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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4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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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只手扶在墙上,一只手努力地撑住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几缕

湿润的头发散乱下来,遮住了半边脸颊,随着起伏的身体左右晃动着。

「咋了?累了?」吉庆在巧姨身后问。

「不累...就是....站不住了。」巧姨大口地喘着,回身冲吉庆抱歉

的笑笑,然后左顾右盼的四处踅摸,终于认准了一处地方,眼睛一亮,勉强的支

起身子,蹒跚地走过去。

那是一个废弃的木架,原本是置放捆好得苇席用的。现在那些织好的苇席早

已不放在这里,木架却没拆,凌乱地堆了些杂物。巧姨踉踉跄跄地走过去,顺手

抄起自己脱下的衣服囫囵地铺好,扭身便窜了上去,试了试轻重,觉得没啥问题,

这才冲吉庆招手,喊他过来。

吉庆明白巧姨的用意,提着裤子挪过来,巧姨早就仰好,两条腿远远得分开,

露出下身对着吉庆。那处所在已经变得凌乱纷繁,密匝匝的毛发被刚刚溢出的骚

水粘结在一起,胡乱纠结地贴在大腿的根部,那两片深褐色的肉唇,因为充血而

愈发的丰满肥硕,颤颤巍巍地像一扇门,半掩半盖。而最紧要的那蓬肉穴,却好

似不甘心被遮挡,努力地敞着一条缝隙,翻出里面鼓鼓囊囊的赘肉,湿润粉嫩。

吉庆看得有些呆了,脚步不由的迟缓起来。

巧姨却有些心焦,招着手催吉庆过来,却下意识地把腿分得更开,黑黢黢毛

茸茸地下身于是越发的触目惊心。吉庆再也忍不住,紧走了两步,扑通一下跪了

下去,一张脸深深地埋在巧姨的下面,像捧了一碗棒碴儿粥,没头没脑地在上面

一通吸溜。那巧姨被弄得抑制不住地一声长吟,身子一下弓成了一座桥,皱紧了

眉头,咬住了嘴唇,一排白牙轻轻地颤抖着,几乎要咬出血来:「哎呀...姨

的宝儿啊,姨要死了呢....」

当柴屋重又变得宁静,雾气也早以散净。屋中一角的木架上,两个人喘息

未定地搂抱在一起。巧姨伸了胳膊把吉庆拢在怀中,吉庆却像只被捋顺了毛的一

只懒猫,心满意足地蜷缩巧姨胸前,一张俊俏却英气十足的脸深深地埋在那两团

肉中,不时地鼓悠一下。

(。。)

两人就这么搂抱着躺了一会儿,巧姨突然捅了桶吉庆,笑着问:「今个是咋

了?劲儿挺足呢。」

吉庆仰起脸:「那以前的不足?」

巧姨「吧」地一口亲了个坐实,纤细的手指点着吉庆的鼻尖儿:「足,足!

庆儿回回都足呢!」

吉庆「嘿嘿」一笑,竟是满脸的羞涩。又听巧姨说:「就觉得今个不一样

呢,一下一下,能顶到心窝里。」

吉庆还是不好意思地笑,突然想起了今天要来说的正事,忙坐起来:「我

爹好了呢。」

巧姨被吉庆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了个晕,追着问「啥好了?」

「病,我爹的病!他又行了!」巧姨这才明白过来吉庆说的是啥,却还在

装傻,就好像是头回听说一样:「好了?能行了?你咋知道?」

「我看见了,真得,行了!」吉庆除了和大脚的事情不敢说,现在啥也不瞒

巧姨,把自己今天看见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然后瞪大了眼看着巧姨的反

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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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姨听了,呆呆的愣了一会儿,突然「格格格」地笑出了声儿,一把将吉庆

