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佐助他一定是在记恨刚才她叫他‘好侄子’的事情吧!小心眼的家伙!
白天还是艳阳高照,到了将近傍晚却起了大风,风刮的呼呼直响,倒是有几分秋风扫落叶的味道。把几日来的炎热一扫而光,带给人的是凉爽。
就连抱着不到晚上坚决不出门的人们,也走出家门享受着难得的凉意。
玉鬘也出了门,她一向视佐助为小孩,就算他想要看住她,也还是出来了。但是出来的时候身边还是多了个帅气的团扇少年。这次是除去了外面的斗篷,那件穿了和没穿一样的上衣的后衣领上有着宇智波家的家徽。
宇智波家的悲剧,在忍者世界里少有人不知道的。这样真的不会太过于显眼了么。
因为佐助帅气的脸庞和他过于暴露的衣着,引得街上的少女们频频送来秋波,玉鬘瞟了那些少女们一眼:青春靓丽,活泼可爱。再看佐助,却还是那副冷淡样子,脸上的冷漠完全不是青春期少年为了装酷估计摆出来的。
记忆里的佐助年幼时候会努力的板起脸模仿父亲和大哥,只要一戳就破功。八岁之后就基本上对谁都是一张冷面孔,不过表情还会是有。现在十六岁的佐助……玉鬘转过头看着一家甜食店,走了过去。这回佐助到没有像之前那样抓住她的手,只是在她身后看着。付钱买下两串三色丸子,一手端着点心盘子,一手拿着热茶杯。玉鬘向身后招招手,要佐助一起进店里坐着。
佐助看见那盘甜食眉头皱了皱,但还是进店门来,坐在她身边。甜食他自然是不会碰的。从小到大,他对甜食这种食物一向接受无能。
“说吧,以后的日子打算怎么办。”玉鬘一口咬掉一颗丸子,眼角瞟了一下佐助,束手待毙可不是宇智波家的行为准则,她也不会认为佐助这娃会真的傻傻的等大蛇丸来和他合体。
“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教我。”佐助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说了这么一句话。
玉鬘拿着竹签的手在半空中滞了一下,一双暗金色的眼睛看了佐助好一会,眯起眼她笑的活像一只猫喝到牛奶后心满意足。原来这孩子心里已经有了盘算了,这下子她算是可以放下半颗心了。
“要是觉得事情棘手,我倒是可以帮忙。”由于含着一颗团子,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不过能让人能大致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就好了。”佐助拒绝的利落干脆,大蛇丸这些年来培养他的意图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他可以为了力量放弃原本在木叶的一切投靠大蛇丸,获得力量。原本他认为只要能复仇,身体交给大蛇丸也没有什么,大蛇丸要的也不过是写轮眼。但是这些年的接触,他越来越讨厌大蛇丸的处事方式,不断转换基地,不断进行人体试验,将生命视为玩物。而且当年大蛇丸接触还是个小鬼的他的方式,接近宇智波家力量的方式同样让他觉得滑稽可笑。
人是会变的,想法也会变。如果大蛇丸已经不能让他去杀鼬,那么,如果大蛇丸再没有什么可教他的时候,也只会留下你死我活。
他们之间不是师徒,有的也不过是交换,而且是随时可以毁坏的不堪一击。
佐助转过头,正好看到玉鬘不小心吞咽的太急,一下子被团子给堵在喉咙口,一下子吐不出来吞不下去。上不来下不去的干难受。手掌扬起,一巴掌拍在玉鬘的背上。
“咳!”玉鬘嘴一张,一颗糯米丸子吐了出来。她这时候的脸苦的和黄连似地。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边的少年,那黑发少年脸上虽然还是平静的如一汪没有涟漪的湖水,但是和刚刚那种全身上下透露出‘闲人勿进’冰冷气息好了不止半点。
嘴角蕴含着浅浅笑意,佐助将玉鬘身边的茶杯递给她。
玉鬘看了佐助嘴角,就知道他在憋笑。无奈现在满脸通红,嗓子也不太好说话,只能一手抢过茶杯,喝了下去。
“小樱小樱~!”活力十足的大嗓门就算是隔了一条街也能听的一清二楚,何况声源就离这家甜品店的不远处了。
乌黑的眼睛并没有看向店门,放下钱,佐助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走。
被佐助大力的拉起,玉鬘还没有把那些丸子尽数解决完就被迫和那些丸子说‘再见’。
新卡卡西班的成员此时正在大街上,鸣人一如既往的有活力,佐井还是一副露脐装,“鸣人,安静一点啦。”小樱看鸣人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不由得出言劝道。
“那个、那个!”鸣人一双星星眼望着大和,“今天真的是在温泉旅馆么!!”前一次的温泉旅馆叫鸣人难以忘记,舒适的温泉,可口丰盛的大餐。实在是太好啦!!
