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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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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44部分阅读

!我也不多说了,你是孝顺的,好歹替我查查清楚,这个英雄气概孙绍祖倒底是是条人中龙,还是一条披着人皮的狼!”

贾琏办事也叫一个快字,三天就有了回信,原来贾琏略略一打听,就发觉一个破绽,这个孙绍祖已经整整三十高龄,却并无妻子。贾琏以为这事儿不简单。故而让旺儿无事生非打了孙家一个土包子采买,然后让自己伴当赵栋出面抱打不平。那才买也姓孙,是孙绍祖远房堂兄,为了感谢赵栋二人一起喝酒,酒醉把什么都说了。

原来这个孙绍祖就是恶霸大变态。他十八岁时候说过一门亲事,恰逢对方爷爷辞世他去祭祀,竟然乘着酒兴翻墙进了内宅,把未婚妻子妹子□了。岳家跟他评理,他竟然厚颜无耻说是不如乘着热孝姐妹易嫁以遮羞,女家不肯要退亲,他竟然到处防风,说人家女子不检点,害得未婚妻姐妹双双在孙家门口投缳而死。

他岳家乃是香门第,愤而投上高,无奈大同府乃是边陲重地,文官根本不作数,一体都是无关发话,孙家父子都在军中,手握兵权,一介生哪里是他们对手,死了女儿,还被反坐诬告,费尽家财才逃出一命,如今也不知道哪里投亲友去了。

孙绍祖在当地恶了名声,人家女儿宁愿讨饭也不愿意嫁给他,他的婚事拖延下来,他便滛乐府里丫头媳妇子,反是顺眼的无不下手,他娘原是个小户女子,一家子靠着喝兵血发迹,她娘典型暴发户婆子,儿子糟蹋使唤丫头,反说人家勾引,把人家打骂辱没,气性烈的也有投井撞墙投缳者,只是都是买断的穷人孩子,又是那样边陲之地,死几个人简直有如折断草芥一般,都没人管的。

如今是土霸王当腻味了,故而上京来巴结,想要改换身份做贵族。看着贾府权势重,贾赦昏庸浪荡,打听出贾赦喜欢淘换古玩,就贡献几幅字画,得了贾赦的好感,一来二去成了忘年交了。如今时机成熟,边奉上白银五千两,想要谋个兵部实缺。

很快迎春也得到了消息,迎春只听得身上一阵一阵发冷,也一阵一阵悲凉,如此简单法子,前生如何没人替自己访一访呢?一时红了眼圈。

凤姐忙着安慰:“别急,别急,虽然寻不着原主告发他,你哥哥已经说了,冲着他拉着老爷败坏德行,也绝对不会放过他。正在设法子套他呢,等着吧,不出三两月,一准叫他家败人亡!”

却说这一阵子凤姐各种忙乱也不着家,把大姐儿贾葳都甩给平儿。平儿这日正在房里给大姐儿剥板栗吃,有逗趣儿葳哥儿嘴里念叨:“倒是你娘是谁呢,成天不着家!”

奶娘就笑盈盈:“平姑娘跟奶奶好的一个人,说平姑娘是娘,只怕哥儿也认了。”

平儿脸儿一哄,又一啐:“又嚼舌小心奶奶听见撕了你的嘴,别怪我不取保。”

竟然丰儿笑嘻嘻进来了,后面跟着上回打秋风的刘姥姥。这回不是打秋风,二十来送礼。倭瓜野菜枣儿地瓜的堆了一地。

平儿是个良善之人,当即招生招呼,使人去寻凤姐,说是刘姥姥来了。一时贾母使人来唤,说是贾母请刘姥姥说话。刘姥姥一个乡村之人,原本是上次得了好处,这次来谢承,说话就走了,又怕耽搁工夫,又怕见生人,哪里肯去在,挣扎着就要走去了。平儿得了贾母命,哪里肯放他去,拉着她推推搡搡就到了贾母房里。

其时,一众姐妹都在贾母房里奉承,湘云尚在,一体围着贾母说笑。

刘老进房看见满屋子金玉一样人物,只当自己建了九天玄女了,圈圈的作揖。

平儿拉着她到了家母面前,她搓着屁股,趔着身子,学者人家作揖打躬,慌里慌张只怕不恭敬,又将身子福一福:“老老寿星安!”贾母叫坐,他屁股挨着板凳一丝儿挂着,几次差点跌落。惹得黛玉惜春湘云一个个只要笑坏。

迎春却是来看着那婆子格外亲切。想起她前生闹的笑话,悄悄抿嘴。转眼瞧见贾母跟前服侍鸳鸯跟哪儿喜盈盈的,今生母亲救了鸳鸯,贾府少了罪孽,鸳鸯可以善终了。

迎春不由想到,父亲如何就偃旗息鼓了?

