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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丑也是驸马第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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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丑也是驸马作者:未知

作者:六莲

☆、我很郁闷

是人都听过,有貌比潘安,有才比陆海潘江,但这些晦涩的引用那都得长大了些才懂。

而在女尊至上的大空王朝呢,有个妇孺皆知的谚语,那就是丑比牢渊,滛比秦央。

很不幸的,我就是那个与丑齐名的滛|荡郡主。大空王朝万物皆空,但是仍旧有三怪。这三怪已是见怪不怪,说怪只能是你思维很怪。

百姓的肚子挺空,但是朝中的锦衣玉食永远不会空。街坊的人家但凡生了男子十室九空,但当朝三郡主秦央宫里的面首却一点也不空。大空王朝的郡主脑子里挺空,但她的欲望……一点也不空!

秦央郡主秦芳迷,芳草中的万人迷。自及笄的前一年起,开始昭告天下,广收面首。自那天起,已经过了三百一十日,共收了三百一十名男子入主秦央宫。

瞧瞧,她今天又不知拐了那个府上的良家少年在街上晃荡了。

大空王朝的百姓不用日晷沙漏计日,因为……

“我是六公子日出行的。”因为那天我拐的是将军府的柳六公子。

“我是刘二公子日到的。”因为那天我拐的是尚书府上的二公子。

“王伶人那天,我做了好多包子。”不用说,那天我肯定光临了某个花楼,把小倌拐回来了一个。

一日一拐,绝无纰漏。是以,大空王朝的百姓生活的分外规律。

这让我想戒掉这个坏毛病也不好意思了。万一这一戒,扰乱了人家的生物钟,天下大乱这可如何是好哇!

我,就是这样一个标准的好日历,人民的好公仆。在众人的鼓励下,奋发图强,从一而终!

于是,坚持收掉三百六十五个面首。

……

今天是,太傅九公子日。九公子顾凌,正别扭的站在我身后,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能记入当朝史册,还拥有一年中的一个纪念日,应该感到幸运才是。为什么他一副要奔赴了刑场的模样?

感时悲秋,对窗望月,我长叹一口气,“顾凌,我真有那么滛|荡么?”

“郡主何必在意他人口舌,活出自己才是最好的。”他揪着心口说着违心的话。

他那怨念似乎已经传入到我耳中。

我哀怨的瞟了他一眼,“那你就是承认了。”

“臣下……臣下不敢。”面若冠玉在简牍书案前侃侃而谈的男子,磕巴了起来。

“今儿个是你纪念日,需要好好庆贺才是。”胸口憋出生生的郁闷。

“郡……郡主还要……?”他抽动手指指了指自己,似乎意思是已经拐完了他,还要出去拐人?

“本宫今日心情很是不好,心情不好时就要把心思投入到工作上,多多产生效率。”

“效……率?”

我白了他一眼,兀自接过下人躬身递过的常服,“顾公子认为,事情是要高效完成从一而终的好,还是半途而废虎头蛇尾的好?”

“自是……从一而终。”他身子都要缩到角落里去了。

我瞧着面前的脂粉男儿,美得阴柔,美得堪比女子。美得自己都比不上,心里更加郁闷。

“早选晚选,三百六十五名,还是早点弄完比较好。”

这样,也能省了那个抽风的阿姐在耳边唠叨。

“可……可是,明天便是……元日。”他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拉着袖子往里扯的手突然顿住,“你……你已经到第三百六十五名了?”

“郡主,没细数过?”

“哦。”

“郡主……”他望着我依旧悠闲自得的在下人服侍下穿戴好,目瞪口呆,“还……还去……吗……”

“那是自然。不过别想歪了,只是出去走走。”

顺便捎点男子,没有就算了。

一拂衣袖,我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微服出宫。

要说我为什么这般郁闷,还得从那个严府三公子日说起。

那天,下班后一杯热牛奶的我,昏昏沉沉睡着,醒来就到了这个莫名的鬼地方。

陌生人,陌生的环境,女子为尊堪比古时的奢靡王朝。

而自己,模样没变,名字没变,身份倒是一下子拔了海高,成了这大空王朝尊贵无比仅次于女帝的三郡主。

一切都那么陌生,却又熟悉的仿若前世。惶然惊讶过后,我很快便融入了这里,直觉要把这浮生一梦做完,才可了却心愿,回到现世。

初来乍到的我,那时还是豆蔻年纪,身边还没一毛男人。倒是不会演戏耍心机,一下子就让那个女帝姐姐看出自己不同了往日,哭天抢地要把我这个妖魔邪道关进小黑屋。

这可直直吓坏了我,以前的秦芳迷我不是一点不清楚,那毕竟是我的前世,多少有一些印象。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大心愿,要收全天下美男入自己后宫。这个想法有点惊世骇俗,我一时不能接受,但为了取得生存下去,被女帝信任的机会,我只好生生接受了曾经的自己。

