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嗜血债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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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天气转冷,最好穿上外衣,小心别感冒了。
听闻有大部队来袭,我瞬间弹起,却忘记甩开白莲的手,看在月桂眼里,划过一丝苦楚。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忙挣脱开白莲的纠缠,起身就要往树上爬,打算窥视一下军情。
月桂却拉住我,弯下腰,伸手将我的鞋子捡回,蹲下修长而优雅的身子,抬起我的一只小脚,小心仔细地抚去上面的泥土,提进软软的鞋子里。
另一只,依旧如此。
望着月桂低垂的眼睑,心窝,变得暖暖的。
在月桂站起时,我瞬间靠近,在他温润的眼里,亲吻上他微张的柔唇,转而笑着攀爬上树,任那个温柔似水的人儿傻傻地站在原地,被红色渐渐染了脸庞,蔓延到耳根……
我的心意,不需语言,有人会懂。
从月桂脉脉含情的眼眸情丝中转开视线,站在树干上,眺望远方,果然发现一队为数不少的人马正气势汹汹地冲了火光而来。
情形不妙!
快速爬下树,卷起黄土,扑灭了火堆,撒腿就要往有掩护的林子里奔跑,却发现大家都僵硬在原地,死死盯着我看,仿佛受了刺激般。
我推了下仍旧傻笑的月桂,喝道:“别笑了,快跑!”
月桂伸出手拉上我的小手,仍旧温柔着,若情人般呢喃着:“山儿,往哪里跑?”
天!不是都傻了吧?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不亲月桂,扰乱军心。没有时间耽搁下去,冲到狮子身边,急道:“狮子,快跑!”
狮子只是盯着我的唇看,一点表情都没有,却肃杀之气渐起。
我一看这也是傻地,又扑到眼镜蛇身前,摇着他的腰,喝道:“快跑啊,可能是‘猛嗜部落’!”
眼镜蛇的眼中划过嗜血痕迹,甩开我的手,转开身子,喝令道:“准备迎战!”
他的护卫队立刻高应一声:“领命!”
我脑袋疼得狠,指了指不明人马的方向,道:“一比十都勉强,你打个屁啊!”大家这次出来,主要是便装之行,根本没有带大队的人马。
眼镜蛇却又开始口吐恶毒,用鼻子哼着不屑的调子,冷漠道:“关你何事?你想逃,且自己逃好了。”
我一咬牙,点起脚尖,对着眼镜蛇的红唇就亲了下去!
眼镜蛇呼吸一紧。
我又跑到狮子面前,狠啵一口,然后冲进杂物车,将自己的画卷背好,撒腿就跑。
反应过味儿的男人终于变得疯狂,皆咬牙切齿、愤恨难当地向我追来,有种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我可不管那么多,只要将人调动跑就成,别说一个吻,让我裸奔都成!
跑着跑着,身后马蹄声传来,罂粟花对我伸出手,谑戏道:“是上来,还是自己跑?”
我一面唾骂自己的愚蠢,一面伸手抓住罂粟花的手腕,就着力道,动作利落地飞身坐到罂粟花后面,却一不小心撞到罂粟花背着的吉他上,磕得我脑袋直晕。
罂粟花大喝一声驾,不正经道:“小娘子竟然没亲为夫,真是该打。”
我眩晕道:“没亲你还跑得这么快,若亲了,你不得窜天上去啊?”
罂粟花道:“抱稳了!”便再次快马加鞭,跳跃过那个大坑,续而委屈道:“公平何在啊?”
身旁的人马齐齐奔跑,白莲恨声吼道:“山儿,你给我等着!”
我一哆嗦,竟有点怕这个小祖宗。
后面的追兵发现我们跑了,竟然策马狂追,由此肯定,如此认真者,非敌军莫属。
我振臂高呼道:“兄弟们冲啊!为了扞卫白莲的贞操,快跑!!!”
罂粟花没心没肺地跟我一同笑着,白莲气得直想用马头撞死我。
话说,行动就得有口号,此口号一出,大家果然快马加鞭地往前逃窜。
我发现,短距离时,我们的良驹还可以,但若比起耐力,就照追兵的马差了很多,真看人家是专业练习草原长跑的,果然霸道!
渐渐的,只有狮子和眼镜蛇的宝马仍旧健步如飞。
罂粟花虽然驾驶技术很好,但是带着我,渐渐变得吃力,已经与白莲、月桂落到一起。
狮子与眼镜蛇放慢马速,分别来到罂粟花身旁,对我伸出了手。
没给我思考的机会,狮子大手一抓,铁臂一提,就将我若抓小鸡般掳到了自己的马背上,扬长而去。
奔跑间,我与狮子皆没有说话,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颠簸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前方有突然涌出一队拦截人马,让这场追逐变得更加热闹。
狮子缓缓抽出了杀气甚重的大刀,准备迎战。
所有人也皆将武器拔出,只为搏倒前面守候的猛虎!
