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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耽美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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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耽美作者:未知

和这个雅纳尔的种种相处,他没有隐瞒自己动情的事实,但在骆唯说完後,他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一脸无表情的梁官宴。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同性的恋情,至少,雅纳尔後来不是也反悔了。骆唯从没探问过这个相识一年多的好友的接受度,因为他曾经以为自己不是。

消化著骆唯的一言一语,梁官宴虽然有些惊愕骆唯的性向,但他在犹豫了一会儿後坦然接受,因为他熟知骆唯的性情,想必骆唯现在也是心中有些慌乱。更重要的是,梁官宴本身对於同性的恋情本来就没多大感觉,因此即使知道自己的室友是,他也不太在意。

抬头看见骆唯不安的表情,梁官宴爽朗的笑了出来。

「呵…你这是什麽表情啊?我又没说排挤你。」

「你…不觉得恶心?」

搔搔头,梁官宴很直觉地回答。

「恶心?不会啦!你又没碍到我。」

「当然,要是你敢对我哼哼…我就把你给从顶楼丢下去!」

安抚之馀,梁官宴还不忘说出自己的口头禅。

泪水还未拭去,骆唯又是一阵鼻酸,他单手遮住自己的脸部,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

「宴…谢谢。」

见到对方的动作,梁官宴有些手忙脚乱。

「说谢谢有什麽好哭的!你是水龙头喔?嗳嗳!别哭了啦!」

突然,坚强不再,骆唯在熟悉的人面前放纵了自己的情绪。

他的头抵在对方肚腹,十指用力地扯著那人。

「为什麽…?为什麽他要这麽说?为什麽不要我?他不是和我说好了吗…」

急促、愤恨又悲伤地重复这几句话,说不恨雅纳尔是不可能的,骆唯心中有著一股怨愤,他深深地喜欢那个人,也怨著那个人。

将好友的衣衫哭得惨湿,骆唯终於在发泄过後稍微冷静了下来。此时,时间也近七点,是两人上课的时候了。

骆唯没有动作垂首坐著,直到梁官宴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又回神。

「嗯…我看你今天就别去了,在宿舍里休息一下,中午我帮你顺道带便当回来,反正我之後也没课!等你情绪好点我们再看看要怎麽办。」

背起书包,梁官宴难得的叮咛是如此凝重,他不知道骆唯在伤心之下会不会有什麽不合适的举动。

点头,骆唯明白好友的顾忌,他伸手挥了挥,同时尽量轻松地回答。

「好!你去吧,帮我请个假!」

再三确认对方没有情绪失控,梁官宴点头示意,然後出了房门。

两个人的房间在宿舍中已算是大,一个上下铺的床,其馀东西便是左右各摆一边。

这个房里的情况很容易辨别住户有两人。一个人,游戏的纸盒随处塞,课本也是凌乱地到处都有,床上、椅子上、甚至还有的拿来垫桌脚。另一个人东西也不少,除了正常该有的东西,如课本、盥洗用具外,他还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护身符、图腾、挂饰,看来这人不是兴趣诡异就是信仰神秘。

骆唯坐在属於自己的地盘,他环顾四周那些拥有各种功能的护身符。心中突然有个疑问。

这之中…有没有能让我不再作梦的东西…?

「维多!醒醒!命令下来了,还睡!」

耳边如雷的叫唤和身上被大力摇晃的动作惊醒了浅眠的骆唯,他睁眼,看见眼前的人时,心中又是一阵哀怨。

身上披著轻铠甲,腰间挂了长剑,眼前这个人怎麽看都是一副中古世纪欧洲侍卫的打扮。

自己也不过在等好友买便当回来时打瞌睡了一会儿,怎麽又作梦了呢?难道这又是一个新的梦境的开始?

骆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造型」,和眼前人如出一辙,他猜测著自己的身份,这是又是什麽?侍卫?还是战士?

但他的疑惑却在对方下一句的话语中得到证实。

「维多!快快!他们知道王子往哪里去了!」

骆唯此时庆幸有和雅纳尔学过一点马术,不然早被这人急惊风似的性子给害死。他俐落地上马,跟著那人还有一群和两人相同打扮的侍卫往一个方向驰马而去。

为什麽?雅纳尔?为什麽这样对我?

