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重生紫薇作者:肉书屋
地闪过身,那东西直接撞上了对面的一堵墙,巨大的冲力下又被反弹了回来栽倒在地。原来竟是一个人,只听一声惨叫过后,那人径直晕了过去。还没等我有什么动作,就见后面巷子里呼呼呵呵地跑来了几个人,嘴里骂骂咧咧地道,“小蹄子,我叫你跑,看爷可打不死你。”
我华丽丽地黑线了,心中隐约有了点不祥的预感,这,又是演的怎么一出?——
作者有话要说:o(n_n)o哈哈~大家久等了。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因为修改了之前章的bug,重新编辑下以保证本章是最新更新_看过了的大家可以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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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婉如轻扬
本着坚决不多管闲事的原则,我远远地退了一步,小心地躲到一边的巷子里一不起眼的角落,屏息看去,就见那几位一上来便直接拖落水狗一般地将那个已经看不出来模样的人从地上拖起来,旁若无人地拖在地上往巷子深处走去了。
我看那个人挣动了几下,嘴里呜哩哇啦地喊了几句,便沉寂了,也不知道是死了没有,心中叹了口气,便转过身继续走了。今儿心情不好,兼且害怕那个是熟人,还是不多管闲事好了。
来到原定的汇合地点,众人果然是一无所获,只有约定第二天再来,换个地方继续找过。
几日下来,福伦带着兵士东南西北都找遍了,我也带着兵士东南西北都走了个遍,不同的是,他们确实是挨家挨户地暗访,我却都是在各处的茶馆中度过的。
一连几天都没有结果,想是太后又催上了,老乾也急了,也不管天色晚不晚,硬是把我和福伦宣进宫,关在乾清宫里搞了个什么闭门密谈,遮遮掩掩地弄得跟讨论什么军国大事似得,估计是眼看着叉烧五都不见了一个多月了,他也真得开始焦急起来了吧。
我坐在福伦身后,听着福伦恭谨地回话,间或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几句,不知怎的猛然想起那天的小巷,心中忽然一动,暗道,不会那么巧吧,难道他们竟然是落到什么黑店里了?那天那个被追杀的女人,难道是她,我想到这里冷汗汩汩而出,心想,就算不是估计也差不多了。
这么多天的浪迹天涯,都还乐不思蜀,必然不是因为这几个活宝的生存能力强,大约,是落到什么来了就走不了的地方去了吧?
以此三人少的可怜的社会经验看,这结果是很有可能的。
正当我略有犹豫,想着要不要明天带人过去再到那个幽深黑暗的巷子里看看,还能不能为叉烧五等人收个整尸回来的时候。高公公忽然求见,说太后那边传来了消息说,五阿哥回来了,据说是让人给抬回来的,现在在景阳宫给太医们诊治着呢。
我大惊,赶紧跟着更加大惊的老乾跑去看,刚进景阳宫卧室的门,远远地就着见叉烧五形容槁枯地躺在榻上,旁边是一圈太医在那儿忙活着,不远处坐着太后,晴儿在一边陪着,她见了老乾赶忙见礼,又冲着我微笑了一下,便重新静静侍立了。
走近了看时,就见愉妃正守在床边,一手抚摸着五阿哥的额头一手拿着个手绢儿,早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儿了,看样子是从得了信儿就跑来了,一直哭到了现在了。
她哭得是那么的投入,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老乾的到来,后来太医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以娘娘要保重凤体兼且不便于太医们诊治为名把她请下来了,她一步三回头地被拖离了床边,但坚持不远离,半梦半醒般地见了驾,有点敷衍地给老乾行了个礼,便依着吩咐告了座,在不远处的一张凳子上坐了,继续眼巴巴地看着床上的叉烧五,继续她的梨花带雨。
因为她退出来了,跟着她的那一群宫女嬷嬷也就跟着出来了,叉烧五的床边总算是稍微没有那么挤了,于是,直到这时我才看见,叉烧五的床边竟然还有一个人。
挺标致的一个小姑娘,是从来没有在宫里头见过的,见她旁若无人地坐在叉烧五的身边,我十分惊奇,忍不住跟在老乾后面又走近了点才发现事实的真相,原来她的手正被叉烧五紧紧地攥着,当下忍不住浑身一颤,心道,这是何方神圣,竟然能令痴迷小燕子到可以私奔出宫的叉烧五伸出了咸猪手,看起来她的道行端得十分了得。
说不了,已经有太医过来回报,说五阿哥伤势虽然严重,但目前并无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诊治云云,老乾看了一眼儿子半死不活的样子,叹了口气,照例挥了挥手说句“救不好提头来见”,便退出来,跟太后坐到一处了。
两个人唏嘘了一阵,就见太后对老乾语重心长地道,“那床边上的是太保鄂尔泰的孙女,副都统鄂弼家的婉如,五阿哥这次能回宫里来,全靠她,皇帝可要好好感谢她,多多赏赐了才行。”