蓦然想起前些日子,母亲冷不丁又给父亲买了两个绝色小丫头做姨娘名唤秋翠秋湖。

这是母亲取得名字,贾赦无数个老婆,只要上了床,一色占一个秋字儿。迎春当时就想过,这样一个一个添置,只怕一日这个秋字不够用了。

思及此,迎春忽然醍醐灌顶,当时只觉得两个外头买的丫头来得蹊跷,母亲说了不许外娶勾栏于良家。勾栏下作无耻,容易败坏家风。良家子命苦,不好糟蹋人家葬送伺年华。

原来母亲违心买了这两个良家碧玉,是母亲为遏制父亲愚蠢妥协结果。

迎春又气又喜又惊,母亲真是个好母亲,替儿女挡了灾祸竟然无人知晓。迎春不由嘴角翘一翘,这真正才是妻贤夫祸少呢!

父亲贾赦这是八辈子修来福气,得了这样妻室,避开了邢夫人这个败家老婆。

迎春抿嘴弯眉翘唇,无不落在凤姐眼里了,心里欢喜得紧,这些日子迎春就没开过怀,张氏直说让凤姐多看顾,想个乐子,凤姐只是相处了一百宗,无奈迎春心里挂着生死大事,哪里能够展颜。

今日得见贾母迎春都喜欢,不由心花怒放的,撺掇贾母留下刘姥姥歇一日再去。贾母正要找人说话,欢天喜地答应了。

隔日贾母带着刘姥姥游逛了贾府花园子,又到栊翠庵观瞧一回秋色。依旧在苍松翠柏掩映揽翠亭前开酒宴,凤姐依旧跟鸳鸯合伙子耍笑了刘姥姥,吩咐刘姥姥说了:“老刘,老刘,食量大如牛,吃一个老母猪不抬头。”言罢弯腰驼背瞪着眼睛做个呆猪模子,直把一群姑娘笑得直大跌,湘云喷饭,黛玉跌落桌上立不起。惜春忙着喊叫奶娘搓揉肚子。贾母也笑得喘息不赢。

迎春笑过一次了,这一次依然笑得直流眼泪。

凤姐没笑,争着精神看着贾母迎春与张氏,见他们笑呵呵,自己也撑不住乐了一回。一天下来大家无不兴致勃勃,难以尽述。刘姥姥得了贾府老小主子好,得了满车的礼品。刘姥姥特特来谢承凤姐,大姐儿得了名字巧姐儿。

这日晚间,迎春在母亲房里闲话,贾琏兴冲冲而来,喜盈盈告知母亲,孙绍祖打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学校考试,停更一天。

后天晚上恢复更新!

第114章

却说迎春这日傍晚跟黛玉惜春一起陪着贾母用餐已毕,独自走来给母亲请安,其实也想探探虚实,迎春知道若有消息,张氏必定实言相告。娘儿们还没说到主题,贾琏匆匆而来,迎春以为贾琏有什么妙计生出,却是说得孙绍祖这个莽夫打死人了。

不由一惊,孙绍祖这个人因为尚未就职,一般只敢在家里横,如何打死人了?

贾琏乐颠颠细说根由。

原来北街有个姓石破落户名唤石呆子,家里有及时把好扇子,不知道怎么传出了风声,大家都知道,就有藏家上门收购,贾赦也得了消息,让贾琏设法收购,只是贾琏三顾茅庐,门槛踏破,那石呆子抵死不买,贾琏出道一千银子一把,这已经是天价了。石呆子却说就是饿死也不买。贾琏回家告之贾赦被贾赦一同臭骂,只得勉为四处设法托朋友。