于是,这几年下来,秦央宫里的男子爆满,我选的,女帝送来的,我都顺其自然接受,或许这几百人中真有能和自己情投意合携手终生的呢,于是便送来一批,挨个相处一段时日。

无奈这个时代的男子都太过柔美,让我产生不出他们是一种异性的想法。反而有种呕吐的欲望,骨骼纤细,身材修长,面如白玉身如弱柳扶风。难道,男子需要让女子来保护?这让我无法接受。

于是,拐来一批,又送走一批。

郁闷的行走民间,这也是三百六十五名的开始。郁闷的一次次失望。

真没想到,三百六十五名都有了。虽然有的人会有好感,但终究让我无法把他们看做夫婿。

一边想着这几年来惨淡的历史,我一边垂头丧气。身后的顾凌躲着各种袭来的鲜花瓜果,不时往我身边躲。

一瞧这个软包子,我更是郁闷了。

“郡……郡主,这样下去,不妥吧。”他恳求的眼神扫过,我不再看他,直接解下腰间玉牌,递了过去。

玉牌一出,大街上鸡飞狗跳,闲杂人等回避。

“杀伤力太大。不过既然今儿个不选面首,就权且用它一回。要不然,男子都跑了个干净。”我闷闷说着,重新把玉牌揣回衣襟。

乌鸦嘎嘎飞过,几片落叶轻扫青苔石巷。如今没能逃离我这个滛|女魔爪的,只有那些老弱病残,街头乞丐了。

看着那乞丐也挣扎着想远离我,一股悲哀涌上心头。

这样,如何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呢。人人避我这□如蛇蝎啊,连乞丐都讨厌我了。

神经质的跑过去,我流着泪对乞丐说,“老兄,你不要走。给我留最后一点面子吧。做个背景好不好?要不这画面太凄凉了。”

他惊恐的咿呀起来,已经被我吓回了婴幼儿状态。

望着他残缺不全的牙齿,我隐约听到几个残音。

“宁做……做乞丐,不入春宫……!”

不吃嗟来之食的有骨气乞丐啊!

我有些激动的握了握他的手,不顾他一副几欲羞愤自杀的模样。却在这时,听到顾凌大叫一声。

“郡主小心!”

小心你个头?他连脚跟子都没挪动。就那样直直站着,眼中含泪——郡主小心!

然而,还没等我把这个细节狠狠怨念一遍,便觉头上一黑,有巨大的物体砸落下来,我条件反射的用胳膊阻挡了一下,却还是被重重的砸倒在乞丐臭脚边上,不省人事。

还好那阵阵恶臭,没让我不省人事很久。我很感谢那个乞丐。

浑身痛苦的起来,看到顾凌跑上前来,双手微张,顿时热泪盈眶。

“顾凌,好痛啊!”我微微张手等着他的拥抱。

却见他微张的手近在咫尺突然一转,一鼓作气去掀那块砸落的巨大物体来。

我尴尬的把手放下,顺势摸了摸鼻子。眼神一扫街角,几个看热闹的立刻从店铺里缩回了头去。

伴随着关窗关门的噼啪声响,震得大街上的灰尘都荡了起来。

“调戏乞丐,天理难容!报应!”有几个妇人消失前留下难以消失的话语。我心里一阵抽搐。

晃了晃还在眩晕的脑袋,动了动已经错位的胳膊,又瞧了瞧安然无恙庞然大物就砸在身边的乞丐,我有些相信那群妇人所说的真实性。

“究竟是什么东西敢砸老娘?”恶声恶气踢了那东西一脚,一个巨大无比的木板,疼的我抱脚直跳。

却见那顾凌正吭哧吭哧满脸通红的掀那片木板,已经足足有了半盏茶的功夫。

“你怎么能让男人来干这种粗活呢?”乞丐目光炯炯的盯着我,突然之间话语流利无比,“你还有没有身为女人的责任?”

