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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现在就原谅我,但我需要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追你。”周锐在我肩头,喃喃说道。
周锐抱着我,固执地把头搁在我肩窝,听我的心跳,然后吻我的锁骨和肩膀。
这是我们第一次光着身子抱在一起,却不带情欲。
我的大脑中一片空白,身体有种发泄后的疲软,累极,只想好好睡一觉。
去他妈的周锐!去他妈的爱情!去他妈的子孙后代!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周锐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可我已无力分辨……
出差结束之后,周锐问我可不可以陪他去趟尼斯。不想去的话,他就直接让公司给我安排一个公差,到尼斯。
呵,就好像我有选择似的。
这是我第二次来尼斯,尼斯的海滩依旧很美。
周锐像个恋旧的小孩,故地重游,就一定要把当初去过的地方再走一遍。
我陪他去海边吹风、看电影、玩游戏机、吃烛光晚餐。
只不过,这一次,他会在海边牵我的手,看电影的时候吻我,玩游戏的时候站在我身后手把手教我,吃饭之前送我一束玫瑰……
我才发现,比起做爱,这些更能让我心跳加速。
吃完晚饭,已经将近十点,按照第一次的路线,接下来应该去酒吧蹦迪。
周锐却临时改了行程,他说如果我喝醉了,就会像上一次那样听不见他说喜欢我。
“请送我们去尼斯游乐园。所有情侣都会去游乐园,不是吗?”周锐用英语对当地的司机笑说。
“当然。”尼斯是旅游胜地,司机早已见怪不怪。
我连忙把手从周锐手心抽出来,小声用中文说:“可是游乐园已经关门了。”
“不要紧,包场了。”
果然,我们一到游乐园门口,所有的灯瞬间亮了起来,音乐和器械转动的声音一起响起。
我不禁在心里骂一句,万恶的有钱人。
白天经历了太多次的心跳加速,我不想再让我的肾上腺素继续攀升,过山车、跳楼机这些就免了,我提议去坐摩天轮,摩天轮比较温和。
偌大的游乐场,只有我们两个游客。
摩天轮逐渐升高,我们在半空中欣赏灯火璀璨的异国城市,一份安静的繁华。
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窗外刚好有烟花盛放,灿烂盛大。
我诧异:“烟花是……”
周锐低下头来吻我,我未说完的字眼被他吞没口中。
这个吻炽热缠绵,结束时,摩天轮已经下降了一半,地中海的熏风吹得人陶陶欲醉,我的大脑有些缺氧,并不比喝醉了清醒。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看窗外的风景,不去看他。
周锐从背后抱住我,把我箍在怀里在我耳后轻声问:“喜欢吗?”
我脸红,“两个大老爷们儿,放什么烟花啊。”
“你就说喜不喜欢吧?”
“咳……嗯。”
周锐的手臂在我腰间紧了一下,笑道,“喜欢那我们就再来一遍。”
摩天轮第二次升起来的时候,周锐伸手关上了摩天轮里的照明灯。
我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明,只剩下周锐灼热的呼吸紧追着我的后颈。
他掰过我的脑袋,用舌头教我法国湿吻的技巧。
周锐的嘴唇湿润柔软,让我想起小时候从池子里捡出来贴在皮肤上凉快的荷花瓣,也像晚风捏走落在我头上的蜻蜓。
“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周锐笑着喘息,四瓣唇分开时拉出一条银丝,断开后留在我唇上,被他贪心地用舌尖勾回嘴里。
他的手顺着我的脊柱一节一节往下移,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密闭狭小的空间里空气急速升温。
在我以为他要对我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却轻轻叹了口气,小声问我:“楠楠,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心头突然一颤,我也许罹患心律不齐。
我伸手钩住他的脖子,舌头钻进他嘴里,模拟性器的抽插搅动,勾起他的情欲。
情欲是安全的。
“你想和我在一起,是因为舒服吗?”我蹭了蹭他下身又鼓又硬的帐篷。
周锐难受地呻吟了一下,呼吸更加急促,声音尾调染上了情欲的色彩:“不是,是因为和你,才舒服。”
他双目灼灼地看着我,硬要等一个答案。
可我没有答案。
我只知道,情欲是安全的。
我说:“做吧。”
周锐愣了一下,眼色黯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种‘在一起’。”周锐冷静说道。
我沉默,在他面前慢慢脱掉裤子、内裤,在一侧座位上坐下,身倚千重夜色,就这么看着他。
周锐眼里明暗不定。
', ' ')('终于,周锐上前来,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将我翻转过来,背面朝上。
玻璃幕墙外夜色千重,熨不进我的眼里。
我听到了包装撕开的声音,紧接着后穴一凉,是他套上手指用避孕套上的油给我润滑和扩张。
“呃……”
涨大的阴茎插入时,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听闻两道呻吟。
周锐的手从我衣服下摆摸进来,粗糙的掌心擦过我的小腹到达乳头,细小的电流随着他有技巧的揉捏游走在我全身的敏感神经中。
安全感通过身体相接的部位包覆我全身,我无暇去想什么亲情,爱情。
也许是因为高空,也许是因为地面的保安可能看到我们,危险的气息让周锐和我前所未有地兴奋。
我的脸贴在玻璃窗上,因为快感而不知所措,身体也在抽搐,我感觉下一秒摩天轮就要被我们震塌了。
我想,如果以这种方式死去,我们大概会上社会新闻。
这样可以算昭告天下吗?
昭告天下,明明是最危险的举动,人们却喜欢用它在关系中获取安全感,多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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