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重生紫薇作者:肉书屋
思深沉的模样,背景似乎还是很复杂的样子,生怕又碰到什么加了隐藏光环的boss,自然当即抽空做了点准备工作,以防万一,毕竟在脑残的世界里混,什么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总会有脑残出来拖累你。
正好柳红在红叶书院的基本等同于校学生会主席的职务很是便捷,她和她的手下兄弟的能力也足以胜任,很自然地便成为了我的私家侦探团。可别说,这柳红这一年跟着七姑顾师傅和我混得久了,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前前后后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就把这件事调查的妥妥帖帖,实在是很有干私家侦探的潜质。我索性就存了个心,从老乾赏的那一堆东西里抽了一份出来,给她预备着,日后开个客栈饭馆什么的,顺便以此为幌子,继续收集点有用的信息。
因她现在年纪尚不大,这件事本来说不急的,但是因知道我要远行个一小段时间,七姑沉吟了下,还是决定先以她的名义开了再说,约定等柳红出嫁的时候,把这个客栈当嫁妆送给她。
于是会宾楼就这么开了。生意居然还挺不错。陆续又以分店选址的名义在各处准备了点秘密据点,非常方便,可攻可守,万无一失的多手准备。
柳红等汇报完了京城的最新进展,便离去了,我在这山脚的瓦房里蜗居了几天,每日听她们报报各处动向,看看地便到了婉如大婚的前一天,于是才慢悠悠地挪出了屋,回到了夏府。
再怎么讨厌,临跑路前,姐妹的婚礼也得参加不是,反正心意早就定了,顺便看看那小燕子的洋相也好,只希望,她不要搞得太离谱,坏了婉如的好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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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混乱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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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府,就见到高公公已经等在那儿好久了,一见我便迎上来兴、奋地道,“啊哟,紫薇主子,您可回来了,您这几天都去了哪儿了,万岁爷都急死了,天天地差奴才们在这儿等,可总算是等着您了,快随奴才进宫面圣吧。”
我想了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还是不怎么适合我一贯的风格,想不要封号就光明正大地不要封号,想离宫出去玩儿一段时间,就光明正大地找个理由离宫出去玩儿一段时日,这才是我惯常的做派。再说这离开的理由也已经备下了好几条,分开用,合并用,穿插用,怎么都能把老乾糊弄个五迷三道,乖乖地放我离开。
当下,也不慌乱,淡定地微笑道,“有劳高公公了,既如此,便烦请公公带路吧,紫薇自当亲自同万岁爷禀告清楚。”
因着叉烧五大婚在即,宫中四处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有一队队人马络绎不绝地将装裹地十分漂亮的妆奁、家具、彩礼运送进来,直奔景阳宫而去。我一路走一路看着那些华美装饰和丰厚嫁妆,不禁感叹,这皇家的富贵,果真是超出寻常人的想象。
缓缓踏进乾清宫中,在门口碰到了失魂落魄的叉烧五,看在婉如的面子上,我客气地上去恭喜了他一下,他含混地应了,也不知道看没有看出是我,一个人痴痴呆呆地慢慢往景阳宫走了。
高公公怕我不高兴,赶紧过来解释说,这两日景阳宫那边有点乱,那位新进宫里头伺候的燕使女脾气不甚好,把五阿哥弄得心情十分抑郁,这几天都没有什么精神,要我不要见怪。
我自然是不会为这个事儿生气的,当下含笑同高公公点了点头,等他通传了之后,便直接进去了,心中却不免走了点神儿,刚刚那叉烧五痴呆之中难掩怒气,想必是为小燕子那个脑残因为他大婚的事儿撒泼胡闹感到头痛之余,福二傻前些日子的那惊天一闹,他的心中难免还是生出了些芥蒂,莫非他们滚床单的时候,那小燕子果然已非完璧了么?可怜叉烧五费尽心机抢来的白痴女人,到头来,仍然不免戴上了一顶甚大的绿帽子。可怜,可叹。
