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楼:天下第一佞臣作者:肉书屋
的,我们正准备把玉公子也请来,毕竟花家老祖宗的病还需要他救治的!”
听闻玉流觞要来,花玉儿的心不由怦然跳了起来。不知为何,她的目光落在花闭月身上后,心中却有种隐隐的担忧。眼前分明是个男子,但她打心眼里就对这美丽少年有些忌惮!好似女人骨子里对情敌的忌惮!
忽然,她的耳畔蓦然响起花闭月的冷笑,似高傲,似冷漠,似不屑……
进入京城城郊,马车车队渐渐驶向了一处并不繁华的院落。而这院落正是京城花家的府邸,说是府邸,其实也是从别人手中买下的,至今还没有被修缮过,这座已近五十年的园子,一砖一瓦,一草一树,一阶一亭,看上去都非常破败。
京城花家虽然脱离了江南花家,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但毕竟做生意也需本钱,这十年来,他们挣的银子从未用在享受上。
花家的仆人也都是些老迈之众,很少在府内见到年轻侍婢。
看来,京城花家的三伯是个异数而已!
此后,花闭月被安排在偏院内,当她踏入这偏僻的院子,看到许多衣衫褴褛的男女住在院中,形容与乞丐无异,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诧异。
十几辆马车停在偏院,便听到花君在一旁骂骂咧咧道:“我们花家什么时候便成慈善堂了?收留这么多没用的人!每个月不知要开销多少?”
“君儿,老祖宗日行一善,自然有她的道理。”花家三伯无奈地道。
“我才不管什么道理,若不是我们拼命挣银子,那老不死的东西用什么行善?她的汤药费用又从何而来?”
“君儿,不要在外人面前无礼。”
“知道了,放心,我从来不在外面叫她老不死的!这些规矩我懂。”
花家三伯随后吩咐管家带着花闭月来到客房,管家絮絮叨叨道:“京城花家虽不比你们江南,但环境还算清幽,你就住在偏院的客房吧!日后你就住这间屋子!”但见管家的面上神色极是清冷,显然,他对于花闭月这样的客人很是瞧不起的。
“多谢,这里很好!”花闭月淡淡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道。
走进屋中,花闭月目光扫过,发现客房的环境连客栈都不如,虽然床铺有些简陋,但几日睡在帐篷内的花闭月已经非常知足。
她从厨房弄来一桶热水,把镯子藏入行囊内,褪去衣衫,洗去一身疲惫与铅华。
当她沐浴之后,换上单薄的亵衣,月光洒进,照在少女那精致的容颜,宛如沐浴在月光中的女神一般,白色的裙袍之下,露出两截如藕般圆润雪白的修长小腿,行走间,白色肌肤在空中划起诱人弧线。
当她姿态慵懒地回到卧室,本来静无一人的屋内,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长身玉立站在一侧的窗棂旁,身姿宛如初见般高挑魅惑,修长身姿在黑色华贵衣衫的笼罩下更加神秘,此刻,他的身形被清冷的月华包裹,周身仿佛萦绕着无尽的邪气。
但见他两手抱怀,勾起嘴唇,唇边泛着淡淡邪魅的笑意,用充满磁性的嗓音低低问道:“你洗好了?”
当她瞧见此人,花闭月面容骤然一沉,眸子闪过一丝寒光,咬牙切齿地说道:“阁下很难喜欢偷窥女人沐浴不成?”
“姑娘为何要如此中伤于我?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罢了!”璧宿的深眸淡淡地在她身上打量着,瞳孔中如水如墨,眸底流转着邪魅的波光。
“你忒无理了!难道出来时不会给我说一声?”花闭月飞快披上外衫,幸好她先穿着亵衣出来了,但此刻她衣衫不整的模样,若让人知道,也算是惊世骇俗。
璧宿慢条斯理地直起身子,淡淡道:“姑娘好像忘记了,我和你的协议中并没有方才那一条,只除了在你巫山云雨的时候我不会出来。”璧宿优美的唇角,此时勾着一丝魅惑的笑意,却也是不屑的、冷傲的、甚至是嘲弄的笑意。
昨夜她威胁了他,今夜他报复了回来。
闻言,花闭月的脸色更是难看,咬牙切齿道:“登徒子!”
“你又说错了,虽然你很美,但我只对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孩子感兴趣,所以你不用担心,在下还不是那么没品的!”男子邪魅地瞧着露出四肢的美少女,眼波流转之间,有着难描难绘的,勾魂摄魄的神韵。
花闭月瞪了瞪他,咬住了唇,忽然不怒反笑,唇角一扬,划开一个优美的弧度:“其实我也不喜欢你这种妖孽,若非因为需要互相利用,我们怎么会坐在同一条船上,可惜你喜欢的玲珑美人是永远不会知道你的存在!”
