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兰花姑娘有礼,一别数日,姑娘别来无恙”
“兰花身份低贱,难得冯大人还记得,当日冯大人可是对兰花说过榜上无名,今个倒穿上红袍做了官,真是令兰花吃惊不已”兰花来到冯逸宸面前呵气如兰道。
冯逸宸被问更加尴尬,处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原来冯年兄乃是这里的常客啊哈哈,既然冯年兄和兰花姑娘乃是旧相识,那就应该进去谈谈诗啦”那官员说着便对他人使了眼色,一起将冯逸宸推了进去。
冯府,水儿搬了几匹上好的锦布回来。
“娘,你看,哪匹布比较好”沐萱将水儿拿回来的步一一摆开,一脸喜悦的询问冯母。
冯母看着沐萱选的如此仔细,又听得沐萱询问自己,便笑道:“你这都是上好的布匹,哪里还有不好的,不过婴儿刚出世时还是着红色肚兜比较好图个喜庆”
沐萱闻言便将那红色的布匹挑了出来。
“小姐,若是在肚兜上用金色丝线绣些图案岂不是更好看些”水儿笑嘻嘻的言道。
冯母一听便笑道:“绣图案自然是好的,只是丝线容易将婴儿的皮肤刮伤,她穿着也不舒服,用较软的线来绣便好”
“还是娘懂得多”沐萱抿着嘴裁着布匹,如今她只盼着将这好消息告诉那人了。
“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沐萱听的打更声不由的往门外瞧去,见空无一人神色稍稍暗了暗便低头继续裁着手中的布。
冯母自然是将沐萱神色瞧在眼里,微恼那不知缓急的女儿,转头对着水儿道:“水儿啊,你去让杜腾带人四处去寻寻你家姑爷,尤其是那些什么文人作诗的场所啊,茶楼什么的,若是寻到让她赶紧回来,都二更了,还不知道回来,作诗都做了一池子了吧”
水儿闻言看向自家小姐,见自家小姐面无表情的裁着布,便知晓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当下施礼道:“是,老夫人,水儿这就去”
“萱儿啊,宸儿她一做诗就没个够,忘了时辰,你莫要怪她”冯母小心翼翼道。
沐萱闻言只是淡淡笑着摇头,似乎真的不把冯逸宸回不回来的事放在心上,可是低下头那刻嘴角流露的苦笑终是出卖了她。
“哦,对了,厨房给你熬得安胎药估计快好了,我去端上来”冯母说着就站了起来。
“娘等水儿回来让她去端吧”
冯母一听拒绝道:“她哪知道哪个罐子的是安胎药啊你坐着,娘去去就来。”
而此刻的怡红院,已经是车水马龙,逸宸所在的阁间也充满了男欢女爱的哄笑声。
“我说,冯年兄啊,这兰花姑娘敬的酒你可一定要喝啊”
“是啊冯年兄好福气啊,我等想喝还捞不着呢”
“就是,冯年兄家中有娇妻,出了门还有红颜知己,真是羡煞我等啊”
冯逸宸一听便想到了沐萱,本想立即回去,可一想到回去就要面对沐萱,便生生的将回家的念头压下,一撇头看见兰花手中的酒杯,便一把夺了过来,一仰头通通喝下。
通常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冯逸宸自斟自饮了数杯才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冯大人,这好酒应该慢慢的品才是,这么豪饮也不怕伤了胃吗”兰花抚着逸宸皱紧的双眉,坐在了逸宸的大腿上娇滴滴的说道。
冯逸宸在兰花坐下的那刻便睁开了眼,急忙的要去推开,可刚推了一下便听见兰花的娇喘声,定睛一看,自己的手竟然附在人家姑娘胸前两片柔软处,羞得她立即收回了手,低着头一副不敢见人的模样。
“哈哈哈看来冯年兄是等不及与兰花姑娘独处了啊那我等另寻去处,将这阁间让给冯年兄了啊哈哈”那名蓝色官服的官员便说便示意在坐的其他官员,反正她冯逸宸已经喝下酒,李大人吩咐的事情已经完成,他们也该好好逍遥去了,耗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等不及了。