老乾正在里头同太后、皇后商量什么事儿,见我来了,巴巴地跑过来,将我拉过去坐,我忍住身上的鸡皮疙瘩,维持着微笑同众人一一见了礼,太后和皇后也十分高兴,这个赐了座,那个喊上茶,我又一一拜谢,折腾了一圈才落了座,果然大家的热情,我还是有点无力消受。
略略寒暄了几句,老乾便关切地问起我这两天的去向,我把早就编好的那一堆说辞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通,什么刺客来历可疑啊,疑似背后有什么神秘组织啊,这两天去追查了啊,没有禀明皇上就私自行动是紫薇不对了啦,陈述完毕的时候,老乾早已经眩晕了,他含着泪花,对我的孝顺体贴表示无比的感动。
我于是赶紧趁热打铁,建议老乾加强宫中守备之余,又表示等叉烧五大婚之后,必将继续查下去,一定要把这个组织揪出来,云云。
老乾更是感动,旁边的太后和皇后也很是赞许地看着我,本来她们似乎还将信将疑,见我说得斩钉截铁,又如此细心体贴,问了几句细节,便也就全信了,无他,不过因为她们喜欢我这个人,自然就愿意相信我说的话,何况,这话,本来就几乎都是真话,只是被我私自改了组织的藏匿地点,不是云南,而是变成接近准噶尔地区了而已。
反正箫剑的义父坐镇的是云南,天高地远地,只要把老乾他们忽悠过去,我还不是想去哪儿去哪儿,箫剑一个人,就算再彪悍,刺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以后,守备愈发严密,估计他就更成功不了了。
跟着又以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行事越低调越好为理由,拒绝了老乾派侍卫保护的提议,当然封赏的买装备的金银,还是收了,有钱可以拿,不拿的是傻瓜。
事情基本交待完了,我即将为老乾办事出去一段时间这件差事也定了,于是又闲聊了几句,我便告辞回了储秀宫。夏雨荷只听说我要去给老乾办差,虽然并不知道办得什么,但因怎么着也是要一段时日不见,还是免不了泪水涟涟地拉着我感动地哭诉了半响,方才放我回去睡了。
金锁也是个精明的,见我悄悄叮嘱她多留神照应,便知道我是要很久不回来了,含着泪应了不提。
一夜无梦。睁开眼睛时,终于到了太后和老乾钦定的叉烧五大婚的日子。
太后打发桂嬷嬷送来一套新衣裳,伺候着我装扮好了,便有人来传旨,说太后请我过慈宁宫陪她一起。
我欣然前往,见晴儿也在,知道太后又犯了喜欢给我们姊妹盛装的瘾,笑了笑,便和晴儿一左一右坐着,片刻之后,便见叉烧五身穿蟒袍补服,打扮得人模狗样地过来了,依着祖例向皇太后行三跪九叩之礼。太后老佛爷今儿心情不错,和蔼地受了他的礼,吩咐他起身,一眼正见他黑着眼圈,还打趣了几句,是不是大婚在即,马上娶得如花似玉的婉如当福晋,兴奋地睡不着了。
叉烧五窘迫无比,礼毕之后,便告辞前往老乾和皇后哪儿,今儿他大婚,得分别给皇太后,皇上皇后行三跪九叩之礼,给他娘愉妃行二跪六叩之礼,其他的什么程序就先不说,这磕头都得把他磕晕了。我看他摇摇晃晃地转身,碰巧在他颈后看到一条若隐若现的抓痕,心知他的黑眼圈绝对不是因为结婚紧张了,恐怕,是因为某只母老虎发飙引起的吧。
我既然都看到了,一同站着的晴儿自然也看到了,我看她抿嘴一笑,知道这小燕子母老虎作威作福的事迹在这宫里头想必已经人尽皆知,心中很为叉烧五的惨淡生活感到幸灾乐祸,做皇子也是要注意名誉地,看来他在不知不觉中,离储君的位子是越来越遥远了。
我左右无事,便从头到尾地欣赏了叉烧五大婚的经过,銮仪卫们抬出了红缎围的八抬彩轿,跟着一名内务府总管率领属官二十人、护军参领一人率领护军四十人,前去统领府上,负责迎娶新人。
吉时一到,一身礼服的婉如坐着彩轿进了宫,随从女官们前呼后拥,仪仗队声势浩大,作为婚礼来说,这派头是绝对地够人羡慕的了,一直到了景阳宫外,仪仗队才停止、撤去,众女官服侍着婉如下了轿,引着她入宫。
我因对后面的合卺仪式十分好奇,便也混在陪同的女眷里跟着进去,这还是我第一次进这景阳宫,看着张灯结彩富丽堂皇的宫殿,甚为新奇。
大婚典礼的一切都很顺利,宫里头有命妇在等着伺候皇子福晋合卺,叉烧五和婉如一个西一个东,准备依着惯例,行两拜礼。
但还没等得两个人拜下去,就听得砰的一声,跟着是啪啦啦一连声的巨响,屋里头的桌子上摆的酒壶酒杯掉下来,跌了个粉碎,然后,从那张翻了的桌子围布底下钻出来了一个人来,一身白色中衣,赤着脚,披头散发地,直冲着那一对新人扑了过去,一边扑还一边呼喊,“永琪,你混蛋,说什么只喜欢我一个人,你骗我,为什么还是要娶这个女人?我跟你拼了!”