此刻,男子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慢慢僵住。魅惑的瞳眸却深如幽潭,仿佛深不见底。
一瞬间,夜里的空气冷了下来,仿佛随时都会渐渐地凝结能冰。
花闭月微微凝起眸子,发现自己似乎触碰了他的逆鳞。
忽然,男子嗤声一笑,用手扶额,一缕黑发遮掩住他的左眼,眼神极是优魅惑人,之后,他的神色如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今夜,似乎是个难眠之夜!
他仔细看着眼前少女,虽然大片肌肤泄露而出,身材玲珑有致,身量也比寻常女子要高,可谓是尤物中的尤物,气质展露出了令人惊艳的媚和美,不知为何在她女扮男装时,竟然可以欺骗过所有人的耳目,令人雌雄莫辨。但这少女似乎在心灵中竖起了围墙,将所有人都挡在外面!
他迷人的嘴唇轻启,淡淡道:“那个安阳王爷似乎看上你了!看来你是个男女通吃的狐狸精!”
花闭月挑了挑眉道:“你今夜出来,该不是想要挖苦讽刺我的吧?”
璧宿微微一愣,随即勾唇笑道:“我是来履行诺言的,昨夜你让我教你玄术,我便是来看看你的基本功如何?”
闻言,花闭月面色稍霁,低低道:“那么……我该怎么做?”
“我曾经看到你练习过精神力,再尝试一次。”语落,璧宿悠哉悠哉地坐在床上,端起茶盏,嗅着茶香,似是等着看她的好戏。
花闭月不由瞪了瞪眼睛,沉默了一瞬,蹙眉道:“你明明知道我精神力涣散,我请你教我玄术,难道没什么秘术可言?”
烛火潋滟,将璧宿唇角的邪魅映得格外清晰,他目光闪过一丝讥讽道:“亏你还自以为是天才,若是你能一夜之间变成内力七段,那么,修炼玄术自然也有秘术可言!”
换而言之,这世上本没有任何,可以一步登天的捷径!
天才,也绝不是一蹴而就的。
深深吸了口气,花闭月虽然有些失望,依然盘膝而坐,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轻轻地把手腕搭在腿上,摊开手掌,用心去感受周围,体验着天人合一的境界。
虽然她并不抱任何希望,然而,她总觉着体内似乎充盈了一种温暖的气息,从前那种冰寒刺骨的感觉消失了!
与此同时,往日那种举手无措的感觉也消失了。
周围的颜色渐渐发生了变化,花闭月此刻仿佛都能异常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精神力仿佛带着触手般,无限的,绵绵的延长,可以深入的,也可以更细致的向不同的方向探寻着,耳朵仿佛听到水的声音,无处不在,而眼中的火光也幻化出无数渺小的红色光点,仿佛随手可以触摸得到。
这一霎那间,花闭月彻底震惊了!
清晰!这种清晰的感觉实在令她难以置信!
耳畔忽然传来男子优雅的声音:“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竟然这么快就能掌握玄术师的精神力,真是可喜可贺了!”
闻言,花闭月缓缓睁开了眸子,但见璧宿那一双狭长魅惑的眸子,愈发的幽深,此时,他正负手含笑地望着她!
第047章
花闭月欣喜万分地睁开黑嗔嗔的眸子,清丽明澈的眼波好似冰河乍裂,震惊于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彻头彻尾的的蜕变,以前她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究竟是为何她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这是怎么回事?”花闭月怔了怔,便惊诧看向身旁男子。
“其实说来也没有什么!”璧宿清眸一抹,唇边浮起一抹邪惑的笑意:“玄术师的精神力可以感受到阴与阳,地水火风不同的世界,其实一般人也可以,只是被凡尘俗世纷纷扰扰,扰乱了自己的内心。”
“你的内心如明镜,如止水,所以才能看得清这世间,说到底,这世间心地纯静的人又有几个?内心不为世间万物所动者,又有几人?”说到此,他盘腿坐在椅子上,如如不动。
油灯的光芒幽深暗淡,薄薄的光晕染在他如雕如塑的侧面。
勾描出一张绝世妖异的容颜,魅惑到了极致。
花闭月凝眉,轻声问道:“依照阁下所说,似乎这玄术的心法,与佛家的禅有异曲同工之妙!”
