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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全十美第7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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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全十美作者:肉书屋

。”

江白微笑着,在胸前结掌施了礼,平王眯着眼睛盯着江白,没有说话,李青微微曲了曲膝,笑盈盈的答着话:

“江白拉然巴格西一路辛苦了。”

江白微笑着,侧身让着众人,平王昂然在前,牵着李青的手进了屋,苦寂微笑着和江白见了礼,两人相互让着进了屋。

屋里是依着上岭草原的习惯布置着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中间放着烧得旺旺的红泥炉,平王牵着李青在上首坐了,江白和苦寂分别坐在左右两边,开门的喇嘛过来烧水煮了茶,一一敬给众人。

平王接过杯子,举了举,就放到了面前的几上,李青托着杯子,慢慢喝了半口,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江白,微笑着说道:

“这茶味道过于浓烈,和我平时喝的大不一样。”

“这是塔尔城人最爱喝的乌茶,初极苦,后味却极甘甜,和夫人爱喝的眉山茶,倒有异曲同工之妙,除了这个茶,我也极爱眉山茶。”

李青眼睛里带着笑,端起杯子,慢慢又喝了半口,放下杯子,笑盈盈的说道:

“这个茶,我还是不大喝得习惯,我身子弱,这样的茶,总还是要调得清淡些,合了我的口味,才好喝呢。”

江白眼神柔和的看着李青,微笑着转了话题,和缓的说道:

“来的路上,听说夫人自称曼然巴格西,不瞒夫人说,我是不敢相信的,在这里住了几天,才知道竟是真的,夫人自称曼然巴格西,还是自谦之词,江白在偏僻之地住久了,有了井底之见。”

李青微笑着,没有说话,苦寂笑着接过了话头,“不止医术,护法佛法上也极是精通,当年护法跟着广慈大师学佛,不过一年功夫,大师就教无可教,为了这个,大师还特意开过几场大法会,广求佛经佛法,如今北寺藏书楼里能有如此规模,都是多赖护法多年收集所得。”

第二百七十七章江白(下)“佛法不似医术,讲究的是份灵性,要有了慧根才行,我读得佛经虽多,可就是少了那份慧根,此生是修不得佛了。”

李青笑盈盈的接着说道,转头看了看平王,笑着说道:

“爷杀孽太重,就更修不得佛了。”

平王转过头,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李青,慢慢的说道:

“爷不修佛,不过听你讲讲佛经,修修心罢了。”

李青转头看着江白,微笑着说道:

“寒谷寺北寺从莲花峰移过来不过半年,诸废待兴,爷听经,不修佛,我懂经,没有慧根,大师懂经修佛,又是有大慧根的,想请大师在这北寺开坛宏法,给这韩地和天下修佛修心之人指点指点迷津,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江白默然看着李青,半晌才微笑着答道:

“全凭夫人安排,只不知夫人想听哪部佛经?”

“大师觉得哪部佛经好,就讲哪部就是,若是能多讲几部,就是天下信男善女的福份了,殊途同归,大师若肯给众多信男善女指出更多条修行之路来,也是件大功德。”

江白眼睛微微亮了亮,转眼看着平王,笑着问道:

“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

“这宏法之事,全凭夫人安排,江白大师和夫人商量就是。”

平王淡淡的说道,江白眼神幽深的盯着平王看了片刻,垂下了眼帘,双手结着印,微笑着答应着:

“江白就依夫人吩咐,就请苦寂方丈费心安排。”

李青微笑着转头吩咐着苦寂,“有劳方丈,江白大师一路劳累奔波,十天后再开坛宏法吧,江白大师声名遐迩,如今在这里开坛宏法,只怕远道而来的听经之人甚多,方丈要有所准备才好。”

苦寂忙合什答应着,江白看着李青,又看了看平王,沉默着没有说话,只端着杯子,慢慢品着杯子里的苦茶。

李青微笑着看着他,用手指着面前的杯子,笑着说道:

