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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帝师红颜(全文)第2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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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姐。]若惜低低地叫了一声,眼神迷茫,却又像在确认着什么。

[是我。]很轻地带有叹息的回答响在房中,传到了若惜的耳中,若惜的身体再次地颤抖了一下。

[你是皇姐姐?真正的刘若雪?]

[是我。]女子继续叹息着道。

[她呢?]若惜问。

女子微微地咧开嘴,满不在乎地道:[可能死了吧?谁知道呢?]

若惜暮地捂住了嘴,似乎在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痛苦的情绪。

[你在难过吗?若惜?]女子轻轻地问着,语气中满怀着安慰,[不要难过,她终究与你并没有血缘关系,算不得真正的亲人。]

若惜慢慢松开捂住嘴的手,问:[她是你杀的吗?]

女子笑了笑:[我没有杀她,她的去向与我无关,是她自己的选择。]

若惜似像是松了口气:[你没有做就好,毕竟她是无辜的。而且她曾经对我那么好。]

女子转身,陷落在阴影里的半边脸显露出来,清丽无双,低低叹息似地道:[是呀,终究我与她也是没什么冤仇的,只要她不要妨碍到我,我又怎会赶尽杀绝?]

在讲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女子几乎是咬牙说出的,似乎想到了什么。

若惜突然感觉房间中的空气有点闷,走至窗前,轻轻推开了碧纱窗,却见靖王正站在那里,眼神怔怔地,见她推窗,转身去了。

若惜心头巨震,睁大了眼睛,却不敢出声。

此刻刘若雪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这边,若惜赶紧把窗户关上,心跳得却愈发厉害。

如果皇姐姐知道靖王爷站在外边,依照她的性子,应该是不会放过的吧。

原本自己同靖王也没有夫妻之实,更谈不上夫妻感情,可是他是一个好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会死,她就会感到伤心,仿佛胸口之上堵了一块石头。

刘若雪已经转过了身,看到若惜一会开窗,一会关窗,心中很是奇怪,于是问道:[你怎么了?]

若惜忙掩饰道:[本来觉得房内闷热,可是打开了,才想到可能会落灰,所以就关了。]

刘若雪听到这里,也就不惊怪了。她再次挽上若惜的手,温柔地道:[若惜,我这次来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安心,我们的仇很快就能报了。皇姐姐办完了事就会来接你的。]

若惜听到这里,心头震动得更加厉害,听到这样的消息,原本应该欢喜,可是她却欢喜不出来,这不是她一直的心愿吗?直到刚才,在没有认出这个女子是真正的刘若雪时,她那样地向她哭诉,也不过就是想激发起她同仇敌忾的心,近而借由她报仇。

可是形式突然逆转,她却突然之间不清楚自己的立场了。

心中带着一丝的茫然和惶恐,她有些惊怕地问出了口:[皇姐姐你真的要杀那个皇帝吗?]

[若惜!]美丽的女子呵斥着,[你知道自己在问什么吗?]

若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不自觉地问了什么。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自己都说的什么呀?

刘若雪走了,若惜在厅中堵到了靖王,一时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靖王见她不语,率先开口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都听到了。]

[那么你要怎么做?]

[她真的死了吗?]靖王问,声音低沉,无限的颓然伤感。

若惜心下一惊,突然惊觉,他那样的爱他,知道她死了,当然会痛苦的无以复加,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亲人接连的离开,已让她的心痛苦得有点麻木了。

想到这里,若惜突然想哭,她微微垂下了头,掩饰眼中的湿意。

[也许她没有死。]若惜低低地道,声音轻得连自己也说服不了,可是不这样说,她还能说什么呢。

靖王的眼中,波光滟潋,久久才道:[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若惜我现在心里很乱。]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而去。

若惜站在他身后,却没有拦他。她的眼睛涩涩的,却终究没有落下泪来。

发生得太多也太快,她已经无泪。

第一百一十六章夜思

[王爷,王妃让我来找您。]

靖王微微抬头,看到一青衣人立在自己的桌前,微微有些醉意的头脑有些不清晰,细细分辨了半晌,方咧嘴笑了:[袁术,怎么是你,你不是去家乡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英俊的公子虽然面颊映红,略微醉了,但却还保留着几分的清醒,认出了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身边人。

