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却扶着门,一脚里一脚外的,急慌慌地说了声:〃「等着,后晌有鱼吃。」扭头
就没了影子。
大巧气恼地哼了一声,却听见身后也是一声轻哼,扭头去看,却是二巧。
「天天就知道玩,没心没肺的德行!」二巧儿眼睛望着门口,嘴里恨恨地嘀
咕。
大巧儿却笑了,说:「他不玩要去干啥呢?哪像你,还有个理想啥的。」
「他脑瓜不笨呢,咋就学不进去?也是个孬货!」
大巧还是笑,话里话外却全是回护:「他就不是学习的料,你让他学他就学
得进去?什么样的木头下什么样的料,这叫物尽其才。我看挺好。」
「哼,你们就惯着吧!」二巧儿懒得和姐姐打这种无用的嘴仗,扭身回屋了。
满盆子的衣裳万国旗般地晾好,大巧儿擦擦手,长吁了口气,抬头望望天,
刺眼的日头晃得她一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左右看看,寻了处荫凉,又去抱了
一捆压好的苇子,坐在那里一根根地破成条儿,预备着织席。
巧姨肩膀上搭了条毛巾,端了盆水从院子一角的柴屋里出来,到门口冲街上
远远地泼了,回身见大巧儿忙着也不说话,又到水井边上上下下地压了满盆的水,
浸湿了毛巾,也不嫌凉就那么撩着,仔仔细细地摩挲着已经搓得通红的脸。
「咋又洗上了,不是才洗完?」大巧儿干着活,侧头看着娘问。
巧姨还是不答话,却更用力的去搓。大巧儿扑哧一下笑了:「娘要再搓,恐
怕脸皮都要搓掉了。」
「管我!」巧姨嘟囔着,却又似自言自语的说:「咋总也洗不净呢?」
「娘是踩了臭大姐啦?还是沾了粪了?」
「啥也没有!就是觉得不干净。」巧姨耸着鼻子,伸胳膊凑上去使劲地嗅着,
又伸到大巧儿跟前儿:「你闻闻你闻闻,有味儿么?」大巧儿使劲去闻,扑鼻而
来一股子清香的胰子味道,瞅了娘一眼:「哪有味儿,香着哩。」
(。。)
「是么?」巧姨又耸着鼻子闻,这才好似定了心,扭搭搭地回了屋。剩下大
巧儿在院子里满脑子的迷糊。
巧姨这是做下病了。
自打那天和长贵在树林里滚了一番,畅快是畅快了,可那股子邪火过去,看
着长贵猥琐地在一边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又一眼扫见长贵裤裆里那个啷当晃悠
着的物件,黑黢黢龌龊龊,立时觉得一阵子没来由的恶心,像吞了一口大粪。长
贵慌慌张张匆匆地离去,巧姨到底还是没忍住,扶着棵树,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
个干净,从此,便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不知为啥,总是觉得满鼻子一股恶人的烟
油子味儿连带着长贵身上那种刺鼻的汗酸。回家急急忙忙地洗了,擦干净再闻,
还是有。于是又洗,洗干净再闻,竟然还是刺鼻。一连几天,巧姨恨不得把一年
的澡都在这几日洗了,却总是觉得洗也洗不干净一般。把个巧姨愁得,满头油亮
的黑发,差点没白喽。
昨日里下地的功夫,那长贵又舔着脸来了,几句话说完就想着往树林里拽。
这一次巧姨死活不干了,任长贵说破了天,那巧姨竟似吃了秤砣一般。
「反正我是不去了,爱咋地咋地!」巧姨往地埂上一坐,掩着鼻挥着手,一
副豁出去的狠辣劲头。
长贵倒没了辙,总不能青天白日的就把这婆娘按在地头上干了吧。吭吭唧唧
地傍着巧姨身边坐下,笨嘴刮舌地竟开始威胁起来。
巧姨一听却炸了窝,「蹭」地一下蹦起老高,那日里是被长贵的话陡然弄懵
了,一时地六神无主,糊里糊涂地就从了他。可今个却大不一样,长贵有她的短
处攥在手里,可现如今那长贵和她做成了那种脏事,竟也是个不小的尾巴。大脚
是啥人,巧姨心里明镜似地,这要是知道了,生吞活剥了长贵都有可能哩。今天,
这孬货竟还用这事儿来挤兑她,巧姨却再也忍不住:「你去啊!你去啊!不去你
就是个驴日的!你当就你会说?我也有嘴哩,我还怕你黑了我不成?我一个寡妇
我怕个毬!自打巧儿爹死了,背后说我闲话的少了?还怕多你一个?倒是你呦,
大伯子欺负个弟媳妇儿,好说不好听吧?你去跟大脚说!我看她是听你的还是听
