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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闺秀 夜有轻寒第1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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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闺秀夜有轻寒作者:未知

腿道,“老爷,不管怎么说,九小姐也是奴婢身上掉下来的肉,希望她能有个好前程,求求您帮帮她吧,只要她有出息,奴婢就是死了也甘愿。”

林崇严叹了口气:“起来吧,妍儿也别哭了,我答应了你们,自然会做到,你说说,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自家人还要送礼才能成事,林崇严心头有些发冷,儿子的钱也要圈,这就是他的嫡母!

“要比压过二伯家送的,最少也得有一千两银子。”

吴姨娘见林崇严松动了,索性狮子大开口,将她之前贴进去的数目一并说了进去,还夸大了几分,实际上只需要三百两银子就够了。”

林崇严倒抽一口冷气:“这么多……”

“娘那里拿得出来,有一次她开箱时我无意中看到了,箱子里满满的都是银子,怕是不止这个数。”林晓妍不怕死地开口。

林崇严也顾不得其他,惊讶道:“当真?”妻子的嫁妆他是知道的,嫁过来时有陪嫁的单子,压箱银也就三百两银子,何来这么多?

“真的,爹,我没骗您!”林晓霜无辜地眨了眨眼,“莫不是娘卖南临的田产时收着的?那些田地房屋应该值不少钱吧?”

林崇严惊异不定,南临的田产有这么值钱么?难道张氏真的瞒着他存了私房银子?这也不是不可能,她知道吴姨娘生了两个孩子后,心头确实不怎么高兴,可是他是那么信任她……

因为这母女俩的贪心之举,西院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林崇严夫妻相敬如宾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红了脸,张氏在丈夫问出话后,就将买卖的单据翻了出来,全部摔在了他的面前,林崇严看了单据,上面的保人还不止一个,还有当地官府出具的市价证明,卖的银两比张氏交给他的还要低了,听张氏哭诉母女俩起早贪黑靠给人刺绣和上山挖药材卖,将银子多添了些,林晓霜怕父兄知道了心痛她们,于是两人瞒着没说,他自知误会了张氏,一时尴尬不已。

也是林崇严性子直,若是他迂回一点打探,没准张氏真将嫁妆给了他,谁知道他直接就问起南临的事来,张氏如今在女儿的影响下,不再那么软弱了,想到女儿小小年纪就抛头露面,辛辛苦苦撑起这个家,却还要给人中伤算计,一时怒了,对林崇严说道:“别说我清清白白,就算真如你所说我贪了,也别想我拿出来一分,我的嫁妆,自当给我女儿留着,谁也别想动,你若是觉得我有错,你休了我便是!”

孩子们听到争吵声,都跑了过来,林念宗跪倒在地:“爹,您可不能如此啊,娘为了这个家,可没少吃苦。”

“娘,你别哭!”林念祖跑过去抱住张氏,伸手帮她擦着脸上的泪。

林念堂也过来相劝:“爹,有话好好说,娘,您也别说气话,一家人有什么事不好商量的,说出来我们也帮着出个主意。”

只有林晓霜冷静地看着两人,再看了看黑灯瞎火的西厢,猜到了事情与吴姨娘和林晓妍有关,闹出这么大动静,所有人都惊动了,连外边的下人都探头探脑的,还是她让兰香去打发了,这两个却像是睡死了,半点动静也无,若是不知情,那才是怪了!

“到底是怎么了?”她看了看林崇严,又看了看张氏。

“你爹怀疑咱们娘俩私吞了卖田地的银子,要娘开嫁妆箱子给他看呢!可怜你当初想着他们在京中受苦,上山下地地忙活半天,死命地挣了银子带过来,我苦命的女儿,没人知道你吃的苦,娘可是看着的,咱不指望他们忘记咱半分好,可是平白无故中伤人,我也不是那软杮子任人捏的。”张氏拉着小儿子的手,“念宗,念祖,今儿娘可是把话说死了,我的嫁妆银子,就是你两人也别想得半分,你们要钱,自己去挣,我的嫁妆全部留给霜儿,将来为她添妆,这箱子里的东西,确实比我嫁进林家时还要多,但是都是孟夫人和其他一些贵人们赏给霜儿的,我帮她收着而已,若是谁觉得这些东西拿出来充了公,我倒要问问他们,是不是左手接了人家的,右手就要交给公中?合着咱们女人头上戴的,身上佩的,也要拿来充了公了?还有一件事我还没说呢,咱们晓霜陪孟家女儿进过宫,贵妃娘娘也是很喜欢她的,赏赐了不少好东西,是不是也要拿出来充了公,你们谁要拿?谁敢拿?”