这疯女人自然就是小燕子。
也不知道她已经在那桌子底下蜷缩了多久,此时正值早春阴寒,她面色已然青紫,嘴唇惨白,想是给冻得不轻,但见她满目赤红,眼大无神,无限疯狂地狂奔出来,也不管地上的狼藉,一双赤脚给破碎的瓷器割得鲜血淋漓,偏生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痛,如同着了魔一般地直扑过来,我离婉如较近,赶紧一把把她拉过来,避过了那个疯婆子,她也不停顿,直接冲着叉烧五就冲了过去。
叉烧五猝不及防,被她扑倒在地,她疯得兴起,几个耳光就直接招呼了上去,一时间,全场寂静,只听得耳光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打人的双目赤红,被打的呆愣在当场。
婉如像条死鱼一般僵硬在我怀里,之前愤怒和惊吓出来的颤抖都给这一刻的震惊给惊得止住了。
事出突然,屋里头又都是一堆女眷,没有侍卫伺候,一时间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就算是有那么几个反应快的此时也都已经认出来这个疯女人就是景阳宫里头的那位脾气暴躁而怪异的燕主子,明显这就是五阿哥的家务事,也不好管,只有一齐装作震惊到不能言语,一面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一面在心里燃烧起熊熊的八卦之魂,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
就见叉烧五呆了片刻之后,猛然反应过来了,见周围的人都好奇地同情地盯着他看,他平日里就算是再软弱,再任由小燕子欺负,这个时候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了。他瞬间涨红了一张脸,抡圆了一个巴掌扇回去,咆哮道,“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赶紧退下去。”
小燕子平日里依仗着叉烧五痴迷于她,又欺他是个被虐狂,作威作福惯了,今儿冷不丁被打了一巴掌,立刻如同被针扎了一样跳将起来,如同泼妇一般破口大骂,“好哇,你不但要娶别的女人,现在都还敢打我了,我不要活了,阿玛,额娘,小燕子快要给打死了,你们在哪儿啊?我要回家。”她一面喊一面四处看,竟似预备找个柱子什么的撞上一撞,活脱脱一幅泼妇撒泼图,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叉烧五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又担心她这样上窜下跳,寻死觅活的会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赶紧忍气吞声地道,“小燕子,快停下来,小心孩子。”
没有想到小燕子一听这话,更抽了,她挣起身来,恶狠狠地道,“孩子,你还知道孩子,你当我不知道,你巴不得他掉了才好。”
叉烧五一时气结,也不管什么场合,丝毫形象没有地大声咆哮道,“你乱说什么?”
他声音大,小燕子的声音更大,她用力吼回去道,“我知道你一直介意我被抓的时候发生的事,但是,那又不是我愿意的,都是你们没有用,才会这样,你现在还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是不是?”
