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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劫】 (第四十九章 初至太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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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皱了皱眉道:“你就不怕我这酒中有毒么?”

朱三笑了笑,又喝了一口酒道:“下毒手法千千万,以你神出鬼没的身手,完全可以下在我的饮水里,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而且就算这酒有毒,冲着你两次半夜送酒的美意,林某也不能拒绝!”

少年笑道:“阁下果然是豪爽之人,看来我跟对人了!”

朱三疑道:“此话怎讲?”

少年道:“一言难尽,等过两日爷爷到来之时,你自会清楚的,你只需要记得,又欠了我十壶酒就好了!”

少年站起身来,却并没有直接离去。

朱三心知少年绝非送酒这么简单,于是开口问道:“采花贼一事,你有什么线索么?”

少年道:“此人武功极高,只怕不在玉儿姐姐之下,你们最好不要妄自行动,等到爷爷到来后,再做打算!”

朱三又问道:“你所说的爷爷,莫非就是那个算命的老头?”

少年不置可否地道:“他来了你自然会知道的,我先走了,这几天你们小心一点,最好不要单独行动,这些天太原城可不太平!”

说罢,少年足尖一点地,身形一闪,轻飘飘地离去,消失在夜空中。

朱三目送着少年远去,心中千头万绪。

第二天一大早,朱三等人便起了床,但沈玉清却不见了。

朱三知道以沈玉清的个性,一定是单独一人前去寻找线索了,想到昨夜少年的嘱咐,连忙叫上功力较高的沈玥,一起出了尚家庄,沈瑶和沈雪清则留在了庄内,等候消息。

话说沈玉清不堪忍受戏弄,天未亮便悄悄出了尚家庄,独自在城中闲逛,为了引出采花贼,沈玉清精心妆扮了一番,打扮得像一个普通的民女,她甚至连佩剑都没带,慢悠悠地在太原城中的大街小巷转悠。

走着走着,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走过一处繁华的街市时,沈玉清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凭着多年行走江湖的直觉,沈玉清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她,于是特意向僻静的小巷走去。

走到一个拐角处,沈玉清突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显然有人偷袭,早有准备的她并不避让,而是待偷袭之人近身之后,突然转身,一掌击向了偷袭者。

沈玉清恼怒于昨晚被戏耍的经历,心知一旦让采花贼逃脱便再难找到他,这一掌凝聚了她十成的功力,足可击损一颗参天大树,若是打在人身上更是五脏俱裂,神仙难救!

但让沈玉清感到吃惊的是,偷袭者居然接住了她这一掌,虽然人往后倒纵了两个跟头才稳住身形,但却毫发无伤,反而哇哇怪叫道:“倒霉!真倒霉!这个女娃儿怎地如此辣手!”

沈玉清定睛一看,只见偷袭者身高七尺,骨瘦如柴,惨白色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如同墓穴里爬出的僵尸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沈玉清很是奇怪,这怪人无论身形还是声音都和昨日的神秘人相差甚远,莫非自己真的错怪了那神秘人,又或者,那神秘人跟着老怪是一伙的?

闲话少叙,沈玉清趁着怪人身形未稳,挥掌再向他攻去,老怪心知中了圈套,也不恋战,转身就逃。

沈玉清岂能轻易放过这怪人,娇喝一声“淫贼哪里走!”,随即身形一闪,从老怪头顶飞过,挡在了他面前!

老怪见沈玉清缠得紧,怪笑一声,一双干瘦的爪子从长长的衣袖中陡然伸出,径直向沈玉清胸口击去,目标十分明确,就是沈玉清那一对浑圆高耸的巨乳!

沈玉清见老怪出招猥琐,料定他就是作案多起的采花贼,出招更是狠辣,玉掌一横,连出了十二掌,一来阻断了老怪爪子的去路,二来罩住了老怪的上半身十二处大穴。

老怪见沈玉清出招狠辣,掌风强劲,当下收起轻敌之心,认真对敌,两只干瘦如柴的爪子连抓带打,避实就虚,招招不离沈玉清的手腕手肘和肩头!

老怪攻击的这几处皆是人身大穴所在,只要有一处被击中,手臂便不能运转灵活,几乎等同于束手就擒。

沈玉清行走江湖多年,手底下杀过的淫贼不下二十,一见对方招数,心中早已有了准备,故意卖个破绽,让老怪的爪子抓住她玉腕,暗中运起冰心诀,将一股寒芒似的真气汇集到手臂上,只待给予老怪中招!

