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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时,才起身不久的端静在喝了梁九功带来的避子汤后,又听到了皇帝的命令。
和昨日一样,还是宣她午时前往乾清宫。
昨天没去的代价就是当晚被突然袭击到今日的浑身乏力。
无奈端静只能去做了些点心掩人耳目,顺从地应召前往乾清宫。
她不敢再不去,昨晚那种让人提心吊胆的事要是再来一次,她怕真让兆佳贵人看出什么端倪。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无论怎么都躲避不了皇帝的袭击,不如干脆顺从一点,小心为上,起码不要让他再在永和宫折腾了。
故而端静这次听了皇帝的命令便立刻动身,丝毫不敢再耽误。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她根本不敢再赌一次他的脾气。
不久,做好点心的端静,在永和宫那些明里暗里羡慕嫉恨的眼神中离去。
兆佳贵人更是得意非凡,捏着帕子在尹常在之流的目光中,笑得越发灿烂。
宫里的人这才意识到,看来昨日翻兆佳贵人牌子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三公主比她们想象的更得皇帝宠爱。
这时,众人才第一次真正开始意识到三公主带来的威胁。
僧多粥少,有人上位得宠,就意味着有人要从天而落。
这宫里的格局怕是要变一番天地了。
当然,对于众人这些复杂的臆测,端静一概不知。
她现在正一脸无语的被皇帝强行搂在怀里剪指甲。
皇帝倚坐在炕上,从后往前将端静死死箍在怀里,脑袋侧过她雪白的颈子旁,放在她的肩上,右手持一把龙纹小金剪,左手牢牢将她的纤手展开放在眼前。
皇帝顺着她的手指向上,缓缓捏住她的指尖。温润的触感随即传来,端静手如新笋,青葱如玉,摸起来宛若无骨,滑腻极了。
皇帝欣赏的盯着,随后手感微变,皇帝摸了摸她指腹的薄茧,有些不满地随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端静闻言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随即了然,满不在乎道:“是做活计做的,不妨什么。”
刺绣是项磨人的活计,不经过一番苦练哪能有所收获?
皇帝却升起一种完美的艺术品被甩上了泥点子的气恼,他冷声道:“宫里不缺绣娘。是不是绣房的人不尽心?这些狗奴才,三天不敲打就不长记性。”
端静摇头,“倒不是因为那个,只是我喜欢闲时做些绣活打发时间罢了。”端静推脱道,完全不提她屋里那一堆等待制作的布料。
皇帝若有所思,他向来思想复杂,不惮于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所有人。不知怎么他脑海中突然想起在德妃那里看到的那叠被烧的帕子,微微眯了眯眼,随后回过神来,重新低头专心自己的目的。
很快,只听得“咔嚓——”一声,锋利的剪刀一下就将端静养的十分优美的中长指甲,剪得跟狗啃的一样。
端静不忍直视的闭上眼睛。
后宫女子皆以指甲圆润纤长为美,她们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故而俱以养出玉手纤纤的模样为美,而指甲则是重中之重。
嫔妃们对于指甲的执念,从那些精美非凡的甲套中也可以窥见一斑。
“护指“一方面起保护指甲的作用,另一方面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身份越高贵的人,她的指甲套也就越华美。
皇帝后宫的女人多,但是她们不论身份高低,都会养指甲、戴甲套,并且用心去呵护指甲,打造甲套。
端静身处这种氛围中,自然而然也受到了这种思想的影响。
虽然不像个别极端者视指甲为生命一样重要,每日精心养护,但她对于指甲的保养也是颇为重视的。
可如今她精心养出的指甲纷纷倒在了皇帝的剪刀下。
她再睁眼鼓起勇气去看的时候,已经是十指俱秃了。
皇帝正拿着小锉子一点点的试探着将她的那狗啃了一样的指甲,努力磨得圆润些。
端静无语至极,可经过了昨晚的事后,又轻易不敢得罪他。
只决定且再顺他些时日也就到头了。
故而从到了乾清宫以后,一直是皇帝说什么就做什么,乖巧极了。
可她万万预料不到这副场景。
皇帝很快修完,随即放下手中的工具,握着端静的手举在眼前,只听他语带得意的在她耳边炫耀道:“怎么样?朕手艺不错吧?虽然是第一次给人剪指甲,但还是颇有些天赋的嘛。”
端静蹙眉看着一手短的离谱的指甲,违心的点了点头,但实在说不出夸奖的话,尤其是有几根手指的指甲还剪斜了的情况下。
随后她转移话题略带讥嘲道:“你什么时候转行当刀镊工,给人修起指甲来了?”
皇帝气的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翘乳,“还不领情?身在福中不知福!”
端静无语的去拉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 ' ')('皇帝轻笑,闻言非但不理会,反而变本加厉。
大手顺着端静的衣领就伸了进去,死死握住一手的温润在指间揉搓,“怎么?吃都吃过好几次了,还不让摸摸解馋了?你昨天挠的朕后背血淋淋的几道,朕都没跟你计较呢。”
听着似乎还有些邀功的意思。
端静终于明白了自己指甲今日遭得罪是因为哪出。
无语至极。
就这还叫没报复?
皇帝小心眼的程度她简直没见过第二个。
上辈子没怎么同他相处过,丝毫不知,一直以为他是个宽宏包容的仁君。
现在离得近了才知道什么叫远香近臭,皇帝身上的缺点在她面前暴露无遗。
霸道任性,心思深沉这些也都算了,小心眼这点真真是让端静对他的“偶像滤镜”破碎一地。
看着胸前衣服里四处翻涌且还有扩大范围趋向的大手,端静默默解开了衣襟。
“你快点罢,耽误久了我回去就不好交代了。哪有皇上用膳用这么久的?”端静只想快点敷衍的满足他了事。
皇帝却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颇有些贱皮子的意思。
对于端静与他预料之中完全不同的顺从态度,反而有些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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