老乾大奇,又凑过去看时,那可怜的被众太医围绕得密不透风兼且被叉烧五以咸猪手摧残的小姑娘才终于得见了圣颜,她略微愣了片刻,马上如梦方醒般地回过神来,立刻站起身来落落大方地给老乾行了个礼。
老乾十分激动,赶紧免了她的礼,正待话说时,猛然见到叉烧五那一只紧紧拉着人家的咸猪手,心中顿时十分尴尬,干咳了一声道,“你就是婉如啊?好名字,没想到鄂弼的女儿竟然都如此大了,哈哈,今儿辛苦你了,快跟朕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这永琪究竟是怎么遇到你的?朕实在是深感意外。”
当下婉如彬彬有礼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原来她是随着他的父亲副都统鄂弼到京郊游玩的时候,因要避雨,刚巧马车停在城外的破庙,才遇到了重伤濒临昏迷在那儿的五阿哥的。他当时只剩下了一口气,在晕过去之前挣扎着告知了她自己的身份,并且请求她送自己回宫。
听说是宫里头的五阿哥,她大惊失色,一面救了他上车,一面连忙派人去报当时有事先行一步的鄂弼,待鄂弼赶过来看时方才确认了她救下的果然是五阿哥本人。之前鄂弼因为职责所在,对五阿哥的事略有所闻,知道五阿哥现在确实不在宫中,便不敢隐瞒,立刻连夜入宫求见,将五阿哥送回宫中来了。
本来挺折腾的一件事儿,被她说的条理分明,头头是道,无论谁听起来都觉得她做得挑不出什么来,太后显然已经听过一次了,这一次却依然很认真地听了一遍,听到关键处还忍不住点头,表示赞赏,我于是深深地折服了,这婉如,看着年纪不大,但这应对有度方面,可真是高手。
不过,令我们所有人汗颜的是,一直到几个太医会诊完毕的这一个多时辰里,神志不清昏迷不醒的叉烧五都紧紧握着人家婉如姑娘的手,还不时地抽搐几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和刺激,还是借口这个占人家便宜。
连种马如老乾只是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就已经觉得十分地不好意思了,幸好太医们的会诊终于有了结果。
统计下来叉烧五共计受伤一百零八处,包括鞭子抽的、刀斧砍的、宝剑刺的、烙铁烫的、金针刺的、内力震的、铁掌劈的,还有其他看不出来是怎么弄的,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各式伤口,大部分都没有被好好处理过,基本上都发了炎,有些都化了脓了,感染的太严重,因而才会导致他的发烧昏迷。除此之外,还至少中了五六种慢性毒,虽然不致死,但要清起毒来也很麻烦。
太后当场流泪了,老乾的眼圈也红了,愉妃哭得更厉害了,竟直接晕了过去,被抬回永和宫了。我在一旁听得也直冒冷汗,原来叉烧五这一次真得是杯具惨了,身上被折磨得几乎没有了一处完整的皮肤了,还中了毒,看吧,早就说了,珍惜生命,远离脑残,你自己不相信,可不能怪我啊。
闹了一阵,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老乾才发现那边还有个人在床边僵硬着呢,于是赶紧抽了个空子,让几个宫女嬷嬷上去伺候着,掰了半天才把叉烧五那只咸猪手掰开,那婉如姑娘才终于恢复了自由身。但见她稍微理了理仪容之后,袅袅婷婷地走出来,又是微微几福,给在场的众人一一见了礼,真是一举一动都端庄规矩的让人无话可说。当下太后同老乾等赶紧免了她的礼,又忙不迭地赐了座,大家这才终于一起暂时远离了叉烧五,移到在外间厅里谈话。
说是谈话,也无外乎是继续问她一回什么救援的详情啊,叉烧五昏过去之前说了什么话啊,可见到伤他的人了没有啊,巴拉巴拉废话一大堆,我悄悄地打了个呵欠,心想,这些根本就不用问了好不好,看他那个惨样就知道,这倒霉孩子肯定是被那智商虽然不够折腾却从来无休的小燕子连累得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了。
看那个样子,是被惨无人道地教育培训过了,具体有什么非人的招式,就只有等他醒来问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回
来,福尔泰和小燕子看来还在继续遭受折磨,估计为了二傻,福伦肯定也会继续追查这个事儿的。
一切都得等他醒过来才能清楚,这个时候抓着人家一个见义勇为的救人者来问,真不知道老乾在想啥,令我吃惊的是,这婉如姑娘的涵养确实很好,被老乾和太后轮番用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折磨,竟然还能从始至终地保持温婉的笑容,真是太让人佩服了。
老乾也就罢了,我很好奇太后老佛爷今儿怎么这么积极,不停地引着人家姑娘说话,经过这大半年的接触,我深知此位老佛爷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类型,她这么做,必然有什么深意,当下我来了精神,专心听了两句,便大概猜出了其中的奥秘。
心中顿时有点冷飕飕的,太后老佛爷,您这意图表现的不要太明显好吧?您这么用力地强调什么太保鄂尔泰的孙女,温柔大方,知书达理,端庄秀美,是在明示这个就是皇五子永琪嫡福晋的不二人选么?
