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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耽美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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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抹去那股哀伤,他红著眼眶带著笑意回答雅纳尔。

「好!」

误以为骆唯是因为感动跟情绪无法克制,雅纳尔闭著眼睛再次紧抱著他。

将脸靠在对方脖子那儿,骆唯眨去眼中的泪。

如果这一切都无法避免,至少,让我记得我曾深刻地喜欢上这个人…雅纳尔。

想深深地将这个人的容貌刻在心上、想在别离之前多争取一些相处的时间,骆唯觉得自己和雅纳尔曾经的举动类似,他也快变成对方的背後灵了。

第一次拥有这种强烈的情感,对於两人的相处方式,骆唯有些不知如何适应。

不喜欢他将注意力移到自己以外的人身上、不喜欢一睁眼看不见他、不喜欢他对别人也是那样温柔的笑、不喜欢…,骆唯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个占有欲强烈的人。

但这阵子的雅纳尔似乎和骆唯心无相通,常常在骆唯一转眼间,雅纳尔就离开了骆唯的视线范围。更有好几次,骆唯在整个湖畔都找不到对方,急得他几乎心慌意乱。

没有告知就走开,雅纳尔忙碌地让骆唯不明所以。他也曾直接问过那人,但雅纳尔只是淡淡地笑著说没什麽事,却不清楚地描述。

那个笑容,和他以往展露的笑容都有所不同,带些冷意和漠然,这样的雅纳尔让骆唯不知所措。

一早醒来,自己又是孤身一人。不同於前阵子的形影不离,骆唯已经有好几次在床边看不见雅纳尔。

他松松脖子和翅膀的肌肉,然後跳下床准备出门找那个人。

在骆唯心中,对於雅纳尔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十分害怕,他不希望当自己有所回应时,雅纳尔却彷佛失去了狩猎快感的冷漠,这让骆唯害怕自己只是对方的一个游戏。

每个梦境都没有延续前面的内容,这个雅纳尔当然也没有白雪中的雅纳尔和竹取物语中辉夜的感情。但自己对於雅纳尔的心动是慢慢叠积而成的,由一个又一个梦境中渐渐发展而来。

骆唯没有把握这个雅纳尔的个性会完全和前面几个「雅纳尔」一样,要是自己判断错误呢?要是这个雅纳尔不同於前面那几个呢?

骆唯不敢想像。

在问过几个侍女和侍从後,骆唯得知了雅纳尔走远的方向,他摇晃著身子慢慢地踱步而去。

终於,他听见了人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就是自己在找的人。骆唯加快脚步而去,却在听见对方的交谈时,停下脚步。

矮小的灌木丛恰好挡住骆唯的身子,他修长的脖子能让自己清楚地看见雅纳尔的侧面和上半身。

「…我交代下去的都做好了吗?」

面无表情说话的雅纳尔是如此陌生,让骆唯的心不禁颤了一下。

回答的是个使从装扮的男人,他半跪在地上,头高仰看向雅纳尔。

「是的,一切都已经按照殿下的意思去做。」

「很好!这样一来,我的舞会就更加有趣了!」

「…殿下,请您务必衡量轻重。」男人面带严肃地请求著。

「呵…你放心,我知道什麽事该认真,什麽事又只是做戏。」

「那个人,还真的以为我喜欢他呢!呵呵!」

笑声里尽是嘲讽,雅纳尔这般阴沈的模样是骆唯从没看过的。

只将雅纳尔和那个人的对话听到这里,骆唯摇摇晃晃地蹒跚离去,他的心脏像是被卡车碾过般巨痛不已。

那个他…是谁?是我吗?是我吗?

骆唯不停地问著自己。

雅纳尔说喜欢的,是我吧?那麽那个他…是指我?为什麽?

又想起雅纳尔话语中的狠毒,骆唯不禁红了眼眶。

我只是他的游戏吗?是这样吗?在我说了喜欢他之後,这游戏就该结束了?我只是他舞会上的一个点缀?

