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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邓飞觉得小秋舅舅似乎在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他心里觉得小秋舅舅可能是在怀疑他了——事实上第二天早上便可看出端倪，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小秋舅舅在楼梯上一眼看到穿着睡袍吃早餐的他，表情可谓是相当好看。
被这个想法惊吓了一阵子后，恢复冷静的邓飞意识到，小秋舅舅是不可能将他与强奸犯这个词联系在一起的，或许更多的是以为他听到了自己与舅夫做爱的过程才因为羞涩而躲避他……
有点可爱。
“你惹到你舅舅了？”
“什么——”邓飞回过头，险些与鱼花脸贴脸。猫咪鄙视地呼噜一声便从人类手中跳到了地板上自行觅食去了，留下邓飞与他的妈妈面面相觑。
“你最好从实招来。”妈妈警告他，“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你不也只有我一个儿子吗？”
“我还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子宫。”女人残酷地回答，“不要打岔。”
邓飞皱着眉头坐在他妈对面。
“他让我去取鱼花，并拒绝和我解释，而你曾经在他们家做猫保姆。”他妈眯起眼睛，“当所有可能性仅剩一个，无论它多么的不现实，那也是真相……”
名侦探x南的背景音乐响起。
邓飞扶额：“妈……你先把bgm关了。我坦白。”
邓飞的姥爷，是一个很懒的人。
邓飞他妈出生的时候超重，洗澡的时候掉在盆里扑咚一声，于是当即得名濮冬。小秋舅舅则是被护士捧在手里时对着爸爸和姐姐噗啾噗啾吹泡泡……并为自己无意识的卖萌行为承担了名字被从幼儿园嘲笑到高中的代价。
濮冬大小秋五岁，从邓飞姥姥十月怀胎起就天天狼一样盯着她的肚子策划谋害新生儿，然而白白软软一股奶香味儿的小秋舅舅流着口水吐着泡泡对她那么一笑，她瞬间就被这个小玩意儿融化成了一滩水。
“康缅出轨？”
邓飞默默从身后摸出两张照片。那是他在舅夫和舅舅的纪念日时拍的，照片上康缅舅夫分明握着另一名容貌英俊儒雅的男人的手，甚至与对方附耳笑谈。
“这不足以当做出轨的证据。”
邓飞示意他妈妈：“你看小康的手。”
濮冬仔细观察，照片上的康缅，十指上都没有婚戒。
“其实这还是大姐告诉我的。”邓飞说，“她工作的地方离小康的公司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她经常看到舅夫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每次都不戴戒指。”
“这个男人是谁？”
“舅夫的新秘书。来了不过两三个月，因此也不知道小康有没有家室吧。”邓飞耸肩，“然而小康在此之前也没少出过轨。”
母亲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
“大姐的电脑里有照片……”
“我恨你。”
邓飞的大姐，邓翱阴沉着脸小声说。她的电脑此刻被妈妈占领，屏幕上不断弹出小康和各色男人过从亲密的照片。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妈妈瞪着她。
“一，我不想做别人感情的破坏者。”女孩义正言辞，“二，大招不能轻易出手。——我还想勒索点儿好处呢……”
“你不会成为别人感情的破坏者。”他们的妈妈指着屏幕上的小康，“这个人才是他们感情的破坏者！你不应该为说出真相而担惊受怕，该害怕的是他！”
邓翱点点头。
“我只是觉得，小秋舅舅在感情上有点太依赖小康舅舅了。虽然我不懂为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她说，“我本来想，或许某一天小康舅舅也会改变……”
“狗改不了吃屎。——你刚刚说想勒索他？”
“……我是在开——”
一家之主重重一按鼠标。
“——那是必须的，咱们讹死他！”
邓飞回到房间里，锁上门，掀开床垫。
床板下有一个他精心挖得平整光滑的凹槽，里面放着一只银灰色的小录像机。
他将录像机抱在怀里，目光放远。
晚上，邓飞一家和舅舅一家相约一起吃饭。
邓飞偷眼看小秋舅舅，后者穿了套黑色的休闲西服，俊俏得惊人，只是眉目间带了些疲惫。
众人照常寒暄了一阵子，饭局开到一半，濮冬带着点醉意，对着濮秋挑挑眉毛。