张氏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这些事是母女俩的秘密,她是第一次提起,当然,真相并非如此,赏赐也是有,都是些首饰,银子还是林晓霜交给她的,但是张氏聪明地只捡着这个说。林崇严也是第一次听闻,一张脸涨得比猪肝还红,悔不该听了吴姨娘与林晓妍的话,惹恼了张氏。

“爹,您怎么会如此……娘,我支持你的决定,妹妹的东西你只管留着,咱们谁也动不得,将来儿子有了出息,少不得还要帮衬些,哪有拿她的道理。”妹妹的本事林念宗还是晓得几分的,若不是有她,自己也进不了国子监,就连偶尔遇上田司业,也会问问他的学业,问起林晓霜在家里的情况,他不会傻到以为人家真的是看中了他的才学才对他和颜悦色,天下有才者众多,尤其国子监更是人才辈出,不是每个人都能和司业大人说得上话的,他知道那是因为妹妹与司业夫人有来往,得了那位夫人的欢心。

“娘,我也不要,等我长大了,挣钱给您和姐姐用。”林念祖也配合地说道。

张氏含泪摸了摸小儿子的头:“好孩子,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枉你姐姐痛你一场。”

到了这当口,林崇严只得和盘托出这误会的根源,得知是林晓妍挑起的事端,林念堂的脸顿时黑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张氏面前:“娘,我代姐姐和姨娘向您认错。”

张氏冷笑道:“还以为你是个明白的,原来也一样的糊涂,既然叫我一声娘,你是为哪个出头?把责任往你身上揽,只听过母教子,姐教弟的,没听说过还有倒着来的。”

林念堂赶紧改口,跪着递上一杯茶:“是儿子说错话了,娘,您请喝茶,别气坏了身子。”

林晓霜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念堂,心道这个弟弟还真是识时务!居然算计起她的娘来了,林晓妍还真是成器,若是她们母女收了那些小心思,好好尊重张氏,少不得林晓霜也为她谋划一下,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司业夫人手里还有一个名额,只要她提,那位夫人必不会推辞,她想看看林晓妍能做到哪一步,却是连连让她失望。

父母多年来从未红过脸,竟然让林晓妍一语挑起事端,林晓霜真的怒了,就算老太太想给林晓妍这个名额,也得问问她答不答应!

入学考试

三月初一,国子监女科考试如期举行。因为参加考试的女学生都不是寻常人家子女,为体现考试的公平公正,国子监各科的官员做监考,整个考试现场公开,男学生们都放假旁观。

这一科的好几个女学生都不错,尤其是颜可久,司业大人有意让这些女学员挫挫那些男生的锐气,刺激他们更加勤奋,所以安排了公开考试。

女学生们在宫中派出的女官引领下,进了一间静室,领了统一的服装穿在身上,衣裙皆是淡绿的颜色,林晓霜抽了抽嘴角,暗道这颜色真环保。孟言欣站在她身边,神情略有紧张。紧跟着两人身后的,是青河县主和林家八小姐若秋。

谁也没有想到,最后的名额会给了待嫁的林若琴,林玉涵与林晓妍都没捞着。因为是贵妃娘娘发的话,人家这名额本就是她给的,林家谁敢反对?

