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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将人吞入的巨大潮汐在到达了顶峰之后缓缓地回落,游景澄紧绷的身体瘫软下来,无力地由着贺宇洲用双臂更紧密地捞在自己怀里。
那股射入小腹中的精液太过丰沛充盈,游景澄只觉得自己的肚子鼓胀得要命,稍微动一下还能发出咕啾的水响。可偏偏身前的人还不老实地一下下啄吻着他耳后敏感的软肉,用手指故意去掐他射精过后的阴茎,以及底下那颗果核般的肉蒂。
“别、别玩了……哈……”游景澄被他弄得浑身发抖,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带着哭音的嗓音又软又黏的,像裹在浆果外面的那层甜美水汁,惹得人忍不住想要将嘴唇凑上去,细细地吮食舔净。
“怎么,”贺宇洲把游景澄的双腿放了下来,却依旧维持着将人困在墙边的姿势,轻佻地挑起唇角,凑近了仅凭自己无法颤栗的人,“……我‘玩’得你不舒服吗?”
游景澄闻言浑身一颤,眼中的水色更浓,抿起的双唇却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否定的字来。
……就是这一点最可爱。
忍不住又按着游景澄亲了一阵,贺宇洲才把自己的鸡巴拔出来,给游景澄重新穿上衣服。
“能走吗?”仔细地擦干净游景澄脸上的泪痕,确保从外表看不出多少情事的痕迹来,贺宇洲屈起手指,把他垂落的发丝拂至耳后。
然而,某个对他的温柔一点都不领情的小家伙,“啪”的一声拍开了他的手,自顾自地扶着墙站起来,快步朝门边走去——然后猛地僵在了半路。
贺宇洲射得太深,一直到这个时候,里面的精液操从屄穴里流了出来。那种失禁似的古怪感受,让游景澄甚至有些不能确定,这和之前被奥尼恩斯拿东西塞着的情况比起来,到底哪一次比较好受。
“如果不能走的话,我可以找个理由抱你出去。”好整以暇地抚平自己衣襟上的褶皱,贺宇洲不紧不慢地挑拨着游景澄的神经。
顿时,那一点刚刚生出的示弱的念头就被摁了下去。游景澄连头都没回一下,就再次挺直脊背,夹紧屄穴朝门口走去。
然而,他的手才刚搭上门把,身后的人就忽地揽住了他的腰,从身后将他整个地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次就先放过你,”微温的双唇落在发顶,轻柔得像一片被扫落的羽毛,“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我走。”
在游景澄做出反应之前,贺宇洲就放开了抱着他的手,打开并未上锁的门,往后退开了两步,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游景澄下意识地回过头去,似是没能及时地理解落入耳中的话语,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懵懂的茫然,原本要去推贺宇洲的手僵在途中忘了收回,被门外踏入的侍从给牵住,稍稍用力地握紧。
“——少爷,”早已经听习惯了的嗓音似乎有些失去了冷静,可当游景澄看过去的时候,站在面前的人却依旧是平时那带着温和笑容的模样,“怎么用了这么久?”
“就是、有点事……”当然不可能把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给如实地说出来,游景澄回答得有点含糊,稍显心虚的目光也不敢和宁茶对上,“已经好了、嗯,对……没事了,”像是确定什么似的重复了一遍,游景澄回握住宁茶的手,“我们回去吧?”
宁茶盯着游景澄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和他相握的手:“好。”
“定金和交货时间之类的事情也都已经处理好了,”宁茶微微弯起双唇,露出一个让人挑不出任何错误的标准笑容,“如果少爷没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就可以回去了。”
……生气了。
想也知道肯定听到刚才房间里的动静了。
毕竟刚才有好几下,游景澄根本就没能忍住。
也根本就不想忍。
做出察觉到了眼前的人那隐藏在笑容之下的怒气的样子,游景澄张了张嘴,忍不住朝米凯尔投去了求助的视线。
然而,这个向来最不会应付人际关系的前骑士团成员,却只是别开了脸,装作没有接收到游景澄信号的样子。
“那、那就,”没办法,游景澄只能硬着头皮承受宁茶的视线,“走吧……?”
