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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卫言已经走了。”
“辛苦你了,明红。”
越珠站在屋门口,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她的皮肤很白,比月光还要皎洁,晚风吹动她的衣袍,她像个仙人一样似乎要乘风而起。
明红走到她旁边,他一身鲜艳红裙,脸上的面纱随风微微荡漾,配着他杏仁一般的大眼睛,娇艳的不像一个丫鬟,像是大户人家娇养的小姐。
现在他明艳的大眼睛中有些许担忧,“大人,您不担心卫世子吗,他走的时候不太开心。”
何止是不开心,那个小世子眼中满是怨毒,比第一次过来刺杀的时候更加愤怒,大人把自己的未婚夫欺负成这样,明红不明白,这对于婚姻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明红,你怎么看卫言。”
“很普通。”,明红说的毫不客气。
越珠一笑,“说的不错,他身为将军府世子,竟然因为一道赐婚圣旨就来杀我,是鲁莽,临动手前犹豫不决,是胆怯,被我抓住把柄,还敢继续得罪我,是愚蠢。”
她又抬头看着月亮,“这样一个愚蠢又怯懦的莽夫,竟然是将军府的继承者,真是可笑。”
“大人不想让卫言当侍君?”
“不,这样的人当侍君再好不过,他虽然笨,但是十分容易心软,又十分天真。”
明红看到大人又笑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这是真正开心的笑容。
大人在把卫世子弄哭之后总会心情很好。
“卫言可以任我揉捏,但是他姐姐却不是好对付的,她并非传言中被将军府放弃,游荡四方的大小姐。卫言身为世子被赐婚,上将军却没有进宫面圣求情,就已经很奇怪了。”
明红似乎有点明白了,“难道卫清才是真正的将军府世子?”
“明红猜的很对。”,越珠转头看着他,“卫清阴险狡诈,恐怕比上将军那个老头子更难缠。”
明红清澈的眼神突然有些暗淡,他握着佩剑的手骤然攥紧,“卫清···会是大人的敌人吗?”
“不,她是你的敌人。”
越珠嘴里噙着笑,一动不动的看着明红的眼睛,“将来跟卫清打起来,明红可不能输给自己的师姐呐。”
又一阵冷风吹过,明红的衣裙随风而起,他被那双眼睛看着,像一尊雕像一般伫立着,连呼吸都停滞了,直到越珠转身离开,他才缓缓呼出一口气。
背后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他第一次感受了越珠的威压。
······
离婚期还有半个月,十几天的时间,转瞬间就会过去,但是对于卫言来说,每天都是煎熬。
自从被越珠戴上了守贞锁,他没有一天晚上能睡好觉。并不是他心里不开心睡不着,而是他被疼的睡不着。
他虽然刚及冠,但是性器已经发育成熟,就算他从来没有自渎过,每天该硬的时候还是会硬。特别是后半夜,阴茎就会不由自主的稍稍涨大,但是却被小巧的铁笼无情的顶回去,性器顶端敏感的皮肉膈在笼子上,不多时就把他痛醒。他只能想办法让自己软下去,出去吹吹冷风,或者在屋里来回转悠。但是他好不容易躺下继续睡,不一会儿又会被疼醒,一晚上都要醒四五回。
然而最痛苦的时候还是早上的晨勃,那是难熬的时刻。他的阴茎不顾主人的意愿,倔强的挤压铁笼,就算龟头被磨的生疼也不肯放弃。若是平常,卫言只需要去撒泡尿,过一会儿它就会软下来。但是在戴着贞操笼的情况下,他软的时候都难尿出来,何况晨勃的时候。他只能赶走小厮,抖着双腿,跑到院子里,在萧瑟的秋风中往自己的笼子上浇凉水,在彻骨的寒冷中咬牙忍耐,直到那处软的可以尿出来,这才算完。
戴着这贞操笼,卫言总感觉走路十分别扭,练剑也不敢有大动作,生怕不小心扯到,把自己的扯废了。
他像个真正的待嫁公子一样,天天呆屋里,又不出门了。
但是他不出门,自有人来找他,卫清有日子没有来,今天突然过来,但是却不是拉他出去玩儿。
“二弟,近期凉州有山匪作乱,父亲向陛下请命,领军平乱,陛下已经准了。”
卫清平常总是笑吟吟,此时却少有的严肃,卫言也不禁正襟危坐。
“父亲何时出发,我去给父亲送行。”
“明天。”
“这么匆忙······”
“陛下早已下旨,父亲已经领了兵符,不算太匆忙。”卫清看着脸上依旧略显稚气的弟弟,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说到:“我这次作为副将,会随父亲一起去,你成亲那一天,只能让母亲和三妹送你了。”
卫言沉默不语,他对于要嫁人一事还没有什么真实感,但是时间不等人,现在只剩不到十天了。
“二弟······”
“祝父亲和大姐凯旋。”卫言突然站起来,转过身背朝卫清笔直的站着,只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并没有他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坚强。
自己的小弟,卫清再了解
', ' ')('不过,他心里难受,但是她却做不了什么。将军府现在还没有跟首辅一决高下的实力,但是未来就不一定了,她不会让将军府长久的屈于人下。总有一天她会拔除越珠一党,还自己小弟自由。
只是她现在什么也不能说,一切只能等平乱之后再做打算,她只是怕自己的弟弟想不开。
“二弟,我和父亲不在,你要照顾好母亲和三妹,切不可任性。”
任性···卫言心中一凉,他知道自己姐姐说的任性是什么意思,她怕自己不愿意嫁人,给将军府惹麻烦。
被陛下赐婚,自己的身为裕王的父亲却无动于衷。卫清找人给自己出气,却像是在安抚自己,对于赐婚之事也相当于默认。他的父亲明明是武将,却让自己去书院,走仕途。他一直以为被放弃的姐姐,如今却可以直接被授予副将一职,跟随父亲平乱。
而自己只是被要求乖乖等着嫁人,不要给家人添乱。
这真的是一个世子该受到的待遇吗?