林若琴在贵妃娘娘召见时得知了内情,是贵妃身边得力的一位姑姑将消息透露给她的,原来林晓霜进宫提醒了贵妃娘娘,理由很简单,既然是代表孟家出嫁的女儿,能在国子监学点东西,哪怕是一天半天,对她与孟家的名声都是大有好处。听到宫里的姑姑提起林晓霜一幅熟稔的样子,林若琴惊讶之余,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这个七妹妹果然不是个简单角色。那姑姑却是得过林晓霜好处的,学了她的技艺,如今甚得贵妃娘娘看重,林晓霜又不藏私,教会她很多东西,她极为喜欢这个小姑娘。

既然和贵妃娘娘有这样的关系,林晓霜却不为自己考虑,林若琴感动之余,找到她,告诉她这个名额自己不要,让林晓霜去,她说自己做了王妃已经够风光了,反正很快就要远嫁吐谷浑,入不入学对她来说不重要,若是林晓霜去了,却能给她的未来铺平道路。林若琴坚辞不受,要拉了她一道进宫,请贵妃娘娘改了人选。林晓霜拼她不过,只得告诉她自己有司业夫人保荐,一样能入学参考。

林若琴起初还半信半疑,只怕林晓霜是唬她的,直等到今日亲自拉了她一道来到国子监,看她领了考试的号牌,这才释然。林若秋先前只道林晓霜是来送她们的,见到她也入场,惊得瞪大了眼,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

惊讶的人不止林若秋,当林念宗找到弟弟,匆匆赶来,挤开前面围观的同窗,找了个好位置站好时,在前方身着统一服色缓缓进入场地的几十名闺秀中,不无意外地看到了自家的妹妹,顿时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鸭蛋。

“念祖,那是谁?你看到没有,左边一排倒数第五个?”

林念祖神色如常地答道:“姐姐啊,哥,你眼睛花了?”

林念宗深吸一口气,喜悦的同时带了一丝怒气,还有一点担忧:“她竟然也来考试?看你的样子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何瞒着我?”

“我也是早上才听姐姐说的啊,是她让我不要告诉你的,说是给你一个惊喜。”

林念宗控制不住咧开了嘴,看着妹妹的背影,轻声怪道:“她怎么不早说,早些说明,我也可帮她辅导一下,考的时候有把握些。”

林念祖打了个哈欠,毫不迟疑地答道:“姐姐可比你厉害,用不着你辅导。”

林念宗无语地弹了弟弟一个爆栗:“你懂什么,在你眼里,她就是个万能的,可她终究是没学过那些东西……”他真是担忧,害怕她在考试中出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真的考个垫底的,落在京城这些仕子们眼中可就……他还指望着将来妹妹能找个好夫婿呢,能入国子监就读的,都是有一定身家与才学的,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大虎的事他知道,可是大虎身在边关,不知哪年才能回乡,而且又有战争——再说了,他说过不会强求,如果能有一个男子样样超过大虎,对晓霜又好,又有何不可呢?

林念宗摸了摸额头,不服气地轻哼一声,转过头去寻找林晓霜的身影去了,不再理林念宗。他从小和林晓霜亲近,一直都是姐姐在教导他,林晓霜说的故事道理都浅显易懂,他学了去照直念白,连田司业都夸奖,在他心中,姐姐就是天下最能的人,别说哥哥,就是亲爹林崇严也比不上!

林晓霜迈着小碎步跟在队伍中前行,到了场子中央,在摆放好的毡毯上依古礼盘膝而坐。她知道,这也是考试内容之一。四周聚集着国子监的男学生,前方楼台上是国子监的先生,众目睽睽之下,闺秀们的脸上浮起了红晕,与那淡绿的衣裙相互映衬,一个比一个显得娇艳。

在宫里的姑姑示意姑娘们可以说话,一会儿考试才正式开始时,孟言欣马上朝向林晓霜轻道:“晓霜,你看到前面的楼上的空位了吗?一会儿肯定有大人物要来。”

“什么大人物?”林晓霜也压低了声音问道。

“不知道,不过看那摆设,是王侯才可坐的。”

难道皇上会亲自来观摩?林晓霜摇了摇头,这不大可能。答案很快揭晓,不一会儿,又有几个姑娘进来,她们的座位却是排在最前面,林晓霜在其中发现了两个熟人,一是颜可久,一是阿岫。