“啊不不不看天已经夜了,下官也该回家了”冯逸宸连忙道,适才不小心触摸到人家姑娘那里,她哪还有颜面独自去面对。
“哎冯年兄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该逍遥处且逍遥嘛”那官员说着便领了一群官员走出了阁间。
“妈妈今晚的花销都有里面坐的那位大人来付,还不进去讨要”出了阁间那为首的官员便阴阳怪气的对老鸨言道。
那老鸨会意,自是连忙去了阁间。一进去便堆着笑道:“这位大人,请把今晚的花销付了吧”
冯逸宸一听红着一张脸问道:“敢问,敢问那个多少银子啊”
“大人,大人第一次来,就给大人打个折扣。这些酒菜加上点的八位姑娘和兰花姑娘,大人就付五百两好了”
“什么”冯逸宸惊得站了起来,这么多银子就这么花出去了她只感觉自己的心再滴血啊
兰花见状以为冯逸宸身上银子不多,便站起身对那老鸨道:“妈妈,兰花那份就不要算了吧”
“那怎么行,兰花,你卖艺不卖身也没赚多少银子,这样下去我看还是早点给你的好”老鸨怒道。
冯逸宸一听心生不忍,上前道:“这位妈妈,我付就是了。莫要再难为兰花姑娘”说着便将怀中的五百两银票取出,一咬牙交给了那老鸨。
“那是自然,兰花啊,好好招呼大人”说毕便扭着腰走了出去。
冯府此刻,上下忙个不停,沐萱刚饮了一口安胎药便害喜吐了出来,甚至是晚间食的饭菜也吐了个干净,急的冯母满头大汗。
“水儿啊,赶紧去请大夫,医馆关门了也给我把大夫请回来,给多少诊费都没问题”冯母一边拍着沐萱的背部一边吩咐着。
“是老夫人”水儿急急忙忙的往楼下跑去。
冯母端着蛋花粥道:“怎么害喜这般的重萱儿啊,饿不饿喝点粥吧”
沐萱闻言虚弱的摇了摇头道:“娘,先放那吧,如今是吃不下的。”刚说完便又朝着地下的木盆呕吐起来。
“这如何是好吃什么吐什么这小东西在娘胎里怎么就这么能折腾人呢”冯母心疼沐萱心中竟然也染上了一层薄雾。
老鸨出门后冯逸宸突然觉得有些燥热,心生烦闷便对兰花道:“兰花姑娘,夜深了,在下告辞了”
兰花一听便拉着冯逸宸道:“大人何故来去匆匆不如再小酌一杯”说着便若有若无的靠近冯逸宸,口吐兰气。
冯逸宸只觉得现在的兰花飘忽不定,心下大骇,推开兰花迈着虚浮的步子二话不说就要去开门。
“大人”兰花跑到门前死死地将门堵住。看着冯逸宸越来越迷茫的眼,忍住羞涩便抬手解起了衣带,她本是卖花女,受李云书威胁进了青楼,替他收集那些大人的信息,如今这般既是威胁也是她心甘情愿,她早就过够了在青楼的日子,能寻一良人嫁了也是个好去处。
蓝色丝衣从肩上滑落,虽不是花容月貌,却也是小家碧玉,兰花见冯逸宸转过身去,便缓步来到冯逸宸身前,开口道:“大人何须再忍下去适才酒中放了十足十的野雨料,大人想忍怕是不可能的了,兰花这就伺候大人”
冯逸宸闻言猛地后退,摇摇晃晃的往门前走去。她十分后悔今夜来了青楼。
水儿寻得大夫急忙带着去了小楼。
“大夫,我儿媳怎样了”冯母见大夫把完脉便急急的问道。
“无碍,开些药调剂一下便好这种现象也常有,好好休息就可,无需担心”
“有劳大夫,深夜打扰了,不知大夫可否留下做冯家家医,月银五十两”沐萱躺在床上缓缓说道,今夜她着实难受,有个大夫在家也方便的紧。
“这个,难得冯夫人看的起在下,在顺利生产之前老朽愿意留下,待等婴儿出世,老朽便回医馆”
“如此也好,水儿,带大夫去厢房”冯母此刻也巴不得家中有个大夫。
“是,老夫人”
水儿去后,冯母便拉开了床帘坐在床前道:“萱儿再忍忍,喝了药便会舒适一些”
“娘,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水儿就好。”沐萱忍着害喜道。