被您这么复读机般的反复催眠,不止是端庄秀美的婉如妹子撑不住脸红了,老乾自然也听进了心里去了,我看着他的目光来回在婉如的脸上打量,并慢慢地开始配合着太后的问话频频点头的时候,了然地微笑了,然后淡定地开始喝茶。
等到谈话的内容已经微妙地从叉烧五的伤势转移到鄂尔泰那老东西身体还好么?每日都吃些什么?做些什么?鄂弼同夫人在家都怎么教导婉如的啊?之类的时候,我已经可以肯定,西林觉罗ap;ap;8226;鄂婉如不日将成为皇五子爱新觉罗ap;ap;8226;永琪的嫡福晋这事儿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的了。
我一面在心中对此名无辜少女深表同情,一面却忍不住在想,不知道那个最擅长折腾,动不动就闹翻天的小燕子,以后如果知道她家的五阿哥在她不在场的时间里,被官方勒令光明正大地遵旨劈腿,事情会怎么样发展?不知道她的天真烂漫和与众不同,能不能敌得过身出名门,知书达理端庄秀美的鄂婉如——
作者有话要说:在史实和知画间犹豫,最后,选择了靠近史实~~~
加油嫡福晋,咱挺你~~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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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山雨欲来
叉烧五这一昏迷就整整昏迷了小半个月,这小半个月里,在太后的大力促进下,婉如成了慈宁宫的常客,同晴儿一处,似乎很开心。
老乾自叉烧五回来的那天起,便撤销了全城搜索令,只是象征性地放了福伦几天假,让他自己找他的那一双活宝儿女,很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架势了。
福伦憋了几天,还是找不到,便索性一直称病在家,暗地里把个北京城翻了一圈又一圈。
我没有了这个什么暗访大队副队长的职务,忽然便闲了下来,虽然说以前在岗的时候也没有怎么认真从事过本职工作,但怎么也是要装个样子的,每天大清早就被福伦拖出夏府,在街上晃上一圈,那几个有名的、无名的茶馆几乎都被我喝遍了,也着实是没有什么事儿做了,幸好,叉烧五自个儿跑出来了,我终于彻底解放了。
于是每日甚为清闲,要么在夏府御宅,要么去红叶书院晃上一圈,其余的时间,便是进宫了,不是在慈宁宫跟晴儿婉如一起陪陪太后,便是在储秀宫跟金锁一起陪夏雨荷,再不然,就是在坤宁宫看望怀了孕还依然彪悍的皇后娘娘。
太后因有几个小姑娘陪着玩儿,心情甚好,进来愈发容光焕发,整个慈宁宫也一扫原来那种沉闷的气氛,在几个老太太、中老年嬷嬷和死气沉沉的宫女中间,焕发出一种青春活力了来,这都拜婉如和晴儿所赐。
这婉如的老爹是副都统,相当于总兵,她的爷爷是举人出身,做过大学士、太保,博学多才,家里人是文武全都沾边,因而她在略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之余,还懂点骑射什么的,太后对此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可惜这慈宁宫里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展示她的那些骑射功夫,只有退而求其次地,弄点其他规模比较小的,参与度比较高的活动充数。
我于是便有幸囧囧有神地见她在院子里表演过几次踢毽子,竟然还是端庄无比地好看,心中异常佩服之余,脑子里却想起那个鸡飞狗跳的小燕子,心道,真不知道同样是女人,差距咋就这么大,这要是让小燕子来玩儿,没两分钟那毽子就会变身暗器打中围观的不知道哪一位倒霉的无辜群众吧。
