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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全十美第7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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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全十美作者:肉书屋

、一点点掩埋了起来。

几个护卫很快填平了坑,用铁锹用力拍打着上面的浮土,再用脚一点点踩实了,才远远的退了下去。

连庆长长的舒了口气,微笑着缓缓走到坑上站住,温和看着那座小小的坟茔,笑着说道:

“小小姐和姑爷都很好,都是人中龙凤,你放心,这周围几座山,我已经让人都买下来了,给你和老爷太太做祭田,原本今年就想给你和老爷太太建庙祠,姑爷怕这会儿建了庙祠,有人来打扰了你和老爷太太,还是过一两年再修建才好,我觉得姑爷说的有道理,过两年,我再过来给你和老爷太太修庙祠。”

连庆顿了顿,接着说道:

“小小姐的病,已经去了根,你不用担心,过两年,修庙祠的时候,我陪小小姐再过来看你,我先走了,还要到洛城给姑爷办些差使。”

连庆低低的温和的说完话,神情忧伤而轻松的盯着那座小小的坟茔看了半晌,才转过身,缓缓下了山,上了车,往洛城去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情论洛城东边,古树林立,宏伟古朴的青瓦粉墙掩映在树林间,气象蔚然,这一带都是河北吴家的祖宅。

宅院后面,一条通往长房院落的偏僻小路上,每隔十几步就垂手侍立着一个青衣小帽的家丁,远处的树林里,隐隐约约有更多的家丁警戒着,一辆挂着靛蓝粗布围幔的马车,从林里尽头闪出来,不紧不慢的沿着小路往吴家大宅行驶过来,车辕后面坐着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厮,一个松松的绾着缰绳,驾驶着马车,一个双手笼在袖子里,甩着双脚,神情悠闲的眯着眼睛靠在车厢板上,打量着路两边垂手侍立着的家丁。

车子直接驶进了后角门,吴家族长――吴老爷早就等在了角门内,小厮跳下车,掀起帘子,连庆弯着腰下了车,吴老爷忙上前半步,抱拳躬身施着礼,满脸笑意的说道:

“连爷光临,寒舍蓬筚生辉。”

连庆忙带着满脸笑容,恭敬的躬身答着礼,两人互相打量了片刻,吴老爷眼底的笑意渐渐深了起来,微微躬了躬身子,让着连庆,两人肩并肩,低声说着话,往里面进去了。

连庆在洛城盘恒了两三天,才离了洛城,转道去了金川府。

平阳府,王府海棠院东边厢房里,又抄错了吴瑞儿在金栗纸上狠狠的画了几个叉,扔了手里的笔,转身扑倒在炕上。

轻叶拣起笔,洗干净放到了笔架上,拎起吴瑞儿画得乱七八糟的金栗纸看了一会儿,轻轻叹息着,仔细的收好了纸张,转身走到炕前,看着把头埋在靠枕里的吴瑞儿,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姑娘,你要用些心抄才行,这纸,可不能再浪费了,昨晚我去领纸,那嬷嬷说了,府里的规矩,节俭为上,这纸领了多少出去,就要交回多少页佛经,就是写坏了,也要交回去核对清楚张数才行,姑娘,咱们领了两刀纸回来,到现在,一篇佛经也没抄出来,到时候,怎么交差才好?”

“几张纸,什么大事你去买几担回来给她!”

吴瑞儿猛的坐起来,用手指着轻叶尖声叫了起来,轻叶吓了一跳,急忙奔到门口,悄悄掀起帘子,转头看了看,见院子里四下无人,才松了口气,奔回屋里,满脸后怕的示意着吴瑞儿,“姑娘,姑娘,你压着些性子这可不是咱们府里,这是韩地,是平阳府,是王府,姑娘”

吴瑞儿闷闷的又趴倒在炕上,没有说话,轻叶侧着身子坐到炕沿上,满眼悲伤的看着吴瑞儿,低声商量道:

“姑娘,这两天,咱们也打听清楚了,这府里,原来四五个姨娘,真是……死的死,出家的出家了,这院子里的这个,天天这样的日子,也跟出家没什么两样了,姑娘,你可想好了主意才行,要不,咱们再去找找三少爷吧?”