“娘现在哪里睡得下,我出去看看杜腾把那畜生寻回来了没有”冯母说着便起身下了楼。
此刻怡红院阁间内,冯逸宸只觉得难受的紧,兰花看准时机贴了上去,点点红唇落在冯逸宸的脸颊上,冯逸宸难耐的抱着兰花朝床上倒去。
兰花眼看冯逸宸难以把持,感受着冯逸宸的热唇落在自己的脖颈之处,便急忙的将冯逸宸肩上的衣带扯开。
猛地,冯逸宸眼露寒光,推开兰花,连滚带爬的下了床,仓促间将桌上的酒壶撞倒在地。
冯逸宸闭着眼睛摇了摇头,便捡起破碎的瓷片朝着自己的手臂滑去。
鲜红的血从手臂上渗出,冯逸宸片刻清醒了几分。
“大人,让我看看”兰花说着便要去扶冯逸宸的手臂。
冯逸宸见状连连后退怒道:“别碰我”
“碰碰兰花,你怎么了”绿衣经过兰花阁间听见声音便来敲门。
冯逸宸见兰花愣住便急忙转身开门。
“冯,冯公子”绿衣惊道。眼前这位少年郎竟然身穿官服,着实令她一惊
“绿衣姑娘,小生中了野雨,还望姑娘救我一救,小生想回家”冯逸宸见到绿衣便觉得遇到了救星。
绿衣见冯逸宸眼中欲望难以掩盖,能坚持到此刻也着实难得,瞥了一眼只着肚兜的兰花,摇了摇叹息道:“冯公子,随我来”
绿衣带着冯逸宸来到后门,冯逸宸步履阑珊眼看就要摔倒,绿衣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可这一扶不要紧,冯逸宸只觉得心猿意马,再也扛不住了,毕竟这野雨下了十足十的料。
绿衣突然被冯逸宸抱住便僵硬起来,直道冯逸宸的吻落到自己的耳畔,方挣扎起来,千钧一发之际拔下了发簪,朝着冯逸宸的右臂便扎了下去。
“啊”冯逸宸抱着右臂顿了下去。
绿衣咬着唇道:“冯公子,快回家去吧,这里不适合公子再来今日之事绿衣就当没有发生过”说毕便跑了回去。
冯逸宸只觉得羞愧无比,自己怎么能对绿衣做出那事,那次来青楼,她看的真切,她大哥和绿衣情投意合,如今自己这般真真是令人不齿,想着便站了起来抱着右臂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去。
67六七回
功禅解毒缓又慢,狂风暴雨欲来临
子时三刻
京城街道
冯逸宸自绿衣走后便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赶,好在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否则就以她目前这副模样怕是以后没脸出来见人了。
刚穿过街口,便听得一群脚步声,冯逸宸心下大骇,忙回头看去。
“是你你到底意欲何为”冯逸宸用力按着胳臂上的伤口企图换来短暂的清醒,佯装镇定的看向对面的人。
“愚兄是怕表妹夫深夜行走,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故而特意赶来相送”李云书摇着扇子一脸的j笑,他本想让冯逸宸名誉受损,可如今冯逸宸这般狼狈,为何不除之而后快
冯逸宸闻言抬眼看向李云书淡淡道:“不牢李大人费心,本官虽刚迁居新家,可这路还是熟的很”
“路虽熟可不一定走的准,还是愚兄送你一程的好”李云书说着便抬了抬手,狠绝之色一闪而过。
站在李云书身后的打手们一见自家主子抬手示意,便亮出钢刀朝冯逸宸攻击而去。
冯逸宸见状只得用尽力气去按住左臂的伤口之处,换取较长时间的清醒,眼看钢刀袭面,冯逸宸松开手,顺势向倒,以左手撑地,迅速绊倒其中一个打手,趁着打手倒地之时,一个腾空,趁其不备,夺了他手中的钢刀。其他打手见状纷纷持刀攻来,冯逸宸随即反握钢刀,以刀背击打来者肩膀之处,本应是大胜之际,冯逸宸却突然停了下来,不是她不想一鼓作气,实在是这野雨不饶人,野雨有蓝野雨与粉野雨之分,食蓝野雨后,无论是男是女,都想与女子欢好,若不及时则毒发身亡。食粉野雨反而强身健体,有益无害。