骆唯忍不住这样想著。

不!不对!雅纳尔过去的所作所为是如此真心,我真得可以感受到他的爱怜的,其实他话中的人并不是我…。

另一个声音在骆唯脑海这样辩驳著,但这道声音是如此脆弱、渺小。

骆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小木屋的,他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出来,直到,那个人出现时,黄昏已至。

雅纳尔将门打开,骆唯双手环膝抱坐在地上,他抬头看向眼前带著担忧的人。

「怎麽了?奥洁塔,我听说你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出来?」

深情似水,雅纳尔蹲下,并将一只手温柔地摩挲著对方的脖子。

摇摇头,骆唯发现自己又想起适才雅纳尔不近人情的样子。

他将脑袋搁置在雅纳尔肩上,不让对方看见他充血的眼睛。

「…雅纳尔,告诉我你喜欢我好吗?」

曾经,有一个穿著十二单衣、披著乌黑长发的人也这麽对自己说过,他霸道、执著的语气彷佛还在耳边回盪。

失笑一声,雅纳尔回抱著骆唯。

「呵呵…怎麽突然这样说?是我最近让你感到不安全了?抱歉…奥洁塔,是我没顾虑到你的心情…。喜欢你,我最喜欢奥洁塔了。」

边这样说话,边拍著骆唯翅膀的部分,雅纳尔的声音是如此真诚,骆唯听不出其中掺有任何犹豫。

是的…这个人是我选择的!我应该相信他!我应该相信他!

骆唯这样肯定地暗示自己,他决定赌一把,为了自己,也为了曾经由他梦中构出的雅纳尔和辉夜,他深信,这三个人是自己认定的同一个人。

忐忑不安、曾经完全的信任已经不在,骆唯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很厌恶自己这种疑心疑鬼的猜测,但对於雅纳尔,他真的是因为太过在意而显得没有把握。

雅纳尔那一日的冷情,好像是骆唯的想像一般,他恢复之前和骆唯的相处模式,寸步不离地陪伴著骆唯。

但骆唯总害怕在对方眼中看见嫌弃和厌恶,他变得小心翼翼,感觉自己在雅纳尔面前再也坦率不起来。

看了看怀中又恍神的人,雅纳尔不明白为什麽骆唯会有这样忧愁的表现。

「奥洁塔…明天,我就得先回去了。」

猛然回神,骆唯怯怯地抬头说道,他的声音是如此小声。

「喔…明天你就得回去了。」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他是怎麽了?

雅纳尔不喜欢见到骆唯如此没有精神的样子。

「嗯,你别担心,我会让人来接你,然後再替你解除诅咒的。」

雅纳尔以为骆唯是为了诅咒的事情心烦。

他…还是不放心身为男性的我吧…怕我会食言!

雅纳尔交握住骆唯的双手,亲了亲对方略微颤抖的眼睫,再一次用坚定的语气告诉骆唯。

心思流转,骆唯镇定自己的情绪,他抬头对雅纳尔一笑。

「好,我会等你。等你派人来接我,然後,我会在舞会上给你一个答案。」

雅纳尔曾要他在舞会上表明心意,骆唯决定,不论结果如何,他要诚实地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

纵然这一切只是一个游戏!

别後悔,骆唯!别後悔!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骆唯在心中自己替自己打气。

啄吻著对方的脸颊,雅纳尔的眼中满是情意。

「我很期待!」

两人珍惜著这个短暂分离前的共处,但身体亲密的无任何空间的他们,却没想到,此时两人的恋情中已有了一道裂痕。

※※※※

已经历过白雪公主和竹取物语的骆唯,他知道这些梦境的内容和原本的版本都会有些许的不同,包括结局,至少他曾渡过的两个结局让他惊愕不已。

自己现在是身处天鹅湖的故事中,骆唯不敢肯定自己会有一个好的结局,例如原本版本中的王子与公主幸福快乐的生活。

就好像真实世界一样,骆唯对未来没有把握,除了他认为自己会在最後的时刻醒来。

竟会恋上一个梦中的人物,这是骆唯从未想像过的,他再没感觉这麽多的不安。

此时,他深深地想念著自己的亲人、朋友,在这个无可依靠的世界里,他找不到任何的支持与安全感。

好想快点醒来…却又舍不得雅纳尔。

骆唯曾想过在雅纳尔离开的时间内醒来,这样一来,他就不用面对舞会中的一切,他可以保留自己和雅纳尔美好的记忆。

奈何这个梦境并不是骆唯的意志可以控制,什麽时候结束,骆唯完全没有概念。

恍恍惚惚地过了几日,骆唯终於等到了雅纳尔所派来接他的人。

他在侍女、侍从的帮忙下,穿上他最正式、华丽的礼服,他也难得地对那些繁复的装饰品没有怨言,如同木偶般随著梨儿他们摆弄。

「殿下,您一定会幸福的!」踏上马车前,梨儿拭了拭眼眶的泪,语带祝福地挥著手中的白帕。

不同於这些仆役的兴奋雀跃,骆唯心中满是紧张,更多的是焦虑。

马车颠簸著,骆唯无心去注意车外的风景,他不停地反覆练习著自己即将出口的承诺。

终於,在马儿嘶叫一声後,骆唯感觉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他揭开帘幕,发现在自己发呆时,马车早就行驶到了皇宫门口。

