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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第3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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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宫斗之狐狸后宫作者:肉书屋

去想怎样才能和你在一起,胆小得甚至就连承认爱你都不敢……我一定让你很痛苦,对不对,云真?你恨我吗……恨我吗?」

「宝儿,够了,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我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不恨任何人。」

「但我为什么这么恨我自己?我常常想,如果自己死了就好了……」

「不,宝儿,你不能死!我不能离开你……」

「云真,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我现在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总能浮现出和你在宫外的那些日子……我还记得上元夜的灯市,九霄山的温泉,甚至就连尚书府门外的石狮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还记得你给我的诺言,你是城外桃花开遍十里,你就会来娶我……」

那天宝贵妃讲了很多很多,一直讲到连声音都变得嘶哑,但还不愿停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光线渐渐暗了。

黑夜降临,寂静森寒的地牢中,就只能听见宝贵妃涩哑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有好几次云真都听不下去了,他想让宝儿停下。

但宝儿却听不见他的阻拦似的,依旧讲个不停。

云真哀求道:「宝儿,不要讲了,你休息一下,明天再讲好不好?」

宝儿的声音轻若游丝,飘渺地浮在空中。

「明天?明天……云真,我已经没有明天了。云真,你知道吗?我已经把眼睛闭上了,我身上的血液也已经开始渐渐冷却……我知道,当我的声音停下来的时候,我就会永远地消失……」

「不……宝儿,宝儿……你清醒一点,别说傻话。」

「这不是傻话,云真,我告诉你……刚才有一条小蛇从墙边的小洞钻了进来,大概是有人知道我在这里,才故意放进来的吧……云真,我没有告诉你,也没有叫出来,因为怕自己死不了……其实它刚才咬了我几口,伤口流出的血都是黑的……我知道我活不长了……」

「不!宝儿!宝儿!为什么你不早说,为什么你不早说!」

云真正想高呼狱卒,但宝儿却淡淡打断他道:「没关系,云真,反正我早已想死……我不恨那个想杀我的人,相反,我还想感谢她送我上路……」

「不,宝儿,你还有救,你还有救……」

「已经晚了,云真,我已经被咬伤了半个多时辰了……云真,你不要大叫,不要惊动狱卒,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告诉你……」

「不,宝儿,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云真很怕宝儿现在这种仿佛是留遗言的语气。

「云真,当太后说她恨我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懂。但是现在,我好像渐渐想通一点了……云真,你记好,如果有一天你想与太后为敌,你手中一定要握紧一张王牌……这长王牌就是天宁公主……可惜我已经没有时间调查,我又不敢胡乱猜测,所以我不敢把我荒唐的想法告诉你……但是云真,我总觉得天宁公主的身世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就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宝儿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一遍一遍地说着:「天宁……天宁……你去调查天宁的身世,说不定这之中还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知道这个秘密,说不定……云真,你就可以赢过太后……」

「宝儿?宝儿?」

无论云真怎么呼喊,对面已经再无任何反应。

仿佛已经遇到什么似的,云真的心脏紧紧收缩。

「不……不……宝儿,宝儿……啊啊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地牢。

但是云真痛苦的声音,却已经再也不能传入宝贵妃的耳中。

她静静地靠在墙边,动也不动,右手垂在地上,手腕处两个深深的孔|岤触目惊心。

毒蛇在黑夜这种「咝咝」的吐着红信,嘴边还残留着宝贵妃的血迹。

十年了,入宫十年的宝儿,终于在这一刻,才得到了真正的解脱。

这是她自己为自己选择的结束。

这时在离地牢很远的御花园,起了一阵冷风。

风中一朵盛开的牡丹,悄无声息地坠落在地。

花瓣碎成一地残红。

正文第一百七十四章出宫离宫

其实宫里很多人在当夜就已得知宝贵妃的死讯,但季安妮却是第二天才听说的。

那已经是临近正午的时候了,亮晃晃的阳光非常刺眼,院子中的花草树木全都笼罩在一片不真实的白光中,影子都聚成很小的一团。

听说,梦里的世界都是没有影子的……

回想起来,听到宝贵妃死讯的时候,季安妮也觉得自己身处梦境。

带给她这个消息的人是仪珍。

仪珍还说,宝贵妃的尸体已经送回西宫殿,待法事之后,傍晚入棺,送往兵部尚书府,也就是宝贵妃的娘家。

仪珍想赶在遗体入棺之前,见宝贵妃最后一面。

因为自从她入宫以后,宝贵妃也给过她不少关照。

她本想邀季安妮同去,但没想到季安妮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听到宝贵妃的死讯后,只是喃喃不绝地说了几遍「不可能,不可能」,眼泪就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其实宝贵妃的死讯对季安妮来说并不算突然,因为她心中早就有这样的预感。

这几日压在她心中的阴云终于全都化作雨水,一发而不可收拾地降落下来,冲刷着心中殷殷渗血的伤口。

「小昭……」

仪珍担心地掏出丝帕为她擦去眼泪,紧皱着眉问:「你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昨晚没有宫女报信吗?」

季安妮摇了摇头,猜出大概始末。

想必昨晚来偏右院报信的宫人都被花容遣走了吧?