我的!去说啊!去说啊!」巧姨一张利嘴撒开了一通嚷嚷,唾沫星子飞溅,喷了
个长贵满头满脸。那长贵万万想不到,平日里风情万种窈窕撩人的巧姨撒起泼来
竟也是锐不可当,忙吓得左右乱看,又伸手拽着巧姨安抚着。那巧姨却不依不饶
了,心里有了依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长贵本就是装腔作势的那么一说,其实那点子事情大脚早就知道了。而他和
巧姨的事情,却是万万不可对大脚透上一点儿风丝儿的。想起大脚那凶神恶煞一
般的神情,长贵简直不寒而栗。那一瞬间,长贵被巧姨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几
乎要给巧姨磕了头,只要巧姨老老实实的,他长贵做牛做马也认了。
长贵好话说了一车,总算把巧姨摩挲平了。那巧姨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见
长贵服了软,也就见坡下了驴,恶狠狠地盯着他发誓赌咒:「便宜你也沾了,别
逮着软柿子来回地捏!把所有的事儿痛快地给我烂在肚子里。你敢去瞎咧咧,我
就敢撕破了脸跟你拼命!」巧姨能这么说,长贵恨不得烧了高香,忙痛快地应了,
扭头像只刚刚脱了地扣子的兔子,就恨不得再多长出一条腿来。
望着长贵狼狈远去的身影,巧姨打心眼里乐开了花,忍不住「格格格」地笑
了个痛快。
************
火辣辣的日头精精神神地挂了一天,直到家家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才懒洋
洋地要从西边落下。光芒减弱了许多,一眼看上去红通通地像烧红的一块煤球。
吉庆风风火火地跑回家,肩上扛了一根缀满团团簇簇榆钱儿的枝杈,手里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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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桶,里面满满的小鲫鱼。这时节的榆钱儿有些老了,吉庆却爱吃,每天都要爬
上榆树,懒得摘,看好了最茂盛的地方,却生生地擗上一根扛回来,让大脚活了
棒子面,贴成饼子。
前些日子被树上的「洋拉子」蜇了,红红的一道,又痒又疼。大脚嘱咐着他
别再上树了,吉庆却不听,照例每天要带一些回来。
「咋才回来?」大脚听见声音,探头出来,问了一嘴。
吉庆把桶放下,接过大脚递上来的洗脸水,胡噜了一把脸说:「在河边看见
巧姨洗苫布呢,帮了她一下。」大脚伸手杵了吉庆脑门一下,一股子酸气又冒出
来:「娘在家等你倒不急,还想着去帮人。」吉庆嘿嘿笑着,催着娘赶紧去把鱼
熬上,又说:「多做一些,给巧姨送些去。」
「要去你去,我可没那功夫。」大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底下却麻麻利利
地动作起来。吉庆却不理会,伸脖子喊大巧儿。喊了两声听见大巧儿在那院里应
了,忙告诉她等会儿去送鱼。
长贵坐在一角闷声不响地「啪嗒啪嗒」抽着烟,竖着耳朵听着那院里的动静。
这一天,长贵都是在惶恐不安中过来的,就怕巧姨抽不冷子过来串门。
长贵本是个厚道人,长这么大别说坏事去做了,连想都没去想过。这一下恢
复成了全活人,似乎是天降下来的福分,也让长贵陡然的生出了些暴发户的心态。
就像个怂人喝了一斤烧刀子,把个胆子壮成了天大,这才头昏眼花地弄了巧姨。
也该长贵本就不是那个走桃花运的命,小人乍富地刚刚卜楞了一下,头里刚被大
脚灭了下火儿,紧接着又被巧姨昨个那么一闹,竟把个长贵一下子又打回了原形。
现在的长贵,再没了前几日那股子扬眉吐气的心气儿,重又蔫头耷脑地一副被霜
打了的模样儿。回到家来,便搬个马扎坐在一边,心里忍不住地嘀嘀咕咕,悔得
肠子都要青了,暗骂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得陇望蜀的,稀里糊涂赚了一次就行了呗,
咋还想着弄个长长久久呢?早知道这样,倒不如让驴再踢上那么一下呢!