“回头我让人送些韩地的新茶过来,大师也尝尝,这茶,还是过于浓烈了些,实在不合我的脾胃。”

江白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李青,轻轻叹了口气,温和的说道:

“多谢夫人,回头收到夫人的新茶,江白一定好好品尝品尝。”

李青笑着没再说话,只回头看着平王,平王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李青跟着起身,笑着告辞道:

“大师远道而来,路上极是辛苦,我和爷就不多打扰了,大师若有事,就让方丈转告我就是。”

江白起身,把平王和李青等人直送到院子外,看着一行人转过院落,看不到了,才沉默着回到了院落。

李青和平王辞了苦寂,并肩往寺院最后面走过去,穿过角门,李青探头往庄子另一边望了望,转身看着平王,笑着说道:

“爷先回去庄子,我想去看看师太。”

平王踌躇了下,想了想,低头看着李青,笑着说道:

“我陪你去吧。”

李青扬了扬眉梢,笑着点了点头,几个护卫在前面引着路,两人缓缓往远处一个偏僻院落走了过去。

到了院落门口,护卫上前扣了门环,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出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粗声粗气的女声问道:

“谁啊?”

李青听出是月静的声音,忙笑着答应着:

“是我,月静开门。”

门几乎立即从里面打开了,月静惊喜的跳了出来,一把拉住李青的手,眼圈就红了起来,“青青,我都快半年没见过你了,你怎么也不过来看看我,看看师太?”

“什么半年十一月里不是刚见过的?师太好不好?”

“那离半年也不远不是,师太很好,非常好,就是有时候念叨你,快进来快进来,我刚炒好的松子,你要不要尝尝?”

月静仿佛没看到平王,只和李青说着话,嘻笑着拉着李青进了院子,平王扬了扬眉梢,只好自顾自的跟在后面进了院子。

智然师太安稳的站在正屋门口,微笑着看着月静牵着李青的手进来。

看到师太,李青忙甩开月静,上前两步,曲了曲膝,看着师太笑着请着安:

“师太看起来气色很好。”

智然师太下了台阶,双手合什和李青、平王见了礼,侧身让着两人进了屋。

屋里夹墙和火炕都烧得很是温暖,李青侍候着平王去了斗篷,自己也去了,转身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满意的点了点头。

智然师太让着平王坐到了炕上,李青转身和月静一起泡了茶奉上来,侧着身子挨着平王坐在炕沿上,智然师太微笑着仔细的打量着李青,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青丫头眉宇间极是清爽,看着病根是真除去了。”

平王怔了怔,疑惑的看着李青,李青转头看着他,笑盈盈的解释道:

“我小时候受过寒气,病得极重,广慈大师和师太给我调理了十年才算渐渐断了病根,来韩地前,每年三伏天里,师太都要用银针给我拔一拔寒气,其实前两年就好了,师太不放心我罢了。”

智然师太忙笑着点着头,“方丈也让我不用担心,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罢了。”

“师太现在看见了,我这几年身子已经越来越好了,师太且放宽心,自己也要好好调养调养才好。”

李青看着师太,笑盈盈的说道,智然师太忙笑着点着头,“好青丫头事事安排的妥当,我还真是没什么不放心的。”

“今天过来,除了看望师太,倒还真有件事,想烦劳师太。”

李青笑着接过话头说道,“寺里前几天来了位喇嘛教上师,叫江白的,师太听说了没有?”

“月静和我说了,说是极有学问,是喇嘛教的活佛转世……”

“青青,尝尝我刚炒好的松子”

月静捧着个盛满了松子的小竹匾,脚步轻快的跳跃着冲了进来,冲到炕前,把竹匾放到李青面前,打断了师太的话,李青笑了起来,伸手抓了把松子,又松手让松子落了回去,笑着嗔怪道:

“你看看你,一点规矩也没有,师太正说话呢。”

月静笑嘻嘻的掂起粒松子,手指微微用力捏开来,剥出松子瓤,塞到李青手心里,“你快尝尝,上次我炒的,连师太都说好吃,这次的火候比上次还要好好吃吧?”

