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火影八千代风作者:肉书屋
室。
金色的猫眼瞅一眼地上妹妹的‘杰作’,再瞅瞅躺着的小女孩。夜一默默的叹一口气,盘腿坐下。
“你这个样子真是叫人放心不下。”
“姐姐,他什么时候走?”玉鬘的脸侧向一边,低声道。
“明日午时”,夜一皱皱眉头“你要送送他吗?”玉鬘和海燕她看在眼里已经很多年,两个的感情她也知道清楚。这件事对玉鬘的打击很大。
“送?”玉鬘轻笑,“现在去只怕志波家的人不会对咱们有什么好脸色吧。”四枫院家的那位也不会允许,从榻榻米上爬起来,玉鬘俯在地上向夜一行礼道,“姐姐如果可能的话,就请多多照顾他吧。毕竟流魂街的生活对于贵族来说还是过于艰苦了。”末了再加一句“拜托了”。
她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
“你这是在干什么!”夜一抓起玉鬘的后衣领拎直了,“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看着妹妹如此郑重其事的向自己行礼,夜一是十二万分的不自在。
第二天午时,玉鬘走到庭院的树下看着树叶透落的阳光呆愣了很久,她恍惚间将手伸出去,金色的光斑映在她的手心带来些许的暖意,当慢慢握紧后却感觉到什么都没有。
嘴角隐隐扯出一丝苦涩的弧度,她转身离去不留一丝留恋。
☆、流魂街之行
志波家的被驱逐为瀞灵庭里的死神提供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但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日子后死神们对这个话题的兴趣也就减少了很多。志波家和它的家徽‘崩裂的堕天涡潮’正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出。
在静灵庭里没有什么是淡忘不了的。
玉鬘的日子在志波海燕走后照常过,修炼和继续观看贵族之间的好戏。偶尔在夜一那里得知一点志波家的消息。
听到志波家的人在迁至流魂街后一个接一个不明原因的死亡后,她的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下手还真是快啊。
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下去,海燕。
玉鬘现在怀揣一把胁差站在流魂街一区的大街上,看着热闹的街道她抿了抿嘴唇。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流魂街,虽然夜一去流魂街的次数大有可能多过回家的次数,但是对玉鬘来说,流魂街就是相当陌生的词语。
要不是父亲四枫院秀光的意思,她还真的不会出现在这里。说起来玉鬘真的不怎么明白父亲让她去流魂街的意图给了她一把好刀,而且还特别交待最好到排名向后的街区。
眨眨眼睛,她融入人流之中。店铺,食店,小摊,还有低矮的居房,从某种角度来说这里和现世的镇子差不多一摸一样,除了身着死霸装的巡逻死神。玉鬘心里知道在十几区后可就没有这么热闹的场面了。在十几区后治安是一区比不上一区,到五六十区之后,那里简直就是三不管地带尤其是第八十区寸草不生,饥荒遍野。在那里纯粹就是靠力量来决定有无资格继续活下去。
在来之前就把有关流魂街的资料翻了个底朝天,玉鬘心里还是稍微有点坎坷。并竟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第一区很适合来散心呢,她瞧瞧小贩手中的小风车感叹。
不过这不是自己要来的地方。
满眼触及的荒凉,破败的房屋、身着缝满补丁的衣物的人们,还有投过来的怪异眼神,这是流魂街六十四区。
一股臭味飘来,玉鬘不禁抬起手来用袖子掩住鼻子,真是有够恶心的味道!