看着吉庆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身影,要不是巧姨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把那件
事烂在肚子里,长贵倒真想去和他商量一下,托庆儿好好地央告央告他巧姨,那
混账事情就忘了吧。
可大脚和吉庆却根本没在意长贵这几日的荫晴变换,照样和往常一样,母慈
子孝地和谐美满,更把个长贵憋闷了个够呛:都他妈地长了个鸡巴,咋这鳖犊子
就顺风顺水的呢?一时间心里是百味杂陈,竟是说不上羡慕还是嫉妒了。
大脚仍在屋里屋外地忙活着,一阵风般在长贵的眼前飘来飘去。夕阳绚烂的
余光斜斜地撒过来,把大脚丰腴的身影勾勒的凹凸有致,偶尔弯腰,浑圆的屁股
便旖旎地翘在那里,磨盘般豁然在长贵眼前打开。
肏他个姥姥!你巧姨捏着半拉儿装紧,我说不出个啥。这大脚可是我的媳妇,
肏她可是天经地义的事理,我怕个啥?难不成就让给了那小鳖犊子?可着他一个
人家里家外的肏?
长贵越想越是气愤,眼睛盯着大脚,就觉得邪火上升,恨不得立马就把大脚
掀在地上,把那个肉鼓鼓的屁股蛋子戳上个十七八个窟窿。
一顿饭吃得匆匆忙忙地不解其味,刚放下筷子,大脚还在收拾着桌子,长贵
伸手就来拽。大脚问他干啥,他也不吭声,依旧暗地里使劲抓着大脚不松手。从
长贵通红地眼睛里,大脚似乎窥出了一些端倪,心里暗暗地骂着长贵:咋就像个
没着腥儿的馋嘴猫,急起来竟没时没会儿?
院子里,吉庆还蹲在水桶边逗弄着剩下的小鱼儿。大脚有心甩了长贵骂上几
声儿,却也张不开嘴。自己个本就有些对不住人家,堂堂正正的要求再推三阻四
的,走哪也说不过去。这边还在和长贵暗地里拉着锯,扭头却朝吉庆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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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儿,去你巧姨家瞅瞅,看吃完了没,吃完了记着把盛鱼的碗拿回来。」
吉庆兴致勃勃地还在玩着,被大脚喊得有些不耐烦,懒洋洋地应着,身子却
没挪窝。
「紧着!快去!」大脚高门大嗓的又是一声儿,身子却已经被长贵拖进了半
边儿。
吉庆纳闷地扭头往灶屋里瞅了一眼。不知啥时候,灯已经关了,灶屋里乌漆
麻黑,只听见娘的声音却看不到娘的影子。心里还惦记着半桶游来游去的鱼,却
也拗不过,只好来恋恋不舍地起身,往巧姨家走去。
吉庆的身影还没从大门口消失,屋里头大脚已经被长贵掼上了炕,一个影子
铺天该地地扑上来,喘着粗气倒好象慢上一会儿,那大脚就会从炕上消失了一般。
「你急个啥?」大脚无可奈何地躺在那里,嘴里嗔着,却也配合着抽胳膊抬
屁股,让长贵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那长贵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也不说话,脱完了大脚又褪着自己的衣裳,露出一
身精瘦却结实的腱子肉,和胯下那早就斗志昂扬的物件儿。大脚一眼瞥见,心也
立时的有些发慌,忙分开大腿,高高地举着,把个毛茸茸黑乎乎掩盖的肉缝儿掰
开,胆战心惊地等在那里。耳朵却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就盼着长贵快点进
来再快点完事,别再让吉庆堵在了屋里。
长贵却不慌不忙,把大脚白花花的腿抗在肩膀上,那东西抵在洞口却不进去,
一双手一边一个,抓起大脚软软呼呼的奶子,像揉面一样捏起了没完。
大脚更是心急,气急败坏地催:「你还等啥呢,还不快点儿!一会儿庆儿回
来了。」长贵嘿嘿一笑,闷头说了一句,那话里话外地却着实地气人:「回来就
回来呗,也让他听听,他爹行哩!」
「行个鸡巴行!这能让他听?你当是你呢,紧着!」大脚知道长贵满腹地怨
气,却也不好再说出些话来挤兑他,气哼哼地说了一嘴,便伸手下去捏着长贵的
家伙往自己身上凑。长贵被大脚拽着有些吃紧,便不再强求,顺着劲儿耸上去,
滋溜一下便杵到了底。这一下用了力气,顶得大脚不知道是因为舒服还是痛苦,
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儿。长贵听在耳里却分外受用,忙抬屁股拔出半截又迅雷不
及掩耳地插进去,大脚又是一声儿,两只胳膊却不知不觉地搂住了长贵的脖子。
长贵大动起来,大脚地哼叫也立码连成了串,垫着个身子拼命地往上迎着。