袁术一旁站着回答:[我刚回去不几天,就得了罗丹犯我沉琉的消息,遂忍不住提前几日来了。]他语声之中很显然有几分忧心,眉间也淡淡地浮起沉思,担心地望着自己的主子。

靖王静静地拿起桌上的酒樽,却不知道是否将袁术的话听入耳中。

他轻摇酒樽,琥珀色的液体摇动不定。他将酒樽再次地送到唇边,仰脖灌了一口,却突然将酒樽重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袁术离他最近,也禁不住地唬了一跳,客栈中原本讨论的人群这时也停了下来,诧异地探头向这里张望。

[公子。]袁术终于忍不住轻声地唤道。他知道公子自从成亲以来不便没有哪一日是真正地在开心地笑,只是像今天这样伤心却也是头一次看到,仿佛万念俱灰。

靖王继续地喝着酒,几乎都是用灌的。

不一会,他突他微微地笑了,袁术看到,那个一向温文平和的靖王眼睛变得黯沉而可怖,仿佛暴风狂雨都隐隐地藏在其中,却找不到挣脱的机会。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袁术呆呆望着,心中浮出千万种猜想,然而却最终都被自己一一地否定。

[砰]地一声,靖王的上身倒在桌上,头磕在了桌面,已经烂醉如。

袁术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便弯身架起了靖王,却在客栈门口不小心碰了门槛,几欲摔倒。他勉强稳住二人身形,靖王半睁双眼,口里喃喃着道:[她死了。死了。]

袁术一怔,不解靖王口中的她或着是他究竟所系为谁,竟令靖王伤心若斯。

想至此处,他心头突然雪亮,难道是宫中的她出了事,除了她还有谁能令靖王这般,只是不可能呀,宫中并没有传出她的什么消息呀。

那么靖王他却是为了什么呢?

艰难地将靖王扶回了府,府中的下人报告了王妃,不一会,若惜便步出了房,远远地看到袁术搀着靖王走来。

她原欲上前的脚突然钉在了那里,半分也移动不得,只是望着,直到袁术搀着靖王走到她身边,她才伸出了手,扶住靖王道:[怎么吃那么多酒?]然她的声音里满带着疲惫和无力,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无。

若惜扶靖王进了房,伺候他喝了醒酒汤,便出了房。

靖王沉沉地睡下,再不曾开口说一字。

这一睡,便到了天黑。

黑色的天幕上,几点星辰闪烁不定,幽幽绽放微末光华,却也是漆黑天宇中的唯一光亮。

夜风穿廊而过,拍打着殿门。

殿门没关,一直在咿咿呀呀地响着,宛如女子的悲泣。

幽景殿中,一个孤寂寥落的身影直直立在当中。

殿两侧各有一列残灯飘摇明灭,在青金石地面投下重重暗影,宛如黄泉幽火。

那个立在当中的身影正乃空爵皇帝。

夜已深沉,他却独自一人立于这所空殿之中,仿佛在追念着什么,只是黑暗混沌之中却看不到他的面容,亦无从窥探到他心中所思。

这里是无尘昔日的住所,也曾经是他最喜流连的所在,如今却只剩下满殿空寂,追忆惘然。

欢声笑语都已经不复存在,只余寂寞的回忆在一点点地啃噬着他已然班驳的心。

[冥儿。]女子花朵般的脸庞在他的眼前慢慢地浮凸出来,让他不敢逼视。

他闭上眼睛,然而那张脸却越来越清晰,使他无处可躲。

对不起,他在心中无声地说着。风穿过殿门,他身在风口之中,衣袂飞扬而起,思绪也飘飘远去。

[圣上!]

一声低而沉的叫唤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响起,带着飘渺之音,直直入得他心内。

他蓦然转身回首。

却见一抹血红在暗夜中洋洋洒洒地逶迤而来。赵冥却不惊不怪,定在原地,望着血衣人走进。

来人是一妖美的年青男子,血衣乌发,精致五官,嘴角似笑非笑,却又有着雍容和高贵。

[吴及,是你?]

赵冥收敛眼中的神伤,脸上也肃然一片。

[你怎么来了,可有什么消息吗?]

他微微蹙起了眉头,似有疑惑。

吴及行至他身边,摇头,[没有。]

赵冥黯然垂眸,心中死灰一片。

还是没有,连这个人都找不到,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已经没有她了吗?

