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读小说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九全十美第32部分阅读(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九全十美作者:肉书屋

鱼香味,锅子微微滚着,雪白的薄薄的鱼片卷成了卷儿,慢慢上下浮动着。

李青走到炕前,曲膝福了一礼,笑盈盈的上前拉了拉平王的衣袖,平王脸色灰白,怔怔的看着李青,李青笑盈盈的说道:

“爷,吃饭吧。”

平王动作有些僵硬的下了炕,坐到桌子前,李青用丝帕包着楠木箸奉了过去,又取了碗,用勺子盛了半碗鱼片,加了点汤,奉给了平王,笑盈盈的说道:

“爷尝尝。”

平王有些木然的接过,埋头吃了,李青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了会低头吃着鱼片的平王,才转过身坐到平王左手边,接过琉璃递过来的碗,慢慢吃了几片鱼,看平王吃完了鱼片,又用汤泡了半碗饭奉过去,平王也吃了,李青也用汤泡了半碗饭吃了。

吃了饭,平王一声不响的站起来,微微垂着头,就着水苏手里的漱盂漱了口,沉默的去了东厢,笔直的端坐在炕上,拿起了本文书,李青泡了杯茶送过去,就不再理他,自顾进去内室睡觉去了。

睡梦中,李青被拢入一片炽热中,一下子惊醒过来,平王已经压在她身上,重重的吻了过来,一只手急促而粗鲁的扯着她的衣服。

李青被平王堵住了嘴,努力着想转过头去,衣服很快被扯下扔到了不知哪里,平王已经翻上了她的身子,硬硬的就要进去,李青挣脱了出来,焦急的喊叫起来:

“林蕴海,你发疯呢!”

平王顿住了身子,停在了外面,片刻又低头吻了下去,已经温柔了很多,从嘴唇吻到了李青耳边,吐着炽热的气息,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青青,不要怕,我不伤害你,不会伤害你,青青。”

平王一路吻了下去,热得烫人的手抚着李青,感受着李青的放松,慢慢顶了进去。

平王停了停,仿佛痛楚般“哼”了一声,一只手托着李青的腰臀,声音沙哑含糊的喃喃低语着:

“青青,我,啊!”

平王动作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深入,李青调整着自己,努力跟着他的节奏,她已经无法象往常那样控制他的节奏,只仿佛置身于一片惊涛骇浪中,在浪尖和涛谷中颠簸。

平王软软的伏在她身上时,李青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微微喘息着,动了动被平王扣在一起的手指,想把他推下去,平王低低的“哼”了一声,手下用力,手指扣得更紧了,翻身滑了下来,顺势把李青紧紧拥在怀里,一动也不再动了,李青已是累极,晕晕沉沉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李青醒来时,懒懒的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酸软,仿佛脱力般,半晌才微微动了动,琉璃上前挂起帘子,仔细的看着李青,笑着说道:

“夫人,爷早就走了,净房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夫人现在去沐浴,还是再躺一会儿再去?”

李青皱皱眉头吩咐道:

“现在去吧,唉,就这样睡了一夜!”

琉璃抿嘴笑着,回身取了衣服过来侍候李青穿上,李青慢腾腾下了床,往净房去了,琉璃侍候着李青进了沐桶,看着她身上的青紫,低低的说道:

“夫人,爷?”

李青泡在热水里,示意琉璃取了只靶镜过来,仔细的看着身上的青紫,半晌,把镜子递给琉璃,没有说话,只懒懒的在水里泡了很久,琉璃和绿蒿添了好几次热水,李青才泡好了出来,穿了衣服,去吃了早饭了。

吃了早饭,李青懒懒的歪在东厢炕上,靠着个大靠枕,手里拿着本书,眼神却没在书上,只出神的想着平王昨天的反常,丁三刚来说了王爷要去西院,今天就不过来了,平王就到了庄子,怎么会突然让她送鱼去西院?要试探她吗?试探什么?他问郑嬷嬷那些个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她想嫁到淮阳王家的原因?他怀疑什么?或者是他听到什么不好的传言?这不可能!淮阳王家三公子就没起过床,病得没个人形,他既然连她这种隐秘的打算都查到了,自然知道三公子的病情!必定不会有那种不好的怀疑!再说,往西院送鱼和这个连不到一起去!