长贵一下一下不惜力地杵得实实在在,那大脚叫唤得也越发尽兴,在长贵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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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悠扬顿挫地回荡着。可那声音钻进长贵的耳朵后,却早就变成了他巧姨,低逥
婉转,骚浪十足。长贵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影影绰绰地巧姨白净滑嫩地身子就显
现出来,让长贵的精神为之一振,塞在大脚身子里的物件便也随之暴涨了一寸,
把个长贵弄得一肚子邪火像个没头的苍蝇在身子里乱窜,又聚在了一堆,归拢在
那物件上。那物件便像是一根已经咬了勾的鱼线,根本就由不得长贵,自己就像
安了弹簧一样地跳了起来,长贵的身子到好似成了被牵扯在一头的铅坠,随着鱼
线地抽动不由自主地在那里乱送。
这样的感觉让长贵说不出来的欢畅,由着身子在那里耸着,嘴里不知不觉地
念出了声儿:「舒坦,舒坦!」
长贵舒坦大脚也欢畅,听长贵快活地直叫,嘴里也催着:「快点儿,再快点
儿!使劲!」
长贵更是撒了欢儿,睁开眼看着身子底下披头散发哆嗦成一团的大脚,心里
不由得一阵子满足:到底是自己的媳妇自家的炕,肏起来不提心不吊胆,透着那
么从容坦然。忽然转念,又想起了吉庆那小鳖犊子,心里边竟又换了一种醋意盎
然,撑起了身子,手又抓住了大脚的晃晃悠悠地奶子:〃「咋样?舒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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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脚被干得上气不接下气,听长贵问,还不忘鼓励一下:〃「舒坦!舒坦!」
「比那小鳖犊子有劲不?」大脚一时的没反应过来,听不准长贵嘴里的小鳖
犊子是谁,忙睁了眼迷惑地望着长贵。长贵却还在不住口地问:「说啊,比那小鳖
犊子有劲不?」大脚这才醒过闷,反应过来长贵说的竟是吉庆,不由得一阵子恼怒,
心里边不住口地骂了一串。脸上却也不好表示些啥,便也由了他去说,自己只是再
不出声罢了。
长贵见大脚这幅表情,心里边却油然而生一种报复的兴奋,下面更是用力,抽
插得却没了章法。就好像背水一战之时,闭着眼拿了根扎抢,没头没脑地捅出去却
每次都是枪枪致命。把个大脚弄得一阵紧似一阵地哆嗦,却是浑身地快活,忍不住
畅快地骂:「你个驴肏的东西,要把老娘干死呢......有本事来啊,看你干
不干得死...再使劲,使劲!」
长贵一听,越发来气,咬着牙竟似是和大脚拼了,把平日里耪地挑沟的力气
一股脑的使了出来,「啪啪」地撞得山响,嘴里边也开始不干不净起来:「干死你
个骚逼......我让你骚!我让你骚!干得你下不了炕!看你还骚!」
「有本事你就干...下不了炕...我也骚,气死你个驴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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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个骚逼杵透喽,我看你咋骚!」
「杵透喽......拿线缝,缝上接着骚!」
「个老骚逼,就是欠肏!我看你再骚,肏死你,肏死你!」
「对,就是欠肏!见天的肏。..也没够儿,让全村的老爷们都来肏,挨
着个来...也没够儿!」
老两口越说越是来劲,竟分头都体会到了一种乐趣,你言我语地更是没了
顾忌,越是场碜的事情说得却越是兴奋,那两具身子折腾得也越来越花样翻新?br/>
翻过来掉过去地从炕梢折腾到了炕尾。
大脚早就把那些恼怒抛在了一边,长贵也不再一鼓鼓地冒着酸气,两个人都
沉浸在一种刻意营造出来的淫靡之中,直到再也没了力气这才〃嗷嗷〃叫着,把
强忍着的那股子邪火尽情的释放出来。两个人浑身上下精湿,就像是刚从河里边
捞上来的两条摔晕了的鱼,除了大口大口地喘气便再也没个精神了。
过了好半天,大脚猛地想起吉庆,卜楞一下从炕上坐起来,不安地往院子里
瞅。院子里黑不隆冬,两扇漆黑的门还在大敞四开的晾在两边,微微的月光斜斜
地打在斑驳的门板上,泛出若隐若现的亮光。
吉庆其实回来过一趟,可刚刚走进堂屋里,就被西厢里的动静给惊着了。
开始先听见娘的叫声,这种声音现在对吉庆来说熟悉得不得了。那是娘被弄
得乱了脑子才会发出的声音,欢畅、迷乱又有着那么一丝声嘶力竭的饥渴。每次
娘爬上了自己的炕,被自己一通揉搓之后,发出的声音就是这个动静。
可今天娘这是跟谁?是爹么?爹不是不行么?难道又用了老法子来伺候娘?