往事点滴浮在心头,他每每想起,都不禁苦痛万分,可是为什么却是这样的结果。

他不信啊。

[难道她真的消失了吗?]赵冥的眼睛在暗夜之中射出一缕幽芒,声音有些发颤。

[这是命数。]血衣男子的表情藏在黑暗里,看之不清。

[即使是天命气数,朕也不信她会死!]

一字一顿,赵冥的声音坚毅无比,似带着倾覆天下的气势。

吴及立在年轻帝王身边,却只是沉默着不出声。

然而隐在暗夜中的脸却几不可见地为之牵动。

衣袖一甩,两列残烛尽灭,满殿重新陷入黑暗。

赵冥轻轻踏着殿中的青石地,度步而出。

暗夜的风袭来,他只觉凉意阵阵,但胸口之内的忧愁却无法舒解,憋得他几欲窒息。

风来了。

赵冥口中念念有词,满天星空投洒而下,在他的脚下织就幻影迷离,他突然觉得看不清前方的路。

他的路只走了一半,可是却已经倦了。

御花园中花木扶疏,树影重重叠叠,馨香阵阵随风潜入他鼻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竟然是茉莉的花香。

他眉间的抑郁终于消散少许,然心头却激起更高的浪潮,一波一波,似要将他席卷入其中。

[圣上,今到哪宫里去?]新上任的太监总管李陆在他的身后问。

赵冥回头,眼睛轻掠太监年轻的面庞,这才想起原先的随身太监王福已经告老还乡了,如今的这个是新接手的,对他的禀性还不太了解,不清楚什么时候当问什么时候不当问。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他不想开口的时候。而这个太监却问了。

王陆被皇帝目中的寒光一扫,不禁心神都为之丧,讷讷地再不敢接口。

所谓天子龙目,便是如此吧。

皇宫之内,本来处处可是天子之家,然,这一刻,赵冥却不知,究竟哪里才是他的家?

想起日间,朝堂之上大臣们针对这次罗丹进犯沉琉所提出的种种方案,他只觉心中忧思,更加难解。

第一百一十七章决战在即

殷雪衣离谷已有两日,两日之中,谷内并无他事,每日依旧如常,只谷中少数人变得忧心忡忡。

殷雪衣这一去,只带了身旁的六女,那六女的武功皆为上乘,林尘心也是见识过的。

战事在即,林尘心有些觉得烦躁起来,想起靖王府的若惜,那个昔日由她爱护着长大的妹妹,不禁有点担心起来。

自己的那次离开,是否会波及到她?

想到这里,她长身而起,竟然有点坐不住了。

叫来了谷中的老管事,要了马匹,她便再也待不下去了。

老管事见她要马,急忙问道:[林姑娘可是想办什么事儿,老朽可以差谷里的其他人去办,不必林姑娘经手,公子走时交代过要好生照顾姑娘的。]

林尘心坐在马上,淡淡地道:[不必了,这事须由我亲自去办方可,公子那里,我自会解释。]说罢吆喝了一声,马儿顿时飞奔起来,如离弦之箭。

老管事看着林尘心策马而去,心内焦急万分,却无法阻拦,只得召来谷中人去前线传信于殷雪衣。

罗丹大军与空爵在沉琉的守兵此刻正处于胶着状态。

如果连这个小小的沉琉城都攻克不下,那么何谈进逼空爵。罗丹大将斐真不禁心浮气燥起来。

正当此时,军帐之外却有士兵通传:[有个姓殷的公子求见。]

斐真听到这个消息,紧蹙的眉头一下子便舒展开来,他毫不掩饰面上喜色,急忙大声道:[快快请王爷入帐来!]