这场围击,看来是蓄谋等待之作,很显然,‘烙国’‘赫国’欲与‘鸿国’联姻的合战计划,已经对‘猛嗜部落’造成相当大的恐慌,他们只能拼尽全力,阻止这场联姻。
更何况‘猛嗜部落’生性残忍凶悍,报复心里及强,萨末虽然被‘刃’杀死,但也少不了‘赫国’的围剿帮衬,这比账终是要算的。
这场战斗,势必要打响,只是不知道,我们的胜算有多少。
前有猛虎,后有追兵,狮子以雷霆之势,不世战神之姿,大喝道:“冲过去!”
同时下命令的还有眼镜蛇,只见他长剑一挑,指向山上滑坡:“潜下去!”
两方人马微停,只知道现在分开觉对不是好主意,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分秒必争时,我于马背上,向山上小路一指,大声吼道:“都td给老子上去!”
还好,无人反击,大家掉转马头,踏着难走的漆黑,奋力地冲上山,引得后面追兵全部追来。
‘猛嗜部落’的战马适合狂奔,但若说到攀爬,那实力就与我们这些坐骑无异,只能拼个体力耐力。
终于登到山顶时,我下令道:“刺马屁股,迎风而下,四处点火!”
顷刻间,马儿的嘶鸣声响起,疼痛使它们疯了般冲下山,将追兵甩在爬山的路上。
每个人都掏出火折子,在干燥的树木上点起火种,就着风势,向山上滚滚燃烧而去,将‘猛嗜部落’的大部队阻止在山头,下不来,只能原路返回,逃命而去。
也有围绕大山头包抄过来的追兵,但下山猛虎岂是可阻挡的?
就着一股子生猛俯冲,奋力拼杀出重围,在山脚下,砍杀出一片用鲜血汇聚的红河,斩首无数‘猛嗜部落’的围剿凶兵!
狮子用黑色披风包裹着我的身体,将我密不透风地护在怀里,动作干净利落地挥舞着大战刀,所过之处,皆人头落地!果真彪悍啊!!!
我缓缓拉起黑披风,将眼睛也盖上,脑袋完全缩进去,既然帮不上什么忙,那就安心地躺着吧。
话说,狮子的身材还是那么棒!
如果有可能,真想再画画他,就画狮子光着屁股挥舞大刀哧刹战场!
吼吼……想想都激动。
窝在狮子怀中,独自yy着,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痛呼,我忙探出头,往声音之处瞧去,只见不知何时已经掉下马背的白莲正捂着受伤的手臂,抬头向我处寻望而来。
心下一纠,趁狮子与人交战时,马儿微停,我身体一滑,从狮子怀中滚到地上,向白莲狂奔而去!
兵刃拼杀声,伴着人类凄惨的嘶吼异常刺耳,我躲过铁骑马踏、冷兵利剑,扑到白莲身旁,扯了衣袍,迅速包扎了他的伤口。
迅速牵来一匹已经失去主人的战马,飞身上去,回手拉过白莲,跃到马背上,喝道:“抱紧!”便策马飞奔出去。
远处,仿佛听见谁的呼喊,我回过头,寻声望去,耳边,却响起白莲的惊呼:“小心!”
我还没等回过头,就觉得呼吸一禁,血腥的味道瞬间染了鼻息,当我真正转过头时,只看见眼前一只漂亮异常的手指,紧紧抓着一把突袭而来的弯刀!
那鲜血,顺着毫无瑕疵的手指滴答而下,就仿佛烙铁落在我心上,狠狠地,抽痛了一片……
白莲缓缓松了手,那柄染着白莲鲜血的弯刀便落在了我的手中。
扫眼寻去,凭借本能,将那刀子旋转击出,准确无误地抹了那人的脖子!使那伤害了白莲的人,无声无息地倒入自己的血泊中。
白莲那被鲜血覆盖的手指,收于我的腰部,染了大片的衣衫,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他受伤,还是我?因为,我的心,是如此的……痛!!!
