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这是娜塔莎第三次见到那个男人。
第一次是在前一天的柿园,第二次是清晨在海边,没想到很快就在酒店的走廊里又撞见了。两个人彼此礼貌地交换了眼神,那位绅士带着自己的随从下楼了,而娜塔莎和她的随身管家雷尼回到屋里。
她摘下头顶的黑白条纹礼帽,雷尼默默上前接过。对着衣帽架旁雷尼的背影,娜塔莎点起一颗烟。
“那个人的香味熏了我一屋子。”她伸出夹着香烟的手指在空气中挥了挥,试图用烟味驱散信息素的木质香气,“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雷尼想要打开窗子,却被娜塔莎拦住:“我还是挺喜欢这个味道的。他在撩我,他喜欢我,是不是?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样挺不礼貌的。”雷尼淡淡地回答,“擅自把气味越过别人领地的边界。除此之外,我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
“这可不太应该,他那么漂亮,柿园里追着向我献媚的那么多条公狗里,只有他像个人。”
“是么?我觉着都是些畜生。”
“雷尼,虽然我知道你是个异性恋,但这么刻薄地抨击同性真的会很像gay。”坐拥千亿资产父母双亡的大小姐笑嘻嘻地翻开手袋,内页里夹着一张新闻剪报,上面是一个褐色微卷短发、相貌端正深邃的英俊男子——她刚刚碰见的那个男子。
他们所在的罗里安湖畔,正在举行一场高雅的舞会。舞会的中心人物是新近当红的门罗家独生女——娜塔莎大小姐。大小姐家里做矿产生意,总资产在帝国里数一数二,然而不幸的是门罗夫妇去世得早,留下一个美貌、温柔、怯生生的娜塔莎·门罗。听闻她来到罗里安湖庄园度假,上流社会的单身绅士们像一窝苍蝇般嗡地追随而来,在她面前献媚争宠,希望美人一个错眼抬爱自己就能少奋斗几十年。
埃德温伯爵也在其列。他刚刚用一言不发的冷酷气场吓走了几个试图搭讪的Omega,这会儿正在调整自己的袖扣,等待在接下来的双人舞里搞定这位娇怯的小姐,他这两天想方设法地和娜塔莎“偶遇”了三次,最后一次甚至释放了信息素挑逗——从门罗小姐的眼神中他能看到成功的希望在闪烁,这让他十分有成就感,毕竟他的信息素是出了名地让Omega甚至beta腿软裆湿。
作为紫杉庄园的继承人,上流阶层里闻名的纯种alpha,他年近四十却还没有成婚,也没有标记过任何一位Omega。外界流传他已经心有所属,但埃德温自己知道,他只是有着难言之隐——他是个进化不完全的人。
在这个时代,人们在生理上严格遵照alpha、beta、Omega三种性征发育,但埃德温伯爵不知道为什么,打从出生起,他的生殖腔和阴茎之间就多了一个现代人类已经通过进化摆脱了的奇怪又古老的器官。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器官的功用,还是他的好朋友、私人医生阿尔弗雷德翻书后告诉他:“这是几百年前女人的——是的,那时候只有两种性别,女性靠像你这里一样的阴道和子宫来为人类繁衍后代。”
埃德温皱眉:“但为什么它这么复杂?这些东西……”他指了指那个器官顶端,藏在皮下的一颗小球:“它们有什么用?”