士兵听到主将如是说,心中却迷惑不知他是哪位王爷,莫非是……

不一会儿,士兵领着殷雪衣进得帐内,殷雪衣依旧是一袭白衣,在兵营之中,显得犹为醒目,仙人之姿,已然折服了每个见到他的人。

他随身的六女都已经做男子装扮,宛然六个俊俏的男儿郎。

斐真一见到殷雪衣的到来,不禁激动地跑上前去道:[王爷来得正是时候,我正在为攻城不下费煞思量,如今王爷来了,可说是天助我。]

斐真为人一向严肃工整,如今这般的喜形于色可说是士兵们生平罕见,听他这样推崇来人,不禁对这一身白衣,仙人般的公子更加期待。

殷雪衣淡淡笑开,仿佛天地都为之霁颜一笑开来。

[将军还是称呼我殷公子或雪衣吧,至于王爷二字,休要再说。]

斐真知道殷雪衣为人洒脱,不喜礼数,更是抛却王爷身份,恣意山水之间,遂一点头笑道:[如此也好。]

大帐之内,斐真已然谴退了所有人,只余他与殷雪衣二人。

斐真指点着案上的地图道:[如今我军守在沉琉城外,可说是处境艰难。这沉琉城城墙坚固,又兵强马壮,粮草也周备。而我军如今守在外围,短期虽然说尚可,但是一旦沉琉有援军来,我军却要如何?]

语声之中,满布担忧,令殷雪衣也不禁一肃颜,微一沉吟,他出声问道:[沉琉是否南面有一条珍瑙河?]

斐真点头道:[正是]

抬眸望向殷雪衣,不知道他为何有此问。

殷雪衣指点着地图上的某一处道:[珍瑙河乃沉琉城唯一水源,倘若控制了它,便等于扼制了沉琉,即使再守备周到的城池,也不怕它不手到擒来。]

殷雪衣的语气只是淡淡,斐真却悚然一惊,脱口:[公子。]

[我们可在河中游洒上毒药,这样一来,不怕他沉琉守将不弃械投降,即使他不愿意,在死亡恐惧的笼罩下,旁的人恐怕也不会与他善了吧。那时候,城中一乱,便是我军攻城的最佳时机。]

殷雪衣充耳不闻,继续着自己未完的话,听得斐真心头一阵阵地紧缩,头皮发麻,他不禁嗫喏着道:[公子,那样做,是否牵连得太大了?]

小心翼翼地开口,却换来了殷雪衣的大笑声:[斐将军,你是否在同情敌人?]

斐真断然道:[当然不是。]

殷雪衣一点头,恢复了温雅面容,口中淡淡道:[斐将军,战争本就如此,你经历了那么多场战场争撕杀,刀头喋血,难道还看不清吗?]

无波的声音,似带着疲惫之极的木然。这样的日子,他正是因为不想,才情愿归于山水田园,只是现在却又……

眼前白衣若仙的男子仿似一汪清泉,然而说出的话,却森然冷洌,仿佛从幽冥地狱里传出,但却又一针见血,让人无可反驳。

空爵朝堂之上,大臣们众口不一,贤王赵清主动请缨,奔赴前线。

之所以迟迟不曾坐下定论,主要是因为空爵的那些大臣认为小小罗丹不足惧,即使没有增援人手,亦无妨。然则还有人认为派了增援的人去,可更保万无一失,顺便痛击罗丹,早日为此战役划下句点,以平民心。

最后,空爵皇帝应贤王赵清之请求,拨他五万人马,前赴沉琉增援。

赵清领命,整装待发。

第二日,大军便已经整装完毕,开赴前线。

此刻的落日城中,兵力可谓单薄,但是人们却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依旧沉浸在不久之后战争将会胜利的幻想中的光景里。

皇宫御花园内,一女子凭栏而立,秀丽面庞,纤细袅娜的身段,鲜艳的宫装,让百花也为之黯然失色。她一只素手伸在衣外,定在空中,其上有一只蝴蝶停在其上,静谧而美好。只可惜佳人黛眉微蹙,似怀无限心事。

[玉妹妹在这里赏花,好悠闲呀。]一尖锐带有恶意的女声乍然响起,惊扰了园中的五彩蝴蝶翩然离去。

收回空中的玉手,凭栏而立的女子漠然回首,望着正向自己走来的玉贵人。

她们都姓玉,然一个是贵妃,一个是贵人,差别可不是一般。

玉贵人望着凭栏而立的女子,笑得嘲讽。

[最近圣上天天待在皇后的屋里,玉妹妹那里可真是冷清了。]

凭栏的女子漫步走下,步伐优雅动人,秀丽面庞上一双眼睛清澈见底。如花美貌,让同为女子且一直自恃美貌的玉贵人也不禁暗咬银牙。尽管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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