“哟,小妞长得不错嘛。”一个魁梧大汉突然拦住她的去路,同时围上来还有好几个男人。几个人围成一个圆形把玉鬘围在中间。
几道猥琐的目光打量着少女全身。
“虽然长得不错,但不知道身材和这脸蛋搭不搭配呢。”一个男人擦擦嘴角。
“这衣服……能值不少钱吧。”脖子上有一道疤的男人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玉鬘的胸部。
“我说……你们不要惹怒我……”玉鬘眼神凛冽冷声道,没哪个女孩子在被一群无赖包围下还能心情愉快的。特别在这种在贵族看起来最为肮脏的来自后几十区的平民。
“什么?!哈哈!!!!”几个无赖在听见玉鬘说的话后全都大笑起来,因为她的外貌是在没什么说服力:身形娇小,容貌精致,如玉的脸颊透出粉红,衣服样式尽管简单朴素但还是能看出衣料的不菲,袖子和和服下摆的刺绣更能看出主人非凡的身份,总之怎么看怎么像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
在这个鬼地方可没有像眼前这个干净而且又长得漂亮的女孩子,该不是静灵庭里的小姐吧。几个男人的眼睛放出绿光。
凭什么那些贵族就可以在瀞灵庭内享乐作威作福,而他们就得在流魂街为生存吃尽苦头?!男人心里窜出一股火。
“真想看看她的光着身子的样子和那些女人有什么不同啊”
“怎么样,陪大爷几个乐一乐……贵族小妞”为首的一个男人□着向他眼里的柔弱少女伸出手。
“知道我是贵族,还敢这么做?”玉鬘握紧藏在袖子里的刀,一旦男人的手真要碰她那么就抽刀把他的手砍下来!!在瀞灵庭差不多快八十年前辈子的法制观念可以说淡漠的差不多了。
只要对方对自己产生威胁那么就要除掉,就算是潜在的都不可以!这就是四枫院家灌输给她的观念!
“就是因为你是贵族才更要干你!”脖子上有疤的男人恶狠狠道,狠啐一口“兄弟们上,扒掉她的衣服尝尝贵族小妞的滋味!”
玉鬘冷笑金眸中冰凌一片,抽出刀子向为首的男人冲去她反手将锋利的刀身转向下,用刀柄猛击他的下巴。男人显然没想到这个外表上娇弱的女孩子冲上来,顿时被击中下巴的巨大力道击翻在地。
其他人看见这场景不禁呆愣一下。
但这一下对玉鬘来说已经足够了,刀锋一转重重刺进一个人的肩膀,右手握在刀柄两脚踢踩在另一个男人的脸上,稍稍用力将刀抽出带起一阵血雾同时的还有惨叫声。
一腿狠扫在一个家伙脑袋上,她上半身猛转过来一刀砍进背后偷袭的人脖子里,划开后鲜红的血液‘噗’的一下喷射出来。射出的血液将离他最近的同伙喷了一头一脸。
这下不但无赖们愣住了,就连玉鬘本人也呆愣住了。喷溅而出的血液染上她的袖子,布料上腥红的点痕狰狞的笑。
“你这贱人!!”无赖看见同伴被杀操起一根不知从哪里来的木棍向矗立的女孩挥过去。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逃跑吗,一拳重击在身后的男人的腹部,随后玉鬘双腿呈一个较大的度数叉开,腰猛地弯下避过来势汹汹的一棍,刀尖朝上刺进对方的血肉,双手握紧用在刀柄上的力道突然加大一路斩断肌肉神经血管骨头硬生生将那人拿棍的手砍下来。
“噗!”鲜红的血液从断臂处奔涌而出,径直的冲向她,玉鬘瞬步躲开喷向自己的红色液体。
抬头,金眸里一片肃杀,鲜红的血液沿着刀刃一滴一滴滴落在土地上形成一块腥红的圆点。玉鬘嘴角的笑很诡异,面目如恶鬼“呐,下个会是谁呢。”扬起脸来她笑得灿烂,“杀一个是杀,杀两个还是杀……呵呵”
“我不介意全杀光。”玉鬘沾满血液的脸面向那群人。移动步子,她笑着。
“快跑!这女人是个疯子!”几个男人全身哆嗦,连滚带爬逃离。
从开始到结束几分钟都不到,就在这几分钟都不到的时间里一条命就由自己结束。本来没有要人命的意思,可真到动手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要不是血溅上脸的触感弄不好还清醒不过来。
收刀回鞘看着自己沾满血的手掌,红线爬满手指间隙沿着纤细的手腕流进袖子里。
土地上的断手和暗黄|色的土壤相映显得十分突兀。
缠绕不去的是浓烈的血腥味,玉鬘心里冒出强烈的恶心感。
“嘘……小声点。”不远处的墙角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玉鬘看过去,两个小女孩躲在墙角里年长一点的正在捂住另一个的嘴神色慌张。