阿尔弗雷德又仔细地看了很久书:“据说没什么用,就只是一团神经而已。”
埃德温感叹:“还是进化好啊,进化好。”
身上藏有这种疑似返祖现象的器官,埃德温是不敢同外人说的。父母更是一直视之为耻——儿子居然是一个没有进化完全的人!但直到他们去世也没能再给埃德温折腾出一个弟弟来,就这样将秘密带进了坟墓,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埃德温的书呆子朋友兼私人医生阿尔弗雷德。埃德温独行独往做庄园主到三十八岁,外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埃德温坐不住了,他需要找位夫人扮演和谐家庭堵住悠悠之口,但是他并不想和任何人发生性关系。
所以他需要找到一位年轻美貌又乖顺懦弱的、门当户对的Omega小姐,娜塔莎是个非常好的人选之一。他跟在她身后跑了两天,确认这是个天真单纯好操控的傻姑娘,只抽西瓜味的水烟,喜欢谈论自然,喜欢可爱的猫咪和鹦鹉,相信柏拉图,相信爱情——更方便哄骗她和自己一起禁欲。
舞池里的灯光闪过,两支舞后,全场的光线变成暧昧的暖紫,埃德温伯爵鞠躬送走上一位舞伴,转过身来就看到了门罗小姐。
两个人搭在一起慢慢转动身子。娜塔莎像小鸟一样鸣叫:“您的身材真高大。”
埃德温听了这样的称赞,更加确认这是个肤浅的傻丫头。他放低了声音在姑娘耳边絮语:“在罗里安柿园的薄雾里,您那一身黑色的长裙,美得像凯尔特传说中的湖之女神一样。紫杉庄也有一片湖,也有那样一片薄雾……”
娜塔莎的眼睛闪亮:“您希望我只做紫杉庄的女神……”
一曲结束后,娜塔莎在舞池中央宣布,同紫杉庄的埃德温·罗迪恩伯爵订婚。现场一片哀嚎,埃德温伯爵在角落里用一条丝帕慢慢地擦净嘴边的红色唇
', ' ')('印,不无得意。
一周后两人正式成为了夫妇。
晚上,娜塔莎在卧室里拖着长音娇嗔:“埃德,你到哪里去了?这可是新婚第一天!”
埃德温在书房。他已经开始觉着有些烦了,虽然他并不讨厌娜塔莎,但他知道进入那扇门意味着他最厌恶的亲密接触就要到来,所以他在图书室先祈祷了半天。
神啊,希望诸事顺利。
埃德温最后夹着一本福音导读来到了门口,娜塔莎的贴身管家雷尼看到他手里的书无声地看了他一眼,埃德温觉得很是不舒服——那眼神又像鄙夷又像嘲讽,他决定在说服娜塔莎禁欲后再努努力说动她把雷尼调到庄园口去看门,总之离他越远越好。
娜塔莎带着纯洁的笑容看着他一路走来坐到自己身边,雷尼在外面“喀”地一声关了门,埃德温瞧了一眼,忽地有些不安。
Omega甜腻的信息素传来,是浓郁的西瓜牛奶味道。娜塔莎从床头的冰柜取出倒好的酒,递了一杯给埃德温,男人犹豫了几秒,把它放到一边,又抓起了自己带进来的那本书:“我不喝酒。”
“不喝?”娜塔莎稍稍挑起了眉毛,将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一会儿上了床你会后悔的。”
埃德温皱着眉看她将半杯烈酒一饮而尽,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这个……我要说,我希望我们两个人的爱是无性的。”
娜塔莎瞪起眼睛:“你是入什么邪教了?”
“纵情对身心都没有什么好处。”埃德温耐心地劝说,“像你这样的纯洁女孩,更应该……”
娜塔莎伸出一只手打断他:“所以,你是要告诉我,即使是在发情期,我们也是没有性的?”
埃德温点点头。
“你知道这是对Omega伤害很大的行为吗?”