随着这最后一批姑娘坐下,楼上也起了一阵马蚤动,然后便是几个男女鱼贯而入,依次在案前坐下,那华美的衣裳,珠光宝气的配饰,差点晃瞎了林晓霜的眼。

“啊!锦城公主也来了!”才听孟言欣惊呼一声,那边里姑姑宣布了此刻起不许说话,林晓霜赶紧收回视线,乖乖地坐直,眼睛平视前方。

楼台上国子监祭酒开始宣读考试章程。如司业夫人所说,每科的最后一名,直接淘汰,共计六人,倒数第二和第三名,看总分成绩而定,总分成绩末位的三人,也是直接淘汰,单科倒数二三名不在总分末三位的,与总分倒数十名以内的再比过,前三名胜出,其他全部淘汰。而单科第一名直接通过,总分排名前六的,也直接通过。

楼台上,身着银色锦袍的男子有些漫不经心地将视线落在下方,坐在前排的延平郡主阿岫接触到那目光,眉眼舒展开来,一丝浅笑在唇边绽放,那笑容让旁观者中一众男子差点失了魂。

颜可久含笑着斜睨她一眼,眸中尽是狭促。

楼上的燕王却只是一瞬便调开了视线,目光无意地扫过众人,落在看似认真听讲,实质上摆着淡雅笑容玩灵魂出窍的林晓霜身上,神色有了一丝动容,冷漠的脸上微现惊讶之色。他往后靠了靠,紧随身后的祁亮马上会意,俯身低头。

“一会儿完事,你不用亲去送信。”他手指点了点下方,祁亮顺着看过去,笑着点头:“明白了,王爷!”

祁亮觉得自己与这林晓霜还真是有缘,当年林中一遇,不过是个偶然,谁知道来了京城会再遇上,这也不算什么,可是到了西北大营,燕王带领大军以雷霆之势在三日内将脱脱人与他斡尔赶出关外,摆驾回京之时,王爷新提起来的都尉蔡大虎请他带信回京,指定的收信人居然会是林晓霜。

台下的人面带微笑,轻阖双目,一身淡绿,好似枝头嫩叶,清清爽爽,透着一股灵气,薄薄的唇略施了胭脂,竟然带出几分艳丽。初遇时瘦弱的稚女,竟然出落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祁亮有一丝恍惚。想起蔡大虎略带腼腆的笑容,他微微一笑,那小子倒是好眼光!

措手不及

原以为会按六艺来分科考试,却不是,礼仪是以考试中的表现综合评定,不计分,无过就行,具体考的是倒只是五门,一考书画,二考骑射,三考音乐,四考数,五考作文。从分类看,骑射并做了一门,可知这一项并非很重视,想来因为学生们都是女孩的缘故。

今日参加考试的基本上都是官家小姐,谁都受过专门教育,就连林晓霜也由司业夫人细心教导过,并有好朋友孟言欣从旁提点,没表现出什么差错。

宫中姑姑的目光一个个从她们脸上扫过,而后向着主考的祭酒大人点了点头,表示众家闺秀礼仪过关,祭酒大人便宣布开考第一科——书画。有人抬了书案来,在每个女学生前方摆下一个,上面有文房四宝,出题者是田司业,他将刚才提笔在条幅上写下的试题垂到楼台下,林晓霜抬眼一看,却是以“春”为题,自由作画一幅,并以画为题,作诗一首,时限一炷香。

也就是说,要在两个小时之内做完这个考题,林晓霜边挽袖研墨边构思,想好了,提笔作画,她擅长的花,慢慢勾描,幸好得练了几年,又有司业夫人指导,这毛笔也算使得将就了。她画的是梅花,一枝一叶,都用墨细细描绘出来,用的却不是国画的手法,平日用的是碳笔画花样子,如今换了软性的毛笔,少不得要细心些,还好她对植物熟悉,又画了不知多少次,如今熟能生巧,用毛笔倒也画得不错,只是慢了些,不过一个时辰,够了。画完后题了一首诗,正好在规定的时间内落下最后一个字。