重新搂在怀里,撅了嘴〃吧吧〃地亲着吉庆:「我说呢,我说呢,怪不得庆儿像

吃了春药,原来是瞅见了不该看的事呢。」说完,又是一阵子娇笑。

吉庆被巧姨笑得有些恼羞成怒,使劲的挣脱开,一脸的愤愤。巧姨又一把将

吉庆抱回来,依旧调笑着吉庆:「还不好意思了呢,这有个啥啊,说说,看你娘

和你爹啥感觉,爽快不?」

第三十三章:

明晃晃的月亮早已经高高地挂上了树梢儿,巧姨和吉庆悄悄地从柴屋里探头

出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昏黄的灯光顺着窗户洒出来,映亮了半个院子。影影

绰绰看见东屋里二巧儿依旧伏案疾书,也不知在写个啥。西屋里估计大巧儿还在,

一样的灯火通明。

看来两个人消失了那么久并没有惊动了谁,巧姨和吉庆各自暗暗地松了口气。

吉庆扬了扬手,算是给巧姨打了个招呼,扭头回家,心里却仍是隐隐地胆颤。

刚刚巧姨一直地在戏谑地调笑着他,不停地追问自己到底是啥个感觉?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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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的那一瞬间,吉庆仍是一眼瞥见了巧姨意味深长的笑眼儿,更是让他平添了

一种忐忑。

莫非巧姨知道了自己和娘的事情?

说到底吉庆还是做贼心虚,巧姨只是觉得好玩儿罢了,顺手拿吉庆的羞涩开

开心,却没想到这一下竟吓坏了他。

一想起吉庆那股子慌里慌张却拼命掩饰的样儿,进得屋来,巧姨仍是满脸的

戏谑娇笑。

大巧儿依旧倚在炕上勾着毛活儿,抬眼见娘进来,一脸的笑意,忍不住问:

“咋啦这是?捡着金子了?”

被大巧儿这么一说,巧姨倒“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儿。

大巧儿知道吉庆和娘钻在柴屋里没干啥好事儿,也正好自己这两天身子不方

便,倒没去管他们。可见娘竟是这么高兴,心里仍是有些小小地芥蒂,便撅了嘴

往炕里仄了身子却一声不吭了。

巧姨还在自顾自地笑,回身见大巧儿一脸的不快,心里暗骂自己得意忘形,

忙凑过来靠在大巧儿身边儿,捅了捅她:“咋啦,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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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巧儿没说话,手里的钩针走得飞快。

巧姨又捅了她一下,却还是忍不住笑,又是“扑哧”一声儿:“可逗死我了。”

大巧儿斜眼瞟了娘一眼。

“庆儿跟你说了么?他爹那病好了。”巧姨笑着说。

“这事儿他可不跟我说,”大巧儿撇撇嘴,“哪有跟你话多呢,他都不理我。”

巧姨咂摸出大巧儿这是吃醋了,忙拢上了闺女的肩膀:“哪啊,话赶话就顺

嘴提了一下,咋,还不高兴了?”

“我哪敢。”大巧儿嘴上说,脸上却仍是耷拉得老长。

“还说呢,你看你这张脸,都快掉地上了,”巧姨轻轻地捏了大巧儿一下,

大巧儿没好气的躲,又被巧姨一把抱回来,爱惜地说:“傻闺女,咱娘俩现在是

一根线上的蚂蚱,谁还能蹦跶走不成?生这种闲气,你要生到啥时候呢?闺女是

娘的小棉袄呢,娘也是闺女遮荫儿的树,这是要摽一辈子的呢,你说是不?不许

生气,奥。来,笑笑,笑笑。”巧姨捏了大巧儿的脸,喜滋滋地逗着。

大巧儿本就是一时的小性儿,见娘好话也说了,笑脸也赔了,却还有了些不

好意思,逐抿嘴一乐。巧姨见闺女终于换了笑脸,这才放心,又想起了吉庆,忍

不住又和大巧儿念叨了起来。

大巧儿问:“这事儿他咋知道的?大脚婶这也跟他说?”

