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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欢十八岁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性取向是男,在他出于青春期的好奇观看了好几部广受好评的小黄片之后。
那些或清纯可爱或妖娆性感的美女,玉体横陈,媚眼如丝,也不能让他产生哪怕一丝躁动。反而是苍尧洗完澡路过他身边,半干的发丝带着柠檬的果香,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直咽口水。
在暗搓搓地看了10G的同性大尺度电影、动画、漫画之后,他很可悲地发现,他的性取向是苍尧。再诱人的画面,也不及好友无意相触的指尖。修长美丽的手指握着粗长的老冰棍,红润的唇瓣张开,含住一截头部,微微吮吸。
“操!”于清欢看硬了。
“嗯?”苍尧歪头,疑惑地维持着递冰棍的姿势。
躁动的少年连洗了几天床单,终于在亲眼目睹告白失败的学姐把苍尧按在墙上亲的时候,爆发了。
木系和土系打得昏天黑他,一座教学楼报废了,于清欢和学姐被校长狠狠批评了一顿,平分了赔偿费。
苍尧乖乖地站在一边,等他回家。校长看了看他招蜂引蝶的脸,无奈地放他们走了。
于清欢鼻青脸肿的,被苍尧轻描淡写地治愈了,一路上还是闷闷的不开心。
像是一只垂头丧气的金毛,头发都耷拉下来了。
“你肯定觉得我很幼稚吧?”
“嗯。”苍尧点点头。
“你还‘嗯’?!”于清欢踢走了一颗挡路的石子,“我这是为了谁啊?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就这样被猪拱了,连我都没亲过!”
“学姐不是猪。”苍尧认真地反驳,“你亲过。”
“哈?”于清欢傻眼了,呆立在路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什么时候亲过?我怎么不知道?”
“喝醉的时候。”苍尧平平淡淡地叙述道,“上次你喝醉了酒,抱着我亲。”
“有这种事?!”于清欢简直像错过了一个亿的大奖,捶胸顿足,“啊啊啊——我居然不记得了,好亏啊!”
两人继续往前走,于清欢用一种纠结又害羞的语气小声问:“那个,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苍尧如实道,“你身上很热,顶得我有些难受。”
“顶??”于清欢又傻眼了,“哪里顶的?”
“下面。”苍尧想了想生理课上的内容,客观地补充道,“阴茎。”
“……”名为于清欢的石头裂开了,他颤颤巍巍地问道,“我没有做什么其他事情吧?”
“如果你指的是性交,那确实没有。”苍尧冷静的语调毫无波澜,就像是缺乏感情色彩的机器人或者人工智能,“只有亲吻而已。”
“……这种事情,不能用‘只有’来形容吧?”于清欢神色复杂,虽然早就习惯了苍尧的性格,偶尔也还是想吐槽,“只有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才应该接吻。——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苍尧迷惑地问。
“你说什么?”于清欢被一记直球打得有点懵,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
“书上说,两情相悦就是互相喜欢。我们,不是互相喜欢吗?”苍尧理所当然地说。
“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于清欢拉着他走进幽静的小道,路两边的小雏菊开得正好,仿佛细碎的阳光随意洒落。“我喜欢你,是带有欲望的喜欢,我想亲你,想脱光你的衣服,进入你的身体和灵魂,想和你生一个孩子,最好是个小女孩,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苍小鱼,鱼儿的鱼,是不是很好听?”
“嗯。”苍尧一本正经地回答,“很好听。”
“你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啊?”于清欢哭笑不得。
“知道。你想和我生孩子。”苍尧严谨地总结,“不过,根据联邦法律,生孩子之前要先缔结婚约。按流程来说,我们应该先结婚。”
“……”于清欢彻底没脾气了,自暴自弃地低下头,苦笑道,“是啊,结婚……结婚……难不成你愿意和我结婚?”
苍尧想了一会,说:“我想,我是愿意的。”
“你愿意?!”于清欢猛然抬头,惊喜到手足无措。好像掉进童话世界的爱丽丝,整个世界都变得梦幻而离奇。
他把苍尧一把抱到怀里,笑容刚绽开又收了一点,不可置信地问,“你为什么会愿意呢?我是说,你千万不要勉强……”
“不勉强。”苍尧浅浅一笑,“如果是你的话,什么都不勉强。”
如果说他的人格里有哪怕一点点温柔,也是来源于于清欢多年来的潜移默化。
他们在小雏菊微苦的香气里拥吻许久,久到苍尧满身都是小雏菊的香气,晕乎乎地站不住脚。
很多年后,苍尧才知道,雏菊的花语是“暗恋,快乐和离别。”
他们走过了暗恋,走过了快乐,最终走向了离别。
早上六点,苍尧准时起床,煮了小米粥和两个鸡蛋,细嚼慢咽地吃了早饭。
七点半出门,七点四十到
', ' ')('学院门口,遇到了一个空间系的学生。
“老师,我来带你一程吧!我也要去教学楼呢。”学生热情地招呼。
“好啊。”苍尧笑吟吟地答应,学院太大,能少走几分钟总是好的。
一秒后,他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外,不由感叹道:“空间系真是方便啊。”
“嘿嘿。”学生挠挠头,叼着肉包子傻乎乎地笑了。
风系的同事咬着汉堡刮到他面前,含糊地接话:“风系也方便啊。你要是风系多好,就不用走路了。”
“是啊。”苍尧面上带着笑意,“我要是风系多好。”
如果他是风系,清欢就不会死了。
如果他是风系,他就可以杀了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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