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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流晶瞳第8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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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净给徐小鱼换好衣服,自己穿了她的一身侍女服,重新梳了头发。洗去脸上泛黄的脂粉,看着立刻年轻了几岁,如同三十左右的宫中女官。兄弟两顿时瞪大了眼。叶明净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样,我从一年前就开始天天化老自己,很有效果吧?”

一年前兄弟俩得到这个答案,齐齐无力的垂下眼珠。也就是说,他们从西北回来后见到的就是化妆过的脸。怪不得觉着娘亲那一年苍老的特别快呢。何止有效果,效果真是太好了就是他们俩乍一见,也会怀疑这人是自家亲娘的妹妹。

计都沉声道:“该走了。你们的|岤道半个时辰后会解开。”

叶明净拎了裙角,脚步轻快的跟上。走了两步又回头,从怀里抽出一张绣了字的白绢,笑嘻嘻的塞进叶初阳的怀里:“这个给你。等你选定了谁是罗睺再用。”

谁是罗睺?叶初阳怔了怔,等到想明白关键后,顿时心凉了半截。

他身边有两个天波卫,武功虽不错却是和九曜前辈还有一大截距离。计都走了,罗睺未定。天波卫就等着瘫痪吧。要定下罗睺,必须是皇帝钦定。而现在的情形是:现任皇帝跑了,未来皇帝还没有。谁有资格定下罗睺?再说了,这罗睺是随随便便能定的吗?亲娘啊,你就玩死我吧不对,还有冯立呢他脑中一串串的冒出这几个月的诡异:皇后去西苑单独居住,冯立跟随。冯立刚刚在殿外眉开眼笑……

不是吧,难道父后也要走叶初阳的另半截心也凉了。深更半夜的,母亲那三猫脚的身手再带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父后,他们到底怎么离开?

对了当年皇祖父大行时,母亲曾带兵攻进皇城。这件事杜悯太傅和父亲都和他说过。密道宫中有密道他眼睛霍的一亮,半个时辰后。|岤道解开,他一跃而起,蹭蹭解开叶融阳的禁制,大声道:“密道,东宫有通向城外的密道。快去堵住”

叶融阳慌忙就跑。床上的徐小鱼|岤道刚解,大叫道:“等等我该怎么办啊”

叶初阳顿了顿,叶融阳忙道:“我去堵人。你叫上林尘几个围住这里,不管怎么说,消息不能走漏。咱们两人,必须有一个守在这里小鱼更不能走”

“我x”叶初阳骂了一句,“我带人去堵,你看着这里。”

他匆匆走到门外,青着脸抓住一个小内侍:“本王的侍从呢?”

“在,在东侧殿。”小内侍被吓的结结巴巴。

叶初阳扔下他,冲进东侧殿,叫上林尘:“跟我走”

林尘匆匆跟上,走了两步,发觉路径不对,惊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儿?宫中不能乱走”

果然,出了梧桐宫门,他们在玉带河上的通善门处被一队侍卫给拦住了。

“开门”叶初阳毫不客气的道,“本王要去东宫。”

侍卫翻了个大白眼。心说这位祖宗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呀东宫?东宫都二十几年没人住了。深更半夜的去那地儿,找鬼呢嘴上还是客气的道:“秦王殿下,您这大半夜的,就别为难我们了。开了门就到内廷了。小的也不敢做这个主啊要不,您去找了冯总管,或是有陛下的手谕。不然就等白天。随您想去哪里。”

“滚开”叶初阳气的要踢人。林尘慌忙拦住,劝道:“殿下,这位侍卫大哥说的有理。您别乱闯。真要去,还是和陛下说一声。”

叶初阳一听‘陛下’两个字,立刻红了眼,叫道:“你知道什么那谁,我问你,刚刚可有人开了门进去?”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侍卫拍着胸脯保证,“内廷现在都能闲的长耗子。谁大半夜的去那儿呢”

“真没有?”叶初阳再三询问,又瞧了瞧门上的锁痕。回身一挥手:“去定坤门。”

他在玉带河上跑了一圈,得到的答案是,三道门都没有打开过。不光如此,连着几道外墙的偏门也没有一个被开过。林尘见他脸色铁青,一时不敢多问。

再度回到梧桐宫,他来到侧殿吩咐几个自己的侍卫:“去找冯总管。”又找到一个内侍,“你,去皇后那里看看,就说本王要去请安,现在可方便?”吩咐完后,他拖住林尘在寝宫外:“你就站在这里,谁也不能放进来。”顿了顿,不抱希望的道:“若是看见冯立、计都或是父后,就立刻来报我。”

他推开寝宫的门,又迅速关上。叶融阳在房里跳了起来:“怎么样?”

