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文才兄,用力些作者:肉书屋
现在来说说你是为什么要走吧。”
“……”
““有些事清逃避是不能解决的。”马文才接腔道。
“唉,你们两个真是的,我都一大把年纪了,你们也不说礼让这点,被你们气死了怎么办?”陶大叔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看着马文才和祝英齐。
“是你叫我们来的吧?”志英奇奇怪的说道,“你叫我们来又不肯说原因,那我们回去了?”
“别别别,”陶大叔急忙拦着,“来都来了,干嘛好要走!”
“你都不满足我们的好奇心我们又为什么要满足你的呢?”马文才把酒杯一放作势要走。
“哎哎哎,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陶大叔无奈的妥协道。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祝英齐笑眯眯地给白己和陶大叔的酒杯里都添了点酒,“来吧为,说说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才这么会不可耐她要去追人家啊?”
“去,”陶大叔虚了一声,“你才是看上哪家的……少爷!”
“他看上的就是本少爷,你有意见?”马文才斜了陶大叔一眼,眼里满是挑衅。
“……其实我要走的真正原因是……”陶大叔故意拉长了声音,但见马文才和祝英齐都没有催他说不去的意思,才不得不自己接下去,“我在这里呆腻了想换个地方呆呆。”
祝英齐道:“哦,喜新厌旧。”
马文才点头附和道:“嗯,见异思迁。”
陶大叔“……我好歹是你们的长辈吧?!”
祝英齐:“嗯,不分是非黑白的长辈。”
马文才:“嗯一个不会与人相处的长辈。”
“……”陶大叔开始怀疑自己把他们叫来究竟是不是对的了,“你们两个小子不会还记恨着我让马太守来裁定梁山伯和马文才的是非的事情吧?”
“你觉得这是个问题吗?祝英齐一脸的惊异。
“不是问题你说是什么?!”
“是事实。”马文才淡定的接了下去。
陶大叔:“……”
“那就趁你走之前快来解释解释吧!”祝英齐说道,“省得我们还得费心记恨你辈子。”
“……”陶大叔觉得自己说话的心情都被祝英齐破坏光了。
“你讨厌我爹。”马文才没有再接祝英齐的话茬而是直接说道。
“你都讨厌他我不能讨厌?”陶大叔悠哉地喝了一小口酒。
“我讨厌他是因为他趋炎附势。”马文才说道,“你呢?”
“跟你一样的原因,唉,你说你那么个爹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儿子呢?”陶大叔给自己倒了杯酒“也许是性格随你娘吧。”
陶大叔的话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马文才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语气也变得生冷起来,“他怎么比得上我娘的一根头发丝?”
陶大叔抬眼看了马文才一眼,看来他对你和你娘并不好啊。
马文才没有回答只是猛喝了口酒。
“我那天之所以让他裁定,说实话确实是因为看他不顺眼,”陶大叔解释道,我想看他出丑,但我没想到让他出丑的人竟然是你。
陶大叔拍了拍马文才的肩,但马文才的脸色开没有好多少,“他做了什么事情,他自己知道,用不着我来给他难堪,让他出丑。”
“唉,人家都说父子同心,可我看异心的人也不少啊,”陶大叔感慨,“行了你们俩个回去吧,我明天早上就走了,记得帮我跟梁山伯和祝英台那两个娃娃说一声儿。”
“你不打算跟他们告别了?”祝英齐问道,他明明记得这个陶大叔跟他们也很熟啊,书院里的桃花就是祝英台和梁山伯从陶大叔这里拿的枝种呢。
“我要是跟他们告别,他们必定会拦我的,”陶大叔笑着摇摇头“还是跟你们告别好,又不会拦我,又不会说我没有责任感。”
“嗯,”祝英齐点头承认道,“因为你对我们来说是根本没有存在感的人。”
陶大叔,“……”
从陶大叔的院子里出来马文才和祝英齐起走在书院的小道上。
时间已经不早了,满天的繁星显得分外耀眼。
因为还是在书院里,所以马文才和祝英齐也不敢大过张扬,因此走路就是走路,只不过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些,并没有像梁山伯和祝英台那样,总是勾肩搭背的晃悠来晃悠去。
“怎么?有些伤感?”马文才瞟了眼走在身边的祝英齐开口问道。
“大概吧?”祝英齐揉了揉眼睛,“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只不过陶大叔走的太过突然了,一时间还没有接受。”
“那你刚刚还气他?”马文才又往祝英齐的旁边靠了靠,“怎么不苦求着求他留下来?”
“……我又不是英台。祝英齐无语道。
“对了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告诉我祝英台他究竟是男是女吗?”马文才突然说道,〔七夕节的那天我看到他和他的那个书童一起拜着什么。)
祝英齐沉默了会儿才道,“唉,说了也罢,反正你也已经猜到了。”
这么说的话无疑是证明了马文才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这么大胆?”马文才开始有点佩服祝英台了,“女扮男装来书院读书?她是为了什么?”