这话说的我悲愤交加,于是化悲愤为力量,大吼一声掀动巨物,差点没把顾凌也跟着掀翻过去。

那个巨大的木板,是个匾额,依稀有四个大字。

可惜这四个大字已经被各种涂料、鸡蛋、面粉、污水……数不清道不明的物体沾染,想是饱受欺凌,模糊不清。匾额已经散发出一股怪怪的味道,让我想起了农庄小院里搭茅厕用的木板。

“好功夫!”

乞丐突然发出一声赞叹,我不禁一个振奋,精神百倍。

“那是那是,这么重的木板,掀起来我可是毫不费力!”

“说什么呢你。”那乞丐突然鄙视的看着我,“不过掀起个木板就满头大汗,这街坊上一下子挑四桶水,抗八匹布,拉三车马的女人多了去了。”

“什么?!”我立刻下巴砸脚面。那是女人?那岂不是人猿泰山!

“好功夫!”他又赞叹一声,目光灼灼盯着这招牌,“我是在说砸这招牌的人。看这些污物泼洒的这般均匀。而且能投掷到这种高度,可见街坊邻里的女人都是好功夫!”

顾凌此刻已经嫌恶的立在一旁,看那块臭匾额的眼神和看我一模一样。

我不由得自觉的把身子往木牌外移了移。

可又耐不住好奇,捡起一根枯枝开始刮。

“什么招牌要这么多愤女来砸?要知道现在胭脂涂料都在涨价,鸡蛋贵的很,那个水费也是一路飙升……”

字在一道道划痕中渐渐显现出来,上书龙飞凤舞毫无章法,哦,更像是不规则吐血上去的四个大字。

天下布衣。

☆、拐人计划

“一语双关,好!”文盲如我,只觉瞧见这几个字心中荡漾,然荡漾归荡漾,荡漾半天才憋出一句,聊表赞美。

“人为布衣,却又经营布衣,想来这里是……”顾凌目光飘忽不定,瞧见门上一片污浊狼藉身子微微一顿。

吱呀——随着木门响动,粘在门框子上的几个鸡蛋壳子掉了下来,从门缝里探出的头往回一缩。

“表哥,他们走了。”好个眉清目秀的女子,她似常常舒了口气,只仓促瞟了我们一眼,神色微微有些奇怪,“怎么一夜之间,多了这么多乞丐?”

我无语的看了看面如柑橘的真正乞丐,无语的看了看自己被牌匾狼藉沾染的衣裙,又无语的看了看顾凌在风中凌乱的长发。

我们三个一个坐,一个跪,一个站,好一幅完美的乞丐三人组合。

“嘿嘿嘿,见过姑娘。”

“嘿嘿嘿,你好。”

“咿呀咿呀咿呀……”

心中百转,为……为什么要这样打招呼啊。

“弥儿,瞧瞧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一个略为阴沉的男声传来,这算我听过中气最足的男声了。

忍不住眯眼看去,刚才他那声弥儿叫的,是叫他表妹?怎生跟叫我一般。

却见那姑娘目光落在我身前的牌匾上,嘴唇一个哆嗦,她回过头去,微微拉大了门,失声道,“不得了了,表哥,是咱家那牌匾掉下来了!”

有男子二话不说走了出来,只瞧见墨影一闪,那人已跪倒了我的边上,死死盯着那个牌匾。

顾凌后退几步,像看见了鬼一般的神色,很不自然的看着那个男子。

那个人倒是放荡不羁。我打量着他披散零落遮住侧颜的及肩墨发,那湿漉漉的还滴着水,刚刚沐浴过?瞧见他身上穿的也是件随意裹在身上的长衣,不由得目光在那姑娘和他身上来回游移。

贼笑起来,表哥表妹共处一室,表哥出浴,表妹艳福不浅啊!

却听他喃喃道,“被风吹得晃荡了好久,倒是今儿个掉下来了。”

我一听就火上心头了,“晃荡了很久?你还知道?那为什么不修一下,等着来砸人吗?”

他闻声转过头来,我呼吸一窒。

……好久没看到男人了!在我以为这个王朝的男人都死绝了以后,寂如死灰的心在那一刹那仿佛燃烧起来。

他的眼神里带了那么一丝丝漠然和不羁,更多的却是浓重的沉淀,仿佛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透着一股做事的决然。

哇!我眼神都扯不开了,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此奇葩,必定当拐入后宫!

但他只瞥了我那么一瞬,便转过头去,没让我如狼般的眼神再有任何可乘之机。

敢情还知道欲说还休,浅尝辄止欲擒故纵的技巧!