那昨天的反常为了什么?说林蕴涛夫妇的事,是什么意思?李青仔细的想着这一阵子发生的每一件事,她肯定没有嫉妒过,没有能让他敲打的地方!他已经不只一次想哄着她了,他又想做什么事?她身上还有什么是他要再利用的?寒谷寺?越族?是这两处有什么事了?还是王府里出事了?张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昨天床第间,也太过反常了些,竟似颠狂般!他可不是什么性情中人,他做的每件事肯定都是有原因,有目的的,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政客!昨天、昨晚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李青渐渐不安起来,直起了身子,叫了绿蒿进来吩咐道:

“让木通来见我。”

绿蒿答应着出去找人传话了,一大会儿,木通进了花厅,李青屏退了丫头,低声吩咐道:

“你派了妥当的人,打听打听最近王府、平阳府发生什么事没有,特别是内院,还有,寒谷寺和拉井山那边,有没有什么事发生?要仔细些。”

木通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李青,“夫人,出什么事了?”

“暂时没有,只是有些心不安。”

李青皱了皱眉头说道,木通郑重的点点头,“奴才这就去。”

李青点点头,木通告退出去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惊吓李青在花厅里坐了半晌,叫了郑嬷嬷进来吩咐道:

“让人去看看,无着庵前面的几个院落有没有空着的,若有,让人收拾了,我们搬过去住几天。”

郑嬷嬷仔细的看着李青,李青笑着解释道:

“爷昨天不对劲,我心里一时没底,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心绪不宁,搬过去住几天,静静心,嗯,还有,明后天就打发秋月住到张府待嫁去吧,也好让张大奶奶教导教导她,跟着张大奶奶学学这平阳府的风俗、规矩、家务和人情往来,认识些人,以后她是要在平阳府交际生活的。”

郑嬷嬷眼睛里闪过丝阴影,轻轻叹了口气宽慰道:

“夫人也不要总往最坏处想,夫人如今……连个孩子也不能有了,还能怎样?!”

李青有些失神的笑了笑,站起来,拉着郑嬷嬷的手坐到炕上,看着郑嬷嬷认真的说道:

“嬷嬷不要太在意这孩子的事,我定下来嫁给王爷那一刻起,就下了决心不要孩子,嬷嬷你想,若有了孩子,我夜里睡觉都得睁只眼睛看住他,要保护着他,要养他,要教他,要耽思竭虑的为他谋划,做什么事都得先为他着想,若是女儿还好,若是儿子,还不知道手上要沾上多少血!

嬷嬷,这世上,除了你、庆叔、秋月她们,我没有别的亲人、没有家、更没有族人,你和庆叔我大约能给二老养老送终,秋月她们,这一两年也就都安顿好了,嬷嬷,你看,这样,我多轻松。

现在,我身体越来越好了,过几年,若能再强健些,咱们就想办法出去走走,看看这世间的大好河山,何苦为个孩子,把自己拘死在这样的王府里?“郑嬷嬷满眼迷惑,怔怔的看着李青,半晌才恍过神来,伸手抿了抿李青鬓角散落下来的一丝头发,笑着说道:

“夫人从小心思就跟人家不一样,唉,夫人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反正夫人高兴就行,这两年好好养养身子,过几年,若是夫人想看看什么大好不大好的河啊山的,嬷嬷就陪着夫人,再逃一次就是了。”

酉初刚过没多久,平王就到了逸梅庄,李青微微有些诧异,笑盈盈的接了平王进屋,侍候他去了外面的大衣服,仔细的看着他的脸色,笑着说道:

“爷脸色不大好,我给你把把脉好不好?”