忍不住好奇,吉庆蹑手蹑脚地凑过去,挑开了门帘,眯着眼望进去。
一铺大炕光溜溜的一览无余,那上面滚着两个人一样的光溜溜。还真是爹,
耸着个屁股正爬在娘的身上。娘的两条腿搭在爹的肩膀上,从后面看,两只脚丫
子竖在那里,脚趾头却张的开开,像是被撕开了骨架的蒲扇。爹的头这次却没有
趴在娘的身下,竟然和自己一样了,下身对了下身,正起劲地拱着。
吉庆纳闷了,爹不是不行么?咋也能这么干?
吉庆锁着眉头,聚精会神地借着微弱的一点光亮,往两人连接的那一处看过
去,这一看又是一惊。爹哪里不行,那家伙儿什分明在那里进进出出地没一丝儿
疲样儿!娘的水又流成了河,浆糊一样裹在那根儿棍子上,在吉庆的眼里,那东
西就好像撒上了一把银粉,被光一照,竟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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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庆吓了一跳,忙缩回了头,耳边依旧充斥着爹和娘愈演愈烈的喧闹,慌慌
张张地跑了出去。
二巧儿在自己屋里写着作业,厚厚的一摞书摆在案头。吉庆伸头往里看了看,
没敢惊动她,回身去了巧姨的屋子。见大巧一个人倚在炕上,手里拿了钩针,飞
快地穿梭往来。
「你娘呢?」吉庆问大巧儿。大巧扭头见是吉庆,明明媚媚地一笑,努了嘴
往院子里的柴屋一指。
吉庆回身就走,大巧儿刚要喊他,突然想起二巧儿在家。忙又压低了嗓子「
哎哎」地叫。吉庆却像是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地往柴屋里钻去。
巧姨已经洗完了一遍,却还在光着个身子,手里拿了个手巾上上下下地擦着。
冷不丁听见门响,吓了一跳,回身见是吉庆这才心安,柔美的一笑。
柴屋不大,一盏小小的灯泡挂在屋顶,散发着昏黄微弱的光晕。雾雾绰绰的
水汽还没散尽,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像一团云雾轻缓缭绕。巧姨丰满圆润的身
子就那么若隐若现地,光裸的肌肤白里透红,透过轻薄的水汽,竟是说不出的旖
旎诱人。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水珠在上面滚动,泛着磁光,胸前那两个胀鼓鼓松
(。。)
松软软的奶子,更像是熟透了的两个水蜜桃,随着巧姨身体的扭动轻轻地颤着。
吉庆看过无数遍巧姨的身子,甚至巧姨身上的每一处印记吉庆都如数家珍。
可现在,这样的巧姨却是头一遭,妩媚成熟却又清新湿润,活脱脱就是画里的菩
萨一般。一时间,吉庆两眼发直,呼吸急促,一颗心像是被电流击了,扑通通跳
得没了章法。
「看啥呢?」巧姨含情脉脉地斜视过来,脸上一抹勾死人的媚笑。
吉庆就觉得脑子轰地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就扑了过去,一手把巧姨搂在怀里,
另一只手一把捂上了那对松软的奶子,来来回回地揉搓。那股子急迫的劲头,倒
好像是第一次沾上巧姨一样。
巧姨「格格」地笑着:「瞅你急成了啥样?慢点不成?」说完,捧着吉庆的
脸,伸了舌头喂了进去,一只手也顺势摸下去,寻着吉庆的物件儿,解开扣子,
小心地拨出来攥在手心里。吉庆一口衔住巧姨,吞进嘴里,自己的舌头也迎上来,
和巧姨的搅成一团。两个人嘴对了嘴黏在了一起,就好像两张口抢了一块糖,吸
