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萱闻言红着一双眼看向冯逸宸,见她面露难色,知其所言不假。既然到现在都没解毒,看来那人是忍了一路才回了家。如此一想沐萱的心便没有那么痛了,见冯逸宸在一旁压着流血的胳臂,便心疼起来,可一想若不是那人及时的划伤胳臂以疼来止欲望,怕是早就做了那薄幸之事了,不见那人有所行动,只是压着胳臂一个劲的哭便怒道:“哭什么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进那不干不净的地方,还愣着干什么,不想要命了”
冯逸宸一听忽觉得皇恩大赦一般,急忙将沐萱抱了起来,鞋还未脱便上了床。
急忙扯开那贴身的亵衣,将头埋在了哪脖颈之处,刚刚吻上便发出了颇为享受的声音,气的沐萱朝着那人肩膀处狠狠的拍了两下,随即握拳在侧,想必是拍疼了便收了手。
冯逸宸此刻犹如脱缰了的野马,不管不顾的驰骋着。
沐萱似是想到什么,忽的睁开了双眼,瞧见那人脸颊处的红唇,便气极般咬住冯逸宸的肩膀咬了起来。
“啊”冯逸宸被咬的叫出了声,喘着粗气看向一脸微怒的妻子哭声道:“你咬我做什么嘶就算你咬出血也只能让我短暂清醒,也救不了我的命”
沐萱闻言懒得搭理冯逸宸,将头侧向一边闭了眼。
冯逸宸见状道抱怨道:“咬了人还不跟人说话......”瞥见沐萱压根不搭理她,自讨没趣,便闭了嘴,动手扯了肚兜,一气之下张口便含住那意欲绽放的花骨朵,使出吃奶的劲吸允着。
沐萱皱紧柳眉推着冯逸宸,轻启丹唇出了声:“啊轻点”
冯逸宸见沐萱终于肯张口说话,抬起头用手指了指适才她含住的地方道:“你能让花骨朵开花,我就轻点”说完便一副你能奈我的表情。
沐萱闻言只气的发抖,怒道:“那你自生自灭去吧”说着便要去寻衣服。
冯逸宸见此哪能依,抱着沐萱便不撒手道:“不要我轻点”说毕便缠着沐萱求欢。
沐萱虽然嘴上说着不管她冯逸宸,可心里却知道此刻耽误不得,推搡两三次也就默认了,见冯逸宸还穿着那官服,便没好气的扯了玉带,扔的远远的道:“还穿着这脏衣服干嘛”
冯逸宸被训,憋了憋嘴,直起身,将官服脱下,还没来得急放下便被沐萱一把夺过扔下了床。冯逸宸见此虽然心疼却也不敢再出声,刚俯,便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刚才貌似有东西在她身体里窜来窜去的,她体内那把似乎也小了许多。可佳人在怀哪容她细想,摇了摇头便吻向沐萱,二人唇舌碰撞,有为激烈,时不时吞咽之声从帘内传出。
动情之时,冯逸宸双手下滑,刚要解开沐萱亵裤便被其按住:“其他地方都行,就是那里不可”
“为什么”冯逸宸不开心的问道。
沐萱听闻便怒道:“哼本来想对你说的,现在没心情说了,活该你明天才知道。”
“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这么凶”冯逸宸说完也不坚持,既然沐萱不愿那今夜她就只吻那精致的锁骨好了,反正她现在没有路上那么难受了。不过她想来也觉得奇怪,明明才刚吃了点甜头怎么就解了她体内的毒素了,可惜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功禅上,有了功禅,食毒药一个时辰只发作却不死,两个时辰后便会将体内毒素全部清除,不过解毒后会出现片刻的困乏。
沐萱一边顾着冯逸宸,一边还的小心翼翼护着肚子,身子早就乏了,见那人脸颊的红唇那么清晰,边便心生不快,转头寻了手帕,用力的擦了起来。
数下后冯逸宸受不住,抬起头道:“疼死了”
沐萱闻言冷着一张脸道:“闭嘴。”
沐萱此言一出,冯逸宸便怨上了,小声嘀咕道:“怎么人情那么温婉,到我面前就凶巴巴的,跟凶婆娘似的”