“哪啊,是他听来的呗。”

“听来的?”

“可不么,你长贵叔刚好,和你大脚婶那还能闲得住?这不被他一耳朵就听

去了。”

大巧儿瞪着眼恍然大悟。想想屋里面大脚婶和长贵叔热热乎乎的样子,屋外

边那吉庆却竖了耳朵在听,立时便耳热心燥,一抹绯红涌上了脸颊,“啐”了一

口:“这个现世的玩意儿,这也听得?就不怕长了针眼!”

巧姨“咯咯”地笑,用手指了大巧儿,却说不出话。

大巧儿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呀”地一声儿叫了出来,一下子连脖子

都红了,脑袋往巧姨怀里没了命地扎,嘴里叫着“娘坏,娘坏”。

“好好,是娘不好,是娘不好,行了吧?”巧姨儿再不好拿闺女调侃,忍着

笑把大巧儿扶起来,突然又伏在大巧儿耳边说:“今个庆儿厉害呢。”

“啥厉害?”大巧忽闪着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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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啥,”巧姨压低了嗓音:“那个事呗,今儿个可能干了。”

大巧儿听娘煞有其事的一说,立刻又变得羞涩,双手立码捂了耳朵,嘴里嚷

嚷着:“哎呀,娘咋那膈应人呢,啥话都说!”

巧姨嬉笑着扒开大巧儿的手:“真得真得,不扯谎,这小子跟个活驴似的。”

大巧儿红着脸推搡着娘,又不安地看着门口,恐怕娘俩的调笑被那屋里的二

巧儿听见。巧姨压低了声音,却仍是一脸的喜形于色,眉飞色舞地描述着吉庆的

生龙活虎。几句话过去,把个大巧儿弄得更加面红耳赤,却还是听得尽心。

昏黄的灯光均匀的洒在炕上,母女俩嘻嘻笑着窃窃私语,时不时地你推我一

下我搡你一把,哪里还像个娘俩,活脱脱两个新婚燕尔的小媳妇儿在交流着炕上

的那点子经验。

************

华北平原的滚滚热浪无遮无挡地来了,火辣辣地日头每日里精神抖擞地挂在

天上,把绿油油的庄稼晒得蔫了,把本不知疲倦的知了晒得倦了,把奔腾着的下

运河似乎也晒得再没了汹涌的劲头,静等着每日里被毒日头抽筋扒骨地蒸腾走丝

丝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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汛期已经来了,却连着十来天都没有一丝雨滴降下来,眼瞅着有了些要旱的

样子。

好在守着菩萨般的运河,对于杨家洼的老少爷们来说,除了涝哪里还怕个旱?

只要大河的水没有现出河床就万事大吉,每日里照例引了水浇浇地侍弄一下

庄稼,倒也过得清闲自在。

学校里放了暑假,对于吉庆和二巧儿来说,这一年的暑假是最最轻松的一次。

二巧儿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县一中,而吉庆却从这个暑假开始,变成了一个彻

彻底底的农民。

对于大多数农村孩子来说,上到初中已经是够够的了。简简单单地写写算算,

在普通的农村家庭里应付一下简单的需要已经没有问题。有长远目光的,会鼓励

孩子继续学下去,但大多数做老家的,却都盼着早早的让孩子们回来。这样,家

里多了一个劳力,也少了一份支出。

该咋说咋说,这巧姨和大脚在一帮老娘们中间却多了份精明。尽管日子过得

一样紧紧巴巴,却并不耽误孩子们的前程。只要孩子们愿意,上到大学也要勒紧

了腰带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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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巧儿上完了高中,估计也就到头儿了。二巧儿却比姐姐出息,只要进了一