吴瑞儿直起上身,怔怔的看着窗外的光影出了半天神,面色变幻着,半晌,才转头看着轻叶,脸上带着奇异的蛊惑般的神情,声音飘浮着呢喃般说道:

“轻叶,我不想离开他,他长得那样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象他那么好看、那样威风的男子,轻叶,他是王爷啊,他说话声音真好听,他眼睛里都是温柔,轻叶,只要象陈姨娘那样,只要半年,要是他能那样温柔的和我说话,那样温柔的看着我,轻叶,半个月,半天也行,我不离开他我没想过长长久久,只要能看到他,能跟他在一处,我不离开他,我不能离开他。”

吴瑞儿脸上泛着潮红,眼睛里闪着奇异的亮光,轻叶微微颤抖了下,拉着吴瑞儿的手轻轻晃了几下,“姑娘,你醒醒,要是在这院子里,象陈姨娘那样在这院子里……等死,姑娘,你要想清楚”

轻叶睁大了眼睛,微微有些恐惧起来,“姑娘,她们说,王爷,王爷都快两年,没进过西院了,西院大门一直都是锁着的,那锁都生锈了,姑娘”

轻叶双手颤抖着推着吴瑞儿,吴瑞儿眼睛里闪着狂热和执着,转头看着轻叶,坚定的说道:

“王爷不来,我就去找他他总得先收用了我,我是皇帝赏赐的,他总要收用了我只要见了他,只要能侍候他,轻叶,他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听说话,我什么事都顺从着他,做什么都行我肯定能让他记着我”

轻叶手软软的滑了下去,呆怔怔的看着吴瑞儿,吴瑞儿兴奋着直起身子,眼珠飞快的转动着盘算起来,“我去找王爷,我要去见他轻叶,磨墨我要抄经书,赶紧把经书抄完,我要亲自送过去,亲自给王爷送过去”

隔天,郑嬷嬷微微皱着眉头进了春熙院,在门口禀报了,掀帘进了东厢,李青正斜靠在炕上,仔细的看着手里的文书。

见郑嬷嬷进来,忙笑着直起上身让道:

“嬷嬷快坐,谁又惹嬷嬷不高兴了?”

郑嬷嬷笑了起来,侧着身子坐到炕上,探头看着李青手里的文书,“夫人今天心情倒是好,这是谁的信?夫人这样高兴的?”

“庆叔寄过来的,说是已经祭奠过母亲和外祖他们,在洛城略盘恒两天,就准备启程去金川府了。”

郑嬷嬷小心的探察着李青的神情,见她面色舒缓,神情安祥,暗暗舒了口气,笑着说道:

“这个连庆,就是头倔驴我跟他说,这大过年的,夫人这里事情正多,哪里走得开?他非要亲自去洛城不可这洛城,可是庆国的地儿,唉从他走后,我这颗心就一直提着放不下来,如今有了信,总算能让人松口气了。”

“庆叔一直有心事,让他去洛城了了这心思,也是好事,嬷嬷也是多担的心,庆叔过去洛城,自然有人当贵客接待着,嬷嬷只管放心就是。”

李青弯着眼睛笑着说道,郑嬷嬷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李青,叹了口气说道:

“西院那边,那个吴姑娘,竟是个死心眼今天一早就让管事嬷嬷过来禀报,说抄好了佛经,要亲自送过来,给爷和夫人请安。”

李青怔了怔,眉头拧了起来,“话都让人说给她听了?”

“说了,我亲自安排的,爷如今压根没这个心思,咱们这会儿,也用不着什么借力打力这样的事,留着她哪有半点用处?能打发出去才是最好,不然,真留在西院,不是又要平添出一股怨戾之气来虽说咱们府里也不在乎这点子不吉利,可这事,真正是犯不着谁知道这丫头,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一般”

郑嬷嬷轻轻拍着手,感慨的抱怨着,李青轻轻舒了舒眉头,往后靠了靠,低着头思忖了片刻,笑着吩咐道:

“这丫头……真是,慕艾年纪,少女情怀。”

顿了顿,眼睛出神的看着窗户,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接着吩咐道:

“她一心想见爷,成全她就是,爷今天说要早点回来,你申末时分带她过来吧,差不多正好是爷回来的时辰。”

郑嬷嬷看着李青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夫人是菩萨心肠,只是这夫人这心,也太宽广了些,爷毕竟是男人,又正当壮年,夫人凡事也要留心些才好。”

李青懒懒的往后靠了过去,伸展着腰背,闷闷的说道:

“就是再留心,能有什么用?我只在这一方小院里,这一方小院外,都是他的天下,他想做什么,做了什么,我留心了,也不过就是知道,或是早些知道罢了,若是知道了,还要操心着给他接进府,再小心着安顿好,不然,就是犯了七出之条,嬷嬷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留心着?”

郑嬷嬷怔了怔,眨了几下眼睛,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苦笑着叹了口气,“夫人这话说得极是,嬷嬷竟说不出半分不对来,夫人这话,也太过清冷了些,若爷……没用足心思倒还好,若这心思真是都用到了夫人身上,夫人总是这样想,岂不是伤了人的心去?”

