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文才兄,用力些作者:肉书屋
才镇定自若的说道,“我和英齐的怕房间里太乱……怠慢了您,才……我们以后一定把房间收拾的妥妥当当的再邀师母进来。”
祝英齐在背后给马文才竖了一根大拇指,马文才坦然接受。
“瞧你们说的,师母难道还会嫌弃你们不成?”山长夫人笑道,“不过你们既然不愿意师母进去,那师母也不勉强你们,师母今天来,是听银心和说,你跟英台要走了?”
“是,”祝英齐低头承认,假装没有听到旁边的马文才的轻哼,“家母身子不适,所以写信回来让我和英台早日回去侍奉膝前。”
“祝夫人的身子最要紧,你和英台回去也没错,”山长夫人温柔地说道,“英齐啊,你们来着尼山书院已经快两年了,师母看的出来,英台是来求学的,你是来凑数的,是不是。”
“呃……”祝英齐尴尬地笑了笑,以他的出勤情况来看,就算他说他不是凑数的,山张夫人也不会相信,反而还会觉得他做做,还不如直接趁人了来的爽快。
“英齐啊,你们决定什么时候动身离开?”山长夫人笑着起了另一个滑头。
“原本想着明天早上禀告了山长和师母后就动身。”祝英齐回答道。
“这么急啊?”山长夫人有些吃惊的问道,“那我现在时不时打扰到你收拾行李了?”
“哪里的话,”祝英齐笑着说道,“文才会帮我收拾的。”
“整个书院也就英台、山伯与你和文才这两对走的最近,几乎都形影不离了,”山长夫人笑着起身,“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星期你快点收拾吧,要不然今晚可要睡的晚了。”
“那师母您走好。”祝英齐和马文才一起把山长夫人送出门去。
“啊,对了。”山长夫人突然说道,“英齐啊,你说的那个良玉姑娘怎么样了?怎么没见你把她接过来?”
山长夫人的话说的祝英齐心里一惊,如果不是她现在提起,他已经忘了还有玉无瑕这么一号人。
“呃,这两天我在养病,还没来得及去枕霞楼。”祝英齐如实地说道。
“唉,说的也是,”山长夫人拍了拍祝英齐的肩膀,“但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啊,青楼那种地方还是呆的时间越少越好。”
祝英齐恭恭敬敬的应了。
……
等山长夫人走后,祝英齐看了眼和自己一样站在门口的马文才。
马文才也回看了他一样,当下皱起眉毛,“你别以为有了师母的话,我就会放你一个人去枕霞楼那种地方!”
祝英齐面露微笑道:“我知道,所以我现在是在邀请马公子陪我一起去。”
马文才:“……”
☆、祝英齐,说清楚
虽说为了将良玉赎回来,祝英齐特地跑到祝英台那里拿了一大笔金子叫人扛过去,但有些事情却还是没有被他们算到。
“你说什么?玉无瑕已经被人赎走了?!”祝英齐看着枕霞楼的老鸨吃惊地问道。
“是啊,”老鸨风马蚤地甩了甩手里的手绢,“大爷要是想要人,我给您找个更漂亮的,保准比那玉无瑕美上一万倍!”
“老实说话!”马文才一把抓住老鸨要搭在祝英齐身上的手,暗自有力,“别动手动脚的!”
“唉哟,”老鸨把手抽了回来,一脸不屑地看着马文才,“这位大爷,您不是来闹事的吧?来青楼不就是寻欢问柳来的吗?您又何必苦苦问着一个上了岸的姑娘?”
“她被谁赎走了?”祝英齐问道,“她在这里无亲无故,唯一认识的人就是我和英台,谁还会赎走她?!”
“大爷,看着您长的仪表堂堂的,怎么脑子这么不禁使啊?”老鸨嗤笑一声说道,“这玉无瑕以前是个花魁,她的入幕之宾多的数不胜数,有那么一两个恩客有什么奇怪的?”
“是谁赎走的她?”祝英齐追问道。
“大爷,我们这行有我们这行的规矩,”老鸨似是看出祝英齐和马文才来这里并没有找姑娘的意思,因此声音和态度不免冷了下来,“姑娘从良就是新生,原来的地是不能说出她的去处的,要是有人去捣乱,你让人家姑娘还活不活?”