“这里不是小孩子该呆的地方啊……”玉鬘站在这对小女孩面前开口说道。
听见她的声音,两个小女孩瞬时缩在一起赫赫发抖说不出的可怜。
玉鬘知道自己现在一身都是血,光是看上去就相当有视觉冲击力一个大人见了都要惊骇,更何况还是两个小孩子。
在两个小孩的面前蹲下来,她挤出一丝笑容努力拿出最柔和的声音,“我不会伤害你们的,”看着害怕的小女孩,玉鬘住了口她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形象和刚才发生的事她的话在这两个孩子听来可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看来自己真的把这两个孩子吓着了。
“对不起,我吓着你们了。”手想去摸小女孩的头,但还是收了回来。掏出怀里的钱袋,打算倒出钱币放在手上当眼光触及手上还没干涸的血迹改为用还是干净的手帕包着,“作为赔礼,请收下吧。”
两个孩子还是没有接她手中的钱的意思,玉鬘抿了抿嘴唇把包着的钱放在地上,说了句“对不起”后起身离开。
带着一身血在大街上晃荡,玉鬘收到更多的视线不过这里面更多的是恐惧害怕。
明明想那些个男人的手如果是要碰到自己就把他的手砍下来,可最后不但是手砍下来还要了人家的命。鼻间不去的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踢着脚下的石头,少女抬头“呐,浦原”
浦原喜助看见全身都是血的玉鬘,眉微微挑高“哦这不是玉鬘桑吗?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玉鬘没有说话,只是狠狠擦自己的脸无奈血液已经干涸,怎么擦也擦不完全干净。
“为什么,为什么擦不干净啊,好脏真是脏死了!!”狠命的用袖子擦自己的脸因为用力过度,原本白嫩的皮肤变得红肿。
“好了,可以了。”浦原喜助拉住她的手使她停住类似自虐的行为,浦原喜助不是傻瓜从看见她开始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呐,现在玉鬘桑应该做的是去找个地方整理一下然后回家好好休息,知道吗?”
在流魂街长老家里梳洗换过衣服,玉鬘跪坐在坐垫上双手接过浦原喜助递过来的热茶轻轻说声“谢谢”
“这么说是在六十四区有男人想轻薄你而且出言不逊,之后你在与他们的打斗中杀了一个人?”浦原喜助端坐在她的对面说道。
“是的,原来、原来我真的没有杀人的想法,只是想那男人真要对我不轨我就砍下他的手可是没想到……”
“可是没想到却亲手要了其中一个人的命,是吗?”
玉鬘在大腿上的手一下攥紧,尽可能用平稳的口吻,“我也没想到,那时候我心里就是有一股火,当我回过神来时那个男人的脖子已经被我割开了。”像是解释什么似地,她喃喃的说道。
“我明白了,玉鬘桑在这件事情中也没有多大的错。”浦原喜助喝了一口热茶缓缓的说道。
“呃?”玉鬘惊讶的瞪着很悠闲喝茶的浦原,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么,首先是那些人无礼在先,后来被杀也好被砍掉一只手也好都是咎由自取。”浦原嘴角勾起一丝笑继续说道,“所以……玉鬘桑无需自责。”
“玉鬘桑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时候你不这么做的话,后果会是什么样子呢?贵族有贵族的尊严,触犯的人必须承担起这个后果,无论这个结果如何。”
☆、成|人
“小姐,今天庭院的樱花开得真是绚烂呢,那美丽娇艳的样子就和您是一摸一样。”一个绑住袖子的侍女提起一木桶热水小心翼翼的向只着一件白色单衣的玉鬘身上倒下去。水一浇在白衣上,衣物立刻失去了遮蔽的作用,变得透明而贴身。
“只怕是樱花也难及小姐美丽的千分之一呢。”另一个服侍沐浴的侍女笑着说道,“是啊,的确是这样的呢。”室内的其他侍女都附和道。
对于侍女们的奉承,玉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只是半跪在木质地板上半垂着眼。湿漉漉的黑发垂在胸前,“水烫一点”过了一会她说。
“是”侍女听闻,赶快去换了一桶热一点的水,刚给自己小姐用上又听见一句“再烫一点,”
“是!”
“再烫一点!!”玉鬘几乎是吼出这一句,这下侍女们是彻底惊讶了。
“再烫一点!!!”
“是、是!”