在亲眼见到小燕子从那么高的悬崖坠落之后还能生还以后,我对她加持过了光环的如同蟑螂一般顽强的生命力有了很深刻的认识,因而心中一直有她什么时候一定会回来的预感,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回宫半个月之后,叉烧五醒了,他一醒过来,就挣扎要爬起身,急着要去营救他的真心人,不出意外地被老乾太后和愉妃共同阻止了。其中,愉妃在力度、耐力和持久度上的表现最为突出。自从叉烧五回宫这半个多月来,她几乎每天到景阳宫蹲点,那个“五阿哥醒过来了”的消息还是她最早发布的。因而,叉烧五刚刚有一种想要出宫找人的苗头,她立刻便闹将起来了,最后在闻讯赶来的老乾同太后的协助下,将叉烧五又一次地软禁了。
此后,愉妃的表现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她如同一个最优秀的特工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完成了阻止叉烧五逃脱的计划。也由此让我见识到了后宫妃子在某些时刻的犀利同彪悍,令人深感畏惧。
联想到前些时日表现得异常抢眼的令妃同她近日来的沉寂,我心中倒是有点犯嘀咕了,连资质平平如愉妃者都能具备侦察与反侦察的技能,那就不免让人好奇,那个最厉害的令妃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曲终退场人去也的吧?不过,这跟我没有啥关系,只要没有犯到我头上,就由得她自个儿折腾去吧。
可怜叉烧五因为他老娘的活跃,竟然在清醒过来的一个来月里都没有能出宫一步,而且竟然连传递消息都很难做到,刚开始是他全身没法动弹,瘫倒在床上,口不能言,根本没法传递什么消息,后面等他慢慢地能说一两句话了,愉妃的警觉度也空前提高了。平日在宫中的那几个用熟了的太监也给调开了,除了老乾太后同愉妃自己,其他人等一律会受到愉妃仔细地监控,连晴儿我们几个都是重点监控对象,更不要说宫外的人了。
愉妃同令妃本来就是为了暂时的政治利益而结成的同盟瞬间就垮塌了,我瞧着愉妃那个模样,竟然似乎是预备同福府划清界限了。看小燕子终于以她的特立独行得罪了自己这位未来的婆婆,估计将来即使勉强同叉烧五在一起,这个婆婆也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的。
老乾等叉烧五能开口说话的时候,也曾来问过,叉烧五挣扎着说了个地方,老乾便气势汹汹地派人去了,结果,竟然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后来再问些其他的线索,愉妃娘娘就不怎么乐意了,她以爱和保护的名义说服了太后,然后以老佛爷的名义压制了老乾,老乾见叉烧五反正也没有死成,这件事情也就慢慢地不了了之了。
福伦倒是很执着,自叉烧五回来开始,便风雨无阻地坚持每天派人来打探消息,无奈愉妃娘娘用她一条道走到黑的哲学,防外人甚于防狼,他和他派来的那些人根本接近不得。
叉烧五反抗了几次不成,竟然使出了绝食的招,然后是打翻药碗,试图自杀等桥段,可惜的是愉妃凭借自己莫名的强硬和强大的同盟者老乾和太后的帮助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他的小伎俩,几次交锋和妥协之后,眼看着战况愈加惨烈,都快出人命了,婉如看不下去了,偷偷地把叉烧五凭回忆口述出来的可能囚禁地点带出去给了他爹,于是,大队人马赶紧地跑到指定地点,可惜又扑了个空。
由于害怕被叉烧五拖进那一潭浑水,我一向是保持着远远地慰问的原则,每一次被太后拖过景阳宫来的时候都同晴儿躲在她老人家身后,加上愉妃的警觉,一个来月的时间里,竟没有单独同叉烧五说过一句话,旁观的不亦乐乎,顺便按照听来的只言片语加上自己观察得来的信息,大致推断出了叉烧五的遭遇。
虽然叉烧五在太后老乾和愉妃询问具体遭遇的时候拒不开口,并以此为要挟要带队出宫去救人,我却觉得,他其实可能是落到了什么黑社会暴力团伙中了,看他那一身惨不忍睹的伤痕和疑似被虐的痕迹,这个团伙说不定还是知道他身份的反清暴力组织。怎么知道的不重要,说不定就是小燕子那个大嘴巴直接给人家说的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