贾琏想起冷子兴是贩卖古董或许有法,知道赖家与他有关系,便上门闻讯,赖家却是哭声震天。贾琏还倒是赖嬷嬷殁了,忙着动问,却是赖尚荣出了事情。

原来赖尚荣冷子兴合伙做古董生意,在琉璃厂开了一家古董铺子,最近听得石呆子有古董扇子,便动了心思,因为赖尚荣最近正在巴结显贵想要谋一份差事,心想着这个古董字画扇子,岂不是最好的敲门砖,又体面又金贵。故而跟冷子兴找上门去。

他两个都是仗势欺人得主,合不该碰见山莽子孙绍祖,那孙绍祖满口土的掉渣的乡下话,哪里在他们眼睛里,三句不对就喝令奴才动手。

结果人没打得,反而被孙绍祖把他们治了。孙绍祖可是军旅出身,上来一招擒贼先擒王,一个耳光就将冷子兴打得晕头转向,赖尚荣咋呼着上前帮忙,结果被孙绍祖一个窝心脚就踢飞了。

赖尚荣从小如同宝玉一般娇养长大的绣花枕头,如今全家脱籍,贾母并未收回赖家在荣府贪污所得,直说权当报答他祖宗当日出生入死了。

赖家如今家产不下十万银,俨然官宦人家一般,奴仆成群,高楼大夏。赖尚荣就是个典型纨绔公子,一介手无缚鸡之力文弱生,哪里经得起孙绍祖这个土匪一脚,当即口鼻流血,面如金纸。

冷子兴吓得再不敢上前,吆喝着抬起来赖尚荣就往回跑。却被孙绍乘着酒兴追赶一路,屡屡斗殴打杀,最后冷子兴孙绍祖赖尚荣三人俱被都被巡街御史带回衙门关押。冷子兴赖尚荣各人所带两个脓包长随,一个也没跑脱去报信。

冷子兴尚好,还有半条命在,赖尚荣半夜还在哼哼,后半夜就没了动静,冷子兴以为他睡熟了,遂灭理睬,熟料天亮一推,这才发觉他已经全身发硬了。

张氏迎春都讨厌赖家,却没想到赖家竟然死了最优秀的孙子。迎春尚在愣愣的转不过弯来,记得老祖宗并为之时赖家一家子卷包而逃,都逃到赖尚荣任上去了,如今怎么死了呢?

张氏扼腕不已:“你去问问赖家,有什么需要帮助之处,能搭手就搭把手。”

迎春悄悄扯扯张氏衣衫:“赖家似乎跟冷家一起开当铺,冷子兴之前可是跟二婶子一起质押盘剥,他们如果纠结在一起的话,今日我们替赖家出头,他日牵扯出来就有我们的不是了。”

张氏摇头:“你还是小孩子,我们不帮赖家出头,他日出事,那些有心之人御史言官,照样也能牵强附会攀上我们。”

贾琏却倒:“牵扯又怎样,我们难道担不起事儿怕牵扯吗?”

张氏闻言把眼一瞪:“你不要以为现在荣华富贵多荣耀,要知道祖祖辈辈流了多少血泪,操了多少心,担忧受怕战战兢兢才有今天宁静!你妹妹虽然是女儿家,这防微杜渐,未雨绸缪,却是比你高明得多。要知道千里长堤毁于蚁|岤,我们不怕事,也敢担事,但是要看是什么事。没有明知其是坑是陷阱,一着不慎要危及家族,却要一头扑上去的道理!”

张氏说着敲击炕桌:“舍身取义,也要看值得不值得!”

张氏爱之深责之切,话越说越重了。贾琏吓得站起身子,忙着低头作揖:“母亲教训的是,孩儿轻狂了。”

张氏皱眉:“知道就好,男子汉要有骨气有担待,却不是狂妄自大,颟顸愚鲁!”

贾琏点头不迭。

迎春只觉得自己一句不慎连累哥哥,很不该,忙着起身拉着母亲告罪:“都是我乱说话,惹得母亲动了气,二哥哥挨了骂,女儿这里给母亲赔礼,不是女儿夸赞二哥哥,二哥哥眼下成就,比起别人家同龄人已经是天差地别了,就是比珍大哥这个族长爵爷也不知道强了许多,听珏儿说,外面的人人说起二哥哥,无不翘着拇指夸赞呢,说是文武双全,德才兼备,才刚做了一年笔帖式就升了主事,从七品升到了六品。珏儿听了都感到光彩呢,母亲您有话慢慢说,二哥哥一准会听呢!”