“沾血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坏事,毕竟这种事你迟早都要遇上。这次让你去流魂街为父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当你挥刀的时候就应该有夺取生命的觉悟。如果连这个都无法接受的话,那么为父就对你太失望了,玉鬘。”四枫院秀光的声音久久在脑中回荡
烫水在身体上流过,玉鬘猛的站起来脱掉仅有的单衣跳入浴池中。黑发在水中自由的起舞,她张口“啊!!”尖叫。
二番队:
“玉鬘她……应该还好吧”浦原喜助把任务报告书交给自己多年的青梅竹马问道。
一只手接过报告书,夜一瞟了他一眼说道,“放心,玉鬘可没有那么脆弱,她只是第一次见血有些不适应罢了。时间长一些就好了。”
谁都是这么过来的,暗金色的猫眼有些晦暗。
就在这个樱花花瓣飞舞的季节,玉鬘迎来了自己的成|人礼——裳礼。
裳着那天,天还蒙蒙亮她就被拖起来,梳洗准备。玉鬘睁着仍有朦胧睡意的双眼任由侍女们折腾。当侍女捧着几大漆盘的衣物时出现在眼前时,她终于被一叠叠的衣物彻底弄清醒了。
小袖,单衣,五衣,打衣,上衣,裳,表著,唐衣华丽而又累人,她以前以男装和简单的和服为主像这种绮丽的服装很少穿,所以今个她就有些头疼了。全套的十二单一个人是不可能穿上的,必须要有两个侍女帮忙即使如此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身上沉重的如拖着四五层大棉被,母亲清姬为她梳发,将她的额发结好。父亲四枫院秀光担任结腰役。
虽然她只是个家主的次女,但她的着裳礼还是相当的热闹。除附庸的下等贵族外,还有许多的中级贵族,上等贵族也有不少。
天气是万里无云,太阳晒得她整个人懒洋洋的。只可惜不能去好好睡一觉,她跪坐在母亲的身边接受来自其他贵族的祝贺,当到上等贵族时玉鬘就微微俯身小揖行礼。
“玉鬘小姐如今出落得如此貌美,举止有礼。不知道哪家的公子有此福分呢?”一位贵妇拿扇子遮住唇笑道。
听见这句话,玉鬘在扇子上的手指一动,眼睛瞟向自己的母亲。这种事作为当事人不紧张才怪!
只见清姬抬手袖子遮了半张脸“呵呵”笑了几声,“这种事可要是看缘分的呢,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说啊。”
缘分,缘分什么都不是!在座的贵夫人们统统心里明白的很,贵族的婚姻从来就不是什么爱情结合只不过是家族利益需要而已。
这次她们也是带着任务来的,探探四枫院家主母的口风看看自家子弟有没有成为四枫院家东床快婿的可能。和四枫院家结亲好处那是大大的有啊。
说起来这位主母娘家是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她的亲侄子虽然年幼但也确认为下任继承人,四枫院和朽木家之间的联姻也频繁,刚才对自己女儿的婚事又不肯放一点口风难道说……是有意自己娘家……想到这夫人们都有点失落,但脸上还是笑意盈盈。
赞美声,交谈声,丝竹声,一时间倒也是热闹非凡。
宴会上,白拍子在音乐的伴奏下边唱边舞,唱的都是现世贵族中流行的歌谣。玉鬘对这个没有多大兴趣,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袖子,层层叠叠随着颜色的变化而愈加美丽。漂亮是漂亮就是穿上太累人了。她感叹,轻轻夹起一块樱花状的花糕送到嘴边小小的咬了一口,一股淡淡花香夹杂着清甜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不得不说日本的糕点都是用眼睛‘吃’的,制作相当精致用漂亮的盒子装好。连她这个馋嘴的人都不忍心下筷。
抬眼看看那些白拍子,个个长得如花似玉,穿着的白狩衣更托出她们脸色的红润。起舞时身姿妙曼。就是那小野小町也不过如此吧?迷人的尤物啊……
像这种宴会一般是贱婢般存在的女伶人脱离现状的绝好机会。
啧啧……又不知道今晚那个贵族老爷或者少爷要为红颜消得人憔悴了。又有几个夫人咬碎银牙了,打开的桧扇遮挡住嘴角那一丝笑。
“前佛已离去
后佛还未至
生于梦幻中
何处是现实?
吾知是诱惑浮萍的流水
吾知是诱惑浮萍
浮萍不来
哀哀不绝
含着露水的细梗胡子
只是落英散尽
比不过吾身飘零。”
想起看过的能剧,那张木然的面具和传说中的秋水般的细长双目、及地的乌黑长发实在是相差太远。
世事难料……玉鬘浅尝一口酒碟中的清酒。那么一个有着绝佳文采和美貌的歌仙会有那样一个凄凉的下场。
同样的,曾经辉煌的志波家落了个被其它贵族绞杀沦落流魂街的下场,而且比那个命比朝露的小町还要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