平王定定的看着李青,神色中带着几分阴郁,嘴角露出丝笑意说道:

“我没事,青青不用担心。”

李青微笑着曲膝应了,没再说话,侍候着平王在东厢炕上坐了,亲手泡了茶捧上来,打开琉璃捧着的文书包袱,取出文书,仔细的放到炕几上,侧着身子坐到炕沿上,往砚台里注了些清水,垂着眼帘,慢慢磨起了墨。

平王端着杯子,有些迷茫的看着李青,看着她笑盈盈的奉了茶给他,看着她细致的放着文书,看着她坐在那里,安然的磨着墨,从容而静谧,他在罗甸城外的那片马车残骸中,看到过她的惊慌失措,在去拉井山的帐篷里,看到过她的软弱和依赖,在前天的花灯下,看到过她满身的欢欣和喜悦,除了这些,其它所有时候,她都是这样安静的微笑着,温柔而细心的侍候着他。

除了昨天,昨天她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平王的心忍不住又抽痛起来,她难道不知道他对她的好?他对哪个女人这样容忍过?这样用心过?她怎么……能这样!可是,他要怎么责怪她?她不嫉妒,不生气、不生事、没有要求,她贤惠到完美,她无可挑剔,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满意?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会心痛?这不是他愿想中的女人吗?

平王呆呆的盯着李青,李青磨好了墨,仔细的理了理砚台的位置,抬眼看着眼神有些直直的平王,心底隐隐掠过丝不安,微笑着叫道:

“爷!”

“嗯。”

平王恍过神来,李青笑意盈盈的说道:

“爷,今天木通让人去打了不少狍子回来,晚上我们烤着吃可好?前些天竹雨试做的松花蛋也好了,拌豆腐再好不过,再让竹雨再做个鱼丸汤,煮上几个酸菜馅饺子,配碟酱萝卜,爷看好不好?”

平王点了点头,李青笑着下了炕,“那我去厨房看看,爷先看文书吧。”

平王看着李青出了门,看着晃动着渐渐停下来的门帘,慢慢转过头,却没有心思去看那些文书,下了炕,踱到了门口,掀帘出来,背着手站在了檐廊下,绿蒿微微垂着头侍候在东厢门口,看着平王的脚出了门,站在了门外,微微踌躇着下,悄悄出门,往后面小厨房去了。

外面已经是暮色浓重,院子里抄手游廊下的灯笼散发着温暖的晕黄的光,廊下的鸟雀已经被拿进了屋子里,院子里一片静谧和安然,平王呆呆的站着,也许他想得多了,这世间的女人哪个是以夫为天,她自然也是,他原不该和她说那些话,她读过女戒、女训,自然是贤惠的,女人不就是要这样嘛?她……为什么他总安不下心来?他搂着她,却觉得她在很远的地方微笑着,她就在那里,他抓过去,手里却是空的。

平王烦燥的走到院子里,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圆的那个晚上,她和她的人一样和他在一起,那个晚上,是那样令人安然和喜悦,若不是,若不是那个突然而来的‘喜讯’,她是不是……平王心底突然涌起股淡淡的喜悦,渐渐漫延开来,大嫂倒了醋坛子是要扔东西砸过来,福生媳妇醋坛子倒了要哭死过去,那青青呢?他的青青聪慧过人、见识过人,自然不会象寻常妇人那样撒泼哭闹,若不是生气了,怎么会突然搬回了这庄子,怎么会说昨天那些话?青青是温婉可人的,何曾这样刻薄过?

李青取了衣服,走到院子里,掂起脚尖,把斗篷轻轻的披在平王身上,平王身体绷紧起来,一股锐利的杀气急扑而出,李青惊得踉跄两步,直直的往后跌去,平王身影闪动,已经把李青接到了怀里,李青脸色刷白,弯下腰,干呕起来,平王抱起李青,急忙往屋里奔了进去,琉璃跟着奔进了屋里,推着绿蒿,“快去拿水来!”

绿蒿慌忙奔去倒水,手却抖个不停,一时竟抓不住暖窠的盖子,绿蒿忙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让自己镇静下来,倒了水,也不用托盘,直接捧了过去,琉璃已经取了个荷包出来,打开了送到李青面前,“夫人,您看,是不是这个?”

李青干呕着,闭了闭眼睛,琉璃急忙取了一丸出来,用水研化了,端了过来,平王伸手接过,微微犹豫了下,低声问道:

“青青,你,会不会是有了身子?”