白莲没有喊疼,没有痛吟,甚至连一惯的娇气也没有升华半分。只是安静的抱着我,任我带他去任何一个地方。
身后月桂策马而来,护在我身侧,而我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能闷不做声地飞驰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脱离了危险,这些还算完整的小部队终于累得人仰马翻,大躺在草地上修整着困乏的身体。
我一声不吭地扯过白莲的手指,借着皎洁明月,看见那狰狞的血肉,阴森的白骨,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勇气,为我抓住那锋利的弯刀。
深吸一口气,扯了柔软的内衣,点了金疮药,小心仔细的包裹着,但愿,别烙下疤痕才好。
白莲则曲着褪,老老实实地坐在我眼前,用那双葡萄眼扫着我的脸,竟噗嗤一笑,嬉笑道:“山儿,看你脸抽巴的,都快成老太婆了,笑一笑嘛。”
我没有吭声,包扎好后,身后往后一倒,便躺在了草地上。
白莲小心翼翼地望着我,小猫样子的爬到我身旁,温顺异常地面向我,躺下,小声呢语道:“山儿,我不疼,也不许你心疼。”
我呼吸一禁,却噌地弹起,飞身就要上马。‘猛嗜部落’,你我的梁子结下了,敢动我的人,定叫你身首异处,尸骨无存!
白莲忙从地上站起,抱住我的腰,急声吼着:“山儿,你做什么?”
我不想他担心,只能先妥协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安抚道:“没什么,我转转。”
白莲却不松手,紧紧抱着:“别去,我手疼,胳膊也疼,你留下陪我。”
眼见缠好的伤口裂出鲜血,我终是放松了愤怒的神经,安抚道:“放手吧,我困了,睡觉。”
白莲放了手,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倒头便睡。
白莲亦躺在我身旁,将自己的呼吸落在我脸上,痒痒的,小声道:“山儿,你能回来救我,我很高兴。”
我没有睁开眼睛,却闷声道:“你为我抓刀子,我很不高兴!”
白莲却突然贴进,在我唇上落下一吻,极轻极柔,带着他特有的温度,信誓旦旦道:“山儿必须死在我的身后,这样,我就不会悲伤难过,这个意愿,没有人可以改变。”
我闭着的睫毛颤抖着,却睁不开眼睛,不能去看白莲眼中那清透的认真。
七十五。纠缠呢喃
躺在空旷的天地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终是腰身一个用劲,从草地上弹起,却与某人的脑袋砰地撞到一起,顿时上演星星无数,回声一片。
月桂一手抚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揉着我的,温柔地斥责道:“冒失,仔细伤到。”
我晃了晃脑袋,迷糊道:“月桂,你的脑袋是不是金刚石的?怎么这么硬?”
月桂轻笑着坐到我身旁,将我靠向自己,继续用温热的手指揉着我的脑门。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彼此,一同眺望了远方的漆黑,仿佛守候着希望,也似迷茫着心事。
我想,此刻,我们心里都非常清楚,接下来的路,定然不会好走。
但,只要有彼此在对方身旁,还有什么事,值得去黯然神伤吗?
希望,永远在前方。
更何况,对于‘猛嗜部落’的追捕,我们并非无力还击,只是要寻得更好的突破口,让他们一击即破!
依偎在月桂的怀抱里,感受那暖暖的环绕,竟在这荒凉之处,燃起了丝丝温情。
月桂柔软的发丝轻拂着我的脸颊,轻声问:“山儿,怕了吗?”
我摇头:“没有。”
月桂若有若无的叹息着,倾诉着心疼的感觉,道:“山儿,有时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若是一般女子见今日之杀戮,即使不吓出疯病,亦会痛哭失常,或者呆滞憨傻,也只有山儿还能意识清醒,统领两方人马,一鼓作气,指点突围方向。”
我望着皎洁明月,恍惚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对不对……”是否会搅乱这没有出现在书本上的历史?是否回牵扯这错综复杂的故事情节?
月桂瞬间收紧手臂,将我紧紧地压入身体里,声音载着不容忽视的紧张,厉声训斥道:“山儿!不许你胡说!”
我心中一暖,抬起头,仰视着月桂,上扬着嘴角,顽皮地眨眼笑道:“你乱紧张什么啊?”
月桂眼底沁满心疼的痕迹,续而温润地勾起笑颜,亲昵地小声耳语,说着不明不白的话:“山儿,你……是我唯一的弱点。”
我轻啊了一声,似感动,也似不解。
月桂眼含笑意地点了点我的小鼻子,道:“山儿,你刚才说出去转转时,让我心里很不安,几乎以为你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我一愣,想到每次接到命令时,我从来没做还能回来的打算。那时,因为没有牵挂,所以无谓。而刚才,我想去刺杀‘猛嗜部落’将领时,却顾及了,犹豫了,在白莲的呢喃中,停下了步伐。
也许,因为怕回不来,所以,我才没有毅然走掉。
但是,因白莲受伤所产生的愤怒,似乎完全变成了我给予自己的痛!所以,下意识的表情,应该是不奢望回归的冷漠吧?