“我管你有什么规矩!快说!”马文才瞪着老鸨威胁道,他一点都不想再呆着这个地方一秒钟了,尤其是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那么久,楼上楼下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注意到他们,有的姑娘甚至开始向祝英齐抛个媚眼儿什么的。
“大爷,规矩就是规矩,你管不管它都在那!”老鸨的语气里也剥落了伪装出来的和善,愈加的生硬道,“这玉无瑕好歹帮我赚了那么久的钱,我不能连个安稳的后半生都不给她留,何况按两位大爷的年纪,就算我说了,您二位也惹不起那位大人!两位大爷要是想玩玩就选个姑娘,要不然……还是请回吧!”
老鸨说完,便不管马文才和祝英齐的反应,直接甩手走人,不过她一走,周围立刻围上了一圈五大三粗的大手,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先回去吧,”马文才在祝英齐的耳边说道,“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嗯。”祝英齐点头应道。能当上老鸨的人,见过的世面自然比他们多的多,既然她不说,那他们自然也没什么办法。
两人回到书院,将玉无瑕的事情分别跟祝英台和师母说了,两个一个伤心一个惋惜,但此事已成定局,又不是祝英齐能左右的,所以两个人难过归难过,却也没有说祝英齐的不是。
……
留在书院的最后一个晚上,马文才和祝英齐坐在院子里的石桌石椅上,拿了最后剩下的一壶酒边饮边聊。
“回家以后不许去见什么别的姑娘,”马文才酸酸地说道,“尤其是那种随时都会跟别的男人跑了的那种幼年玩伴。”
“……”祝英齐无语地看着那个正泛着酸水的马文才,无奈地说道,“我都不记得他们了。”
“那你记得谁?”马文才不死心地追问道。
“……你。”虽说承认这话,尤其是当着一个随时都想上了自己的人说这话很难为情,但祝英齐也不是扭捏的人,况且眼前这个人还是自己钟情之人,所以这些情话说的还是很真诚。
“……”
马文才的回应是一把抱住祝英齐来了个热烈的吻,两人是挨着坐的,因此马文才吻起来十分不费力。
“祝英齐,你回去不许娶人……”马文才靠着祝英齐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说道,然后又嫌嘱咐的不够似的补了一句,“也不许嫁人!”
“……”祝英齐抱着马文才的胳膊一僵,半响才说道,“文才啊,你最好记清楚,要娶也是我娶你!要嫁也是你嫁我!”
“呵呵,英齐你醉了。”马文才轻轻地咬了祝英齐的耳朵一下,“说的都是不切合实际的醉话。”
“……”祝英齐看着马文才发红的脸颊,没好气道,“我看醉的是你吧?!”
“英齐……你要走了……”马文才故意岔开话题道,“你要丢下我走了……”
“……”祝英齐感受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的脖颈不停地蹭着,有些说不出话来。
“英齐……”马文才又蹭了蹭,“我会想你的……”
“……”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语言永远都苍白无力到无法来表达自己的心意,这个时候,嘴的第三个用途便显得极其重要了起来。
两个人就在院子里忘情的吻着,直到吻的两人都起了反应才停下来。
一整夜便在醒时吻着,睡时抱着的欢乐配合下平安度过,以至于第二天一早马文才醒来时差点杀了自己。
酒、美人、气氛。每个方面都做到了最好!可偏偏就是还没有入了自己的愿!自己昨天的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
“……你还要这么盯着我到什么时候?”祝英齐将包袱打好,转头无奈地看向从醒来就一直盯着他不放的马文才。
“英齐,我们做一次你再走吧?!”马文才直截了当地说道。
“……”祝英齐假装没听见,拎起包袱就往外走。
昨夜失了一夜的良机,这时候再不好好把握最后的机会马文才一定会把自己淹死在河里。
马文才热情地吻着祝英齐,似乎想弥补一点自己昨晚没有享用到的美餐。
于是,等祝英齐盯着一张红艳似血的嘴来到祝英台的面前时,祝英台真的疑惑了。
“八哥,你……抹了唇脂?”祝英台犹豫不决地问道。
“……没有!”祝英齐语气不善地回答。
祝英台:“……”似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在八哥身上发生了?