吸溜溜辗转反侧却意味深长。
俩人如饥似渴地一通乱嘬,好一会儿才分开,各自喘着粗气。那巧姨却意犹
未尽的又捧了自己的奶子送到吉庆跟前,用胀鼓鼓的奶头在吉庆的脸颊上扫弄着,
刚到口边,就被吉庆一口噙了进去,嘬得巧姨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一声轻哼,
刚刚凉下来的身子好像又被一盆开水兜头泼下,从里往外的一股子燥热,那一双
媚眼霎时眯成了条缝儿,混乱而又痴迷地瞅着吉庆在自己胸前鼓弄。手却不闲着,
攥着吉庆来回地撸,眼看着本就茁壮的物件儿越发粗大,竟涨成了根儿通红的萝
卜,青筋暴跳好不眼馋,忙从吉庆嘴里抽出身子,蹲在吉庆身前,连根带梢地吞
进嘴里。把个吉庆弄得一阵子酥麻。
巧姨说过,最得意吉庆这个物件儿,干净漂亮又像根儿棒槌似地好使。每次
巧姨都会这样,爱不释手地捧在手心里亲了又亲,舔了又舔,然后送进嘴里像是
含上根儿棒骨,恨不得把犄角旮旯的滋味都给咂摸干净。吉庆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感觉似乎也变得迟钝了起来。可今天不知道为啥,自己那东西又开始敏感得像触
到了最嫩的一块肉,巧姨一沾上,那一阵酥麻嗖的一下贯穿了全身的各个角落,
身子立时绷得笔直,眼睛看着自己的黑红黑红的物件儿在巧姨粉润的唇间进进出
出,竟是异常刺激。身子里的那股子劲头,眼瞅着就冒到了顶。
这可不行,该做的还没做呢。吉庆强忍着,连忙从巧姨嘴里拔出来,自己却
(。。)
也蹲了下去,让巧姨站好把两腿叉开,露出中间湿乎乎毛咂咂地一条肉缝儿。
吉庆一双舌头似乎得了长贵的真传,竟似是长了眼睛,哪里紧要就奔了哪里,
三两下就把巧姨收拾得不成个样子。身子哆哆嗦嗦,嘴里哼得也越发绵长,就连
两条腿,似乎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软软的就要瘫下来。
「不行了不行了,庆儿...姨要,姨要啊....」
吉庆抬起头,喘着问:「要啥?姨要啥?」
「鸡巴......庆儿的鸡巴....」
吉庆伸舌头出来,又在巧姨奶头上舔了一下:「姨要鸡巴干啥?」
「肏姨...要鸡巴肏姨,肏姨的逼...痒啊....〃」
吉庆直起身子,猛地把巧姨掀了过去。巧姨忙用手撑住墙,上身矮下半截,
把个丰满浑圆的屁股用力地撅起来,嘴里念着:「快,快点儿,肏,肏姨的屁
股!」
吉庆端着自己棒槌一样的家伙,对准了,一鼓作气地猛然一顶。巧姨〃「啊」
地一声儿,叫得竟是撕心裂肺却又似心满意足,头几乎要撞到墙上,忙用胳膊
撑住,身子又回来,死死地用屁股抵住吉庆,扭头冲吉庆嚷嚷:「别停,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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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庆答应一声,顿了一下身子,重又猛地搡进去,巧姨又是一声尖叫,嘴里
却还在催着:「快,再来!」这一回吉庆再不停歇,腰眼里像是装了个马达,
拧着耸着连成了一串儿,把个巧姨弄得三魂出了七窍,几乎要跪在了地上。
「不行了不行了...等会儿,等会儿。」巧姨终于支撑不住愈加酥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