老怪眼见自己得手,嘿嘿怪笑两声,脸上却仍然没有一丝表情,暗自一用力,便牢牢钳住了沈玉清嫩滑的玉腕,然而他还没高兴多久,一股冰冷刺骨的真气便从他掌心直袭而入,窜入了他经脉之中,老怪大惊失色,心知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连忙撒手,转身想逃!

沈玉清冷哼一声道:“恶贼,受死吧!”

话音未落,沈玉清双掌齐出,携风雷之势狠狠击向了老怪的后背,眼见双掌拍实,却见老怪阴阴一笑,竟是不闪不避,似乎等着沈玉清这一掌!

沈玉清终究实战经验丰富,非比初入江湖的雏儿,心知老怪如此有恃无恐,其中必定有诈,于是急忙收掌,但凌厉的掌风却是收不住,虽然没有伤到老怪,但却将老怪后背的衣衫击开了一个大洞!

沈玉清定睛一看,只见老怪破烂的衣衫下,竟然还穿着一层软甲,软甲上面密布着一颗颗尖锐的小刺,闪烁着湛蓝色的光芒,显然是淬过毒的,不禁庆幸自己没有鲁莽行事。

老怪狡诈多端,见自己底细已露,双手又因为寒气侵袭运转不畅,于是趁沈玉清停顿之时,袖子往后一甩,迅速向前逃去。

沈玉清刚想追赶,却见一颗淡蓝色的药丸向自己飞来,连忙止住身形,向后倒纵了一丈多远,那药丸在空中飞行了一段距离后突然炸开,爆出一阵粉尘。

沈玉清暗运内力,一掌击散了粉尘,再看时,那老怪早已不见了踪影!

失去了生擒老怪的绝佳机会,沈玉清懊恼不已,她知道负伤的老怪一时半刻都不会再现身,如今之计,只有先返回尚家庄,将此情况告知众人,缩小搜寻范围才是上策,于是掉转头,往尚家庄走去,刚走到大街上,却见三个身姿绰约的女子迎面而来。

为首的女子身材高挑,一头如墨似泼的长发在头顶简单扎了一下,如同瀑布似的直垂腰际,她手持着一柄拂尘,身上穿的却不是道袍,而是披着素色的轻纱,玲珑剔透的身材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脸上蒙了一层薄纱,只留光洁的额头和寒星似的双眸露在外面,顾盼之间眼波流转,自有一股摄人心魄的魅力,行走时莲步轻移,恰似凌波微步,从上至下散发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左右两边的女子身高都略逊于为首之女,她们穿的轻纱是青色的,素手握着长剑,亦步亦趋地紧随着为首之人,行走之间,眼光不时向各个角落扫去。

沈玉清眼神何等锐利,虽然隔着一层面纱,但凭着超尘脱俗的气质和手里的拂尘,她一眼就认出了为首的女子,心中暗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其他两人的神情,必定也是在寻找什么,难道她们也有同伴落在了采花贼的手中?不可能呀!那采花贼连自己都敌不过,只怕在她手上十招难走,怎么可能从她身边掳走人呢?”

手持拂尘的女子也看到了妆扮过后的沈玉清,但她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就视若无物地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沈玉清原本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冰凤凰”之名号享誉武林,不知有多少世家公子、青年才俊爱慕,但沈玉清对众追求者都不屑一顾,直到遇见了朱三后,傲气才收敛了许多,变得温柔起来,但纵使沈玉清以前多么清高冷傲,比起眼前这位女子睥睨众生的态度还是逊色不少。

沈玉清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暗道:“还是那么爱摆谱!居然连我也不放在眼里!江湖中人给你个玉观音的名号,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普度众生的观音菩萨么?”

好胜和好奇促使着沈玉清,让她想要偷偷跟上三位女子,然而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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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没十步,却见朱三和沈玥一脸焦急地从远处走来,这才打消了跟踪的念头,朝朱三的方向迎了上去!

朱三见沈玉清安然无恙,嗔怪道:“玉儿,你怎么一声不吭就单独行动,要是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沈玥没有开口,但眼神中也有些许埋怨。

沈玉清芳心早已归属于朱三,见他如此记挂自己的安危,心中涌起一阵甜蜜,低头道:“对不起,林大哥,是玉儿错了……”

朱三见沈玉清开口认错,怒气顿消,叹了口气道:“好了,你没事就好,以后有什么行动时,一定要知会我们一声,你看你娘,急得脸都白了!”

沈玉清牵住了沈玥的手,小声地撒着娇,这才让沈玥紧锁的眉头舒展开,眼见太阳渐渐升到头顶,很快就快到了晌午时分,三人随即向尚家庄走去。

一路上,沈玉清向朱三和沈玥讲述了她与老怪对敌的经历,朱三已有人提示过,并没多问,而沈玥则是被沈玉清惊险的遭遇惊出了一声冷汗!