李青身子弯成一团,只说不出话来,琉璃急急的回道:

“肯定不是!夫人受了惊吓就这样!你赶紧喂夫人吃药,再晚了,这药就不管用了,就得……”

平王听了,急忙把杯子送到李青面前,李青喝了药,伏在平王怀里,闭上眼睛,渐渐平息了下来,脸色也慢慢缓和了过来。

平王焦急的盯着她,看着李青脸色渐渐缓了过来,才轻轻舒了口气,微微转过头,皱着眉头,看着琉璃问道:

“夫人这是什么病?怎么不赶紧医治?”

琉璃曲了曲膝,恭敬的回道:

“回爷的话,夫人这病从两岁上就有了,广慈大师说大约是因为外邪入脑,精心调理了四五年,药吃了无数下去,才好了些,只是去不了根,好在若不受惊吓,倒也不会发作。”

平王眼神阴郁的低头看着李青,李青舒了口气,勉强笑了笑说道:

“这病如今也差不多除了根了,说起来,若不是这病,当初也不会去学这医术。”

平王搂了搂李青,带着些懊恼解释道:

“青青,我刚才,一时出了神,竟没听到你过来!”

李青微微睁大了眼睛,“爷明明在我前面,怎么突然就变到我身后去了?我一点也没看见,爷下次再做一次给我看看,好不好?

平王怔了怔,脸色放松下来,笑着点着头,“好!等夏天,我带青青跳到屋脊上去看星星。”

李青伏在平王怀里,又歇息了一刻钟,才慢慢直起身子,笑着示意自己没事了,转过头吩咐绿蒿:

“让竹雨摆饭吧。”

片刻功夫,竹雨带着婆子摆好了饭,几个婆子又拎着个半人高,精致干净的烧烤架子来,放得离桌子远一些,一个婆子端着放着腌渍好的狍子肉片的盘子侍候在一旁,竹雨挟起薄薄的肉片放到细细的铜丝网上,烤好了,铺在剪好的白菜叶上,再放上一调羹蒸好拌好的热米饭,裹好了,扎上银签子,放在小碟子里奉了上去,李青接过,递给了平王,笑着说道:

“爷尝尝。”

平王接过碟子,笑着说道:

“让丫头们侍候就行,青青不要劳累着。”

李青笑着点了点头,琉璃盛了碗汤过来,李青慢慢喝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绝嗣日子如水钟里的水一样看似缓慢却是极飞快的流逝着,转眼,已经是三月初了,月静已经回到了无着庵,这会儿,正四肢摊开,躺在桃花源正院里的摇椅上,晕晕欲睡的晒着太阳,李青抱着个装松子的小筐子,从屋里出来,踢了踢月静,“懒尼姑,松子要不要吃?”

月静也不睁眼,咽了口口水,还是一动不动,只慢腾腾的说道:

“我累坏了,这会儿,想吃也没力气剥啊!”

李青坐到秋月旁边的扶手椅上,笑盈盈的说道:

“那好吧,你歇着,我先吃几个。”

李青重重的咬着松子,松子壳发出清脆的破裂声,一股淡淡的松子香弥散开来,月静喉咙快速动了几下,又咽了口口水,睁开眼睛,叹着气坐直身子,一把从李青手里抢过筐子,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说道:

“青青,你这样把松子连皮带肉一起咬得粉碎,这哪叫吃松子,你这是糟蹋松子啊!还是我来吧!”

李青笑得靠到椅背上,就着绿蒿手里的漱盂漱了口,接过杯茶慢慢喝着,看着月静手指翻飞,飞快的吃着松子,笑着感叹道:

“月静,我最喜欢看你剥松子,两个手指那么一捏,松子壳就开了,壳子碎了,松子仁竟都是完整的,厉害!”

月静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嘿嘿笑着:

“这是功夫!我力道拿捏得好啊!”

李青笑眯眯的看着月静,喝了口茶,带着满脸的好奇问道:

“你是从上岭关回去寒谷寺的?”

月静点点头,李青歪着头看着她继续问道:

“年前上岭关好象不大太平吧?”