月静满脸期待的看着李青,李青把松子瓤送到嘴里,笑着点着头,“好吃,月静炒的松子,哪有不好吃的,你好好坐着,仔细剥了给我吃吧,回头我再让人送几个琉璃瓶过来,你有空了,就慢慢剥好松子瓤,放到瓶子里,让人给我送去。”

李青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月静捏开手里的松子,剥出松子瓤递到了师太面前,智然师太失笑起来,忙摆着手推了回去,“我不吃这个。”

月静掂起松子瓤,扔到了自己嘴里,冲李青翻了个白眼,“你那么多丫头,让她们钳了给你吃,就是师太不吃,我还剥不够自己吃呢哪有空给你剥松子的?”

智然师太满眼笑意的转过头,怜爱的拍了拍月静,笑着吩咐道:

“青丫头有正事要说呢,你先别说话,坐着好好听着。”

月静点头答应着,侧身坐在师太身边,一边手指翻飞着剥开松子,不停的往嘴巴里扔着松子瓤,一边看着李青,等着听她说话。

李青笑着转过头,看着智然师太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

“这个江白,确实是极有学问,说是三十岁就是喇嘛教的拉然巴格西了,看着也是个有大智慧的,只是,人好象固执了些,我留了他在寺里开坛宏法,师太不如也去听听。”

智然师太仔细听着李青的话,月静歪头看着李青,不解的问道:

“青青,你的学问肯定比他好,你怎么不劝劝他?管他什么江白江黑的,肯定说不过你,师太哪有你说话厉害的?”

“静儿,你知其一,不知其二,青丫头坐在王妃这位置上,就不好说话。”

师太笑着拍了拍月静,温和的教导着她,接着转过头看着李青,笑着说道:

“青丫头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去和他聊聊,往年在莲花峰,也听方丈说过这喇嘛教,我和方丈都嫌他们太过于狂热了些。”

李青笑着点了点头,平王面容舒缓放松下来,低头看着月静飞快的捏着松子的手指,微微挑了挑眉梢,嘴角闪过丝不屑,伸手掂了个松子过来,姆指和食指轻轻一捻,松子壳就整齐的裂成四半,松子瓤落了出来。

平王笑吟吟的托着松子瓤送到了李青面前,月静急忙伸过头,看着平王手里的松子壳,又伸手捏起松子壳,放在手心里,和自己捏开的松子壳比划了一阵子,有些泄气的嘟嚷着:

“也就是力气大些。”

平王也不理她,又拿了几个松子,捏出松子瓤放到李青手心里,月静仔细的看着平王的手势,突然跳下了炕,指着平王叫道:

“师父说你功夫好,我看也就一般,敢不敢和我较量较量?”

平王怔住了,李青“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第二百七十八章归师太皱着了眉头,直起上身训斥着月静:

“又没规矩了……”

“静儿脾气直爽,再说练武之人技痒切磋,也是常事,师太不要说她,又不是什么大事。”

李青忙笑着截回了智然师太的训斥,转过头,笑盈盈的歪着头看着平王,平王看着李青,笑着说道:

“爷的功夫都是杀人之技,动则见生死,月静若想找人切磋,让戊天他们随便进来一个,陪着她玩玩就是了。”

“你”

月静脸上红涨起来,指着平王就要跳过来,智然师太忙厉声呵止着她,“静儿不能放肆”

月静轻轻的“哼”了一声,撇了撇嘴,往后退了回去,平王脸上带着笑,悠然的看着她,李青笑着起身,和智然师太告辞道:

“师太歇着吧,我和王爷先回去庄子歇一歇,我要在庄子里住上几晚,明天再过来陪师太说话。”