“没人。”叶初阳愤愤的捶了一下桌子,“连个影子都没有。总不能是从午门出去的吧”

“咳咳。”徐小鱼咳嗽了两声,引来他们注意后道:“我住在宫中这一个月,从来没见陛下或是任何人去过东宫。我觉得,他们不一定是从东宫走的。”

叶初阳一愣,看着瘦的和竹竿一样的徐小鱼,顶着自家母亲的脸做出苦思的表情,很是风中凌乱了一下:“那你说,是从哪儿走的。你不是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么?有什么发现?”

徐小鱼道:“我这一个月天天练武,和陛下几乎没照过面。不过,我想着。若是陛下真要从东宫走,就该住在宣明宫。那样岂不是更近?”

“小鱼说的有道理。”叶融阳压根不忍心看那张脸,背过身对自家大哥道:“我刚刚想了一下。既然有密道,就不会只有一条。通向城外的密道,这是何等的大工程。既然挖了,就不会只挖一处。按照常理,太子能出宫逃命,皇帝就更应该了。而母亲没有选择住在宣明宫,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另一个密道在梧桐宫。”

叶初阳幡然醒悟,眼睛一亮:“不错。这类密道,一般来说只有宫城大修时才会动土。这皇宫是熙照女帝李若棠建造的,梧桐宫是她的寝宫。所以她将密道修建在了这里”完全有可能叶融阳接着道:“所以我们现在的问题是,要找到母亲最后消失的地点。密道一定就在附近。”

叶初阳大喜,兴奋的道:“不光是母亲,我让人去问了,说不定父后也跟着走了。若是这样,我们不妨从父后那边着手。母亲由计都师父带着,只怕没几个人能看见她的踪迹。”

叶融阳大惊失色:“什么?父后也不见了?”

他的担心变成了事实。林尘敲门回禀,皇后殿下失踪、冯总管亦同样失踪。

“这就是了。”叶初阳咬牙,“花雕姑姑和素洁姑姑早就去了祖母那边服侍。麦香她们四个前年被放出去嫁人了。这一年来,母亲身边陆续换上的都是新面孔。她是早有打算”

叶融阳忙道:“事不宜迟,那就去找密道我和你一起去。”

叶初阳皱眉,指指徐小鱼:“那她怎么办?”

叶融阳想了想,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带帽子的大斗篷,罩在徐小鱼身上:“小鱼和我们一起去。”

叶初阳扭曲了一会儿,扔下一句:“遮好她的脸。”

不能反抗的徐小鱼其实很想问一句,就算你们追上了。那边有计都大人和木曜大人,就咱们几个,能拦得住吗?

可惜她此刻不敢问。三人一路出了寝宫,林尘一见这阵势,吓了一跳,对着穿了斗篷的徐小鱼就行礼:“见过陛下。”

斗篷下的人身子微动,叶融阳立刻扶住她。叶初阳冲着林尘道:“别乱说话前面带路。去皇后寝室。”

林尘莫名其妙。瞧了瞧两位殿下的脸色,试探道:“殿下,就属下一个跟着吗?”

叶融阳看了他一眼:“承影,你最好问几句。”林尘一怔,遂二话不说,低头走路。

刚走了两步,徐小鱼突然停住,顺带拉住叶融阳。又扯了扯叶初阳的袖子。

“什么事?”叶初阳不耐烦的低吼。

林尘只见斗篷里的人抖了抖,用一个他很耳熟的声音微颤颤的道:“那个,那个匣子还在寝宫里面。”

“我xx”叶初阳青着脸爆了今晚第二句粗口,“你们在这里等着。”快步冲了回去。

叶融阳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几个走的匆忙,竟然将明晃晃的玉玺留在那间房子里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平息

一夜未果,天明将至。搜索了整个晚上一无所获的四人俱已疲惫。不在身体上,而在于精神。

抱着玉玺匣子的徐小鱼是最紧张的,天色一旦敞亮,她这张遮在斗篷底下的脸就挡不住了。历代罗睺计都在上她可不要假扮皇帝,那会要人命的可怜兮兮的拽拽自家王爷的衣袖:“殿下,天快亮了。”请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苦命的小小护卫。

叶融阳一怔,想到了关键问题,同样询问自家兄长:“大哥,天快亮了。”他们必须做一个抉择。

叶初阳停住脚步,看看左右:“先回母亲寝宫再说。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

四人偷偷摸摸的回到寝宫。关上门,叶初阳当即就问:“暖暖,你觉得该如何?”

