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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你的余生很长不能用来只想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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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酌最后还是哭了,哭的毫无声息,听不到他的一点声音。

沈遇下午就重新回了医院,沈亦安排着庄园的事务以及照顾沈酌没空去看他只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沈遇声音闷闷的,说了两句就挂了。

沈帜出事的消息很快传开,从前迫于他的暴力的各方势力和企业也开始趁着沈酌没精力管理对衰弱的白氏进行攻击。

后期为了对抗沈嵘,沈酌从白老爷子手中接手白氏后也做了许多不光彩的事,如今全被挖了出来。

整个上午警察来了几波要带沈酌回去问话,沈亦疲惫的应对着,大着肚子的青年拦在门口,如果不是姜舟跟方知蔺的出现,警察已经强行破门进去强行带走沈酌了。

“让沈酌擦干净白氏的屁股尽快择出来,否则他就是第二个沈嵘。”

方知蔺临走前不耐烦的嘱咐了一遍。

沈亦知道方知蔺是在提醒他,上面已经查下来了,公司的账目还没平,而沈酌如今……

沈亦站在房门口叹了口气,然后推门进去,蜷缩坐在角落的男人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抬起了头,龇着牙神情凶恶,在看到是沈亦后又收回攻击,乖乖的看着沈亦靠近,然后张开手臂等沈亦的拥抱。

“沈酌,今天陪我下楼吃点饭好不好?”

从沈帜出事到现在,沈酌不肯吃饭全靠沈亦想办法喂营养液,人也格外具攻击性,前两天沈亦去公司处理事情,一个保镖进屋给他送饭差点被掐死在房间,幸亏龙叔发现不对带着人进去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保镖弄出来,这之后再没人敢进沈酌房间。

沈亦问了姜舟,姜舟给出的答案是,“大少爷接二连三受的打击太大,前十几年始终压抑着性子,二少爷的走让他彻底爆发,人才会异常暴戾,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想通,从失去二少爷的痛苦中走出来。”

“否则,别无他法,像大少爷本身这种情况,心理医生对他的作用几乎为零。”

姜舟劝他别带沈酌去医院,让他尽量留在沈酌身边。他不知道沈酌到底在心里做了怎么样的斗争,最后选择封闭自己,但他知道,只有极痛,才会让沈酌这样的人都受不住。

沈亦蹲下身也回抱住沈酌,一只手牵着他手摸自己肚子,“你看,宝宝又大了些,最近格外好动,总是踢我,老公,你要快点好起来,不然到时候生宝宝,我会害怕。”

沈酌眼睛眨了眨,浓密的睫毛轻颤,然后他垂下头,将头埋进沈亦腹部贴着他的肚子某种动物一样轻轻拱起来。

沈亦明白了,从旁边的柜子上拿过准备好的营养液,然后拧开瓶子将沈酌头捧起来送到他嘴边捏着他下颌让他张嘴喝下去。

喝完沈酌就重新抱着沈亦靠墙坐下,双目无神的定定看着前方,就好像人在这里,魂已经飞走了。

沈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安静的窝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看着这个之前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

往日沈酌头发总是一丝不苟的用发胶固定,西装不离体,脸上带着金丝眼镜,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沉稳的就像三十多岁的年纪。

倒是这几天始终穿着居家服,头发也乖巧的搭在额头,白皙的脸蛋看着还像少年一样。

每天早上他去公司都要说好久沈酌才肯放开他。

沈亦脑中对比了一下“噗嗤”就笑了出来,伸手掐了掐沈酌的脸,“嗯,还是有个小老公好,有颜多金,就是这段时间傻了点,养养就好了。”

沈酌低头看他,眼里带着不解,沈亦脸上慢慢浮上了伤感,闭眼埋进沈酌怀中不让他看到自己掉眼泪。

“老公,我今天上午做了dna亲子鉴定,你想知道结果吗?”