“嬷嬷,人是会变的,就算爷这会儿都是真情实意,这心思也是满满的,都在这院子里,没有半丝在外头,可谁知道他这真情,这实意,明天会不会变?明年会不会变?原先那些姨娘,哪个没有过柔情蜜意的时候?

不然,陈姨娘也不至于枯槁至此。”

李青声音清冷淡漠的慢慢说道,郑嬷嬷怔怔的看着李青,半晌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夫人待人一向宽厚,也从来不把人想到坏处去,怎么就对爷,疑心到这份上?照夫人这么说,这男人再情重,再专一,只要没死,就会变心,就信不得?只有死了,棺材板盖上,钉上了钉子,才能信了他这情份,这心意去?照夫人这说法,谁要是想嫁得百年好合,只好嫁给个死人才行。”

李青怔了半晌,突然笑出了声,郑重的点着头,“嬷嬷说得很是,那些戏里、鼓儿词里说的情痴情种,哪个不是已经死了的?所谓盖棺定论,就是说的这个。”

第二百七十四章落花郑嬷嬷睁大了眼睛,盯着李青看了半晌,慢慢笑了起来,站起来拍了拍衣襟,挑着眉梢,慢腾腾的说道:

“这事,反正夫人吃不了亏去,既然夫人不吃亏,别的,嬷嬷年纪也大了,哪精神头再去操那份闲心去?

我去安排安排,申末时分带吴家姑娘过来给夫人请安吧。”

申末刚到,高嬷嬷就引着吴瑞儿进了春熙院。

轻叶有些紧张的捧着经卷,紧紧的跟在吴瑞儿后面,随着高嬷嬷进了春熙院院门,穿堂过室,往正院走去。

天色有些晕暗下来,春熙院里已经是一片灯火通明,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仿佛比别处精神了许多,纜|乳|芟鹿易诺母魃鸟雀欢快的跳动鸣叫着,纜|乳|芰讲喔艏覆骄头抛鸥霭肴烁叩幕埽上面摆放着形态各异的松柏等砨膛杈埃在灯光下显得青翠异常?br/gt;

轻叶小心的转头打量着四周,转眼,就到了正屋门口,小丫头掀起大红绣花厚毡帘,屋里一股清新的热气扑面而来,轻叶紧紧跟在吴瑞儿后面进了正屋,垂着眼帘,眼角余光扫过屋角摆放着的几大盆盛开的山茶花。

轻叶喉咙有些发紧,轻轻的拉了拉吴瑞儿的衣襟,低低的哀求道:

“姑娘,你改了主意吧,咱们出府去。”

吴瑞儿眼睛里闪着热切的亮光,眼珠灵活的转头打量着屋里的陈设,仿佛没听到轻叶的哀求。

东厢转出个身形高挑,形容秀丽的丫头来,穿着身单薄的青色素绫衣裙,淡淡的笑着说道:

“吴姑娘,夫人请你进东厢说话。”

轻叶急忙把手里的经卷递给吴瑞儿,迟疑了下,紧走了两步,跟着吴瑞儿后面进了东厢,青衣婢女目光清冷的看着她,一声也没言语。

轻叶跟着吴瑞儿跪倒在地,磕头请着安,李青安闲的斜靠在炕上,翻看着手里的文书,也不看吴瑞儿,只淡淡的吩咐道:

“起来吧,绿蒿,让人搬张凳子来给吴姑娘坐,再给吴姑娘倒杯茶来。”

绿蒿曲膝答应着,转身示意小丫头搬了张圆凳过来,微笑着请吴瑞儿坐了,吴瑞儿暗暗舒了口气,心底渐渐放松下来,回身将手里的经卷递给轻叶,接过茶,慢慢喝了起来。

轻叶头微微低垂着,偷眼打量着李青,看起来好象还没有她家姑娘年纪大,人也并不是特别出色,还不及陈姨娘一半好看,穿着身白底绣着淡绿兰草的衣裙,那样闲闲的靠在靠枕上看着书,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静谧安然起来,这屋子里也笼着股从从容容的安闲,那炕上悠闲歪着的人影,让轻叶从心底升起股莫名的信赖来。

轻叶正偷眼打量着,门口小丫头掀帘进来,曲膝禀报道:

“夫人,爷进来了。”

轻叶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吴瑞儿手脚慌乱的将手里的杯子扣到了旁边的几上,急忙站了起来,李青缓缓放下手里的文书,直起上身,正要起来,平王已经掀帘进了东厢,看到李青正要下炕,忙抬了抬手,笑着说道:

“不用迎着我,今天下午睡得好不好?”