叶融阳苦了一张脸,心说我还能觉得如何,都听你的呗。也好,少做决策少担责任,就算日后母亲回来,找骂的人也是你。遂道:“我都听大哥的。”

叶初阳闭了闭眼睛,目露坚定之色:“暂且照母亲的意思办。小鱼去床上躺好,闭目敛息。这事不能乱,”他顿了顿,沉声道:“先悄悄的叫几个重臣进来商量,这事光咱们两个是办不成的。”

叶融阳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与兄长的差距。换做是他,绝不可能这么快捷果断的做下决定。不管这份内涵如何,这一份果断是他所缺少的。叶初阳和他的不同就在于,他决定一件事,很少去想会有什么牵扯后果,而是一心朝着自己心目中的好结局去努力,并且相信,自己能够达到那个目标。也许,正是这种乐观和气魄,母亲才选择了他。

徐小鱼敛息躺到了床上。身体快速降温,心跳很快微弱下去,几近于无。

叶初阳沉声道:“母亲之前提到何院使,应是她特意留给我们的。只要找他来验看便可。只是父后、冯总管和计都师父的失踪,该如何掩饰?”

母亲给他们留下了一个乱摊子。叶融阳皱着眉出主意:“先找人假扮吧。父,计都师父那里,可以说被母亲外派出去办事了。冯总管和父后就暂时找两个人假扮一下。”

叶初阳沉吟片刻:“这两人不是找人假扮就能瞒过去的。这样吧,让假扮父后的人晕倒装病。由‘冯总管’亲自照看。既然何院使是母亲留下的,掩饰一二就不会有问题。再严密看守好,就说要静养,先混过今天……”说到这里,他心头一突,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案冒了出来,怎么都消不去。

“暂时先这样吧。”他草草压下心思。然后便商量起假扮的人选。兄弟俩目前人手紧张,开始捉襟见肘起来。林尘出主意:“找两个小内侍吧。这件事就交给属下,属下可以保证他们不会乱说话。”

叶初阳

苦笑了一下:“那就交给你了。”虽然这么做是漏洞百出,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林尘得了令,寻了隐秘道路离去准备。

东方泛起了白色微光。叶初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握拳:“现在开始第一步,取得梧桐宫的掌控权。去找我们的侍卫吧。”

广平二十四年四月十七日,这是一个和平常一样,又不一样的清晨。天光微蒙,几骑快马从宫门飞奔而出,各自奔向不同方向。很快,内阁首辅林珂、大学士张奉英、于光恺,景乡侯齐靖、庆国公孙承思、茂国公王安园、思康伯江文道等几人不约而同的在家中接到了秘传,宫中宣召。

这几人分别代表着大夏朝的权利顶峰,接到这含糊不清又异乎寻常的传召后,心中皆是一惊。

叶初阳的想法是这样的。他被耍了。虽然这一点很郁闷,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和暖暖都确实被他们的母亲大人给耍了。而且更郁闷的是,身为人子,理当为母亲尽孝。他家娘亲就是给出再天大的难题,他们俩兄弟也只有接招的份。

而身为臣子,为皇帝陛下分忧解难也是分内之事。于是叶初阳同学对弟弟道:“与其怎么谋划都漏洞百出,不如实话告诉这些老臣好了。反正一不是我们害了母亲,二不是我们逼她遁走。若是这些老臣能出力帮着找回来更好。如若不然,也能大家一起想个办法。”

叶融阳坚持原本的初衷:“大哥决定就好。”他静了静,轻声问:“要不要通知陆大人?”

叶初阳一怔,深吸一口气:“先不忙。”咬着牙一字一字挤出话,“这么些重臣,他夹在里面太突兀了。等下一批吧。”

一转头,便再不提此事。

几位重臣陆续赶到,瞧见两位王爷一脸沉重的站在梧桐宫正殿门外,心中不约而同的“咯噔”一下。

林珂是首辅,他第一个问出大家的疑问:“殿下,这是……出了什么事?”

