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ap;ap;quot;那你们两个都在执著什麽?amp;ap;ap;quot;
amp;ap;ap;quot;你问他吧,我说不清楚。amp;ap;ap;quot;
他点头放行我,我才匆匆去到书房,那种蔓延在身体的不舒适感现在像是一种瘟疫一样,我无法抑制,甚至不可抗拒,扭曲在我的意识里。人都是感情动物,自私也是无可避免的。就像我忽然意识到王子安将来可能爱上别人的时候,我一半幸喜,一半惆怅。
记得宋子晾曾经说我很需要被爱,我现在才明白,也许我一直留在广州就是因为我觉得王子安给我的爱是长久的,是持续的,是无私的,是我能够一直霸道的享受著。
爱人和被爱都是美好的事情,可是,我却总觉得被爱更不容易受伤。
那现在的感觉算什麽呢?我说不出半个字来。
订了机票,我一个电话打回到宋子晾手机上,他接得很及时,快得像是知道我会打过去一样。
amp;ap;ap;quot;怎麽了,陈铭?amp;ap;ap;quot;我还没说什麽,他就问了出口。
amp;ap;ap;quot;我今天晚上回北京了。amp;ap;ap;quot;
amp;ap;ap;quot;今天?amp;ap;ap;quot;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惊喜,我就此安心下来。
amp;ap;ap;quot;对,19点一刻的飞机,你来机场接我吧。amp;ap;ap;quot;
amp;ap;ap;quot;回来待多久?amp;ap;ap;quot;
amp;ap;ap;quot;不走了。amp;ap;ap;quot;我迅速的决定。
amp;ap;ap;quot;真的?amp;ap;ap;quot;
amp;ap;ap;quot;真的,我很累了,子晾,回来了,我就不走了。amp;ap;ap;quot;
amp;ap;ap;quot;陈铭你要是耍我,你就等著被我活活掐死吧。amp;ap;ap;quot;
amp;ap;ap;quot;呵呵,好啊~amp;ap;ap;quot;我笑起来,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候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没心没肺。
挂了电话之後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做了如此重大的决定,不过,似乎轻松了不少。
心头放下一块大石头,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安哥醒过来,我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的脸色还因为宿醉而过度的苍白,我知道,这不是全部的原因,他平时工作太买命了,如此也是日积月累。我把手伸过去,他握著,不带著力气。
amp;ap;ap;quot;董明远走了?amp;ap;ap;quot;
amp;ap;ap;quot;没呢,在客厅,他说今天都守著你。amp;ap;ap;quot;
amp;ap;ap;quot;让他走。amp;ap;ap;quot;
amp;ap;ap;quot;他可是客户,我怎麽好下逐客令。amp;ap;ap;quot;
amp;ap;ap;quot;你还是屋主呢。amp;ap;ap;quot;王子安有些埋怨的说一句,那样子,欲语还修,真真有著三十岁男人的x感。
amp;ap;ap;quot;子安,我──amp;ap;ap;quot;
amp;ap;ap;quot;停,你每次这麽叫我都没有好事,不准说,我不想知道。amp;ap;ap;quot;他转过脸去,手仍拉著我。
amp;ap;ap;quot;想吃点什麽,我叫董明远去给你弄。amp;ap;ap;quot;
amp;ap;ap;quot;他会做饭?那天要下红雨了,算了,我没有想吃东西的感觉。amp;ap;ap;quot;
我沈默不语,琢磨著安哥和董明远的关系。那个男人高大,书卷气浓重,是女人喜欢的类型。不似宋子晾那般的邪气,他若不说,我简直看不出来他也是圈子里的人。不过,他在安哥心头又是个什麽样子,我却琢磨不出来。我甚至连他们什麽时候要好到能amp;ap;ap;quot;上床amp;ap;ap;quot;的程度都不知道。
没一会,安哥就睡了过去,恐怕是药物的原因。
我松开他的手,不知道该怎麽告别,正在犹豫,董明远的声音就在门口响起了。
他说:amp;ap;ap;quot;出来吃点东西。amp;ap;ap;quot;语气平缓。
我点头出去,却发现安哥翻动了一下身体,看样子是醒了过来,我伏过身体去查看,却看到他的嘴角喃喃蠕动,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在说:不要走,陈铭,不要走
我顿觉脑子一震荡,浑身跟失了力似的,逃出卧室。
安哥说董明远不会做饭,还是真说准了。他做的方便面搁在茶几上,他却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仿佛不会做点什麽吃的是应该。我也懒得计较,端起碗就吃。
amp;ap;ap;quot;陈铭,子安,似乎不想你走。amp;ap;ap;quot;
amp;ap;ap;quot;他给你说什麽了?amp;ap;ap;quot;
amp;ap;ap;quot;没说什麽,只是我感觉。所以,我想你做什麽决定还是跟他商量吧。amp;ap;ap;quot;
amp;ap;ap;quot;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amp;ap;ap;quot;我把早上他说的话还给他,他一听,愣了,然後笑起来。
吃完东西,我拿餐巾纸擦嘴,含糊的问:amp;ap;ap;quot;你认识安哥多长时间了。amp;ap;ap;quot;
amp;ap;ap;quot;一年多了。从和你们公司开始合作。amp;ap;ap;quot;算算他和我认识王子安的时间差不多长。
amp;ap;ap;quot;他是个好强的人,你如果想追他,肯定是要吃点鳖的。amp;ap;ap;quot;
amp;ap;ap;quot;陈铭,我才见你几个小时,就觉得惊奇,难怪子安一直说你是挖掘不完的。amp;ap;ap;quot;
amp;ap;ap;quot;每个人都有资格找到合适自己的人,我也不想一直耽搁他。amp;ap;ap;quot;我解释道。
amp;ap;ap;quot;我听说你有爱人。amp;ap;ap;quot;
amp;ap;ap;quot;正要飞回去见他,安哥就交给你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合适他。amp;ap;ap;quot;
amp;ap;ap;quot;谢谢。amp;ap;ap;quot;
amp;ap;ap;quot;说什麽谢谢,我终究是要离开的,总不能占著子安一辈子吧。他这样的人如果都不能幸福,那太多的人都没有资格幸福了。amp;ap;ap;quot;
amp;ap;ap;quot;呵呵,你口气还真像送嫁。amp;ap;ap;quot;
amp;ap;ap;quot;这话要是被安哥听到,你直接被雪藏。amp;ap;ap;quot;
董明远听我这麽一说,顿时变了变脸色。我不过说句玩笑,他就如此反应,看来也是真的很在意安哥,我心头罪恶感减少一些。总觉得有人对他好,我才能放心离开。这心态确实如送嫁,还真被董明远一语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