而花容也故意不向自己提这件事,大概是怕自己冲动之下闯祸。

如果花容知道自己得知宝贵妃的死讯后冷静得只是流泪的话,一定会非常吃惊吧?

其实就连季安妮自己也很吃惊……

如果是平常的自己,大概早就冲到西宫殿去了。但现在却只是这样静静呆坐着,任由眼泪悄无声息地往下流着。

这把仪珍吓坏了,抱着季安妮哭起来:「小昭,你大声哭出来吧,你这样不声不响的……我害怕……」

如果知道宝贵妃在哪里被欺负了,季安妮一定会很激动地冲过去。

但现在,知道的却是她死了……

死了……

除了一具尸体以外什么都不存在了……

忽然觉得什么都无法挽回,自己什么力气也没有,什么都不知道……

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心中好像忽然放下了好多事,变得很空,很轻……但又同时又仿佛压上了好多事,变得很堵,很重……

过了好久,季安妮才擦擦眼泪,吸了一口气问:「宝娘娘是怎么死的?」

仪珍见她终于肯说话了,激动得又哭又笑,急忙道:「听说是在地牢里被毒蛇咬死的。」

「好端端的,从哪儿来的毒蛇?」

其实不难猜出这是一场阴谋。

仪珍道:「就连我也觉得奇怪,但内务府却不见动静,只请来了太绝观的道士超度亡魂,好像只想把事情这样结了,根本不打算查明真相……」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两声敲门的轻响。

不等季安妮应声,花容就端着茶点走了进来。

她之所以出现得这么及时,是因为从刚才起就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缘故。当听到仪珍说宝贵妃死得蹊跷的时候,她才不得不走出来打断仪珍的话,因为她怕季安妮会深究下去。

这些时日季安妮和花容相处的时间比仪珍还长,她已渐渐熟悉花容的脾性,可以下意识地猜出对方的一些心思。

她对默默放下茶点花容道:「其实不用查我也知道凶手是谁……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

花容抬头对季安妮笑了笑,轻声道:「娘娘,你看准了我,但我却渐渐看不准你了。」

她以为季安妮会冲动,但季安妮不但没有冲动,而且还看出她打断仪珍说话的意图,这令她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以前的她,总能准确无误地判断出季安妮的下一步行动,但现在却已渐渐产生偏差。其实这并非花容能力下降,而是季安妮变得和以前有些不同的征兆。

「娘娘,花容有句话……」

「想说就说吧。」季安妮把目光移向别处,清清淡淡地说。

「其实宝娘娘本来就是一个想死的人了,你们不让她死,反而是对她的一种折磨。」

花容敢如此断定地说,是因为看过宝贵妃写给云真的绝笔。

但对于季安妮和仪珍这两个不知道内情的人来说,花容的话显得非常刺耳,简直就像是说宝贵妃该死一样。

仪珍不敢发作,只是看了看季安妮的脸色。

季安妮把视线移回花容脸上,瞪着她道:「你不要以为你知道一切。」

花容微微一笑,答道:「虽然不是知道一切,但在宫里呆的时间稍微长些,知道的事情稍微多些而已……比如,宫里以前的生殇法祭都由国师操劳,但这次宝娘娘的法事却特意从太绝观请来外人超度……」

她大概看出话题如果停留在宝贵妃身上就只会惹来麻烦,于是才忽然把话题切换到云真身上,成功地转移了季安妮的注意力。

季安妮果然非常担心地追问道:「云真呢?」

而令花容有些意外的是,仪珍的声音与几乎与季安妮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同时发出。

但仪珍问的是「国师呢?」虽然比起季安妮的「云真」生疏了些,但从仪珍那张不安的脸上,却依然可以看出她的紧张和担忧。

花容意味深长地望了仪珍几眼后,对季安妮道:「听说国师已经出宫了。」

「出宫?」季安妮不敢相信,双眼下意识睁大。

花容不疾不徐地讲道:「大概是有什么大人在太后面前求情吧,或者是太后自己想开了,放了国师。其实太后的目光一直在宝娘娘身上……虽然不知道她和宝娘娘之间有什么恩怨,但现在宝娘娘西去……太后仿佛也放下了很多东西……」

「那云真就这样出宫了?」季安妮还是不敢相信。

「宝娘娘已经过世,国师留在宫里还有什么意义?」花容故意刺激季安妮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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