随著放下的阶梯,骆唯握著双拳僵硬地下车,然後随著侍者步入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

无数的回廊外、乐音满溢的高耸大厅里,那个人正等著自己。他会在众人面前承诺对自己不变的爱…。

但…若不是这样呢?若这一切只是…?

骆唯的脚步无法轻盈起来,他的心脏发出沈重的碰碰声,撞击、再撞击,然後频率愈来愈快。

相信他、相信他…

骆唯忍住自己临阵脱逃的欲望,他慢慢地、肯定地一步一步前进著。

他不知道侍者往大厅里通报了什麽,骆唯只是机械性地踏著步伐,进入到那个天花板上高挂著一盏华丽精致水晶灯台的会场。

看见骆唯到来,身处上位的雅纳尔放松了原本严肃的表情,他露出了自舞会开始的唯一一个笑容。

众人惊豔,而骆唯感觉他的心快从自己的嗓子眼儿跳了出来。他愣愣地看著雅纳尔走近自己,然後牵著自己走到国王、王后面前。

侍者领会雅纳尔的眼神,一个发声,舞会的众人瞬间噤声,大家的目光集中在雅纳尔和骆唯身上。

先是礼貌地向各个贵族领首,雅纳尔清楚且大声的宣布著。

「众所皆知,这个舞会是为了替我选妃而举办的。而我,将在这个舞会上,选出我未来的伴侣,他会是我一辈子的挚爱,我唯一的伴侣。我用我的生命对他起誓,我,雅纳尔·西格菲尔多,会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他。」

听见这麽隆重的誓言,底下的众人忍不住议论纷纷,是不是王子已经有了心上人?究竟谁是这个让王子奉献一切的人?王子牵著的那个陌生人又是谁呢?

骆唯红了眼眶,当他看见说著这话的雅纳尔目不移转地盯著自己时。

他的思维被这坚定的承诺给撼动,骆唯握著雅纳尔的那手是如此用力。

两人沈默地对看了一会儿,雅纳尔放开他的手,向前一步再次说道。

「就让我来介绍,我未来唯一的伴侣。恩德尔王国的奥洁塔王子…」

骆唯的喜悦在雅纳尔接下来的话语中崩溃,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人。

「…奥洁塔王子的妹妹,艾薇莎公主!」

语毕,雅纳尔自一旁的众女中,牵出一个和骆唯几乎拥有相同面貌的少女。

少女穿著金丝编织而成、镶满七彩宝石的多层次礼服,相像骆唯的面孔上有著含羞带怯的粉红。

相对於骆唯脸上的惨白,任谁都看的出来那个少女的喜悦与欢欣。

众人祝贺的鼓掌声、少女们失望的叹气声、悠然飘扬的乐曲…,这些声音如同爆炸般在骆唯的脑中不停播放。

他呆呆地看著雅纳尔牵起那个号称是他妹妹的少女滑入舞池,两人转圈的舞步是如此优雅,一前一退,配合的天衣无缝。

世界彷佛就此遗弃自己,在这个地点、这个场合中,骆唯感觉自己是个不必要的存在。

伤心、了然、愿怼…种种情绪袭上骆唯的心头,他目不转睛地看著那两人。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原来我真的只是一个游戏…!

身体彷佛被人用力压挤,骆唯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著疼痛,尤其以左边胸口的痛楚最为明显。

他只是站在原地,骆唯没有上前大声地质问雅纳尔,为何这样辜负自己?也没有痛哭失声,他维持著自己仅存的一点骄傲。

就算是游戏…我也不会就此崩溃,这是我选择的。雅纳尔,这是我选择的人!