双腿因为刚才激烈的性爱还有点发软,那种有东西不断地从身体内部流出的感觉也太过怪异,游景澄走路的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可偏偏从服装店出来之后的宁茶,还一直维持着那种有如面具一般的完美笑容,一言不发地跟在他的身后。
“那个、我……我不是故意要花那么长时间的,”只觉得自己浑身都传来不自在的感受,游景澄连手脚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摆,“我没想让你们,等那么久的……”
“少爷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个?”然而,面对游景澄这好不容易才挤出来的解释,宁茶却只是一脸温柔地把话给堵了回来,“侍从的工作,本来就只是遵从主人的指令行动而已。”
游景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垂下头,继续沉默地赶路。两个人直到回到神殿,都没有再说一句话,那相互之间古怪的气氛,让神殿里等着两人回
', ' ')('来的艾克斯,都忍不住向米凯尔投去了疑惑的视线。
“那么,我们去准备沐浴用品和之后的餐点。”游景澄在待在自己房间里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毫无意义地守在边上,所以在确认过他所需要的东西,以及每个人负责的事情之后,宁茶就准备和以往一样,与另外两个人一起离开。
但某个心里憋不住事的少年,却明显不能接受这样的发展:“等等!”
宁茶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朝游景澄看过来的双眼当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冰冷和淡漠。
游景澄被那刺人的视线给吓得缩了缩,可心里憋着的那股气,还是让他把剩下的话,给继续说了出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宁茶和他对视了片刻,转头和米凯尔低声说了两句,才点头应下了游景澄的话:“圣子殿下想和我说什么?”
那疏离的态度,简直就像是第一次见面——不,甚至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更像一个无关的陌生人。
听到房门被合上时发出的轻响,游景澄颤了一下,看向宁茶的双眼当中,浮现出一丝少有的气闷:“我不明白你在生什么气。”
“……我没有生气。”宁茶顿了一下,才开口回答。
“那就只是单纯地讨厌我了?”游景澄抬高了音调,少见地表现出了咄咄逼人的态度。
似乎有些惊讶游景澄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宁茶怔了一下,才拧起眉头,再次出声:“为什么会……”
“——但你以前从来没有朝我露出过那样的表情!”打断了宁茶没有说完的话,游景澄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眼,像是想要从那里面找到点什么。
宁茶和游景澄对视了一阵,闭上眼睛小小地吸了口气,让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讨厌你,”他弯了弯眸子,露出状似无奈的神情,“我只是有点累了……这同样也是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离开神殿,”宁茶放软了声音,“别想太多,好吗?”
那样子,像极了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游景澄抿紧嘴唇,望着面前的人那看起来无比坦然的双眼,攥在手心的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肤。
好半晌,他才别开脸,有些艰难地扯开了一个笑容:“这样啊……我知道了。”
“那我没有其他事了,”游景澄没有再去看宁茶的表情,语气像是在复诵什么被事先写好的文稿一样平板,“你去忙吧。”
这是游景澄从未有过的模样。
宁茶的嘴唇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什么。他恭敬地应了一声之后,转身朝门便走去。
然而,就在指尖触上木制的门扉时,他的动作却蓦地停了下来。
就这样推开门走出去,不要去深究这个人的想法和感受,维持着寻常的主仆指尖本该维持的距离——他和这个人靠得太近了。
宁茶的理智这样告诉他,但他抵上了木门的手,却怎么都没有办法用力。
如果他就这样走掉的话,身后的人……会哭吗?
刚刚就已经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了。
宁茶忍不住在意起身后的动静来。
但过分安静的空间里,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响。
宁茶收回手,转过身,看向那个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没有动弹过分毫的人:“把衣服脱了。”
“什么……?”一下子没能理解宁茶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游景澄露出茫然的表情。
“我说,”于是,宁茶缓慢地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把衣服脱了。”
他没有办法,就这样放着游景澄离开。
“还是说,”对上游景澄流露出些许无措的双眼,宁茶脸上的声音冷了下去,“——圣子殿下有什么不能脱衣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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