中,只要自己不傻不孼,上个大学那也就是手拿把攥的事情。别看只是县里的一

个中学,却是个建校百来年的知名学府。就算是现在,那也是省里响当当的名校。

仨孩子里头,白瞎了这个吉庆。脑子那是没比,长了毛儿那就是个猴,长个

尾巴比狐狸还精。却咋说也学不进去个啥,坐在教室里就像坐在了火山上,浑身

的不得劲儿。别说大脚了,就算是学校里的老师,看着个这么个东西也只有望洋

兴叹的份了。咋就不走个正道呢?谁都这么说。

吉庆不服气,当个农民就是不走正道了?我还就不信呢。

“谁说当个老农就不是正道了?老师是说你不该早早的就不上了,你那脑子,

好好的学习那才是个正道呢。听不懂人话是咋的?”刚刚去学校里退了宿舍,二

巧儿和吉庆一起往家里走,边走二巧儿边数落着吉庆。

或许是刚刚考上高中的一种志得意满,二巧儿越发看着吉庆恨铁不成钢,下

意识中,还存了一种担心。似乎隐隐的有了些害怕,怕两个人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可这么个东西咋就啥也不懂呢,难道真就认了命?早早的存了老婆孩子热炕

头的心思?

二巧儿不时地扭脸看一下吉庆,吉庆扛着二巧儿的被窝卷,手里拎着塞满了

日用杂品的网兜,仰着个头,满脸的无所谓,竟是一句也没有听进。那些个苦口

婆心竟是对牛弹琴,气得二巧儿恨不得给上吉庆一脚,方解了心头之气。

虽说一星期才回家一趟,可每次回来,二巧儿看见姐姐和吉庆那骨子热乎劲,

心里头急得火上了房。本打算小火咕嘟着,让吉庆慢慢地看着她的好,慢慢地接

受了她。没想到这吉庆压根就不看她这锅菜,她这里咕嘟着,人家却已经爆炒了。

等出了锅一装盘子,人家可就吃了,她自己再这么咕嘟下去,估计也就剩下

锅巴了。

一想起这些,二巧儿说不出地烦躁。可她又有个啥法子呢,只好拼了命的学。

就是让吉庆看看,让他到时候悔青了肠子。

可现在,那吉庆哪里有个后悔的样呢。

两个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到了家,巧姨早早就做好了饭等着他们,见两个人

终于进了院儿,忙招呼着他们洗脸吃饭。头茬的黄瓜已经摘得七七八八,却还剩

下了几根儿,是巧姨特意给二巧儿留的。个个顶花带刺薄皮翠绿,咔嚓一掰,满

手的清香宜人。

几个人团团围坐在葫芦架下,一人手里攥了一根儿黄瓜,沾了酱吃着,院那

边却听见大脚高高地在喊:“庆儿!庆儿!”

吉庆答应了一声,却不动。二巧儿见他和大巧儿两个吃着饭还眉来眼去的样

子,心里一阵子来气,桌子底下踢了吉庆一下:“你娘叫你呢,咋不动!”

吉庆嘴里嚼着,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啥。巧姨忙站起身走到墙边儿,踩着砖

头爬上去,冲那院儿里的大脚说:“回来了回来了,就在这吃吧,吃完就回。”

大脚嘴里边小声儿地骂了一句,扭头进了屋。

“你娘这又是咋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巧姨悻悻地回来,问吉庆。

吉庆说了句“不知道”,继续吃得香甜。

“你娘就是怪呢,这些日子到好似变了个人,见着也不愿意说话了,就跟满

肚子心事一样儿。”大巧儿说。

巧姨也点头,忽地一笑:“按理说应该高兴呢,咋还愁上了。”

二巧儿听不懂啥意思,剩下的两个人却明白巧姨话里有话。大巧儿扑哧一下

子乐了,吉庆也有些不好意思。

吉庆知道娘这是咋了,还不都是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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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次知道了爹那病已经好了,吉庆下意识地开始躲起了娘。没人的时候