心里一直不敢想的事情突然在此刻全部都冒出来,他背对着卫清,凄然一笑,突然觉得自己活的像个笑话。
原来自己早已经被放弃了。
卫言突然转身,眼中有着些疏离的冷漠,“大姐,你离家的这几年,真的只是在外游玩吗。”
被自己的弟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卫清突然感觉有些疲惫,“二弟,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你只需要记住,我永远都是你姐姐,我不会害你。”
“若姐姐当初没有离家,继续当将军府世子,今日待嫁之人,是否就不是我。”
“二弟,你...!”,卫言能想这么多,卫清有些惊讶,也有些愧疚,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卫言确实是被当做挡箭牌才被立为世子的,不仅仅是为了方便她出京,也是为了预防可能存在的危险,比如说这种突如其来的赐婚。
“二弟······你怨大姐吗?”
“不怨。”
“那你怨父亲?”
“也不怨。”
卫清有点看不懂自己的弟弟了,那个天真骄傲的弟弟似乎短短几天就长大了,让她感到有点陌生。
“姐姐文韬武略,样样都比我强上太多,若我是父亲,也会这样做,况且能帮上姐姐的忙,我很开心,自己总算不是废人一个。”,嘴里说着开心,但是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卫言心中似乎有东西破碎了,但是他看清之后,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难过,他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漠然说到:“我曾经,一直都想要追上姐姐,姐姐能在武举中得状元,我也要中状元。我并不是那么想做官,只是因为姐姐将世子的位置让给我,那我就一定要做的比姐姐更好,才能对得起这个世子的名号。”
说起自己内心最隐秘的想法,卫言还是有些许激动,他冷静了一瞬,才继续说:“如今我注定要嫁人,恐怕没有机会跟姐姐一决高下了,我不怨你,也不怨父亲,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我是将军府的人,为了家族牺牲,我谁都不怨。我会嫁给越珠,安心当她的侍君。只是以后二弟不能在父母膝下侍候,尽孝之事就请姐姐代劳。”
卫清听着这些话,心里突然像被刀扎了一样痛,她宁愿卫言跟她哭闹,也不想看到他如今冷漠死寂的眼神。“二弟,事情未必没有转机,将来的事谁能····”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姐姐不必再担心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卫言打断了卫清的话。
卫清的嘴张了张,没有继续说下去。
姐弟两人相视无言,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横在了他们之间。卫言冷静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感情,他没有因为被欺骗而愤怒,也没有因为被放弃而失落。他近乎无所谓一般的平静,却让卫清第一次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感到羞愧难当。
幼年的情谊仍在,只是卫清知道,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
第二天,卫言平静的给自己的父亲和姐姐送行,说些早日凯旋的吉利话。他故意忽视了卫清频频看过来的眼神,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直到她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上马离去,他才松开自己一直握紧的手,手心里是深深指印。
半夜十分,熟悉的痛感再次袭来,卫言知道自己应该起身去外面,吹吹冷风,让自己的下半身冷静下来。
但是他没有动。
他蜷缩着身体,感受着那羞耻的地方传来的阵痛,却自虐一般扯着那个贞操笼,像是要把它扯下来一般,但是那贞操笼死死的锁在他的下体上,他只能硬生生让自己的下体被扯的更痛。
寂静无声的黑夜,又是没有月光的黑夜,卫言这两天被冰冻起来的心裂在这黑夜中开了一条缝,胸口开始一阵一阵的发疼,痛苦似乎从下体疼到了他的心里。
他把头埋到枕头里,无声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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