眼看那些打手逼近,冯逸宸一边往后退一边盯着那些打手的一举一动,忽见后面隐隐约约有火光,又听得有一小队人跑步的声音,便开口道:“你们若不想同归于尽还是早撤为妙,李大人也不想让人知晓,你深夜派人行凶吧”冯逸宸说毕便甩了钢刀朝自家跑去。
李云书见状刚想追上前去,便被打手头目拉住:“李大人,后面似乎有官兵往这里赶来,我看,还是先撤的好等小的们日后找机会再去会一会他。”
李云书闻言稍显惊慌随后怒道:“你们这么多人都收拾不了一个中了野雨的人,我还请你们做什么等她恢复了,你们连她身都进不了”说毕便急急的抄小路往府中跑去。
打手们也顷刻消失,本是充满打斗声的街道又恢复了宁静,官兵赶来之时已经人去街空。
沐萱自喝了药便舒坦许多,喝下的蛋花粥也没有再吐出来,可冯母仍然不放心,端来乌梅汤,劝着沐萱喝下后方才离开。沐萱见冯母离去,便披衣下了床,去梳妆台前取了发簪,将那本已经暗了的灯烛挑了挑,拿起那还未成型的新衣服绣了起来。她虽然面上没什么反应,可她这颗心早就恼了,几度想哭出来,可一想到腹中的胎儿便忍了下来。她倒要看看那人今晚几时能回
冯逸宸跑到家后墙便有些撑不住了,咬紧牙关翻墙而进,后墙离小楼尤其的进,扶着墙壁急忙的上了小楼。
沐萱听得开门时也没有抬头,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理那人,她怕她一见那人便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冯逸宸关了门便急忙向沐萱走去,一抱住沐萱便吻向沐萱的耳畔之际。
沐萱见那人回来一句甜言蜜语都没有,回来就对自己动手动脚,当下忍不住,抬手朝着冯逸宸就是一巴掌怒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你怎么不......”本有一肚子委屈的沐萱在见到那人后便住了声。沐萱入眼处便是那人脸颊的红唇,肩膀处的衣带也被解开了,如此衣冠不整很难让人不想入非非。
冯逸宸被打稍稍清醒,也知自己这副尊荣实在是对不起沐萱,刚想拉着沐萱的手解释,便见沐萱抬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扔在地上,朝着她怒吼道:“今天晚上你去哪了”
沐萱的一双美目随着自己的怒声也染了薄雾,少倾,缓缓流下,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我见犹怜。
冯逸宸见状急忙上前抱着沐萱道:“娘子,此事我明日跟你解释,我,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先依了我可我”说毕便抱着沐萱亲热起来。
沐萱只觉得冯逸宸负了她,哪了肯依从,对着冯逸宸不是拳打就是脚踢,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发泄自己心中的绝望:“别碰我,啊冯逸宸,你放开我,啊你混蛋啊你”
冯逸宸眼看怀中的娇妻就要脱离自己的怀抱,当下抱着沐萱往桌子上倒去,力道太大,茶壶茶杯相继碰到在地,碎了一片。
“啊松手啊冯逸宸,你疯了,你竟然对我用强”沐萱被冯逸宸压倒在圆桌上便痛声喊道,她着实不敢用力的反抗,只因担心腹中的小娇儿,生怕那浑人一不小心伤了亲生骨肉。
冯逸宸见沐萱如此说,也不敢造次了,只得泣声道:“娘子,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中了野雨,我忍不住了,娘子你再不依我,我就没命了,娘子,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