“……”大和望着鸣人亮晶晶充满期盼的蔚蓝双眼,拒绝的话真的说不出口。“啊,是的。”
不动声色的摸摸钱包,大和莫名的有一种悲怆感:钱包又要扁下去了。不过为了团队精神,这钱出的值!
“大和队长真好耶!!”鸣人原地一蹦老高,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小樱的拳头立马来了,“嘭!”他头上冒出一个大包。
“小樱……”鸣人双手抱头泪流满面,揉着头上的大包,鸣人抬头望见一个有些熟悉的侧影。
“呃?”鸣人睁大了双眼,这时那个侧影的主人回了头,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女人,那女人好像望见他,回眸一笑,笑起来也很好看。当然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鸣人看见那女人旁边的人的上衣上一个小小的团扇标志。
衣服上是不会随便加图案的,尤其是在后背后脖颈的位置,这些地方衣服上的图案,大多是家纹等代表家族的图案。
试问现在在这个忍者大陆谁还会用团扇作为家纹?除了宇智波家的人。
鸣人的心脏一瞬间剧烈跳动起来。
玉鬘回头看见鸣人一瞬间的僵硬表情,就知道这娃可能看见自己身边的佐助。看着呆立的鸣人,她用口型说了一句话“好久不见,鸣人。”
“喂,鸣人你发什么呆啦。”
小樱在鸣人背后推了一把,这一推却让鸣人反应过来。
“佐助!”金黄|色的身影一瞬间冲了出去,留下其他三个人。
“鸣人……刚刚在说什么?”小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鸣人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好像是在说……佐助。”佐井回答道。
佐助!
小樱碧色的眸子里水光闪动,回忆起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来。
“佐助不要跑!”鸣人在街道上的屋顶上跳过,在人流中他看见佐助一把扣住女子的腰,抬头看向他,鸣人看见佐助在涌动的人潮中一动不动,突然佐助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鸣人咬牙就从屋顶上跳下,他承诺过一定要把佐助待会木叶。
佐助站在那里看着鸣人奋力的向他伸出手,想要拉住他。查克拉集聚脚底,身子如同离弦的箭急速离去。
看着昔日的伙伴焦急的脸慢慢在自己的眼里慢慢消失,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像是在怀念什么,又在懊恼于什么。
是悲是喜还是怒,一时间佐助自己也说不上来了。
“看到他很怀念吧,我也是。”玉鬘转过头看着身后,佐助早已经把鸣人甩的远远的,已经看不见那个跳脱小子的影子了。
“还是那个性格呢,几十年,不,三年了他几乎都没有变过。”
“这和我无关。”
一路上,玉鬘和佐助都没有说话。
买了点女孩子用的日常用品,随便挑了几件便于行动的衣物,便回到了旅馆。
冲洗过身体,将一身的灰尘和汗水都洗干净,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随手拿起一条毛巾把湿漉漉了的长发全都包裹起来。
打开浴室门,见到坐在床上的佐助。玉鬘挑挑眉毛,大大方方的从他的面前走过,坐到另一张床上,等头发一干吃完晚饭她就去睡觉去。
她两条白生生的腿盘坐起来,上衣很长,遮住大腿的一部分。按理她是应该避嫌的,尤其是和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同处一室。
可是人家都不在乎什么,她再讲究这讲究那倒是显得她做作了。看佐助这样子弄不好对女人是没有兴趣的,所以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
房间内的安静像潮水淹没两个人。
玉鬘一双手揉搓着自己的长发,手停顿了一下。“佐助,在想什么呢?”这个孩子如果再这么不说话下去,恐怕都要憋出问题出来。
佐助手指动了一下,但是并不说话。
“是在想以前的事情么?”玉鬘一把拉下头上的毛巾随手丢到一边,“我并不知道当年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和我说说吗?佐助。”
“没有什么可说的。”和平日里平稳清冷的声线不同,佐助的话语里带了一丝烦躁。
不想回答么,不说她倒是也能猜出一两分来,估计是大蛇丸来找佐助。佐助并不是那种自动送上门的人,他骄傲着呢。
“为了复仇……做到这种地步,值得吗?”