张氏见吓着迎春,这才一笑:“好了,我也不过是提个醒,人人都是大年轻过来的,那这个年纪难眠浮躁,你如今却如你妹子所说,做的很不错了。”

贾琏已经被母亲骂得流汗了,此刻闻言忙着擦汗:“妹妹夸赞,都是母亲教导好。”

张氏微笑品茶,却瞄见何嫂子在外使眼色,又瞧见一幅鲜艳的裙边,遂笑道:“妻贤夫祸少,你媳妇儿也有功劳,上敬老,下养小,中间和睦妯娌姐妹小叔子,你要好生待承媳妇,不要红眉毛绿眼睛以为自己是个官儿了。”

贾琏闻言撇嘴:“她已经够嚣张了,太太还夸她,赶明儿”

凤姐哪里容得被人说坏话,咯咯一声笑,一阵香风飘进来:“太太,您这儿说什么呢,好热闹也,怎么不叫上媳妇一起热闹热闹呢!”

张氏哂笑:“我这儿正骂着琏儿毛里毛躁,说个媳妇也不知劝。”

凤姐明明听见夸赞呢,知道婆婆打趣儿,笑嘻嘻认错:“婆婆教训的是,媳妇一准改,今日回去就劝二爷,叮嘱他无比孝敬婆婆,要学王祥卧病,老莱子娱亲,”

张氏不等说完已经扑哧笑了:“这会子怎的来了?家务事情都妥当了?”

凤姐就一叹:“赖嬷嬷带着赖大两口子来了,正在老太太面前跪着哭呢,我到了门口听了一耳朵,吓得没敢进去。”

张氏见凤姐说着话眼睛躲躲闪闪,因问:“赖嬷嬷?可是来求什么恩典?”

凤姐眼睛弯弯直点头:“太太神算,赖尚荣横死了,只可惜孙家有军功,又说是失手打死人,罪不至死呢。一没披枷带锁,二没有动刑,还单独一间房,有人伺候烟酒茶,日子过得滋润的很,赖家想请我们替他撕把撕把,唉,倒也可怜,年纪轻轻的。”

贾琏跟凤姐的意思都是一致,冲着这个孙绍祖拉扯贾赦败坏贾府,也要出头露面,掐死方休。迎春也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只是不敢贸然催促,怕一时心急留下破绽给贾府招灾,反正慢慢磨也是杀人抵命天经地义。

张氏却想着迎春方才之话,说都知道赖家是贾府恩放奴才,赖家若是跟高利盘剥沾上了,可要坏贾府事儿。如今恰逢赖尚荣之事,不如就此撸撸,将赖家这个隐患除了。

遂吩咐贾琏:“你去告诉赖大,直接问他,可曾沾过印子钱高利贷没有。再告诉他,有伤阴鸷事情,我们贾府可不想沾惹。这种官司我们管一不能再二,问他有什么打算!你现在就去问,回来告诉我!”

少时赖大家里哭着来了,扑地磕头:“太太,我们知道这些年做事有差错,手上不干净,太太的话我们当家明白了,今儿回去就吩咐赖升辞掉东府差事,等官司完结,我们阖家回去河间县做地主吃出息,子子孙孙再不沾惹那些生意了!”

张氏点头:“好,你先回去吧,节哀顺变吧!”

赖大家里磕头去了。

张氏吩咐贾琏:“你去赖家盯着他把借贷凭据当面销毁,然后去都察院地上荣府拜帖,叫赖家奉上一万银子压帖子,空口说白话可不行。”

三天后,孙绍祖被披枷带锁押入死囚牢。只是审来审去并未结案。贾琏一打听,原来孙家也上下使了银子,让都察院延后判决,暗地使人走什么关系去了。

这一延后就进了腊月了。京中顿时车水马龙冒着风雪忙碌起来。

这一日正是腊八,因为迎春年年在碧云寺施舍救济僧道饥民,与碧云寺结下善缘,在佛家眼里是典型善男信女了。腊月初四,碧云寺师太排遣弟子特特其前来传信,言说碧云寺将与腊八佛祖成道日举行浴佛会,届时会诵经祈福,并会赠送“福寿粥”“福德粥”给善男信女,恭请贾府女眷莅临。