“前几天我去看爸爸，他说要立遗嘱了……”
濮秋的嘴微微张开，迷惑不解。
“遗嘱？就他那体格，我死了他还能再活二三十年呢。”
“别瞎说。有备无患嘛，你不是喜欢东城那座小别墅？爸爸说要留给你。”
邓飞看到小康舅夫的手指捏紧了膝上的餐布。然而他笑了笑：“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听了。”
“什么叫家事？”濮冬不满地墩了一下酒杯，“你和小秋，和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美国都允许同性
', ' ')('婚姻了，我们工作室的同事上礼拜才请假去扯证，你们什么时候也扯一个？”
康缅低着头，表情似乎对濮冬的话很是认可。小秋舅舅不再说话，默默喝酒。
又是一阵尬聊。
“我想出去透透气。”小秋轻轻敲了敲康缅的手指，起身出去了。邓飞瞧了瞧他妈还在热火朝天地套路康缅，爸爸被姐姐们拉住聊天，就也跑了出去。
邓飞跑出餐厅，这是一间花园式西餐厅，后院颇大，环境幽静，有几对情侣正在谈情。
小秋舅舅摘了领带和外套，坐在一丛灌木下面，在月光下显得尤为俊美。
邓飞靠了过去，闻到一股红酒的香气。
濮秋或许是醉了，不但没有躲开他，反而还对他笑了笑。
“小飞，让我靠一下。”
于是邓飞背靠着灌木，小秋舅舅蓬软的发丝落在他的肩头，那一块的皮肤似乎要烧着了似的。
他鼓起勇气，语气中参了点小辈的撒娇：“你最近都躲着我了。”
小秋舅舅火热的额头在他的肩头磨蹭，像鱼花闹别扭时的样子。
“我……我只是最近心情很乱……”
邓飞轻轻摩挲他的后背，小秋舅舅愈发委屈，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了他的怀里。
“小康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以前总要我去他们公司跟他秀恩爱，可是我不喜欢在人前搂搂抱抱……现在我要去他公司接他他都推三阻四的，我有一次，偷偷去，看到他亲别的男人……”
邓飞有些意外，原来小秋舅舅早就知道了，舅夫的出轨。
“难道是我变老了吗？”小秋舅舅的手指轻轻揪着邓飞的衣襟，“还是丑了？胖了？无聊了？没有吸引力了？”
邓飞握住他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手已经比舅舅的手大了。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说：“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那时是他刚上初二。
鱼花彼时刚下生两个月，奶都没断，成天喵喵叫着要吃的要妈妈。邓飞家也是兵荒马乱，爸爸出国出差，妈妈在工作室赶稿赶到目录凶光六亲不认，俩姐姐一个住寄宿学校一个跟社团出去活动，都没工夫管他，小秋舅舅看他自己泡方便面吃的小可怜样子，干脆拉他回了自己家和鱼花作伴。习惯了和姐姐们挤房间的他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房间，一切都是新奇的，在舅舅舅夫没回家的时候，他就自己开门，一边等着微波炉将小秋舅舅留给他的便当热好，一边在屋子里四处探险。
有一天，他在小康舅夫的书房里看到了一架银色的小录像机。他见过爸爸用这个东西在节日的时候给全家拍DV，但他自己的零花钱却还买不起。打开录像机，他发现里面有一段录好的视频放到一半，他猜是小康舅夫看到一半，临时有事放下的。
他点开了播放键。
“……喜欢你。”
小秋舅舅温软的声音响起。
邓飞瞪大了眼睛，他看到小秋舅舅躺在床上，没有穿衣服。他为什么不穿衣服呢？
小秋舅舅拿起一枚跳蛋按在自己小巧的乳蒂上画圈，空间里回荡着他急促的喘息。那喘息是极美妙诱人的。
跳蛋一路向下，在小秋舅舅张开的双腿间滚动，最后被压在一个嫩粉色的小穴入口处。
“我……要进去了哦……”小秋舅舅垂着眼眸，脸颊绯红。“你想进来吗？”
看着紧闭狭小的穴口随着跳蛋的震动泌出清液，肉褶也逐渐张开，包住了跳蛋。小秋舅舅红着脸用纤长的手指将玩具向里推，两根手指不住地在自己的小穴里抽插。
“康缅……我想要你……”
邓飞发觉自己的下体一片湿黏，他射精了。
多少年来，他迷恋着小秋舅舅。
如果早生二十年，在舅舅身边的会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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