说话间,平王已经走到炕前,李青直起上身,跪在炕上,伸手帮他解开斗篷带子,替他去了斗篷,递给了绿蒿,平王侧身坐到炕沿上,转过头,仔细的看着李青,“气色还好,又看了一下午文书?”

李青笑着点了点头,从小丫头手里托着的托盘上捧起杯子,递给平王,笑着说道:

“也没看多大会儿。”

说着,转过头,指着吴瑞儿笑盈盈的说道:

“爷大概没留意,吴家姑娘过来给爷请安来了。”

吴瑞儿脸上泛着潮红,眼睛里闪着炽热的光芒,直直的看着平王,跪倒磕头请着安,轻叶跪在吴瑞儿身后,只觉得浑身发冷,王爷眼里,除了王妃,看不见别的任何人。

平王疑惑的看着李青,李青笑着看着他,无奈的眨了眨眼睛,笑着低声说道:

“吴姑娘一心一意想着要侍候爷,也是一片真心。”

平王盯着李青看了半晌,慢慢放下手里的杯子,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直直的看着他的吴瑞儿,声音平淡的问道:

“你和吴未俊是堂兄妹?”

“回爷的话,三哥的父亲是我嫡亲大伯。”

吴瑞儿脸上红涨着,声音微微有颤抖的答着话,“嗯,吴未俊是夫人用得着的人,让吴未俊接你出去吧。”

平王淡淡的吩咐道,轻叶伏在吴瑞儿身后,脸色惨白起来,急忙拉着吴瑞儿的裙角,吴瑞儿用衣袖狠狠的甩着她,抬头盯着平王,急切的说道:

“我是爷的人,我不出去,我愿意侍候爷,爷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进了王府的门,生死都跟着王爷,我愿意侍候王爷”

平王眯着眼睛看着吴瑞儿急切潮红的脸,转过头,看着李青笑了起来,“你看看,这沈氏,到底是小瞧了你,还是小瞧了我?竟找了这么个蠢货送过来,真以为爷跟那个皇帝一样,就喜欢个‘幼’字?”

李青笑着没有答话,只转过头,满眼怜悯的看着吴瑞儿,平王挥了挥手,吩咐道:

“带她去西院,找个院子安置,西院的门,不经夫人许可,不准任何人进出,带下去吧。”

吴瑞儿迷茫的看着平王,又转眼看着李青,还没返过神来,就被两个婆子架了出去。

李青看着吴瑞儿出了门,转过头看着平王问道:

“爷不打算放她出去了?”

“嗯,她既然要‘生死相随’,就让她死在这府里吧。”

平王冷淡的答道,李青张了张嘴,想了想,笑了起来,没再说话,平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往李青脸上欺了过去,李青忙往后躲闪着,靠到了靠枕上,平王额头抵着李青的额头,嘴里的热气喷到了李青脸上,恨恨的说道:

“我知道你又想说什么,你这心里,就没信过我”

李青伸手推开他,笑盈盈的说道:

“圣人也说过,食色,性也,自古英雄爱美人,不过是人之本性如此罢了,爷英雄本色,我哪里信不过?

爷让我信什么?”

平王往后靠过去,挤着李青倒在了靠枕上,伸手揽了她过来,懒洋洋的说道:

“爷不跟你计较,爷也说不过你,反正爷食也食在你这里,色也色在你这里,食到老,色到老,百年之后,也跟你埋到一处就是了。”

李青笑盈盈的看着他,没再说话,平王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慢慢抚着李青的后背,闭着眼睛懒懒的躺了一会儿,慢慢的说道:

“那个江白,病好了,过几天就能到平阳府了。”

“嗯,爷准备让他住到哪里?驿馆?还是北寺?”

李青头枕在平王肩上,低声问道,“北寺,你不是还想让他讲什么法,住在北寺最好,驿馆不合适。”

“这江白,带了多少人过来?有没有一路跟过来的牧人?”

“有,我已经吩咐了双山营,把他们拦在双山城外。”

平王脸色阴了起来,闭着眼睛,懒懒的答道,李青笑着看着他,轻轻拍了拍他胸口,“爷怎么小气起来了,拦着他们做什么?玉山脚下多的是空地,让他们过来扎了帐篷住着就是了,那些人,跟着江白过来,都是最狂热的信徒,只要江白不发疯,那些人就无碍,就算是江白发了疯,也不过是些手无寸铁的牧人,又能如何?爷让黑衣卫盯着些就是了。”

平王睁开眼睛,仔细的看着李青,突然笑了起来,“你又有什么打算?”

李青窒了窒,用力拍打着平王的胸口,辩解道:

“我是慈悲,慈悲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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