犹记自己在睡前仍是心心念念这个问题,没想到这麽快,自己是不是又要再见到另一个他了。

骆唯的心情有些低落,他还没调整好心情来面对那个人。

马匹狂奔的命令在见到眼前一群停著的人群时有所改变,後来跟上这些人的骆唯也顺势发出哨声让马儿止住步伐。

怎麽回事?这些人好像有些紧张跟不知所措似的,隐约可见的前方,是一群人正拉扯著一个跪坐在地上的人,吵杂的声音让骆唯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他听见众人好像口中都是在说著同几句话。

「殿下…请冷静!殿下!」

「已经派人下去寻找了,殿下。请您镇定下来!」

「您会伤到自己的…请住手!」

然後,在那个主角的悲喊中,骆唯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

「奥洁塔!奥洁塔!你们放开我!放开!我要去找奥洁塔!」

「殿下!请您冷静!」

骆唯瞪著眼看向不断挥手挣扎的那个人,他被众侍卫架著身体硬往後拖。

充满血丝的双眼和夺目而出的泪水,那个人狼狈的样子是骆唯从未所见。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一边叫著那个名字,一边大声叱吼著箝制他行动的众人。

然後,众目睽睽之下,一个骆唯在身为奥洁塔身份时认识的他的近身侍卫,用手刀在雅纳尔颈子一劈,那让人心痛的悲吼声瞬间消失。

终於,在情况稳定住後,神经紧张的侍卫们像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松懈、疲惫的表情在在隐藏不住。

骆唯这也才注意到那些人的身上满是战斗的痕迹,刀伤、箭伤,还有彷佛被大火烤过的黑色污痕,他们就好像经历了某种激烈打斗似的。

「第三小队留下来接应找人的第一和第二小队!其馀人收队回宫!大家辛苦了!」

「是的!队长!」

众人整齐的应和声伴随著上马的铁蹄声,骆唯看见那个近身侍卫把昏迷的雅纳尔放在马鞍上,然後举起手中的长戟表示出发。

这是…怎麽回事?雅纳尔?难道这还是在天鹅湖的梦境中?我不是醒来了吗?怎麽又换了身份?

一个又一个疑问在骆唯心中不停问著,他知道自己仍会随著雅纳尔的情绪而悲喜起落,而现在的状况有种推翻自己先前已知事实的徵兆。

他心慌意乱地完成动作,跟上撤退的队伍。骆唯的眼神从头到尾没有离开那个挂在马儿上摇晃的身体。

事情另有隐情?雅纳尔没有辜负我?坠崖後的「奥洁塔」呢?我现在的样子是?

这是又接著天鹅湖内容的梦境,还是我自己太想知道雅纳尔的真心,才衍生出来的幻想?

环顾四周,靠近雅纳尔的那些人的确是自己知道的护卫队们,熟悉的面孔一个不漏。

骆唯对於这愈发奇怪的梦境感到疑惑不解,但此时,他却不同以往的期待梦醒。他在现实中哭过之後,想把握如今这个机会,来了解事情是不是有所谓的「真相」。

我…深刻、真心地喜欢那个人…当然也,深切期待著他能用相同心思回应我。

3140

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这句话对於瑟斯那尔王国的侍卫对来说…是梦想。

骆唯跟著众人动作,不会的地方他看看别人而模仿著,连晚餐都是草草结束,他就被那个一开始见到的人—克提给拉去巡逻。

自己现在是王宫职等稍低的侍卫,除了平时要听近身侍卫队的命令之外,巡视王宫的安全也是他们的职责。

眼前不停碎碎念的克提似乎是自己的好友兼同伴,骆唯从他口中知道了不少关於自己的事情,但他现在最关切的却是雅纳尔的情况。

偏偏身为低等侍卫,他们对於整个情况的了解有限,而且上头该是被下了禁言令,王子的消息被封锁起来。

能打听到的消息只有照顾的侍从和医生不停地在他的寝宫进进出出,骆唯悬吊的心思一职没法儿放下。

「维多?维多!你别恍神了,今天上面的有重大事情发生,大家都紧张的半死,你还这样没进入状况。等等给队长抓到了又是一顿处罚!」克提在对方的面前挥了挥手,示意他注意又不稳的步伐。

「啊?嗯…抱歉,我只是在想…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骆唯略带歉意地笑著,眼前高壮的男子脸上只有好意。

骆唯确定过了,他现在的长相还是没变,但不知道为什麽雅纳尔的那些近身侍卫会认不出来,或许因为自己的身份换了吧。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地交谈著,骆唯随著对方固定的步伐明白这就是他们巡逻的路线。然後,工作结束时也是夜晚了。

他们回到休息的集合处,发现众人都围在一起,两人被另外的人命令向前,骆唯这才发现原来其中一个人是雅纳尔的近身侍卫群之一。

「怎麽了?」骆唯小声地问著一旁和自己一样身份的待命者,那个近身侍卫正一个一个检视著他们。

「人手不足…他们要来挑几个人过去帮忙。」对方也是小声地回应,但脸上却是挂满疲惫与不愿。

听此,骆唯眼睛一亮,这不就是一个了解事情真相的好机会,他振奋了精神让自己看来抖擞些,果然,被上下观察了後,骆唯被挑中了。

「眼睛放亮点,王子那儿的规矩可不比我们这儿,那边要求的要严格多了,要不是状况特别,你们不花个五年、十年还爬不到王子身边的位置!懂了没?到那边就好好地听人家的吩咐!」负责骆唯这梯的队长严肃地交代著,怕这些年轻的毛崽子们给前辈们惹祸。