沈亦知道他将自己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说不定根本听不到自己讲话,但他还是继续道:“我之前从没想过非要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最近我总是梦到沈帜,我突然就想知道了。”

怀孕29周做羊水穿刺有一定的风险,沈亦苦涩的笑了笑,“老公,宝宝是沈帜的。”

沈亦声音很轻,沈酌胳膊倏地收紧,沈亦立马抬头,然而男人已经再次恢复了刚刚呆滞的神情,胳膊也松开了。

沈亦眼里的光暗了下去,重新窝回沈酌怀里,耳朵贴着他胸膛听他的心跳。

白氏股票出现跳崖式的下跌,沈亦公司家里两边跑忙的焦头烂额,偏偏这个时候白老爷子和老太太回了国,老太太在沈酌门口哭的肝肠寸断,连自沈亦认识始终刚强正直的白老爷子也站在那儿抹眼泪。

头发花白的两个老人中年丧女,老年失去孙子,两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们腰都直不起来,声声哀求沈酌能出来让他们看看,他们明明只是出门度了个假而已。

这一幕让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心软的想哭,沈亦也站在门口低着头头恨不得垂到地上,他有愧。

对沈帜,沈酌,白老爷子。

对每个因为他受到伤害的人。

直到手突然被托起,沈亦才抬起了头,老太太泪眼婆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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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浊,往日里梳的整整齐齐的白发凌乱的搭在额前,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岁,再没了贵妇模样。

“小亦,你也受伤了吗?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亦只能避开老太太视线摇摇头,他害怕从里面看到恨,更害怕看不到。

老太太或许看出了什么,最终也只是拍了拍他手。

她唯一的女儿留下的两个儿子都因沈亦死的死,伤的伤,说她不怪沈亦是不可能,可看到青年的模样,她也怪不起来。

况且一开始就是她的两个外孙强行占有了他。

愧疚和悔恨像是寄生虫,爬满沈亦身体的每个角落。

以至于一天他洗脸的时候都差点没认出镜子里的人。

青年像是常年走在黑夜里的吸血鬼,皮肤营养不良一样惨白,眼睛发红,脸颊瘦的深深凹陷,头发长的没时间修剪遮住眼睛。

现在的他别说好看了,连正常都算不上。

沈帜还是眼拙了。

他其实也不好看,只是在沈帜那个傻子眼里他好看而已。

夏天慢慢撤走留下最后的炎热,沈遇出院后主动接过了繁重的公司事务,手段狠绝的打击了这段时间以来所有为难白氏、为难沈亦的企业。

他比沈酌更疯狂,丝毫不在意这事之后对白氏会产生的后果,对那些人围堵截杀,竟生生杀出了一条路,让公司死而复生重新回到正轨。

沈亦从柜子里拿出沈遇的换洗衣服等男人洗完澡出来递给他,沈遇已经几天没回来了,他忙着将以前的账全部调出来,沈酌是个很细心的人,即便他将账目表面做的十分平整,匆忙下也无法经受住上面的人的细查。

沈遇只晚上回来拿个东西,洗个澡就又要出去,沈亦担忧的看他眼下的乌青,“你出院没多久,这样太累了,沈遇,让我跟你一起吧,你忘了,我也学的……”

“哥哥心疼我了吗?”沈遇笑了一下,趁着人走过来一把揽住他腰,鼻尖顶着沈亦的脸,语气暧昧,“但哥哥更不能劳累啊,啊不对,哥哥的劳累不该用在这种地方,哥哥只适合在床上劳累。”

男人再瘦削,光着身体出来时结实的身形还是看的沈亦眼热,小腹和胳膊上的块状肌肉硬邦邦的,身上水没擦干连带着沈亦的棉麻睡衣都打湿了,两具身体隔着一层湿布贴在一起,火热滚烫。

沈亦脸一红,推了他一下没推开,“别贫嘴,我看你晚上总抓背,医生不是开了止痒的药涂在结的痂上吗?转过身让我看看,我给你上药。”

“不给,哥哥说给我上药,还不如帮我舔一舔,说不定我能好的更快。”沈遇漆黑的眸子闪了闪。

沈亦彻底拿他没辙了,“你晚上不是有个重要的晚宴,再不去该迟到了!”