璧宿仰起头,顿了顿道:“还是不同,佛法博大精深,其中亦包含般若清静的玄术,然而是要四大皆空的,我们玄术师自愧不如!”他忽然低低的笑了笑道:“玄术师虽然看淡一切,却总是有自己喜欢的,譬如喜欢女人,或是喜欢钱财,亦或是贪爱美酒。”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花闭月勾起了嘴唇。
她自然是知道,玄术师最喜欢银子的,也是天下最不缺银子的。
“你以前很有钱对不对?”
“钱财是身外之物,都被我挥霍光了!我可是有非常的喜欢品尝美酒。”说到这里,他忽然眯起眸子,好似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伸出粉色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魅惑地笑道:“虽然在镯子里还藏着些美酒,但我很久都没有喝到京城的桃花美人醉了!”
语落,他眼神优魅地望着花闭月,神情带着三分邪气,三分风流,四分魅惑,饶是任何女人也不忍拒绝他的要求。
然而,花闭月并不为之所动,淡淡道:“我可以满足你这么要求,但是你要告诉我如何施展玄术,以此来当做交换!”
璧宿眸光一转,俊美的脸上掠过一丝黯淡,幽幽一叹:“你还真是铁石心肠的女人呢!”
花闭月并未理会他:“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璧宿淡淡一笑。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窗前,在屋内形成其妙的气氛,说到玄术,璧宿侃侃而谈道:“花小姐体质属阴,而阴性体质的玄术师容易控制冰与水,我可以教会你如何简单运用水的咒语。”
接下来,他用手蘸着茶水,姿态如行云流水般,在破旧的桌前写下一段扭曲的梵文咒语。
花闭月瞧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写的究竟何意?
璧宿忽然直起身子,凝立在夜色之中,肌肤晶莹如雪,气质有一种飘逸宁静的悠远,眉宇间隐有一股超凡的魅惑,他的声音充满磁性,轻轻地吟唱起来,而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咒语都在她耳中精灵般跳动着,他的嘴唇勾起惑人的弧度,绝丽容频绽出妖娆光芒,让人无限遐想。
随着咒语的结束,桌前那一抹字,结成了霜华,散发着淡淡的冷气。
瞧着那凝起的冰冷,璧宿伸出修长的手指,一片雪花轻盈地飘〔落手心,带来丝丝缕缕的薄凉。男子勾起嘴唇,流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水咒还真是不适合我呢!”
花闭月抽了口冷气,水晶般的清澈的眸子上下打量着璧宿,轻声问道:“这咒语有什么作用?为何要唱念咒语?”
似乎对她的问题有些不屑,璧宿斜睨她一眼,淡淡道:“当你的感知力能接触到周围看不见的事物时,这就需要吟出古老的玄术咒语,发出共鸣,从而听从你的调动。”
“一定要念出声吗?”花闭月不认为自己能唱得那么好听。
“不一定,可以在心中默念,蓄势待发,让人防不胜防!”
“这玄术有什么用途和意义?”花闭月觉着或许夏天用起来比较清凉,但实际并没有多少用处!
璧宿有些无奈,扶额一叹道:“这本是适合你的玄术,可以滴水成冰,我并不擅长,如果你修炼的好,可以由冰来变成你的武器,毕竟,有时候要带着武器是很不便的,当然,若是你真有玄术天赋的话,总有一日。能修习出更厉害的玄术,明白了吗?”
花闭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然道:“我很奇怪,为何我以前竟感受不到周围的不同?”
璧宿似笑非笑道:“玄术师的精神力很奇妙,不但要心如止水,身体的也要达到一种奇妙的境地,而花小姐身子是至阴媚骨,虽然与习武不冲突,但是修习玄术的话,恐怕偏颇了许多,因为过犹不及,你体质过于偏寒了,所以自从你与那红衣少年交合后,阴阳调和,所以……花小姐终于可以感受到周围的境界。”
闻言,花闭月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
璧宿邪魅一笑,眉梢与眼角飞扬着一种难言的魅力:“若是花小姐愿意与他继续巫山云雨……大概实力也会提高更多,从而达到一个真正的玄术师的程度!放心,在下是绝不会偷窥你们的……”
真是越说越不像话,花闭月的面容顿时泛起潮红!几乎从齿缝内挤出了两个字:“闭嘴!”
璧宿斜睨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懒懒说道:“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出来不成?”
