眼神冰凉,“为什么要这么做?!”
“迹部君,你不要怪她。本来想消除误会,是我不懂察言观色,让人厌烦了。”依偎在他怀里的女孩泪花点点,神色虚弱,楚楚可怜。
瞥见茶几上的酒瓶,迹部嘴角一勾,将满杯的酒拿起,递到那张苍白如花的清丽脸庞前,“干了这杯,今天的事一笔勾销。”嘴角嚼笑,“宫川总裁,现在可是本大爷敬你。”
颤抖着接过酒杯,祈月一咬牙,闭眼,仰头一饮而尽,烈性的伏特加顺着纤细的脖颈流下,喉咙像被火灼烧一样疼,竭力压抑着即将溢出口的咳嗽,女孩俯下身喘息,脸憋得通红,玫瑰金色的眼里泪水弥漫。
那双犀利的凤目闪过一丝心痛的神色,迹部上前,音色暗哑,“为什么这么做?”
视线迷离,被沙发上女孩嘴边得逞的挑衅神色深深刺痛,祈月声音哽咽,“我、我讨厌她,咳咳咳,好讨厌她……咳咳……”
宫川祈月,你非逼着本大爷恨你吗?
华丽的紫发少年眉一挑,洋洋洒洒的笑起来,妩媚桀骜,右眼下的泪痣在夺目的灯光下色泽冷媚,“可是要怎么办呢,本大爷现在也很讨厌你,”欺身向前,凑到她耳边,玫瑰花的气息灼然扑面,性感的声线魔魅而邪肆,冷酷无情,“那么,你怎么还没有从本大爷面前消失,恩啊?”
笨蛋
“你就只会哭吗?”
视线朦胧,一袭黑色紧身套装的女孩斜靠在雕花大理石柱上,面容冷然清傲,眉眼讽刺。
“……枫……”
枫潋摇摇头,走过来一把拉起祈月,推到宽大的玻璃窗前,都市霓虹琳琅,繁华如织,变换出光怪陆离的景致,玻璃窗上倒映出半透明的浅浅影子,眼眶红肿,面容憔悴,脆弱的仿佛要随风而逝。
“我最最引以为傲的好朋友,什么时候变得只会窝窝囊囊的哭哭啼啼了。什么时候被别人欺负了却毫无还击之力,只能像温室的花朵一样受不了日晒雨淋而渐渐枯萎?你自己看看,现在的你像什么样子,哪里还有那个即使在精英荟萃的哈佛也自信张扬,快人快语敢爱敢恨的宫川祈月的影子?”
“枫……”
“不要叫我!”枫潋神色满是不屑和鄙视,“如果你要做这样子的宫川祈月,就不要说是我的好朋友,我丢不起这个人!”
最近这些天她忙着atp网协11月末的东京站黄金公开赛还有网球部的训练,无暇顾及,今天当她从浅水还有忍足哪里了解到这些人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之后,足足被气得半死。
手冢国光是个笨蛋。
尼克森夫人既然敢把钱借给祈月,就必然有有利可图的职业判断,就算手冢不要做她的女婿,相信这笔信贷也会成功,一个有着在华尔街摸爬滚打20年的女强人,关心的是投资报酬率,做的是赚钱的买卖,她难道真的会拿10亿美金来做彩礼吗?手冢真以为自己是极品仙男吗?自以为爱的清高爱的伟大,可以为了祈月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其实不过是一个被对方摆了一道的大笨蛋,他这么做只会让祈月满心愧疚,背上剥夺他人幸福的阴影。
她是不了解手冢和迹部景央有多么的情深似海,但若她是小央,肯定不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一生沉浸在过往的伤痛中无法自拔,手冢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他喜欢祈月,就应该大胆的表白,至于祈月选择谁是另外一回事,而不是搞的现在三个人都痛苦。
所以今天下午的训练,她罚手冢国光绕冰帝操场跑50圈然后再和她进行马力全开痛快淋漓的比赛,成功把青学人眼中万年屹立不倒的部长大人累趴下,而她站在球网对面,肩上扛着网球拍宣判,“手冢国光你是个大笨蛋。”
此次破冰计划威力惊人,以至于到了夜幕低垂华灯初上还可以看见青学正选勤勤恳恳的用他们的脚测量冰帝操场周长,而部长大人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监跑”的壮丽场景。
迹部景吾是个大笨蛋。
本大爷对她深情一片,付出了这么多,却得不到相同的回报,她竟然如此残酷绝情的对待本大爷,所以本大爷的自尊和骄傲受到伤害了,还没开始恋就失恋了,失态了,痛不欲生了,需要靠变成工作狂来麻醉自己,让自己不再想她,不再爱她,不再恨她。本大爷一看见她就心痛的无法自持,她让本大爷这么难过,所以本大爷也不能让她好过,必须要狠狠的折磨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