……
回家的路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马文才在祝英齐要下山的时候被山长叫了过去,而梁山伯则因为要连夜给祝英台做烧饼而没有赶上船开的时间,只能隔着河跟祝英台喊了几句话。
而对话的全部内容也不过是祝英台叮嘱梁山伯一定要去上虞祝家找她,然后跟那个所谓的九妹提亲。
有时候祝英齐真怀疑梁山伯的脑子里面装的什么,明明祝英台就管他叫做八哥,那排行第九的还能是谁?而梁山伯竟然相信了?祝英齐表示理解不能……
回到家,最先要面临的问题就是祝母的逼问,因此在去见她之前,祝英齐给自己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
好歹是你身体的父母,接下来也是你的父母,你和马文才的事情……还需要他们点头同意!
……
“英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祝母将祝安说的那块玉佩往桌上一扔,不怒而威。
“呃……”祝英齐清了清嗓子,无视了换回女装的祝英台抛过来的颜色,正色道,“其实这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祝母问道。
“呃……娘,其实这个事情……还和……良玉有关……”祝英齐装作犹犹豫豫的样子,成功地将话题偏转到了别的地方。
“你说什么?!”祝母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你……你怎么会知道良玉的?你……你恢复记忆了?!”
“没有,”祝英齐连忙说道,因为祝母激动的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是……我遇到了良玉,所以就逼着祝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你……你遇到她了?!”祝母吃惊地说道,“在哪?!”
“呃……”祝英齐有些犹豫不决地看了眼祝英台,说实话他对祝母对黄良玉进了青楼还当了头牌的态度并不太确定,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确信祝母会被这件事情转移注意力。
可惜的是,祝英台自从祝英齐开口说了黄良玉的事情后就一直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让祝英齐此时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英齐,你快说!”祝母见祝英齐一直看着祝英台沉默,忍不住催促道。
“是啊,英齐,你快点说清楚啊,”祝员外在旁边也搭腔道,“你……你见了,良玉,没事吧?”
“我没事,”祝英齐说道,“我还是不记得她,而且跟她的接触也不多,她来找英台的次数比较多。”
如此风浪,怎能让他一人承担?祝英台啊,看你在书院一拳撂倒两个大男人的气势,这场风雨还是一起承担吧!祝英齐认真地想到。
“英台,这是怎么回事?”祝员外问道,“你……你们真的见到了良玉?她究竟在哪?”
“爹……玉姐姐她……她……”祝英台双眸含泪,皱着眉毛,说不下去了。
“英台,你快说啊!”祝母催促道。
“玉姐姐她……被卖进了青楼!”祝英台哭着说道,“是那个带她走的人做的!那个人还进了我们书院!”
“什么?!”祝母吃惊地跌回椅子上,“良玉她……她……”
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儿,就算当初的事情狠狠地给了祝家一个耳光,但也改变不了那么多年的情分,何况当初的事情自家的女儿也是帮凶,还很有可能是主谋!
“娘,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祝英齐说道,“有次良玉来书院找人,正好被英台看到,两人便相认了,英台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良玉被卖到了青楼,后来那个把她卖到青楼的人知道了良玉是我的未婚妻,就把这个消息放了出去,还说英台就是那日帮良玉逃走的人,英台是女人的事情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祝英齐省略了祝英台去青楼救人的事情,看当时银心的反应,估计这事要是说出来,祝英台算是死定了。
“那……那后来呢?”祝员外问道。
“后来我们把那个人抓了起来,他承认英台是女人的事情是他编的,然后被赶出了书院,所以英台的事情其实并没有暴露。”祝英齐简明扼要地说道。
“那……良玉呢?”祝员外忍不住问道,连祝母也抬起头来期盼地看着祝英齐。
“呃……”祝英齐犹豫了一下,“师母听说了良玉的事情很心疼她,让我去把她赎出来,可是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这个事情就耽误了下来,等我再去的时候……”
“怎么样?”
“……良玉已经被人赎走了。”祝英齐无奈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ojz……这么久没更真不好意思……跪地……
下章预告:文才兄从书院回家,然后……出柜!