战战兢兢地应和,一群十个左右的少年跟著那个近身侍卫离开。

终於…又靠近你一些了。即使难过,我仍想知道你的状况如何。

骆唯心有所思地跟在队伍中间。

被领到王宫的另一处,原来这十多个少年是被带来做杂务的。搬东西、倒水、送命令…样样小事样样来,忙得骆唯简直晕头转向,他根本还没见到雅纳尔一面就快累倒了。

像个陀螺在偌大的王宫里转啊转,骆唯从没这麽快就熟悉一个地方过,直到稍微可以歇息了,也近深夜。

他从众人的口中拼凑得知了一些事情,那个人…状况似乎很不好。

「王子喔!情绪不稳定啦,又是骂人又是生气,听说一直想要往外跑…」

「发生什麽事?我也不清楚耶…可是没看过王子发这麽大脾气就是!」

「听说今天有一场苦战…我们期待好久的舞会就是这样耽搁的…」

这之中比较重要的讯息,就是舞会的停办了。

骆唯想著那时候的状况,喧哗的大厅、穿著华丽的贵族…舞会怎麽看都是有举行的样子啊?

但听说舞会才刚开始举行,王子就带著近身侍卫们出宫了,国王、皇后还为此大发雷霆,但在看见被人抬回来的儿子时,怒火被惊慌替代,他们没有预警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等等…你、对、就是你!还有能力帮忙吗?」一个声音阻止了骆唯本欲离去的脚步,他靠近那人,发现对方也是近身侍卫的一名。不过他左眼上倒是带了一个可笑的淤青,形状漂亮的圆形正好覆盖在肿起的眼皮上,看的出来这拳的力道很大。

「嗯…还可以。」骆唯对著这人释出善意的笑容。

「来人!领他到房里帮忙!」浅显可见的喜悦在那人脸上显得有些滑稽,牵起的嘴角似乎拉到伤口,他的声音里忍著痛意。

召来另一个仆役,对方引领骆唯往别的方向过去。

「你先梳洗一下,等等就和其他人换班!」那人将骆唯领到一个房间後,拿了些换洗衣物和他说著。

於是,很快地将自己打理乾净,骆唯接替了一个少女的工作,拿著水盆进到一个宽敞、漂亮的房间内。

房里还有两、三个侍女,其中一个身份看起来较高的女孩子这样对骆唯说话。

「抱歉…我们其他姊妹们实在忙不过来,才会要队长他们去找男孩子来,体力比较好的你应该能善任这份工作。做的好的话,我会让队长调你过来的。」

「你叫我玛莎就好,等等旁边的兰娜、贝拉会教你怎麽做,今天就是只剩我们四个守夜了。」

金发的兰娜点点头,示意骆唯将水盆拿到床边。

骆唯过去,发现白色巨大的床上,躺著一个熟悉的人,这让他激动的眼眶泛红。

将手绢浸湿,然後拧乾,兰娜仔细地擦拭著雅纳尔。

床上,紧闭双眼的雅纳尔似乎很难过,眉间紧紧皱著,身体也不时地翻转、移动。

看著骆唯小心地不发出声音,兰娜一笑,赞美地说道。

「别担心…王子服用了安眠的药物,不会这麽容易醒的。你很细心呀!」

「没…我只是…。」骆唯不知怎麽回应这突然的赞美。

「呵呵,别紧张…等王子稍微安定下来,我们就可以到外厅稍微休息了,看来队长还真挑了个好人选。」

三个侍女又是点灯、又是燃香,确定雅纳尔已经陷入熟睡後,带著骆唯走往有纱帐隔离的外厅。

现在,除了看顾房里的情况外,便是属於他们自己的时间了。

这也是骆唯期待已久的时刻。

各式精美花俏的小点心、飘散著香甜味道的花果茶,身为宫里最高级的侍女,她们有权享受这一切。

骆唯看著三个女孩子讲究地准备著聊天、过夜用的吃食,他明显感觉到性别不同,处事的态度也有所不同。

接过玛莎端上的花果茶,那冒烟的温暖确实让人感到放松自在,啜一口,疲倦彷佛在叹了一口气後全数消失在体内。

「那个人…怎麽样了?」

打破沈静气氛的是黑发的贝拉,她的声音十分柔软,听起来让人心情愉快。

骆唯的表情带著疑惑,他有些不知道现在的话题。

这样的疑问由玛莎回答,她长叹了一口气,然後语带同情地说道。

「队长说,他不见了。他们在崖底、湖边都搜寻过了,并没有发现那个人。」

「这消息还不敢让殿下知道,队长预估从那麽高的地方落下,他是凶多吉少。」

惊呼一声,兰娜掩著口,眼眶就是一阵湿润。

「怎会这样?昨天殿下还很高兴地说…要接他过来不是吗?怎麽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