叶初阳侧身,手一伸:“林阁老,进来说话吧。”举步就往里走,身后的内侍屏气跟上。大殿内人人对着他行礼。

林珂心里就泛起了毛。梧桐宫是广平女帝的寝宫。秦王殿下先下完全是一副主人的姿态,这分明就是出意外了。

叶初阳好整以暇的将来人一一安排坐下。等人都到齐了,关上正殿大门,屋内的光线顿时一暗。就在众人忐忑间,他开口道:“几位大人,昨晚母亲叫了我与二弟入宫,交给小王一件物事。”

他取出一个匣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露出晶莹温润的一方玉玺。

正殿内一片寂静。传国玉玺是和氏璧所雕琢而成,绝世风姿,无法假冒,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认识。一片静默中,齐靖第一个站起来质问:“陛下呢?陛下在哪里?”清越愤怒的声音在空寂的大殿中尤为响亮。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叶初阳坦然回应,“昨晚,母亲将小王和弟弟都挟制在她的寝室中,等我们能动弹时,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胡说”齐靖气极,“这简直荒唐”

叶初阳苦笑一笑:“小王也觉得很荒唐,但这就是事实。”

齐靖立刻反问:“殿下,敢问是何人如此大胆,敢于同时挟制住你和赵王殿下两人?”

叶融阳替兄长出声回答:“是母亲身边的计都师父。”

齐靖立刻道:“他人呢?叫他出来。”

叶融阳的脸色顿时变的极郁闷又难看,说出一句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话:“计都师父,也不见了。”

“哈”齐靖讥笑一声,冷冷的盯住两人:“真巧。”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

叶初阳心里郁闷的一塌糊涂。计都是天波卫首领,武功到达宗师境界。除了天波卫没有第二方知道这内幕。在其他人看来,计都就是一个皇帝护卫,武艺不错。与女帝陛下关系暧昧。今日这些重臣勋贵,大多是文人,就是统领御林军的王安园、负责禁卫军的江文道,也只是略同拳脚的指挥儒官。和他们说武功、内功、宗师化境……他们是完全没有概念。这叫他怎么解释。

叶融阳替他解了围,道:“计都师父的武艺,臻入化境。为宫中第一高手。常言道,武无第二。便是七八个大内高手对上他,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当时屋里只有母亲、兄长和我三人,他出其不意,我们无法还手。”

齐靖冷笑道:“这么说来,是计都挟持了陛下图谋不轨。两位殿下就该发出通缉,立刻全城搜查才是。”他转身面向林珂,“阁老以为呢?”

座下众人面面相觑。林珂缓缓站起,嘴唇一动,还未发出声音,叶初阳又插了一句:“景乡侯,还有一事小王要补充一下。不光是母亲和计都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小王的父后与宫内大总管冯立。”

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林珂失声道:“什么?”

“千真万确。”叶初阳看着这些重臣变来变去的脸,突然就有了一丝快慰。估计母亲昨晚看着他和暖暖频频变脸,心情也是一样的。

“昨天晚上,母亲宣召小王和赵王入宫。在门口迎人的,正是冯立。”他娓娓道来的回忆,“在偏殿中,我们见着了母亲和父后。一家四口吃了一顿晚膳。随后父后便说要早些休息,冯立送了父后离去,之后便再未出现。而我们俩,则和母亲在寝室内说话。直到夜深。话说完后,计都突然出现,出手制住了我和赵王。母亲将玉玺交与我后,便与计都一同离去。寝室的门被关上,未曾有人出入。半个时辰后,小王的|岤道才自动解开。而那时,梧桐宫上上下下,都找不见母亲了。”

听完他这一番叙述,大殿中依然很安静。没有人轻易出声。齐靖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于大人。你曾任大理寺卿。这宗奇案,你倒是来破破看。”

于光恺脸皮抽了抽,被点到了名,只能于众目睽睽下起身,干干的发问:“这个……敢问秦王殿下,陛下和殿下在寝室内可有说过与她失踪有关的话题?”

叶家两兄弟同时一顿,这番色变就让一众人看在了眼里。叶初阳不出声,叶融阳替哥哥道:“母亲说,要将玉玺交给大哥。命大哥接过她的,她的位置。”

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一个炸雷,惊的大殿上所有的人齐齐变色。

齐靖第一个厉声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亲自与朝臣交代,反倒行事鬼祟,踪迹全无?”

他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广平女帝要提前让位虽说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可若真存了这心思,也该照礼法行事,光明正大才是。正常情形下,应先召集大臣将想法提出,确立可行后再依制举行禅让仪式,将皇位交给儿子。自己荣升太上皇。这才是正常手续。她完全犯不着这么诡异行事,半夜交玉玺,制住两儿子自己玩失踪。这压根就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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