害他们担心了。
抬起手抚摸上月桂的容颜,感受到那生命里的脉脉温情,缓缓笑道:“怎么会不回来呢?这里美男如云,我的创作欲望可都陷在这里了。”
月桂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却仍旧温柔耳语:“山儿,难道没有其它原因吗?”
我仿佛颇为难地歪着头,想了又想,直到月桂眼神渐渐暗淡下去,我才幽幽道:“不知道这个理由你满意不……”
月桂眼睛瞬间一亮,若最璀璨的明珠般,充满期待地凝望着我。
我勾唇笑道:“月桂,你是我的……”
“山儿,我疼。”皎皎明月下,白莲支起身子,出口唤我。
我自然伸出手,道:“过来。”
白莲猫儿般依偎进我的怀里,将头轻轻枕在我的小肩膀上,而我则倚靠在月桂怀里,抬头对月桂笑道:“白莲真像宠物猫儿。”
白莲不满地嘟囔一句:“那山儿就是臭鱼!”
月桂只是淡淡笑着,没有说话,眼中却有抹轻愁淡淡弥漫而起。
我伸手拉起月桂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终于看见月桂的嘴角上仰了几分。
三个人的相依相偎中,罂粟花的声音传来,调侃道:“啧……你们三个酸不酸啊?”
月桂竟然第一时间反唇回击道:“怎就六弟闻到了酸味儿?莫不是自己发出的?”
我呵呵笑着,赞道:“月桂,你牙尖了哦。”
白莲呼吸着温热的气体,又往我脖子上拱了拱,那柔唇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颈项,哼哼道:“山儿当二哥是好嘲弄的主儿?”
月夜下,狮子站起身,那黑色的披风拂起,黑色的发丝飞扬,若真正的王者那般俯瞰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物,只是,站在那个位置上的孤单,又是谁能体会的清冷?
狮子没有强行地将我护在身边,更没有做些什么霸道的事情,只是很毅然地下着命令:“整装待发!”
刹那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以绝对的军人姿态,迎接着新的挑战!
狮子黑金色的眼睛投向我,划过一抹莫名的光,却让我的心随之微微痛楚。
曾经,我可以站在他身旁,可以握住他的大手,可以与他并肩作战,可以给他微弱的支持,如今,那个位置只剩他一个人。
强者的孤单,无限蔓延……
心,终是不忍的;身子,不知觉得站起;脚,很自觉的靠近……
“咳咳咳……咳咳……”一阵压抑性的咳嗽声传来,将我定在了原地,转头去看,只见眼镜蛇虚弱地站在我身旁,轻倚着一棵树干。
那被我刺了一刀的地方,仍旧没完没了地流着鲜血,在米色的衣衫上,染了大朵妖艳的红花。
我脑神经一紧,出口呵斥道:“你扭腰走路的?就不知道悠着点?”
眼镜蛇又是一阵咳嗽,却没有搭我的话,也没有用眼睛使劲瞪着我,更没有毒舌地反驳着我,反倒……让我不习惯。
小心的靠近,轻挑着眼,看向他微垂的脸:“喂,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禁伤呢?”
眼镜蛇身形一晃,我忙将他抚住,手下却触碰到一片湿润,心一惊,忙绕到眼镜蛇身后侧,赫然看见他后背上插着一截已经被削了箭羽的断箭!
不知道是怎样的愤怒在瞬间冲刺了全身,掩盖了所有微妙的感官,让那脾气濒临暴怒的边缘,出声大喝道“江弩!!!”
江弩闪身出现在我面前,我抬起手就狠扇了一巴掌下去!
手与脸上的袭击声,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清脆异常。
我却估计不得他人的感受,早被心头的怒火冲击得失了方向,抬手指向身旁眼镜蛇,大喝道:“你就这么保护他的吗?”
江弩眼睑低垂,哑声道:“属下保护不利,请……娘娘……责罚。”
请谁责罚?我不是眼镜蛇的妻子,不是江弩的娘娘,不是‘烙国’的皇后!虽然挂着头衔,但……我不承认!却……管了这马事儿。
手指僵硬地动了一下,缓声道:“大哥,对不起……”
江弩一愣,抬眼看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吸了一口气,道:“刀箭无眼,这怪不得大哥,你且给他包扎了吧。”
转身离开,手腕却被眼镜蛇紧紧攥住,不肯松手。
江弩苦涩道:“山儿,陛下不让人动手医治,也……不让人唤你。”
我缓缓转过头,瞪向眼镜蛇,咬牙道:“你……想怎样?”如果我一直没发现,就这么流血流死吗?!!!
在我的铺天盖地怒火下,眼镜蛇竟如任性的孩子般,只是用眼神将我紧紧缠绕,一副恨不得将我勒死的样子,却又含了丝痛楚情绪,不肯吐说一个字脆弱的求饶字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