佐助白皙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搁置在膝头的双手收紧。
“当年你没看见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事情吗?他杀了父母杀了所有人……”莫名的压迫感迎面而来,玉鬘原本一双眼睛盯在雪白的墙壁上,转移过视线,却是看见佐助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佐助……你……”玉鬘看着佐助的手抬了起来,少年
的手指修长,即使指腹带着老茧也不能否定手指的确很好看。
‘这样的手指在现世里倒是适合弹钢琴’玉鬘想道。
!
佐助一手摁在玉鬘肩头,猛力的把她推倒在床面上。柔软的床因为突然而来的压力在玉鬘倒下去时弹跳了一下。
湿发在身后铺开,有些没有擦干的水珠在白色的床单上沁入然后形成一小块暗色圆块。
玉鬘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推他,怕伤到佐助,手上的力道也不大。不想手还没有触碰到佐助身上的衣服就被一把抓住。
佐助一只手抓住玉鬘的双手,她的双手不大,手腕也甚是纤细,一手桎梏住完全不是问题。
一手抓住她的两手狠劲的按在她头部上方。
佐助的牙齿上下碰撞,“连你都要问这种白痴问题么,宇智波鼬当年对宇智波一族做了什么你也亲眼所见!那时候他甚至要杀了你!你忘了么!”
黝黑的眸子转换为血红的三勾玉写轮眼,玉鬘眉头微蹙,看着身上的佐助。
佐助一手捉住她双手,一手撑在她头侧的位置,一腿屈起压在床上,血红写轮眼死死的盯住身下的她。
“你难道忘了么,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做过的事情!我活下去的全部意义就是向宇智波鼬这个男人复仇!”抑制不住心中澎湃的愤怒,佐助渐渐压低了身子,面前的脸越来越大。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甜香环绕在鼻端。
玉鬘面色冷静的简直不正常。完全没有一个女性该有的反应。
身体愈见贴近,温暖通过单薄的衣料传了过来。佐助低下头,气息和玉鬘的交杂在一起。写轮眼微阖,似乎是呢喃,他的薄唇翕动,脸埋进玉鬘头旁边的位置,很近,近的佐助呼出的气息扫在她的脖颈上。
白皙细腻的脖颈肌肤上,粘上了几根长发。黑白分明,却是给人另一种诱惑,蛊惑着人的心智。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更新了咩~~~~~~
☆、进程
佐助人是压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把全部的重量放到身下的玉鬘身上,一手分去一部分的体重。
佐助觉得玉鬘是应该懂得他的,她陪着他长大,而且一起经历了那个晚上的事情,他认为她也应该明白的。
头侧枕在玉鬘的头侧,佐助血红的写轮眼这会已经褪回原本的黝黑。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玉鬘的侧脸看,玉鬘察觉到佐助放在她脸上的视线,转过头来与他对视。暗金色的眼睛和黑色眸子的视线汇合在一起。女子脸上光滑白皙,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折损半分,这张脸和与小时候里的记忆一样,半点都没有变过。似乎所有人所有事物都在变化,但是她却好像没有变过半分,就连脾气也是。说到脾气,那个傻瓜倒也是。这么多年了,还是要把他带回去。
但是那个傻瓜却不知道,木叶他已经不能回去了。为了复仇他可以拿自己做筹码,为了复仇他同样也可以放弃有过深刻情谊的同伴。
一旦迈出这一步,那么只能背道而行。
他是复仇者,除了复仇不需其他。
按住玉鬘双手的那只手渐渐的没有了原先的力气,松开她的手从她背后穿过去。玉鬘察觉到他的行动,眉梢挑了一下。
没必要担心什么,就算佐助青春年少有一些那啥的冲动,对象也不至于是她。比她青春年少花骨朵一样的漂亮女孩子一抓一大把。
黑发因为水的原因黏在白皙的脖颈肌肤上,衬衣式样领口的扣子从领口到胸口上去一点点的地方都是没有扣上的,领口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来。从佐助那个方向的视角看过去,很难不会看见一些不适于让未成年人看到的景象,这样的场景对于某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的考验不是一般的大。
少年的视线顺着她的脸而下,到了胸口位置时,瞟见衣襟里那一片雪白,眼角一颤,面上似乎并不像刚刚那么苍白,皮肤下透露出一丝可疑的绯红。
玉鬘则眯了眼睛。
佐助别过眼,不再看。右臂动了动。
“佐助?”