也不在娘跟前腻歪了,有时候半夜里大脚摸着进来,吉庆也推三阻四地找了各种

借口。他也不知道为啥,也不是不想,就是直觉得认为再不能了,理应着把娘还

给爹。那以前是爹不行呢,可现在好了,哪还有道理再和娘滚在一铺炕上呢,爹

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可他这一下,倒把个大脚闪得够呛。那大脚的心思早就到了吉庆这儿,他才

不管长贵是不是好了,她也早就不在乎做个媳妇该守的本分。和吉庆这些日子的

纠纠扯扯,让她陡然焕发了一种心气儿,这些年憋憋屈屈的压抑竟一下子得到了

释放,并且释放的那么妄为无忌。就像是一年没洗澡突然地跳到了河里,任它河

水肆虐奔腾不息,她却再不想上来,她要可着劲儿在里面扑腾个够。大脚享受这

样有违伦常的乐趣,并且深深地沉浸了进去,她可以不在乎长贵的想法,也可以

不在乎吉庆是不是把一颗心全栓在她身上,可她就是怕吉庆再不沾她,再又重新

把她仅仅地只当作娘。

可越是怕啥却越是来啥,吉庆那鳖犊子不知吃了啥迷魂药,竟开始把她往外

推了。大脚辛酸失落的同时,一颗心就是个恨,一门心思认准了是隔壁那娘俩个

挑唆的。心里有了怨愤,自然对巧姨和大巧儿没了好脸色。这还幸亏是为了这见

不得人的丑事,这要是别的,大脚恨不得杀将过去,大不了多年的姐妹不做了,

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委屈了巧姨和大巧儿,每天见着大脚都是笑脸相迎的,却是回回热脸贴了冷

屁股。娘俩个百思不得其解,咋也想不到病根儿就在这吉庆身上。

二巧儿不知道家里的这些人各怀了心思,想起再开学的时候自己面临着一个

崭新的环境,心里惴惴的。很想和大家聊聊,却见每个人都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

不免有些扫兴,不知不觉低眉耷眼索然无味。

巧姨心细,一眼瞥见老闺女落落寡欢的神情,问:“二巧儿,通知书拿了?”

“嗯。”二巧儿点点头。

“知道一中多少钱学费不?”巧姨突然想起关键的事情,又问。

“不知道。”

大巧儿在一旁说:“学费都是差不多吧,估计杂费比我们学校要高。”

“哦。”巧姨不说话了,心里突然沉甸甸的。大巧儿本身的学杂费乱七八糟

加一块儿就要五六十块了。二巧儿还要高,再加上住宿费咋也要八九十块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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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一起最少要一百多块。虽说日子现在好过了,吃穿不愁了,可庄户人家缺得

就是现钱啊,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对巧姨来说,委实困难了一点。

大巧儿见娘忽然不说话了,弯弯的眉慢慢地攒了起来,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饭桌,手里捧着碗,往嘴里扒拉饭粒的筷子却愈发迟缓。

大巧儿知道娘这是愁了,想了想,忽然小声儿说:“娘,要不,我也不上了?”

巧姨却没听进去,依旧捧着碗发呆,大巧儿又捅了娘一下:“娘,跟你说话

呢。”

“啊。”巧姨冷不丁惊醒,懵懵地看着大巧儿:“啥,说啥?”

“我说,我也不想上了,反正也学得差不多了。”

巧姨眼一瞪:“说啥呢你!找抽呢!”

大巧儿低着头小声地嘀咕着:“本来就是,上那么多学有啥用,也上不了大

学,还不是要回家种地。”

“屁话!高中都上了一半了,说不上就不上了?可惜不?再说,往后一个初

中生够啥用,出去打工都没人要。”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吉庆,忙收住话:

“你跟吉庆比?他是男的,凭力气吃饭呢,到哪都饿不死,你个闺女家家的行?”