根据柳红的调查,她被抓的时候貌似是被轮过的,不过我没有想到她竟然傻成这个样子,竟然自己把这件事几近直白地给爆了出来,叉烧五已经不能言语,一转头就见到门口闻讯赶来的老乾和太后等人阴沉的脸色,吓得呆在当场。
小燕子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胆子够大,脸皮够厚,她一直认为老乾挺喜欢他的,于是撇了叉烧五,径直扑过去抱着老乾的大腿道,“皇上,您可要给小燕子做主啊。”
没想到老乾甩都不甩她,直接吩咐外头早就闻讯赶来,但碍于情势不敢行动的侍卫们道,“来啊,把这疯女人押回后院偏殿好生休息。”
小燕子满面地不敢置信,喊叫着被押下去了,婉如的父母族人本来是作为贵宾准备来赴宴的,听说出了事,也忙不迭地跟在老乾和太后的后面一起过来了,没有成想竟看到这一幕,年逾花甲的鄂太保也在,气得胡子颤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时间,场面无比尴尬,老乾和太后正想说点什么补救,只听得咚得一声,今儿的正主新娘子婉如已经昏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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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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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自己心爱的孙女昏倒,年迈的鄂太保夫人大怒,直接给太后和老乾磕了个头,道了声恕罪,便让鄂都统夫人也就是婉如她娘上去扶着宝贝孙女要走人。
老乾和太后十分尴尬,赶紧看向叉烧五,示意他赶紧做点什么,好挽回挽回,但可惜叉烧五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对倒地的婉如和她愤怒的祖母视而不见,直接对着老乾和太后跪倒一拜,“皇玛嬷,皇阿玛,请恕永琪不孝,永琪还是挂念小燕子现在怎么样了,她脾气大,万一伤着身子就不好了。眼下也没有心思同鄂姑娘成婚了,不如就依鄂太保夫人所言,退了这门婚事吧,永琪一生所爱,唯有小燕子一人,还望皇玛嬷,皇阿玛成全。”
他说完,竟然不管不顾,甩下整个烂摊子,直接跑出屋子,回后院偏殿去找他那个疯狂的使女小燕子了。
全场哗然。
看完小燕子和叉烧五两位重量级脑残联袂演完的这一出大戏,鄂老太太直接给气得昏倒了,这一来,连鄂都统和鄂都统夫人都不干了,一面跟老乾和太后告了罪,一面已经扶起了鄂老太太,眼看着就要过来扶婉如了,我赶紧清了清嗓子,出马圆场。
首先自然是赔罪,先稳住鄂都统两口子,然后又有意无意地暗示就这么着放婉如出宫,于她的名节伤害太大。最后总结,说老乾和太后英明,一定会给鄂家一个交代,算是使了一招缓兵之计,顺便拍了下老乾和太后的马屁,免得到时候他们对我自己私自做主揽下这个事儿心存不满。
好说歹说,鄂都统两口子总算不情不愿地应了,带着族人扶着鄂老太太离宫走了。
太后被弄得头都大了,连声说头晕头痛,老乾赶紧扶着她下去休息了,临走前顺势把照顾婉如这件苦差事交待给了我,外头其他的那些贵宾自然都交给皇后去搞定了。我恭敬地应了,恭送几个人出了景阳宫。然后小心地扶起婉如,吩咐宫女太监们收拾场地,便径直抱着她往储秀宫里走去。
刚到门口,金锁已经在大门口等着迎接了,看来后宫传播八卦的速度果然彪悍,想必“疯狂燕大闹景阳宫,叉烧五惧内终悔婚”这个段子在这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里,已经迅速地传遍了整个后宫了,真不愧是天底下最无聊的男男女女扎堆的地方,八卦传播的速度绝对不慢于现代办公室。
我给金锁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一声不吭地在前带路,将我们护送到了偏殿后厢一间干净的卧房中,打发宫女太监们去准备点杂七杂八的东西之后,她小心地把门关好,开始在门口警觉地把守。
我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淡定地开了口,“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少顷,床上那个美人幽幽地睁开了眼睛,顺势眨了眨,已经泪盈于睫,异常可怜无辜地看着我,“婉如不敢。”
我叹了口气,“你还不敢,这不敢的时候,已经装得比谁都像,要是真敢了,死的都要给你骗活了。”
她见房中只有我同金锁,周围没有别人,心中总算稍安,脸上的表情也凝重了,“紫薇,你说有法子让我不嫁五阿哥,又不得罪太后和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法子?”
我但笑不语,随手斟了盏热茶给她,“很简单,你就在我这儿躺上几天就好了。”
她略显惊诧,旋即微笑,“紫薇,我信你。”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不然,你刚刚就不会装晕了,没有想到你的演技还挺不错,怎么样,摔得疼不?”
她苦笑了下,“大概是一时太震惊,竟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我本来想五阿哥是皇子,必然会姬妾成群的,忍忍就好了,没想到,他竟然可以为她做到这种程度,我想,这就不是忍能解决的了。”
我无言以对,心道,其实婉如你不知道,叉烧五他就是一个被虐狂来的,他那扭曲的审美观中,最特别、最有爱的便是疯狂使女小燕子那一型的,你这回悬崖勒马,真是算你聪明了。不然,就算我再怎么悄悄地跟你说“后悔就装晕,我保你安全悔婚,还不得罪皇上太后。”你也不会听我的,足见,你不是真的那么甘心成为政治联姻工具,挺会抓住机会的,还算是不笨。
当下笑着宽慰了她几句,便预备出门了,想了想又回头问道,“你对嫁的远点有没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