“不错。”他的声音带了些许厌烦,些许冷淡。

“什么?”我回过神来,勉强用几根筋把他说的话和之前串联起来,顿时难以置信,“留着失修的牌匾来砸人?”

“那牌匾是街坊那群女子砸松动的。”那表妹怯怯的走了出来,扭了手,“他们日日堵在门口砸我们家的店。我和表哥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我们也怕砸伤人,但一想整日都是她们在那里,就想若真是掉下来也算报复她们了。她们自作自受。”

仰天哀嚎,为什么老天爷让我出现,让我替那群愤女受罪啊!

“你可知它没砸到那群人,砸的是我!”我泪流满面,哽咽控诉。

一对兄妹齐齐望过来,我立刻露胳膊挽袖子给他们看青紫的杰作。

“我们只是路过打酱油的纯良草民……和那群女人毫无干系。”我泪水涟涟,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们,开始为我的拐人计划做准备,“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见伤不医,见受害者无动于衷……”

“毫无干系?”那男子声音冷的不像样子,带了丝怒意。

那姑娘却立刻拉住了他,眼神制止了一下,转过头望向我,“却不知……小姐想……”

“啊哈!”终于等到这句话,我一下子蹦了起来,“我一不要人情,二不要金钱。只是路过这里想觅点伙计,包吃包住等我友人到来,再一块游山玩水。这家店我挺感兴趣的,让我在这里叨扰你们一段时日吧!”

表兄妹二人不知怎地突然石化了。

我没有注意,却见顾凌脸愈来愈黑,直直朝我望来。

“三百六十五……”

我自然知道他在暗示我什么,可怜他还不忘包庇我的微服出行,我抛了一个飞眼,意味深长的说。

“这是我的随身仆从,姓顾。呃,小顾,天有日月,节有春秋,年也有闰年不是么?”

扶住他微微倒下的身子,我突然想到一个奇怪的问题。

“她们为什么要砸你们的招牌?”我分外不解的望过去,那门上狼藉真是惨不忍睹。

“你真的不是乞丐?”那表妹终于忍不住冒出了一句。

“你被你家招牌砸一下,再去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不是乞丐。”我好整以暇回道。

“你真的不认识我?”那男子突然发话。这兄妹就是兄妹,连句式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望着他有些刻意扭转的头,悠然道,“为什么会认识?不过我一向对美男记性很好,以后就认识了。”

“美男?”顾凌突然从我手臂中缓了神,像吃了苍蝇一般看着我,“你……你觉得他长得好?”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不管怎样还是赖到了天下布衣。

却听那顾凌在耳旁喃喃自语,“郡主什么时候变了口味?我只当郡主是发神经,他……他可是牢渊!”

“牢渊!那个和我齐名的牢渊?”在厢房歇息下后,我开始不可置信。

“郡主不记得了?牢渊身为竖子,从幼年就遭人唾弃,再加上毫无男子阴柔之美,被称为天下第一丑男,可他还一身傲骨毫不在意,在这街坊里开起了布匹铺子,这不是等着人家来砸招牌的么!听说郡主曾经暗中好奇看过他一眼,自此也算认识了,当初又给他加了一道名号,叫无人敢嫁之男!”

我脸黑了下来。定是曾经的那个我。的确,在这个时代的审美观点来看,牢渊的确长得不招人待见。可也不能说是极丑之人啊,只是多了一丝男人特有的阳刚与冷漠,我真是实在无法认同这个时代的审美。

“那又怎么样?反正这个人,我要定了!”我淡淡啜了一口茶水,“你以后就称我小姐,不要坏了我的大事!等我略施小计,把他拐回秦央宫!”

他噎了噎,良久嘀咕道,“秦央宫,什么时候开始收奇葩了……”

雄心勃勃一番后,我突然又眯了眯眼,“却不知那表妹跟我同名的是他什么关系?”

“据我所知,是唯一呆在他身边的亲人。好像名叫姜弥,自小失了父母,和他表哥一起长大。牢渊被赶出府后,她也大胆自立门户,脱了祖籍。是个强女子。”

“外表柔弱,还真看不出来。”我赞叹一声,“想必我要透露身份,牢渊非得杀了我不可。”

“郡主想得到的,有什么得不到?”顾凌似有些吃惊,“要是以前的郡主,要是真对牢公子感了兴趣,直接就五花大绑拐入宫中了,哪有像现在这样——”

“人容易得到,心可是千金难买。”我白了他一眼,“我又不稀罕他的人,不希望他回宫后给我成天搞自杀或者行刺什么的,我要的,是他的——”

我一戳心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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