“谁知道她抽什么疯?”祝英齐没好气道,“还把我也连累进来了。”要不然他此刻不知道在哪逍遥快活呢。
“幸亏她没事抽了这个疯,”马文才突然轻笑道,“要不然我就遇不到你了。”
祝英齐觉得自己的脸红了红。
“不过她就这么跟梁山伯同睡屋,每天还总是勾肩搭背的,你不怕她吃亏吗?”马文才问道。
“这有什么好怕的,梁山伯就是个二愣子,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英台的身份。”
“确实,不过……梁山伯那次怎么会叫祝英台去青楼的?”马文才忽然想起这个引发了“曾经的未婚妻”事件的导火索,不由得有些气闷。
“好像是因为那个叫谷心莲的洗衣女被卖到了青楼去,梁山伯让英台扮女装去赎回谷心莲,结果不小心被陈夫子和山长知道了,才出现陈夫子去青楼抓人的一幕的。”祝英齐想起祝英台之前给他的解释阵无语。
“真是能惹事。”马文才叹了一声。
“是啊,快点去睡吧,不知道明天他们会不会又有什么事呢!”祝英齐随意地说道。
而就这么随意的一句,让祝英齐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简直想掐死自己,尤其是看到荀巨伯那张慌慌张张的脸时。
砰!
“哦,祝英齐!你磕着我的鼻子了!”荀巨伯的惨叫声在门外响起。
“我更想磕死你的声带!”祝英齐吼道。
“就算你磕死我的声带,我也要告诉你,马太守要挖谷姑娘她爹的坟,已经打起来了!都快出人命了!”
祝英齐:“……”
47】祝英齐,来看看
祝英齐抬头,正好看到马文才正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眼珠一转,就想到了马文才此时心中所想。
“走吧”祝英齐叹了一声道。
“去哪?”马文才皱着眉问道。
“找山长”祝英齐走到床边想换衣服,正好看到马文才疑惑的眼神,补充道,〃那个下山的批准,省得再去后山养马。”
“我觉得养马也不错,”马文才轻笑一声,“清净,没人打扰,你也喜欢,最关键的是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介于马文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实在太过暧昧,又极其富有暗示性,祝英齐觉得自己就算想假装没听到,也无济于事。
“你还是想想一会儿怎么跟山长请假吧!”祝英齐没好气道。
马文才:“”
事实证明,山长果然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两人收拾妥当后连忙道山长家里去请假,山长默不吭声地听了马文才说的整个原因,也不问两人的办法,直接准了祝英齐和马文才下山去的假
“你一会儿准备怎么劝你父亲?”祝英齐骑着马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向旁边同骑得马文才问道。
“什么怎么劝说?”马文才皱着眉看向祝英齐,似乎他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祝英齐愣了一下,疑惑道:“你不会是打算单枪匹马地跟你父亲理论吧?”
“你还有什么好办法?”马文才不答反问。
“”祝英齐沉默,因为好像确实除了这个方法也没什么可行的方法,何况马文才毕竟是马太守的亲生儿子,这种谈话他们父子两个应很轻松就容易进行,不过
祝英齐猛地意识到,他去干嘛?!
问题一旦生了出来,那么它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生更、发芽,茁壮地长在人心里面,除非得到答案,否则无法将疑问之根连根拔除。
如果他是马文才的兄弟,那么他跟着去便顺理成章地可以理解为共同劝解,但他不仅仅不是马文才的兄弟,而且还是那种关系。
祝英齐越想越不对劲,以至于赶马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吁!”马文才拉住马头,转身疑惑地看着越来越慢的祝英齐,“怎么了?不舒服?”
“没什么,”祝英齐索性也拉住了马,“我只是忽然意识到,我跟去你家,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马文才显示愣了一下,然后驱马走到祝英齐的身边,在祝英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地吻了下去。
“”
祝英齐一边被吻,一边晕晕乎乎地想着马文才的举动究竟是趁机吃豆腐,还是在安慰她?
如果是趁机吃豆腐,那他应该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祝英齐想到,但如果是安慰
祝英齐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与马文才的纠缠在一起,手意识地搂住马文才的腰。
那应该奖励一下。
“英齐,我一定会把你取回来的,”马文才沙哑着嗓子说道,”你就把这次当作是……提前去婆家看看。“
”祝英齐觉得自己的拳头痒了,“是婆家还是老丈人家,还不一定呢!”
马文才对此的回答是微微一笑,又亲了亲英齐粉红的脸颊。
……
总是被人通知事情的坏处现在就体现出来。
傍晚时分,等马文才和祝英齐好不容易赶到了出事的地点时,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能从零散的几个人那里打听出来谷家母女已经被马家派去的人打死。
无奈之下,马文才和祝英齐决定去马府直接找骂太守。
“文才?你怎么回来了?”见到原来应该在书院读书的儿子出现在家中,马太守明显愣住了,“书院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马文才连包袱都没放,直接冷冰冰的说道,“是书院外发生了一些事。”
“什么事?”马太守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费解,像是不明白书院外面发生的事情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出来书院回到家,“你出来的事,山长知道吗?”