☆、祝英齐,见公公
祝母的眼睛惊恐地睁大,半响,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悲戚地说道:“也罢,这就是她的命啊。”
祝英齐低头不语。他对祝母和黄良玉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所以对于祝母现在的这句话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
“夫人啊,良玉那孩子……也算是个好孩子了,”祝员外安慰道,“她……唉!”
不管之前的感情有多深厚,经历了逃婚这件事情后,祝家上下都对她没了什么好感,就连祝员外都想不出来什么词来安慰祝夫人了。
“英齐啊,你也别难过,爹再给你找一个好姑娘,好不好?”祝员外示弱一般地说道。
“爹,这件事您就别操心了,娶也是我娶,您让我自己找一个我喜欢的吧,要不然害了人家姑娘,我也不会高兴的。”祝英齐趁机说道。他和马文才的事情瞒不了多久,以马文才的性格,如果不是他先回来了,那他一定会被直接拉去见马太守,来个名副其实的见家长。
“也好,”祝员外想了想说道,“你要是有了喜欢的,一定要记得跟爹说,爹给你去提亲去!”
“是。”祝英齐低头应道。
……
经过“审讯”,祝英齐和祝英台被放了回来。时间而是夜幕时分,因此祝英齐和祝英台草草地道了个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祝英齐看了一圈这里的摆设,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样,而且一点灰尘都没有,看得出来,这里每天都有人细心地打扫。
但在一尘不染,也改变不了这里并没有他平时赖以消遣的东西。
之前在书院,无聊的时候可以睡睡觉,和马文才下下棋,比比武,打打猎,喝喝酒,烤烤鸡……
祝英齐十分无奈地发现,他所有的消遣——除了睡觉之外——都跟马文才有关,并且十分悲哀地发现,有的时候连睡觉他都是和马文才一起睡的。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祝英齐此时的心情就和当初马文才和祝英台下山去找陶渊明时的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时候他只有淡淡的思念,而现在……
祝英齐无奈地躺回床上,离开前的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清晰又流畅地在他的脑海里,而这样是直接后果就是祝英齐发现……他硬了。
“唉……”
他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也不是第一次自己处理这样的经历。但自从有了马文才之后,自从有了和马文才一起处理这样的经历之后,他就再也没自己一个人处理过这种问题,而现在再次单独处理,就让人有了一种落差感。
就好像是尝过了山珍海味,就很难再咽下粗茶淡饭。
祝英齐从没这么思念过马文才的手与胸膛。
……
一阵令人脸红的喘息声过后,是释放后的余韵。
想着在书院孤枕的马文才,祝英齐慢慢跌入睡梦之中。
……
清晨的阳光如约而至,虽然离开了书院,但祝英齐还是下意识地早早便起了床。
不用去上课的好处是祝英齐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游手好闲一段时间,而坏处则是……游手好闲的时间太多了后他只能毫无新意地发现自己又无聊了。
……
万般无聊的祝英齐只能选择了唯一的娱乐方式——逛街。
其实街上并没有什么东西是祝英齐想买的,但与其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呆一整天,祝英齐宁愿选择在大街上晃悠一天。
肩头再次被猛地撞了一下,祝英齐因为心不在焉而下意识地朝右边跌了过去。
哗啦!
巨大的碎裂声犹如两年前一样响彻祝英齐的耳膜。
“打破了别人的花瓶,是要赔钱的。”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引得祝英齐心下一震。
猛地回头,同样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祝英齐觉得这似乎是着世上最美的风景。
“怎么,不认识了?”马文才笑眯眯地看着一脸震惊的祝英齐,似乎很享用这份惊讶。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祝英齐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不是应该……”
“在书院?”马文才笑着接口道,“很显然,我离开书院了。”
“为什么?!”祝英齐问道,他明明记得在他走之前马文才都没有表现出想要离开的样子啊!
“我有事找我爹。”马文才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事?”祝英齐狐疑地问道。
“我想,在我回答你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回答一下你身后的那个人的话?”马文才把目光向祝英齐的身后飘去,“他已经快要急死了。”
“什么?”祝英齐下意识地朝后看去,只见那个刚刚被他打破了瓷器的小贩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盯着他,见他转过头来,不满的话立刻破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