终于,花闭月忍无可忍,挥出一掌向他打去。
璧宿的身子霎时消失不见,可恶的笑意不断从镯中传来。
花闭月手里不禁加紧,攥住了那镯子,几乎要将它捏成粉碎。
终于,她气恼地取下镯子,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翌日,拂晓,花府内忙忙碌碌,人进人出。
花家的大门上挂着红布、红灯笼,红对联,很是喜庆。
花闭月向周围的亻}人们打听了一番,没想到自己来的极不是时候,竟是花家老祖宗的六十岁寿诞。江南花家的人自然会派人来贺寿,而身为安阳王侧妃的花媚儿也会携礼前来,思及此,花闭月不由得有些头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而玉流觞很快就被人请到了花府。
但见玉流觞换了一件素雅的碧色衣衫,恍若兰芝玉树,唇角隐有笑意,像天边那一抹淡淡的月光般动人,让人不由眼前一亮,花闭月看到那谪仙般的俊美男子,忙上前轻声问道:“萧琛呢?”
玉流觞淡淡道:“萧琛一向我行我素,只要身子感觉好些,就去忙他的事了,应是没什么大碍。”
“如此就好!”不知为何,她对萧琛总有一种复杂难言的感情。花闭月忽然眸子一转:“对了,你是来给花家老祖宗看病的?”
“不错,我既是来看病的,也是来贺寿的!”他的语气淡然,那幽深的凤眸,如同墨玉般的眸子,没有一丝感情。
“看来我也该去准备一些寿礼!回来我再找你!”花闭月凝起眉头。
毕竟,空手贺寿是没有礼貌的事情。
于是,花闭月匆匆来到京城市集,准备给老祖宗买些礼物。
来到京城最繁华的市集,此地有京城最有名的珠光街,整整一条街都是贩卖珠宝玉器,古玩字画,金银首饰的地方。
但见一间铺子外面稀稀落落地停着几顶暖轿或是马车。看似门庭冷落,实则不然,那些暖轿通通都是绿锡漆成的,马车车厢最差的也是华盖锦幔,引得路过这条街道的路人不由纷纷侧目。
铺子悬挂着碧琼斋的牌匾,知情者都清楚来这里的人都是贵人,花闭月前世便是此地的常客,今日不同往昔,她不但步行而来,且穿着似乎与此地有些不搭调。
如今花闭月有了聚宝盆这等宝物,自然不用担心坐吃山空,怀里的金票也敢拿出来随意使用,何况送礼也等于是长自己的脸面,自然不能太寒酸,虽然她与京城花家并无往来,但毕竟以后还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该破费时自然要破费,遂进入碧琼斋内,准备给老祖宗送一对精致的镯子。
碧琼斋的小厮眼睛很毒,一眼就能辨出孰贵孰贱,还有马车是哪家贵人常客的,甚至对熟客的身份耳熟能详,当她们看到花闭月进入铺子内,目光扫了几眼,自然无人理会。
何况,花闭月这种身份自是进不去阁楼珠宝间的,而她需要的货色便在一楼的铺内,于是,她慢慢在四周货柜处徘徊着。
片刻后,便听到一辆马车停在外面,一个小厮连忙迎了出去。
屋中两个丫鬟交头接耳地笑道:“又是那名女子来了,那个夫人虽然是王爷府上的妾侍,但每次来买东西都要压低价格,若不是看在王府的面子,我们真是不想接待。”
“希望这次她是和几个贵人一起来的,至少她知道要脸面的。”
“无妨的,方才我看到好几个贵族千金进去了,她遇到这些贵人,自然不敢太寒碜不是?”话音刚落,帘子掀起,那夫人正走了进来,这两个穿着光鲜的清秀婢女忙给那位夫人恭敬的上了茶点,便不敢再偷偷议论什么。
与此同时,花闭月目光落在一对精美的翡翠镯子上面,但见这对镯子的颜色通透碧绿,没有任何杂色,质地颇为不错,遂问道:“这对镯子需多少银子?”
“一百两。”卖货的小厮语气慵懒无礼,敷衍了事,对她颇为不屑,毕竟一百两的价格就是大户人家的女眷们也要踌躇许久,方才能买下,毕竟,在京城内,一百两银子对于三品官员的家眷都不是小数目,光是年轻丫鬟都可以买下五个。
“我要了!给我包起来!”花闭月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那小厮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睛,见她从身上拿出一张金票来,不由抽了一口冷气,忙点头哈腰地把镯子递了过去让她验货,接着手脚麻利地把镯子包裹起来,顺带把银票找给她,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花闭月收起那装着镯子的盒子,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
当她准备离开时,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呼:“月牙儿?”
眸中闪过一丝惊诧,花闭月身子微微一震,这声音她自然再熟悉不过,回眸一看,便看到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但见那女子樱唇含朱,娥眉黛黑,琼鼻翘挺,风姿绰约,正是嫁给安阳王做侧妃的花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