(。。)

吉庆在一边尴尴尬尬,咧着嘴“嘿嘿”地笑着:“是啊,姨说得对呢。我就

是不行,要不,咋也要上高中呢。”

“啥不行!就是懒!”二巧儿说了一嘴,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白了吉庆一下。

“去!”巧姨作势要打二巧儿,二巧儿灵活地躲了过去,饭碗一撩,扭头离

开了饭桌。

“真得,没事。早点回来帮娘干活,多织点席,供着二巧儿没问题。”大巧

儿眼睁睁地看着巧姨,一脸的真诚。二巧儿也回来,接着大巧儿的话头儿:“我

暑假也帮娘干,我同学说了,县上外贸公司有散活接呢,剥花生啥的,一暑假也

不少挣。”

巧姨鼻子一酸,水汪汪的眼睛差点没滴下泪来,抿嘴一笑说:“别说胡话,

踏踏实实地上学,别的心别瞎操。”一扬手把二巧儿轰得远远的:“去,把你那

铺盖卷搁院里晒晒去!”

吉庆在一旁半天没有插话,看看大巧儿,又看看强装欢颜的巧姨,心里没来

由的一酸。除了娘,这是两个对自己最好的女人,一个愁得吃不下饭,一个存了

心委曲求全,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却啥也帮不上,真是白瞎了这副身板。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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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啥也不能渗着了,说啥也不能眼瞅着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

“姨,你俩就别说了,我去办!”吉庆突然的一股子勇气,饭碗一顿,坚定

地瞅着娘俩。

“你办啥啊。”巧姨看着吉庆信誓旦旦的模样。

吉庆一拍胸脯:“不信我咋的?不就是赚个学费么,包我身上!”

巧姨抿嘴一笑,怜爱地伸手胡噜一下吉庆的脑袋:“这是姨的事,你别管。

行了,吃完了赶紧回家,要不你妈又该喊了。“

“啥别管啊,这时候姨还跟我分得清楚?我说话算话,”吉庆“噌”地一下

站起身,鼓鼓囊囊地胸脯子呼哧呼哧起伏着:“守着个下运河,我就不信挣不来

钱!”

其实吉庆还真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那心里面早就有了准谱,只是还在寻思

着放在了肚子里。要不是看见巧姨真得有了愁事,却还要计划些日子呢。

前两天早上去河边收网,使了劲拉上来,高兴地吉庆差点没蹦到河里。一网

活蹦乱跳的鲫鱼,竟还网到了几条大的,个个肥硕鲜活,最小的都有两斤多。按

理说河边浅滩上很少有大鱼过来的,最多的是一些小鲫瓜子。吉庆想着,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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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天夜里荫了天,深水里的鱼都冒了头,这才误打误撞地钻了进来。

喜洋洋地把那些小地倒进桶里,又把大鱼检出来扽了几根柳条儿穿了,吉庆

乐滋滋地就要回家。还没等爬到堤上,却听见远远地河中间有人在大声地喊。

那是条下运河上常见的小渔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飞一样地划过来,边摇

着橹边大声地叫着吉庆。那人吉庆认识,河那边一个村的,因长得一副老长的马

脸,杨家洼人都叫他“大长脸”,本来的姓倒全忘了。

下运河常年温顺柔美风调雨顺,滋润着河两岸肥硕的土地,说是好事却也有

它的坏处。好处是守着大河再不为吃喝发愁,坏处就是养了人们懒惰的脾性。

其实这一切,还要感谢当初决定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杨家洼的先人们。杨家洼

三面环水,下运河在这里形成了个环岛,把杨家洼温柔的抱在了怀里。最可人疼

的是,湾子里面地势高,杨家洼的村民趾高气扬地在这里添丁进口自在的繁衍,

遇到洪水来了,却怎么也灌不到这里来。河里有肥美的鲜鱼,苇丛里有随处可见

的野鸭,即使是综合交错的沟杈,随随便便地一捞,青色肥大的蟹子也会成串地

被拽上来。得来的实在容易,人们便也不知道珍惜。平日里种种地,摸摸鱼,家

家户户过得悠哉游哉。杨家洼的老少爷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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