“谁想去那种无聊的地方。”

沈遇挑挑眉,“我还是比较羡慕沈酌,哥哥可以一直在家陪着他,那家伙不会是装的吧!医生来了一拨又一波,还是除了你谁都攻击。”

沈亦垂下头推开了他,连声音都变了,“别胡说,沈帜……”

“沈帜已经死了。”沈遇打断他,声音也淡了许多,白皙的下巴崩紧,仿佛在克制什么,“沈亦,我说真的,我是很讨厌他,到今天这话,我只为你说。”

“你可以想他,但必须节制,因为你的余生还很长,不能用来只想他!我希望你能在爱里一直幸福下去,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做些事强迫你暂时忘记他。”

沈遇扬唇,眼睛落在他肚子上,然后一寸寸往下,最后停留在他被裤子遮住的腿间,“比如,我会牺牲自己的时间,不停地进入你的这里,让你除了浪叫和舒服什么都想不起来,包括沈帜。”

沈亦一愣,慌乱的想往后退,一只胳膊就重新抓住了他的腰用力往前一带,滚烫的唇就狠狠压了下来。

这样有攻击性的沈遇已经许久没出现了,哪怕沈遇已经出院跟他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近一个月,男人最多也只是克制的亲亲他,从来不会不顾他意愿的强行碰他。

沈亦被亲的气都喘不过来,牙关被顶开抵抗不住沈遇软乎乎舌头的入侵,口水“砸砸”声在密闭的房间里足以点燃一切。

沈遇下身立刻就硬了,喘着气放开他,然后摸着他的脸,语气充满力度和威慑,“哥哥,记住我的话。”

“晚上早点睡,不许一直在那边陪着沈酌,晚上我会回来很晚,身上的酒气避免熏到你不会过来。”

直到沈遇离开,沈亦才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床上。

他用沈酌的病和公司的事务麻痹了自己,就像往自己心上注射了一针麻药,让自己挤不出一点时间去想沈帜,因为那让他痛苦,足以肝肠寸断的痛苦。

沈遇说余生希望他在爱里一直幸福下去,可在听到“余生”这个词时,他下意识的想逃避。

这个余生,不包括沈帜,明明他的身边充满了沈帜生活的痕迹,连肚子里都怀着留着他的血的孩子,可如果不能遗忘,那他的余生要怎么幸福下去?

他们强行占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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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沈亦这四年多的时间活的比以往的十几年都刻骨铭心!

爱也好,恨也好!

最后他们却拍拍屁股说走就想走。

“沈帜,你还真是个混蛋……”沈亦蜷缩在被子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半夜,房门被推开,声音并不小,只是青年这段时间累到了没有听到。

男人无知无觉的准备跟之前一样爬上床摇醒沈亦,他渴望沈亦的安抚,而今晚,沈亦并没有过去看他,所以他睁着眼一直等到现在,到确定等不到了才来找他。

这是这段日子以来沈酌第一次离开他的卧室。

沈酌借着庄园彻夜亮着的灯光看床上的青年,他明明是个男人肚子却怪异的凸起,被瘦弱的身体衬的更大,像个球一样让沈亦睡都睡不安稳。

青年瘦脱了相,比之前更甚,侧躺时呈一个弓着腰保护自己的姿势,睡衣外的一截腰已经看不到一点肉,脊椎一寸寸的骨头因为他的动作几乎显现出来,整个人仿佛一个脆弱的骷髅架,轻轻一推就会倒。

沈酌眨了眨眼,心口的钝痛让他停下了推沈亦的动作,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

突然,沈亦轻哼一声,像是睡的不安的翻了个身,沈酌就立刻屏住了呼吸,然后一道低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沈帜……”

“沈帜……能不能别死……”

“我答应你……”

沈酌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沈亦的呓语如同一个巨锤敲碎了笼罩在他身上将他跟这个世界隔绝的无形罩子,巨大的悲痛猝不及防的席卷了他全身,唯有面前躺的青年如同一阵风让他稍微有点呼吸的间隙,只是他没贪图这阵风,克制的上前弯腰在沈亦脸上落下了一个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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