沈玉清见朱三没什么反应,心中生疑,于是问道:“林大哥,昨日玉儿也是单独一人,却未见你们如此担心,莫非你们已经知道了那贼人的厉害和手段?”

朱三随口答道:“那淫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掳民女,必定身手非凡,昨日我也有此担心,约好了不许轻举妄动,才放任你单独前去寻找,又经历夜追神秘人之事,担心你中了淫贼的圈套,所以才如此心急!”

沈玉清点点头道:“那贼人虽然武功稍逊,但却诡计多端,若不是我小心谨慎,只怕真的会着了他的道,可惜当时没有把他拿下,如今他受了挫,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再露面,要想解救尚小姐更是难上加难了!”

朱三道:“那贼人受了你冰心诀真气的侵袭,这两天肯定也是以养伤为主,一来不会再为祸他人,二来只怕也没有闲情逸致伤害尚小姐她们,你不必过分自责。”

沈玥也宽慰道:“对呀,玉儿,现在至少已经有了眉目,也知道了那贼人的一些底细了,不仅搜寻起来范围小了很多,再遇上时也必定能将他擒获,不会再让他逍遥法外了!”

言语之间,朱三等人已来到了尚家庄门口,尚布衣和沈瑶母女早已在此等待。

见沈玉清神色黯然,尚布衣叹气道:“玉儿,尚叔叔知道你的一片好意,尽力就好,不必有太大的负担,我相信沁儿她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沈玉清将与老怪照面的经历一一讲述了出来,宽慰道:“放心吧!尚叔叔,那贼人中了我一招,一时半会都恢复不过来,沁儿妹妹很快就会安然无恙的!”

尚布衣听得此信,这才稍解愁虑,连声道:“你们刚到府上,就没日没夜地为此事奔波,尚某实在过意不去,客厅之中已经备好了酒菜,今日你们就在府中休息,搜寻小女下落之事,就交给庄丁吧!”

沈玉清想到三位白衣女子之事,突然问道:“尚叔叔,玉儿有一事想要请教,这段时间太原城里是不是来了许多陌生的江湖人物?”

尚布衣想了想道:“太原城一向安静祥和,这段时间除了采花贼之事,好像并没有见到什么陌生面孔,玉儿为何有此一问?”

沈玉清道:“玉儿刚才在城中偶遇了峨眉派的薛云染,峨眉派远在南方,离此数千里之遥,即将接任掌门的薛云染却突然出现在此,不得不让人生疑!”

尚布衣还未开口,一旁的沈雪清突然兴奋地插嘴道:“是那个人称天下第一美人的薛云染么?听说她不仅人长得美,连武功也是超绝于人,年纪轻轻就能与少林寺方丈和武当派掌门打成平手,姐姐,你说她真的有那么美那么厉害么?”

沈雪清兴冲冲地发问,却见沈玉清面若寒霜,这才吐了吐舌头道:“当然,那都是传说,谁知道她是不是名不副实,撇开武功不提,单论美貌,我就不信世上能有胜过姐姐的,林大哥,你说是不是?”

朱三笑了笑道:“当然,这世间你玉儿姐姐最美!”

沈玉清被雪儿逗得莞尔一笑,又见朱三夸赞她,这才收起了妒意,淡淡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薛云染在年轻一辈中确实算得上出类拔萃,在她未满十八岁之时就被内定为掌门接班人,在峨眉派创立以来从未有过!”

尚布衣打断道:“客厅早已设下了宴席,咱们也别光站在这里说了,还是去客厅安坐吧!”

朱三等人也不推

辞,跟随着尚布衣来到客厅,分主次坐下。

沈雪清对江湖中的名人轶事最是好奇,刚一落座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姐姐,你和那薛云染都是武林四大美人之一,彼此之间有没有交情呢?再说一说峨眉派的故事吧,听说峨眉派中都是女人,是否属实呢?”

朱三听得天下第一美人这称号,心中早已心驰神往,但他知道女人多少有些妒忌心,而且并不想在外人面前暴露他好色的一面,因此一直隐忍着内心的好奇,听得雪儿此言,于是顺手推舟地道:“玉儿,你就跟大家说说吧,就当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另外,对这个薛云染出现在此的原因也好讨论一下!”

沈玉清对薛云染并无多少好感,本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但见朱三发话,只得答道:“好吧!我师父和瑶姨多年未在武林中行走了,想必对这些事情也不甚了解,那玉儿就讲一讲这个峨眉神女的由来吧!”