评鉴过程很有趣,颇有些现代选秀的味道,考官们依阅卷后各自的感觉,把绢花放置到每个考生的案头,按优良中差给,优的给三朵花,良给两朵,中给一朵,差就没有,然后各等级的再来评定名次,也是以花为数,量多者胜,遇到同样数量的,就再来pk一次,这个过程倒也不冗长,很快就完了。

旁边有博士用纸笔在已经记录的号牌旁录下各个考生的名次,当场公布前三甲与后三名,然后封存交由祭酒大人保存。前三名里,竟然有两个是林晓霜认识的,第一名是颜可久,第三名是曾芙,怪不得曾芙那么傲气,原来确实是个有才的。听到后三名中没有自己的名字,孟言欣长舒了一口气。

林晓霜冲她挤挤眼,那意思是我都没怕,你怕什么,孟言欣笑了笑,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林晓霜抿了抿嘴忍住笑,瞪了她一眼。

林若秋似是奇怪林晓霜是怎么过关的,直拿眼睃她,她对林晓霜不了解,可是从林晓妍口中,她没少听到林晓霜的坏话,只道三叔家的这位姐姐真的是个草包,哪里想到林晓霜会出现在考场上,还没被刷下去。

最后一名的姑娘泪涟涟地离开了考场,其他人在考官的带领下,起身向另一处场地走去。林念祖见姐姐经过,激动地叫着,使劲挥手,林晓霜发现了人群中的兄长和弟弟,绽颜一笑,朝他们偷偷比了个v字,迅速收回手。

林念宗不知道这手势是什么意思,见林念祖也举起手比了个同样的姿势冲林晓霜挥舞,便问他道:“念祖,这代表什么?”

“哥,你也有不懂的东西!”林念宗带着一丝得意,看着哥哥扬起下巴道,“这个手势代表了胜利!”

林念宗摇了摇头,还以为是姐弟两个发明的暗语:“你俩发明的东西,又没对我说过,我哪里会知道?”

林念祖急了:“才不是我和姐姐发明的,这个手势明明就是胜利的意思,咱们大安往西再往西的那什么国家,胜利者就叫威克特,他们的文字和咱们的方块字不同,是些弯弯绕绕的符号,这两根手指比划的形状,就是字母v。”

“啊?”这下换了林念宗大吃一惊,看弟弟一本正经地样子,他觉得有些好笑,“咱家念祖可出息了,连外国文字都知道啊,谁教你的?”

“姐姐教的!”林念宗笑道,“姐姐最厉害了,田司业大人说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是说她比老师还厉害了。”

林念宗一愣:“晓霜有老师?”还以为她睡得晚,是在灯下伴读,陪念祖,如今看来却是在自修。

“就是司业夫人啊,司业师傅说了,夫人很喜欢姐姐,他都抢不过来,不过等姐姐进了国子监,她也就成了司业师傅名正言顺的学生了。”

“为什么这些事我都不知道?”一丝苦涩浮上林念宗心头。

“哥哥你只忙着自己的学业,都很少与我和姐姐说话,当然不知道了。姐姐说了,咱们是乡下来的,人家本来就瞧不起,总想找咱们的茬,不如低……对了,低调些做人,做自己的事,不用理会旁人,另外有了成绩,也不要骄傲得意,不用向人炫耀,那是不好的行为。她说咱们要做君子,君子坦荡荡,小人长凄凄。但是心怀坦荡就好,若是有人欺负过来,咱们也不能忍了,要在有实力的时候还击回去,让那些小人长凄凄,哈哈哈!”越想到姐姐的说法,林念祖越是觉得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的人有听到林念祖之语的,不由得莞尔一笑,心道不知谁家闺秀,既然能得田司业夫妻青眼相看,必定能在国子监大放异彩。因为当时除了林晓霜,青河县主与林若秋、孟言欣几个也冲着两兄弟点头微笑,更有其他人也在与熟人微笑招呼,于是没有人知道林念祖口中的姐姐到底是那些笑意盈盈姑娘中的哪一位。

祁亮眼睛亮亮地对燕王说道:“王爷,看来国子监招女科,确实有他的道理,如此女子若是埋没闺阁,却是可惜,只不知她是哪家的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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