“知道。”马文才简单的回答自己父亲的话,“听说爹为了建宅驱逐住户,还挖了人家的祖坟,打死了人家孤儿寡母,就让我下来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
马太守的脸色猛地一变,“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难道不是事实吗?!”马文才毫不示弱的回答道,“那么多双眼睛在那里看着,你敢不敢把马泰叫过来对峙?!”
“我是让他去驱逐那些住户,我是要建宅,可是我并没有让马泰他打死人啊?!”马太守吼道。“何况死的都是些贱民,文采你难道就要为了这些贱民来给我置气?!”
“……”马文才有些噎住。民分九等就是这个时代的规矩,为官的就是比平民百姓要高一等,虽然马文才也不同意马太守为了建宅而杀人,但此刻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马太守此言差矣,”马文才嘴角微扬,即便是他说不出来,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随时愿意接他话的人,主营汽用自己仅有的古文准备开口道,“就算人分九等,但马太守不能否认谷家的母女是无辜受累的,何况人死不能复生,难道马太守认为他们死了,您就能开心一点吗?”
这回换成马太守沉默了。除了仇人外,不论谁死别人都不能说得上是开心,毕竟是一条生命的消失。
“此时算是我思虑不周,”马太守沉声说道,“我会派马泰去找那母女俩的尸体,厚葬她们。”
“一句厚葬就能解决问题吗?”马文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毛,“人死都死了,厚不厚葬还跟他有什么关系?!”
“文才,注意你说话的态度!”马太守砰的拍了下桌子起身道,“我是你的父亲!”
“哼,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马文才厉声说道,“当年的事情你比谁都清楚!”
“文才!”马太守忍无可忍的大吼道,“你是专程回来跟我吵架的吗?”
“我只是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马文才也用同样大的声音吼道。
“马文才!”马太守猛地冲过来,就在祝英齐以为他忍不住要打马文才一巴掌的时候,他猛的甩了下手,气愤的离开大堂。
“文才……”祝英齐犹豫的唤道,“你没事吧?”
“没事。”马文才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道:“走吧,回书院吧,要不然夜路不好走。”
祝英齐皱眉,正要说什么,一个小斯打扮的人跑过来,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公子,老爷吩咐我带你和你的朋友去房间里休息,晚餐一会儿就给二位送去。”
“不需要,我们……”
“不是说看看吗?”祝英齐假装无所谓的说道,“我现在除了一桌子菜之外什么也没看到啊!”
,马文才踌躇了一下,留在这里绝对不是他的本意,但看祝英齐的样子……
“你不用这样的。”马文才说道。“我跟他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的。”
“哎,今天天气真不错啊!”祝英齐抬头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
马文才板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他转身对那个低着头的小厮说道:“祝公子跟我睡一屋,不用单独准备房间了,晚饭快点送过来,多两道肉菜。”
“是。”小厮应道,然后一转身就跑了个没影。
马文才回头,正要带著英齐回房间,就看见一双幽怨的眼睛默默的盯着他看。
马文才:“……”
“什么叫我跟你一个房间?”祝英齐哀怨的说道,“这是你家吧?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收敛?”马文才挑起一边眉毛,“而且这里是我家,没有我的命令别人都进不了我的院子,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在这里做比较好。”
“你家小厮呢?”祝英齐冷静的问道。
“你要做什么?”马文才问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尽早回书院,这样才不会耽误到学业。”祝英齐一本正经的说道。
“晚了,”马文才的眼角流露出一丝的笑意,“我不叫他们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祝英齐:“……”要不要这么声控化?!
不过马文才虽然设想得十分美满,但现实永远是用来打击人的,例如现在……
“快去打盆水来,然后叫你家老爷请大夫,你家公子伤寒发热了!”祝英齐抓住那个他好不容易碰到的小厮,焦急的说道。
那小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连忙朝来的方向跑去。
祝英齐无奈的转身回到房间,去看看那个双颊红彤彤的男人。
……
马家的效率很快,尤其是关系到独生子马文才的时候,大夫很快就被请来,连原来生气的马太守也跟一起去了马文才的房间,看着大夫号脉。
“急火攻心,再加上有些着凉才引起的伤寒发热。”大夫恭恭敬敬的说道,“请太守大人放心,我开副方子,给令公子喝几天,就会好的。”
“那麻烦大夫了。”马太守嘴上跟大夫说着感谢的话,但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躺在床上的马文才。
祝英齐很有眼色的跟着大夫去抓药,把空间留给一副欲言又止的马太守。
……
等他抓完药,又煎完药回来,原来挤满了人的房间只剩下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马文才和坐在窗边的马太守两个人。
“文才啊,我对不起你娘……和你啊。”苍老的声音让祝英齐正准备推门的手顿住。
48】马文才,是儿子
叩叩叩。
不小心听到的东西让祝英齐不得不敲敲门,提醒太守他的存在。
里面的声音诡异的停了一段,半响,马太守才用他和平时一样的声音说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