尚布衣点点头道:“尚某虽不是武林中人,但对武林之事也颇感兴趣,不过玉儿说归说,大家也不要干看着,来,林庄主,尚某敬你一杯,这几日尚某心烦意乱,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还望林庄主海涵。”

朱三起身道:“我们一行人冒昧来访,实属叨扰,尚庄主家逢巨变,若还要如此客气,那林某等人就无地自容了,不如少些礼仪,大家随意一些如何?来,我们共同敬尚庄主一杯,感谢他的盛情款待!”

朱三发了话,沈家四女自是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不管喝不喝酒,都端起了酒杯,去敬尚布衣。

朱三和尚布衣干了杯中酒,沈家四女皆不胜酒力,都只是小抿了一口,旋即坐下。

沈玉清润了润喉,开口道:“当今武林九大门派,北以少林为尊,南方武当称雄,但峨眉一直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鼎盛时期威望甚至还在少林武当之上,隐隐有号令群雄之感!少林念佛,乃佛教圣地,武当修道,是玄门正宗,而峨眉派却是儒释道三教并存,百花齐放,只是近些年来峨眉内部儒道两派日渐消微,佛门势力独大,才有了峨嵋山上尽是女尼之传闻,其实,峨眉派乃是男女共存,不禁婚嫁的开明门派,薛云染就是现任峨眉派掌门普元师太亲传弟子叶静怡所生,生父乃江南大侠薛半城,由于薛半城在薛云染出生时即遭人暗算谋害,所以薛云染从小就被送上了峨眉山,她幼时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武学天赋,听说九岁就能将峨眉派大部分武学经典倒背如流,因此被峨眉派静远神尼破格收纳为关门弟子,静远神尼年逾百岁,连少林寺不空大师在她面前都要自称晚辈,如此隔代传艺,也开了峨眉派之先河,由此可见薛云染天分之高!薛云染也不负众望,虽是静远神尼的独传弟子,但却涉猎甚广,不仅学习峨眉武学,对于其他门派的武功也多有钻研。十八岁那年薛云染初显峥嵘,代表峨眉派出席武林大会,与少林寺方丈不空大师、武当派掌门天机子分别交手一百招,丝毫不落下风,让武林的两大泰山北斗惊为天人!薛云染性格清冷,据说出生以来从未哭笑过,再加上神尼隔代弟子的身份,是以被江湖中人赐予冷面玉观音的称号!”

沈雪清插话道:“那如此说来,现任峨眉派掌门都只能算是她的同辈?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尼姑要称一个二十岁的姑娘作师妹,想来也够滑稽的!”

沈玉清点点头道:“此事确是武林一奇,按辈分算来,不说普元师太,就连年逾八十的不空大师也要以同辈相称!峨眉派近些年来声势渐微,而丐帮渐渐崛起,大有取代峨眉成为第三大门派的趋势,薛云染肩负着峨眉复兴的希望,照理来说应该留在峨眉山才是,却不知她为何突然出现在此!”

沈雪清手托香腮,若有所思,忽而调皮地道:“姐姐,你既然见过她,那她到底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同她的武功一样,也美得超凡脱俗呀?武林四大美人究竟还有谁,姐姐为什么一直不肯说呢?”

沈玉清淡淡地道:“所谓四大美人,其实也只是江湖中人胡乱排出来的,江湖中美貌的女子成百上千,各有各的韵味,而每个人也有各自的审美和爱好,岂是简单的推举可以定论的?”

沈雪清不依不饶地道:“就算个人审美有差异,但不可能所有人想法都不一致吧?美就是美,丑就是丑,当然要以大多数人口中称道的为准咯!反正不管怎么排,姐姐总是逃不脱四大美人之列的!”

沈玉清点了点沈雪清的琼鼻道:“小丫头,你心眼越来越多了,还知道讨好恭维了!若论众人眼中的四大美人,就是这峨眉派的薛云染、蜀中唐门的唐天娇和你南宫天琪姐姐,这下你满意了吧?”

沈雪清吐了吐舌头道:“天琪姐姐确实长得漂亮,而且性格又好,雪儿还真有点想她了呢!至于这薛云染,为何会被称为武林第一美人呢?”

沈玉清道:“薛云染的容貌气质确实可以算得上美若天仙,就是太过冷傲,让人难以接近!”

沈雪清嘻嘻笑道:“冷傲和难以接近只怕是美人的通病吧?姐姐以前不也是老板着一张脸,对谁都不屑一顾么?”

沈玉清见雪儿居然在众人面前揭她的短,娇嗔道:“你这个死丫头,说话越来越没分寸,姐姐白疼你这么多年了!”