她怎么会知晓她的妻子如此带她一是今晚太过伤心,二是孕妇自来就是喜怒无常。
“你说什么”本就很冷的脸更加寒了。
冯逸宸见状忙扬起笑脸“没有什么,逸宸只是想谢谢娘子的救命之恩”说毕便觉得一股乏意,身子一转倒在了床上。
此举下的沐萱急忙起身道:“相公,怎么了”
冯逸宸闻见忍着睡意道:“恩困了”言毕便呼呼的去睡了。
沐萱见状恨不得将那人揍起来,可转而一想,她今个也累了,明天再跟那人算账,刚想睡,见那人穿着亵衣也沾唇印,便动手欲要去解开。
68六八回
沐萱惊见丈夫女儿身,冯母哭诉其中情
丑时
冯府
沐萱将手附在衣带之处,麻利的解开,一脸嫌弃的一把欲将那沾着唇印的亵衣扯开。
动作刹那间停住了,裹胸布映入眼帘,生生灼伤了沐萱的双眼,倒抽一口气后,不可置信的抬手去摸,摸到那片微微隆起的柔软之处,本已经微红的双眼瞬间又蓄上了一汪泉水,摇晃着头往后退去,两行热泪盈挂脸颊。
不知觉已经退到床边,支撑的手臂落空,整个身子往床下倒去:“啊”
一声惊吓一声痛喊,在冯府上空凝聚,惊醒了熟睡中的府中人。
冯母闻声急忙批了衣服上了小楼,入眼处,沐萱身体团成一团,双手紧紧的按着腹下疼痛的位置,一脸的泪痕。冯母当下吓坏了,急忙来到沐萱跟前,只见地上血迹一片,惊得冯母大喊:“萱儿怎么了”
沐萱见冯母来了,忍着痛说了一句:“孩子”
“没事的,没事的,萱儿莫要害怕,孩子一定好好的”冯母此刻也老泪纵横。
水儿杜夏穿了衣服也急急忙忙的赶来,刚进门便听见冯母的声音:“水儿,快去叫大夫,杜夏,快去烧热水快去啊”
水儿和杜夏闻言不敢耽误拔起腿往楼下跑去。
冯母将沐萱扶到床上才发现自己的女儿亵衣被拉开了,心下已经了然,看来自己这儿媳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该不是难以接受动了胎气这样一来这个家可如何是好
“萱儿,再忍一忍,大夫一会就到了,娘知道你心中有疑惑,娘自会跟你讲清楚,现下保孩子要紧,这毕竟也是你亲生的骨肉,女人第一胎很是重要娘只求你一定要坚持住,保住你和宸儿的亲骨肉”冯母说毕便急忙将逸宸的衣带系上,听见脚步声便急忙拉开了床帘。
“大夫,快看看,我儿媳怎么样了胎儿可否能保得住”冯母见大夫把脉皱起了眉头便急急的询问。
“少夫人受了惊吓,以至于动了胎气,老朽尽力而为,但不知,若一方难保,是保大还是保小”
冯母闻言刚想要大夫保大,便听见床头传来虚弱的声音:“若真是如此,大夫便保小吧”
沐萱转头看向身边熟睡的冯逸宸,泪瞬间止不住的下滑,若是可以,她再也不想看到眼前这人,这般的欺骗于她,是把她当傻子玩弄于股掌之中吗往日的甜言蜜语究竟算什么她们之间又算得了什么明明同是女儿身,她腹中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从哪里来的沐萱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得知有喜的喜悦消失殆尽。
“不可,大夫,大小都要保,若真是不行,一定要保住大的”冯母严声道。
大夫闻言点了点头,取了银针微微烤热便在沐萱身上扎起了岤道。
冯逸宸睡梦中总觉得不安,满头大汗,摇头晃脑也不见的醒来,只是那眼角滑落的泪珠却未见的停止过。
东方发白之际,大夫也停止了施针,拿出笔来写了药房:“老夫人,照方拿药便可,如今虽大小无碍,可以后要小心谨慎啊”
冯母闻言忙点头道:“是,是,是,多谢大夫,劳累一晚大夫快回去休息去吧”转而对水儿杜夏道:“你们俩小心伺候你们家小姐沐浴,完事后去厨房做些你家小姐可口的饭菜来”