月静继续点着头,李青抬脚踢了踢月静,“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个不太平法?你是怎么过的关?出没出事?”

月静放下松子,苦恼的看着李青,“青青你话真多,不太平当然就是打起来了,你们家平王和庆国打起来了,好象是你们家打赢了,那个姓什么金的探子头子送我过去的,当然没出事,出了事,你还能看得到我?”

李青直起了身子,满脸兴趣的问道,“月静你仔细说说这一路上的见闻,比如这一路过去,哪个地方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啦,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啦,有没有什么惊险的事啦,快说。”

月静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李青,半晌才干巴巴的说道:

“哪有什么见闻,不是坐车,就是骑马,天不亮上路,天黑了睡觉,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什么好吃的也没有,除了馒头咸菜,还是馒头咸菜。”

李青一口水堵在了喉咙里,恨恨的看着月静,这个月静,偏还有机会走东跑西,真是太对不起这一路上的山山水水了。

王府议事堂里,平王笔直的坐在上首,微微带着丝笑意,看着坐在旁边的林蕴涛、林蕴波、户部尚书梁子玉、工部尚书冯敏奇、平阳府尹袁德清,沉声说道:

“那就这样,建寺所需银两调拨就由林蕴波统总,户部要调集的银两由梁子玉统理,分三批抽调出来,这两天,冻土已经开始化了,这修路的工匠冯敏奇抽调出来,只管交给袁德清,袁卿,这修路的事就交给你了。

几个人忙站起来,躬身答应着,平王微微露出些笑意,指了指林蕴涛和林蕴波说道:

“你们两个留下,你们赶紧下去准备吧。”

梁子玉等忙告辞而出,平王站起来,带着林蕴涛、林蕴波往外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平王在桌子后的椅子上坐下,示意两人坐了,接过丁三递过来的茶喝了两口,挥了挥手,丁三忙带着仆从退出了书房,平王面容轻松的看着林蕴波,微笑着问道:

“连庆那边人手可够用?”

林蕴波欠了欠身子,笑着回道:

“大体是够了,杨元峰弟弟杨元嶂竟是个极通经济能管事的,连庆夸了好几回了,现如今,修寺这一块,连庆放给了他统筹管着,我又从户部调了几个好手过去管帐,夫人原来找的那个画图纸的,读书不成器,盖园子竟极精通,竟也是个怪才,现统管着工匠这一块,人手上,也就差不多了。”

平王笑着点点头,“夫人看人的眼力极准,连我都不如她。”

林蕴波忙笑着点头应承着,平王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我算着,北寺大殿若是不耽误的话,能在八月中完工,正好袁德清那边,路也该修好了,寒谷寺头一批三十个僧人前天已经进了金川府,杨元峰已经接到了,广慈大师会在五月里再派出第二批,寒谷寺青年僧尼,就有半数在我们韩地了!”

林蕴涛咧着嘴笑了起来,“爷,这些僧人能不能派些到我这里来?那帮跌打郎中实在不中用!”

平王笑着摇着头,“庆国怎么敬重寒谷寺,咱们要比他们更敬重十分才行,这话你要是敢说到外面去,别怪我不客气!”

林蕴涛往后缩了缩,忙点着头,平王看着他,笑着继续说道:

“咱们既有了寒谷寺在,还怕没有好医者?你不会让你那些跌打郎中去寒谷寺学学去?”

林蕴涛咧嘴笑着点着头,林蕴波打开折扇半掩着脸,轻声笑着,平王转过头,看着两人,“八月过后,寒谷寺分建北寺这事就不好再瞒着了,夫人的身份就得公于天下才行,这事,得和大哥和三弟商量了才行,我是想着,”

平王顿了顿,笑着说道:

“夫人身系寒谷寺和越人两处,若是能在公于天下时有了身孕,才是最佳,所以,我想着,解了……”

林蕴波脸色猛的灰败下来,嘴唇颤抖着,一下子站了起来,手里的折扇直直的掉在了地上,平王愕然的看着他,大爷也怔怔的看着林蕴波,“小三,你见鬼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