玉鬘瞟到佐助另一只手伸过来,她的眉头因为疑惑蹙起。难道真的一开始她就想错了,这小子……真的需要被扔到花街去么?
“噗通”
“呃?”
视线一下子翻转过来,少年的轻喘声响在耳畔,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
面对突然而来的暖意,玉鬘眨了眨眼睛,双手格挡在少年的胸脯上,手下触摸到的是长年锻炼而结实的胸肌,淡淡的汗味钻进鼻孔。那是和女性完全不同的气息,即使佐助只有十六岁,但是身上散发气息的和他十二岁差了十万八千里。
即使是少年,也改不了性别为男的事实。
佐助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双手抚在她的背上。把玉鬘圈在自己的怀里,温热的体温和柔软的躯体,带给他的是一种实感。手臂再次圈紧了。
“佐助?”耳边是她带着疑惑的嗓音。
手指上环着的是玉鬘还带着湿意的长发,沐浴露的清香中嗅到那一丝丝的甜香,像极了那时候。
那个雨天,破败不堪的宇智波族地的建筑物,墙上曾喷溅状的血迹,一望无际的凄凉和阴冷。家中父母的血迹,那时候恐惧,无措,恨意,痛苦,一股脑的涌上心头。那年他八岁,将来会怎么样他完全不知道。走出死寂一片的家门,看到的就是站在雨中的她。雨穿过她的身体,他在门口望着雨中的她。她把他抱到怀里,那时候的温暖和这时的一样。抱紧了怀里的人,佐助的脸颊已经贴上了她的脸,那是他那个时候唯一的了……
是他唯一能感到的存在。那份温暖也是他唯一能拥有的。
手臂收紧,两人贴的更加没有一丝缝隙,玉鬘明显感觉到少年身体的线条,就算佐助是衣服穿得都很全,但是他的上衣真的穿和没穿没区别。一双手下的肌肉富有弹性,甚至她都感受到他上身精壮却不喷张的肌肉纹理。
玉鬘此刻就算脸皮有多么厚,也扛不住。毕竟她最多就是揩油,像一个真正的怪阿姨老牛吃嫩草的事情,她还干不出来啊!
玉鬘她不是迟钝,也不是什么完全不知道男女之事的傻瓜蛋。对于贵族来说男女之事的教习本来就是重点,那种浮世绘她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了。再这么抱下去弄不好真的会出事情!
“佐助……放开……”双手抵在少年的胸膛上,玉鬘脸上热的不得了,作势就要把他往外推。
察觉到玉鬘要推开他,佐助皱起了眉。
手臂并不像玉鬘要求的那样松开反而更加紧了。玉鬘眼一翻弄出个白眼,少年青春叛逆期来了,说什么就反其道而行之。好吧,她觉得压力很大。
他的体温透过几层薄薄的布料传达过来,她更加窘迫了。
‘对青春叛逆期的少年是不可以用暴力……’玉鬘咬牙,算是把拳头给憋回去。好吧,抱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佐助不是真的有那个胆子,也无所谓。宇智波兄弟小的时候也经常被她抱一抱亲一亲的。
手指在如丝的长发上划过,佐助的脸颊贴上她的脸颊。玉鬘身子一僵。即使经历风吹雨打,佐助的脸的皮肤没有变差多少,丝绸一样的触感。
佐助的头动了动,脸颊离开她的,玉鬘转过头去。两个人转头的方向是相反的,一个朝这边一个朝那边,于是悲剧了。
玉鬘一双眼睛瞪得滴溜圆,不可思议的盯住面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对面黑色的眼眸也是睁大了。黑色的瞳孔映出她惊吓的脸。
佐助的嘴唇如同羽毛,贴在唇上有轻轻的如同被扫过的痒意。痒痒的,似乎能痒到人的心里去。
玉鬘大脑里“轰隆”一声,一朵蘑菇云升天而起,嗡嗡的乱成一团,已经思考无能。眼前已经因为她乱糟糟的脑子变得看不清了。整个人就傻在那里。
原本佐助应该立刻放开自己抱着的人,但是他没有这么做,鬼使神差般双手扶上女子的肩,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经验,亲了亲,看对方仍然没有半点反应,手掌从肩膀移到她的后脑勺上,吻加深了。
之前完全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佐助的动作里带着青涩生疏和小心翼翼。湿润的舌尖滑过她的唇。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抛到空中,大脑里没有任何想法,完全就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