“是,老夫人”水儿和杜夏领命便拉开了床帘,虽然她们不知道她家小姐好端端的怎么会差点小产,但是她们知晓一定跟她们家的姑爷有关,小姐适才那般的难受,她家姑爷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她们丫鬟见了都心酸不已,何况怀了身孕的小姐
沐萱默默无言的任由水儿杜夏扶着下了床去了屏风后面,她现在脑子很混乱,那人适才还与自己行那男女之事,怎么一转眼便成了与自己一般的女孩儿家了。
冯母自沐萱走后便坐在了床上,望着熟睡的女儿便气不打一处来,刚想下手将那混账女儿拍醒,便见自家女儿眼角时不时的流下泪,心下不忍的将手收回,叹道:“娘知道你也不好过,这般的睡梦中竟也忍不住流泪吗终归是娘对不起你呀早知如此报什么仇,申什么冤,还不如在乡下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没来由的误了你也误了人家的女儿”
片刻,沐萱已经换好衣服,让水儿随便伺候她梳洗一番,只将本是披散的丝发稍稍拢了拢,细看下才知沐萱今日梳的少女发誓,未出阁的女子大多如此打扮。
“水儿,杜夏,你们出去,我有话同娘讲”沐萱缓缓坐在凳子上言道。
“是,小姐”杜夏,水儿闻言纷纷退出房间关了门。
冯母听的那声娘字咬的如此的重,只是凄凉一笑道:“萱儿有话只管问吧,娘知无不言”
“儿媳想知道,儿媳腹中的孩儿是谁的”沐萱凄然道。
“萱儿同谁人行过周公之礼便是谁的”
“哼可与儿媳那般的是个女儿身,敢问婆婆,儿媳如何能怀孕”
“哎这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这是宸儿那日从断肠崖回来那日,我给她洗衣服的时候发现的萱儿拿去看吧”
沐萱闻言颤抖的将那封信接了过来,只见信纸上从上到下整十条,沐萱看的仔细,生怕错过什么,在第四条上停了下来,只见第四上言道:“吾为赎罪,潜修数年,今日终于有颜面泉下见故人,研究得出女女生子之法,此功禅乃百益之灵虫,食之,中毒毒发后一个时辰不死,两个时辰可解其毒,解毒后困乏一天便可恢复。功禅之内孕有胎气,与无名书所练内功相撞可将胎气逼出体内。功力达到第四层者可成功使女子有孕。”
沐萱看到手此中的信缓缓落在地上,如今,自己怀了那人的孩子,到底该何去何从
“萱儿,你切莫怪罪宸儿,此事说来都是我这做娘的不是啊。萱儿若要怨恨便恨为娘好了。”冯母动容道。
“她女扮男装就不怕欺君之罪吗身为女子为何娶妻为何赶考,着实荒唐”沐萱回过神来怒道。
“哎此事都怨我,宸儿她十岁那年本来有机会恢复女儿身的,可惜,她父亲遭j人陷害,冯府满门抄斩,我带着她东奔西跑,她恢复女儿身着实不方便,可怜她小小年纪便要随我讨饭,去码头帮工她那小小的肩膀扛过一袋又一袋的大米,到晚上,”冯母说道此便住了声,闷闷的哭着,沐萱见状只是含泪默默的等待着,良久冯母接着道:“到了晚上,她那肩膀火辣辣的一片红,第二天照样要早早起来去扛大米,她本来也应该是锦衣玉食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过着女孩子该过的日子。可是老天不公啊,硬生生的让小小年纪的她为一口饭东求西讨。”
沐萱闻言心中不自觉的心疼起来,她小时候虽然要跟着学做生意,可毕竟不会为一口饭愁煞双眉,见冯母恸哭便开门问道:“那她是为了抱父仇才女扮男装的吗”
“哎,不这样怎能进入朝廷,不进朝廷怎么可能将她父亲的冤枉洗清,她父亲一生忠肝义胆,总不能落下骂名,受万民唾弃啊”
“虽然听着荒诞却也情有可原,那为何与我......为何与我成亲还和我......”沐萱说到此便住了口,隐约间依稀可见羞涩之态。
“这个,当初两家结亲也是无奈之举,我本也想借她义姐之事让你们和离,后来,宸儿跟我说她跟你已经洞过房了,她又离不开你,我便......”