「是啊…殿下已经将他视为未来的伴侣了,我真怕…殿下撑不过这段时间?」玛莎又是一叹,她为王子的未来感到担忧。

「那个人…是?」

骆唯已经隐约猜到他们口中那人的身份,但他仍想要更加确定自己猜测无误。

雅纳尔…这是怎麽回事?

「是啊…维多,你还不知道吧?殿下本来要带一个叫做奥洁塔的王子回来,那个王子遭受了诅咒,听说解咒方法就是在众人眼前对他求婚。殿下已经准备万全,就等奥洁塔王子过来了,没想到…却…」

玛莎口中哽咽地说不出话,她一想到昏迷著被送回来,然後一清醒就是一阵疯狂的雅纳尔,心里著实疼痛的厉害。

吸著鼻子,玛莎稳定自己的情绪後,再次对著那眼中露出焦急的三人开口。

「殿下查出那个对奥洁塔王子下咒的女巫,并且秘密地想要替情人出一口气。殿下准备在舞会上,让那个女巫嚐到巫术反噬的後果,所以有邀约她来。」

「但没想到…女巫却是对殿下的心腹用了咒语,得知殿下的企图,然後在殿下接到奥洁塔王子前,派人骗走了他。」

玛莎稍微停顿,让另三人消化这个消息。她并不知道,这话语对於骆唯来说,是多麽大的一个震撼。她只是看著骆唯眼眶也开始泛红,以为这个少年同情那对恋人而已。

所有的痛苦、不甘、怨恨,依稀在这一盏茶的时间内就被驱走,骆唯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反应。他欣喜於雅纳尔的重诺,却也担心为了那个承诺,没有自己的雅纳尔之後该怎麽办。

心里剧烈的悲喜让他无法掩饰激动,骆唯此刻真的很想冲到房里,紧抱著那个人,告诉他,自己一切安好。

雅纳尔…雅纳尔…原来我真的没有选错人,你是值得我付出真心的人…是的。

全身血液随著心脏鼓噪著,嘶吼著那人的名字,骆唯感觉他迫切地想要感受到那个人。用皮肤、用双手、用体温…来感受雅纳尔的存在。

「维多?」

玛莎看著有些激动的骆唯,她心里觉得这孩子真是感情丰富。

摇了摇头,骆唯表示她可以继续说话。

「然後,在接获女巫有这样的举动时,殿下便带著护卫队,撇下正在举行的舞会前去寻找奥洁塔王子。在他们和女巫的使者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後,殿下终於解除女巫施下的庞大幻术。女巫当场死亡,但殿下找到奥洁塔王子时…王子却跳崖了…。」

骆唯突然想起,当时的自己的确是被一股绝望所掳获,一片黑暗中,他怎麽走也走不出去,甚至,他不清楚自己跳崖的整个过程。

只是悲戚、沉痛…彷佛世界上再也没有自己期待的事情,他连亲人、朋友的存在都抛在脑後。

这…难道也是幻术?

骆唯想著他那时看见的王宫,的确和现在所逛过的有所不同。

「那个女巫究竟对奥洁塔王子施展了什麽幻术?」

贝拉问的问题正好能解答骆唯的疑问,他仔细地听著玛莎的回答。

「队长让国师去过现场,听说女巫用殿下的假象去欺骗奥洁塔王子,并且趁著奥洁塔王子情绪动摇时,将黑暗的诅咒植入他心灵的缝隙,让王子有了自残的举动。」

「这真是太恶毒了!!」

兰娜和贝拉忿忿不平地说著。

这…就是真相吗?原来,竟是如此简单!一个小小的陷阱,却引发了我对雅纳尔的不信任,然後才让别人有机可趁。

我竟是…我竟是…这麽的…。

「奥洁塔!奥洁塔!」

房里传来凄惨的叫声让四人瞬间有些慌乱,他们快速地进到内厅,围住床边。

雅纳尔仍是紧闭双眼,但汗水与泪水在他脸上交纵,挥舞的双手好似想要抓住什麽。

重量的药物让雅纳尔无法清醒,於是在梦中疯狂。

骆唯上前抓住雅纳尔的双手,然後压在他胸前试著让他停止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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