智然师太笑着答应着,起身送平王和李青往院门外走去。

平王伸手揽了李青出了院门,月静眼珠微转,突然纵身越过师太,伸手往平王背后拍去,就在月静纵身未落之间,原本闲闲的站在院门两边的护卫猛然暴起,瞬间移到月静左右,两支黑黝黝,带着深深出血槽的短刺挟着阴冷的气息,一前一后抵在了月静喉咙旁边。

离门略远些的护卫已经团团围住了平王和李青。平王嘴角往上挑着,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笑意,揽着李青转过身,挥手斥退了护卫,看着仍旧呆怔怔的站着,一动不敢动的月静,笑着说道:

“你的功夫我看到过,舞起来很好看,强身健体最好不过。”

智然师太上前两步,轻轻拍了拍月静,带着丝责备安慰道:

“你看看,吓坏了吧?”

李青关切的看着月静,见她长长的吐了口气出来,双肩耷拉了下去,才舒了口气,笑盈盈的说道:

“下次可不要这样了,万一留不住手,伤了你,我可要心疼得死过去了。”

月静余悸未消的转头看着垂着手,静静站在周围的护卫,吐了吐舌头,往师太身后移了移。

李青笑着和师太告了别,和平王一起沿着山路,缓缓走回了庄子里。

第二天一早,不管平王如何引诱、劝说、哄骗,李青死活不肯去洛水上打那个冰爬犁,干脆连门也不肯出,只趴在床上,声称自己病了。

那个冰爬犁,她也不是没玩过,从冰爬犁上软着腿跌下来时,她就发过誓,就算有下辈子,也不碰那玩意了。

平王也没有了打冰爬犁的兴致,带人回了平阳府,李青在庄子里直睡到中午,才懒洋洋的爬起来吃了饭,穿了件深紫底缂丝紫貂斗篷,带着绿蒿等几个丫头,沿着山间小路,往智然师太的小院走去。

李青在玉山上又住了一晚,就启程赶回了十里庄。

郑嬷嬷接了李青进去,李青沐浴洗漱后,一直睡到下午申正时分,才觉得歇了过来,起来换了件淡紫素绫小袄,一条白底绣着深深浅浅紫色落花曳地长裙,从内室到西厢到东厢到暖阁,里里外外走了一圈,又让水苏取了件斗篷穿了,沿着院子里的抄手游廊往书房转了转,再转出来,从院子角门往园子里走去。

水苏紧走了几步,笑着劝道:

“这会儿虽说立了春,可天还是寒冷的很呢,夫人若是想去园子里转转,还是先回去换双靴子再过去吧。

李青停住步子,顿了顿,试了试鞋子,笑着说道:

“不妨事,咱们走到那个亭子边,略站站就回去了。”

两人停在亭子边,片刻功夫,水苏就催着李青回去,李青没再坚持,笑着和水苏转回了竹园居。

郑嬷嬷已经等在了院子里,见李青回来,上下打量着她的衣着,眼睛扫到李青脚上的鞋子,脸色变了变,就要训斥水苏,李青忙上前半步,拉了郑嬷嬷,笑着说道:

“水苏劝过我,是我不肯回来换靴子,才刚在那边亭子里站了站,就被水苏硬劝回来了,嬷嬷不要错怪水苏才是,都是我的不是。”

郑嬷嬷脸色缓和了下来,温和的责备道:

“夫人虽说如今身子好了些,可也要万分当心才是,这样寒冷的天,夫人就穿了这么双单薄的鞋子,怎么敢走出去?都说寒从脚下起,夫人自己就是医者,又不是不懂这道理?”

“好了,嬷嬷,我知道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李青笑着推着郑嬷嬷进了东厢,水苏侍候着李青去了斗篷,郑嬷嬷接过小丫头奉过来的茶,递给李青,侧身坐到炕沿上,斥退了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低声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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