不等冯母说完沐萱便打断道:“便打起了让我怀孕的主意了”
“哎,萱儿,娘知道是娘不好,可娘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宸儿吧,这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啊娘求你了,萱儿。”冯母说着便要下跪。
沐萱见状连忙站了起身制止道:“既是忠良之后,沐萱自然不会害之,娘放心便是,天已经亮了,娘回房休息吧”
冯母闻言看向沐萱,见其脸色平平,又不好再说什么,看了眼熟睡的逸宸便走了出去。
沐萱独坐在凳子上,见昨夜满地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唯独昨夜绣着的小衣服孤单单的被放在圆桌之上,沐萱忍着心中的五味杂陈将小衣服抱在怀中,嘤嘤的哭了起来。
午时
水儿端着饭菜进来时便见自家小姐趴着圆桌上睡着了,小心翼翼的将饭菜放下,取了披风给沐萱披上后便走了出去,她家小姐昨夜差点小产,折腾的一夜没睡,她着实不忍将自家小姐唤醒。
关门声同时惊醒了睡眠中的二人,冯逸宸刚要揉搓着困乏的双眼一股刺痛感从胳臂上传来,疼的哼出了声。
沐萱闻声回头一见那人,便冷冷的转了头。
不知死活的冯逸宸四周看了看,朝着沐萱道:“娘子,我口渴了,你倒杯茶给我嗓子好难受”
沐萱一听便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昨夜那般痛苦,这人一起来竟然让她伺候着喝茶
冯逸宸等了半天不见沐萱有多行动便又道:“娘子,倒杯茶来可好我难受”
69六九回
冯逸宸语错悔恨生,沐萱被疑痛心菲
巳时
冯府房中
“咳咳咳”冯逸宸说完便咳了起来,昨夜功禅在她体内运作着,以至于她现在身体虚乏的很。
沐萱只当冯逸宸被伺候惯了,连口茶都要让她送到嘴边,自然不会去搭理那人,如若她不是顾忌着身怀六甲,不易动怒,适才她早就恼了。
冯逸宸见沐萱独坐一旁不言不语也不理睬,微微皱了眉,以为沐萱还在为昨夜她逛青楼的事在恼火,当下愧疚不敢再做声,缓缓来到床边,刚要穿鞋,便惊见自己的亵衣便换掉了,愣愣的抬起头颤声道:“娘子,是,是谁帮我换的亵衣啊”
沐萱想必是听出了那人因害怕而颤抖的声音,抓紧手中的小衣服,良久轻启朱唇道:“你娘换的。”
冯逸宸闻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穿了鞋便要去床头的凳子上拿衣服,只见凳子上空无一物,当下转头问向沐萱道:“娘子,我衣服呢”
沐萱闻言眯起了眼,她倒要看看,那人还能大爷成什么样,当下没好气道:“柜子里”
冯逸宸被这突来的怒声吓了一跳,险些从床边滑落下去。盯着沐萱看了半天才撑着床边站了起来,喝茶的事情也给吓忘了,轻步来到柜子前,大气不敢喘的将柜子打开,盯着里面看了半天,才鼓足勇气小声道:“那个,娘子,我是要找官服”
沐萱闻言吹散杯中热气的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那小心翼翼的冯逸宸,冯逸宸被沐萱看的有些发怵,以为沐萱不会搭理自己,缓缓的迈开步子,打算出去问问水儿。
手还没触及到门栓,身后便响起沐萱清冷的声音:“今天是朝沐之日,你找官服做什么”
冯逸宸闻声住了脚,瘪了瘪嘴便折了回去,一头钻进柜子里捣鼓起来,入眼处一叠新衣,取出来瞧了一眼便道:“这件粉里粉气的,那么难看......”
沐萱听着那人的牢马蚤好不容易忍心的怒火噌噌往上升,她平日除了贴身之物其他衣物全都由府中的绣娘缝制,自己好不容易给那人缝了衣服,那人还满嘴的嫌弃,她怎么能不恼,站起身来走过去一把将衣服夺了过来扔在地上道:“嫌弃你就别穿”
冯逸宸闻言低下了头,她总觉得今日的沐萱与往日大不相同,以往虽然也有冷眼相待之时,可眉眼间总有一些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之气,那时候的冷眼不过就是女儿心性闹闹别扭罢了。可今日......
冯逸宸抬眼瞥了眼怒视自己的妻子,慢慢的转了身,从柜子里随便拿一套衣服,刚要往身上穿便被沐萱夺了去扔在地上。
冯逸宸见状看向沐萱道:“我知道我昨夜逛青楼不对,可你昨夜已经气过了,没必要今天早上还揪着不放吧生气伤肝伤肺还伤脾胃。而且......”
“出去”不说青楼还好,一说青楼沐萱的火气便压不住了,一想到昨夜冯逸宸那一脸的唇印沐萱心中便起了无名的怒火。
冯逸宸见沐萱还是这般,脾气一上来二话不说迈开步子就走了出去。一出门便碰上了端着罐子的冯母,冯母见冯逸宸那个样就有气:“你不在屋里陪着萱儿,出来干什么衣服也不穿,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孩儿倒是想穿衣服,也得有人让我穿啊”冯逸宸一听自己的娘也训自己,心里顿时觉得几分委屈。
“这是什么话一大早闹什么别扭,萱儿她现在怀着孕,你怎么就不知道让着点哄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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