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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翼在第一眼见到陶晚瑜时,就觉得他很熟悉。
那人支支吾吾地站在讲台上,连个名字都说不清楚,让他想起仅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儿时玩伴。
那时,他还没搬到这个县,在临县做小霸王。因为家附近的小孩都不敢跟他玩,他穿街走巷地到处探险,路遇一个被小孩围着戏耍的粉头娃娃,他正义感爆棚地将人救下。
“谢、谢谢,哥哥。”粉头娃娃比他小半个头,又唯唯诺诺地道谢,这让蒲翼倍感舒心的同时,又很是自豪。
拍拍胸脯,蒲翼保证道:“我以后就是你大哥了,有什么问题、麻烦,你就来找我。”
粉头娃娃懵懂地点头,高兴于自己多了个哥哥。
就这样,两人相约着玩耍,一起“打天下”,将附近的小孩一一收服,收获一大票兄弟。
“哥哥,我要离开了。”粉头娃娃一脸不高兴地跟蒲翼道别。
“那你先走吧。”蒲翼正扭头跟另一个人聊最近新出的小游戏,没察觉到粉头娃娃的感伤。
粉头娃娃见状,鼻头一酸。爸爸妈妈离婚了,不能再在一起生活了,他要跟着母亲离开这个县城了,他们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他有很多话想对他说,但他显然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大哥了。
粉头娃娃没有再跟蒲翼说什么,很快离开了这里。
等到蒲翼发现时,整个县城早已找不到这么一个粉头娃娃了。
陶晚瑜长得很像他,这是蒲翼对陶晚瑜的第一印象,这也是蒲翼一眼就知道陶晚瑜跟他同班的原因。
在校外遇到陶晚瑜,蒲翼是很惊喜的。
陶晚瑜像一个包裹在真空膜里的乌龟,跟整个世界有距离,连探头出这个世界都不敢。蒲翼虽然对他有浑然天成的好感,但也就是好感罢了。
现在两人牵扯进同一件事情里,这让他有了借口去跟他接触,这让人怎么不喜出望外。
陶晚瑜成为他的跑腿,被他纳入麾下保护,这让蒲翼面对粉头娃娃愧疚的心,变得好受一点。蒲翼没有管杨峥他们对陶晚瑜的暗自打压,陶晚瑜以后要跟着他,要不就忍人所不能忍,要不就能人所不能。
当杨峥悄悄告诉他,跑腿的在偷藏他的东西时,蒲翼是不信的。但发现跑腿的看他古怪的眼神,蒲翼又有点将信将疑。
好不容易创造个考试完轰趴的机会,蒲翼就想跟他摊牌了。
谁料,人居然就这么走了,一如那粉头娃娃的离场,这么的毫无预兆。
高中的蒲翼,早已不是小时候的他,久久无法忘怀。他只生气了一段时间,转身就把这个跑腿的忘了,继续自己浪荡的生活。
酒吧里,杨峥点明那变态就是跑腿的之后,蒲翼终于回想起一点高中时候的事情,那一段可有可无的相处经历。
“醒了吗?起来吃早餐吧。”穿着围裙的陶晚瑜走过来,亲亲蒲翼的脸,想用亲吻唤醒睡王子,却被睡王子打苍蝇一般挥开。
脸上一个五指印,陶晚瑜仍然脾气很好地笑笑:“快出来吧,早餐该凉了。”
蒲翼艰难地扯动四肢,伸了个懒腰,回想起了很多事情。
长得很眼熟的陶晚瑜,究竟是不是粉头娃娃,记不太清楚名字的蒲翼也不想深究什么。如果是,那两人的缘分真的很妙,如果不是,蒲翼衷心地希望他也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归处。
操!什么鬼归处!蒲翼不禁被自己给恶心到了。
门外的陶晚瑜已经在催促,蒲翼趿拉着拖鞋快步开门,出门后又闲庭信步,脸上不耐道:“催催催,一天到晚催个啥子!”
爱情就是这样,有人不愿放手,有人懂得包容,有人天长地久,有人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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