“我的私人医生非常好,他可以配出不伤害身体的抑制剂……”
娜塔莎的脸色冷下来。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心态,来接近我的,让我守活寡。”
埃德温被她的态度搞得心烦,便站了起来。
“这件事,你再考虑一下,总之我们已经结了婚,为了两方家族的声名是不能离异的了,我今晚去别处睡,明天我们再讨论这件事。”
“这就是alpha对Omega的态度吗?Alpha在发情期可以用别的方式安全排解,但Omega在发情期不受标记无论怎样都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你这种不考虑别人,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是让人作呕。”
埃德温其实倒并没有想到这个地步,但娜塔莎的话让他意识到她确实没错。他思考,或许拉上灯,自己还是可以勉强和她……
他光是想象那个亲密的画面就有些欲呕了,于是马上调转念头,觉得可以在娜塔莎情绪缓和下来后答应她可以找别的alpha来陪她度过,但现在她的强硬指责让他也有点生气,而且他也不想这么早就在交涉中退步。
“我走了。”
娜塔莎在身后拉住了他的手腕。接下来埃德温感到浑身发麻——西瓜牛奶味道的信息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重得接近固态的血液混着烈酒的味道,腥辣得让他想要趴在地上吐出来。他自己的木质香气的信息素完全无法与之对抗,整个人趴在柔软的地毯上动弹不得。
“之前跳舞的时候,就觉得伯爵的身材真不错。”娜塔莎的赤脚落在他身边,纤细的手指微一用力便扯开了埃德温黑色天鹅绒睡袍的暗扣,洁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柔软的触感显示出身体的主人并不经常锻炼,因而没有什么肌肉,但优越的骨架使得埃德温的裸体看起来依旧是肩宽腰细,却没有过分纤瘦。
娜塔莎拖着他的裤腿往下,捏了把丰腴的臀肉。意识到危险的埃德温清醒过来,试图冲破娜塔莎强大的信息素,但以失败告终。
“娜塔莎……不要……”
娜塔莎意外地笑起来:“这会儿你像个Omega啊,埃德。”她展开睡袍,从层层叠叠的蕾丝下魔法般掏出一条又长又粗的阴茎,龟棱上甚至镶嵌了一圈彩色的珠子。
看着埃德温“……”的表情,娜塔莎将肉棒杵在他脸上:“好看么?你知道吧,女孩子都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
娜塔莎恶意地将阴茎在埃德温的脸上蹭来蹭去,在柔软的肌肤上留下湿乎乎的黏液。埃德温任由她动作,表情有些屈辱,但很快他开口:“我……我可以用嘴帮你……可以吗?”
女性alpha大笑起来。
“我一次可是不够的。”
“几次……都可以……”
“所以,是你自己发骚,想吃这个是么?”
娜塔莎让埃德温仰面朝天,双膝跪在他的脖颈两边,阴茎顺着他高挺的鼻尖——唇瓣——下巴三点一线地挺弄,埃德温勉强张开嘴,娜塔莎把肉棒的头部顶了进去,一下一下地操他的小嘴。
埃德温由于是仰躺着,这个姿势让他呛咳不已,但还是努力地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嗯……嗯
', ' ')('……”
娜塔莎猛地一下插进他的喉管,埃德温的喉口一时间剧烈地收缩,肌肉不停地反射,在这种无意识地高频率反射中,喉管那一块与阴茎接触的区域变得无比干燥,使得口腔粘膜和阴茎表面几乎黏在一起,引发埃德温更加剧烈的干呕反射和收缩,更可怕的是娜塔莎阴茎上的一圈珠子将他的喉管磨得红肿破皮,只能在缝隙中发出微弱的求救声音。娜塔莎在他炙热柔软的喉咙口喷了一股精后,将信息素收了一部分回来,让埃德温有点力气翻滚到一边趴下,连呕带咳地把食管里的精液和血丝吐出来。
娜塔莎问:“这样,几次都可以?”
埃德温没有力气回答,他感觉得到下身最后一层防护的屏障也被脱下,但他没有力气阻止,只能在脑海里不停地悲鸣:一切都结束了……
他是个没有进化完全的、畸形的人类,这件事要暴露了。
娜塔莎扶起重新抖擞的肉茎:“你知道,alpha也是能被后天操成Omega的吗?”
她分开身下男人的两片肉臀……陷入沉思。
“……这是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