能得到碧云寺支持师太邀请可谓善缘,迎春等人无不雀跃,就是贾母也想亲临,无奈腊月初初七一早开始飘雪花,贾母便打消了念头。张氏也因为身子羸弱不得成行。

初八一早就有凤姐带着迎春黛玉惜春还有史家湘云,东府的尤氏婆媳两个,一起光临碧云寺。

却说迎春等在山门下轿,被师太亲自迎接至大殿,在诵经声中拜佛求签接受福寿粥。善男信女吃福寿粥不过是个意思,随后贾府凤姐迎春等被师太请入后院禅房歇息。

凤姐迎春黛玉姐妹们坐定,就有一形容乞丐的婆子在门槛外磕头如捣。贾府小姐们无不生在锦绣堆里,哪里见过这等情形,黛玉惜春湘云一个个吓得往后直躲,唯有凤姐迎春之前见识过灾民模样,并未失色。凤姐知道这是庵堂后院,一般人等不得擅入,应该不是恶人,遂看向师太:“这是什么人如何再次磕头?”

静云师太稽首:“出家人原不该管红尘事,只是贫尼早年在俗家与此妇人认得,她如今家遭巨变,家破人亡,乞讨上京来寻贫尼,无奈贫尼不管红尘事,也是无法帮办,故而引导她来求夫人,若有怪罪,贫尼愿受责罚!”

凤姐本有些不悦,无奈师太请罪在先不好发作,因道:“若有冤情,可上刑部都察院,怎的来此撞木鱼?”

静云言道:“若是都察院肯受理,何至于此!”。

妇人却在外磕头:“小妇人并非莽撞之人,之所以冒死求见夫人,乃是贼子正与夫人家里有些牵连,故而特特求见。”

凤姐挑眉:“这是什么话?我贾府良善人家如何到跟贼子有牵连?”

静云忙着周旋:“奶奶别生气,这妇人乃是身遭巨变,冤深似海,得见奶奶,眼见大仇得报,故而心情激动,语无伦次,并非贼子跟贵府有牵连,乃是跟他眼下所犯案子跟贵府下人赖家有牵连。”

凤姐闻言一愣,继而微笑:“我这些妹妹都是深闺女子,受不得惊吓,还请师太另辟一室,我与她说话!”。

静云大喜:“奶奶这边有请!”

尤氏陪着黛玉湘云惜春。迎春凤姐姑嫂去了静云师太禅房。

原来这女子乃是静云师太俗家堂姐,来自大同府,正是孙绍祖前岳母。

只这一句,迎春凤姐姑嫂相视一笑,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凤姐忙道:“你家中上有何人?你可有状纸?”

妇人言道:“拙夫就在山门外草棚内安置,民妇这里有拙夫亲笔状纸!”

凤姐接手递给迎春,迎春只看起头几行,已经血热上涌,眼圈发热,转瞬合上。看一眼凤姐。凤姐便道:“你这个样子衙门以为你是讨饭的当然不会受理,明日你们夫妻梳洗干净,一早进城去都察院喊冤,我包你们状纸递上去,只是一条,孙绍祖母亲尚未宣判,尚是官绅,以民告官,身先有罪,二十杀威棒可是”

妇人忙着磕头:“小妇人宁愿一死鸣冤,我的女儿死了我早就不想活了,留着一口气,只为看贼子下场。”

凤姐喉头有些发紧:“你放心,只要你敢上堂,我保你一准遇见青天大老爷,你一家子不带冤枉过大年!”

妇人闻言纳头就磕:“果真如此,奴婢一家子生生死死祝愿奶孙昌盛,家宅兴隆,千秋万代!”

凤姐嘴一努,走去了。

平儿也是眼窝子浅的,泪水刷刷的直吸鼻子,怀里摸出一张银票:“这是五十两银票,我们奶奶赏你的,明儿别再住窝棚,号间房吧。”随即取下自己一对金耳环,手上金戒子一体塞在妇人手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他日回乡给你女儿多少几张纸钱,下一世投个好胎。”

那妇人见平儿紫色立领风毛褂子,珠翠满头,金耳环撸下来就送人,比他们乡下最大富户老婆还要气派些,心想肯定是为奶奶,忙又跪地磕头:“奴婢祝愿奶奶百子千孙,富贵延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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