朱三适时地出来打圆场道:“既是武林,自然以武为尊,而且还要将门派出身等算上,她们三人皆有名门望族为靠山,可谓身世显赫,而你玉儿姐姐独自闯荡江湖,既无背景又无人脉,能入选四大美人之列,难度不知比她们三人高出多少,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姐姐,我们也就能顺便沾沾光咯!”

沈玉清心里一阵暖意,感激地看了一眼朱三,娇羞地垂下了粉颈,不自觉地露出了女儿家的羞态。

从沈玉清行走江湖以来,虽然不乏追求者,但却鲜少有人能这么维护她,体谅她,而朱三虽然长相丑陋,为了得到她也用了不少卑鄙手段,性格有时候也显得暴戾了一些,但单凭这一点,也算得上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了!

沈玉清脸上自然洋溢出的幸福被沈玥瞧在眼里,让她由衷地松了一口气,能让女儿找到幸福和依靠,才不枉她先前的一系列谋划。

朱三能得到沈玉清的身心,沈玥可谓功不可没,正是她亲手设计,将女儿一步步推到了朱三的怀里,并不顾世俗的眼光,连自己的身子也一并奉献给了朱三,若是所托非人,那沈玥的罪疚可就大了,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女儿一辈子,所幸朱三一路上都对她们母女照顾有加,让沈玥也放心了不少,但沈玥还是有淡淡的隐忧,毕竟朱三修炼的是人魔的魔功,以后会不会也像人魔那样变得暴戾狠辣呢?

沈玥想起了吴老的教诲,只要用柔情感化朱三,就可以避免让他走上歧途,重蹈人魔和疯丐的覆辙,想到这点,沈玥不由得深情地望了朱三一眼,心道:“我们母女已将全部身心都托付与你,你可千万不能让我们失望呀!”

沈玥就坐在朱三的身旁,这深情款款的凝视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但他却没有理会到沈玥眼神的深意,反而认为是几日没有和沈玥同寝,让她心痒难耐了,于是将禄山之爪悄悄移到了沈玥的浑圆的大腿上,隔着绸裤缓缓地摩挲起来!

沈玥浑身一颤,白嫩的俏脸瞬间飞上两朵红云,但她并没有拒绝朱三的爱意,而是娇羞地看了朱三一眼,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听沈玉清说话。

朱三的举动虽然隐蔽,但沈家四女毕竟血脉相通,又有同床伺候朱三的经历,进一步培养出了默契,所以光是凭着沈玥那突然间娇羞的一颤,沈瑶和玉儿、雪儿就瞬间心领神会,沈瑶略带妒意,而玉儿和雪儿则娇羞地撇过了头,。

尚布衣乃是老练之人,善于察言观色,见众人突然间沉默不语,于是找了个借口道:“尚某有些不胜酒力,就先行回房歇息了,林庄主请自便,少陪!”

说罢,尚布衣拱了拱手,径自走了,只留下朱三和沈家四女在客厅里面!

没有了外人在场,朱三马上露出了好色贪淫的本来面目,嘿嘿淫笑道:“爷好像许久没有跟你们一起亲近了,憋得爷心里都有些痒痒的了,要不今晚就再来个大被同眠如何?”

沈玉清和沈雪清终究年轻,脸皮薄,只是低垂着粉颈默不作声,倒是被朱三的大手摸得脸红心跳的沈玥先开了口,只见她娇嗔道:“爷,你坏死了!当着外人的面就如此轻薄,也不怕别人笑话,再说这里终究是别人的地方,如此张扬恐怕不太好吧?”

朱三笑道:“尚庄主是个明白人,他不会有意见的,就看你们愿不愿意了,我数三声,不开口的就当不愿意,今夜就一个人独守空房!”

话音未落,沈玥和沈瑶连忙抢着道:“愿意,人家几时说过不愿意了?”

朱三淫邪的眼睛扫过玉儿和雪儿羞红的俏脸,嘿嘿笑道:“那你们俩呢?”

沈玉清揪了揪雪儿的衣襟,低声道:“玉儿全凭夫君做主。”

见姐姐先开了口,雪儿也连忙道:“雪儿跟姐姐一样,朱大哥你做主好了!”

朱三站起身来,招了招手道:“那还等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让我们尽情快活吧!”

说罢,朱三自顾自地向卧房走去,沈家四女对视一眼,紧跟而上,心中皆是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初秋的夜,月儿渐渐圆满,再过两日即是中秋了,尚家庄东厢小院中,不时传出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随着清凉的秋风,飘散在夜空里!

今夜,注定无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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