骆唯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他近乎贪婪地注视著雅纳尔,试图将对方的影像再次、最後地印在回忆中。

看著雅纳尔和少女向自己走来,骆唯嘴角勾起一个勉强的笑容。

「奥洁塔…我真的很抱歉。但,你知道我们将面临的未来是真的有难处。还好你的妹妹是如此善解人意,我相信她会帮我渡过将来那些难熬的时段!」

「你放心,我仍然会帮你找寻解除诅咒的人选,在此之前,我都会尽我最大的能力照顾你。」

雅纳尔面带歉意地向骆唯说道,他的眼神不复从前的深情,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责任。

闭紧眼眶、抬高下巴避免眼泪落出来,骆唯飞快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地回答。

「没…没关系…我明白的。我…祝你们幸福!」

说完,骆唯再也忍不住满心的哀伤,他无法再继续自然地面对这两个人。

他不忍再看那双冰蓝色眼眸,也不想再听见任何敷衍自己的话语。

转身,骆唯凭著自己进入这宫殿的浅薄映象,往一个看起来是出口的地方跑去。他甩开了雅纳尔想要上前握住自己的手臂。

对不起…梨儿…我没办法让你们恢复人形…

骆唯边跑边想著那个挥舞白帕,说自己一定会幸福的圆脸女孩。对於那些仰赖自己解咒的人,他只能回给满满的歉意。

穿过花园、跑离人群,在骆唯渐渐感到双脚疲惫时,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山岩上停了下来,不远处,是一个陡峭的悬崖。

他不知道自己一路是怎麽过来的,这儿的风景明显已经远离皇宫。

天边,温暖的曙光已经打破黑夜的藩篱,紫黑色的天幕染上一笔笔白黄的色彩。对面黑绿的山巅凹处,隐约可见阳光一束束的万丈光芒。

骆唯抹脸,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他有些恍惚地走进峭壁边,强风将他的衣袖吹得呼呼作响。

为什麽?我还不醒来呢?我想醒来…我想醒来啊!

骆唯对著崖底大声狂吼,他低头,看见崖底原来是一片波光淋漓的湖泊。仔细一瞧,原来这就是自己在这儿待了近半年的湖泊,他笑著看向记忆中侍从们休息的地方。

仍是这里…吗?

骆唯摇摇欲坠的身子悬在崖边,又哭又笑的模样让人不想目睹。

远处,似乎传来凌乱的马蹄与人声。

是雅纳…?

又是一笑,骆唯想到雅纳尔对自己的那番话语,他笑著自己的幻想渴望。

风声中似乎还带来那个清雅的嗓音,急急切切地呼喊著自己。

怎麽可能…他一定和那个女孩子正甜蜜地相处吧!他一定很温柔,就像我曾经感受到的一样。我的…妹妹,会爱上他吧?当然,谁能抗拒雅纳尔的怜惜疼宠?

心中有些不甘心,骆唯没有回头,他单薄的身体就这样在风中摇摆。一个不稳,骆唯直直往崖底的湖中坠落。

刺耳的破风声在耳边呼啸,他在感受到冰冷的湖水和堕入黑暗前,彷佛、好像听见雅纳尔痛彻心腑的哭喊声。

「奥洁塔!!」

如此恸绝、如此激动,好像硬生生地将一个人的灵魂从他体内扯出、割断,那个叫著自己名字的声音用了很大的力量发出,只用语言,就足以让人感受到这人的心死。

然後,是一阵刺骨的凉意传透全身,骆唯彷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这股寒意,让他迷茫的神智瞬间清醒。

「啊————」

差点窒息的感觉让骆唯不禁尖叫,他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是如此…眼熟。

「闭嘴!才早上五点你叫屁啊!」

不是雅纳尔、也不是梨儿,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他说话难听的室友—梁官宴。

骆唯意识到自己梦醒的同时,眼泪也大颗大颗地滚落颊边。

眼泪随著脸颊滑落,骆唯嚐到那咸苦的味道。他坐起身,双手紧揪著被子,无声地哭泣。

醒来了?!我真的醒来了!可是我却没有以往庆幸不已的那种情绪,反而…失落、空虚,像是少了什麽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雅纳尔…这麽说,我们是真的又分别了吧?雅纳尔…

骆唯心中频频呼唤著那个名字,但也想起那人带给自己的痛苦与背叛。喜的是,这一切如同自己所料—只是梦境;悲的是,骆唯知道自己对雅纳尔的感情付出并不是游戏。

「呃…你哭啥?」

骆唯听见问话,朝向床上,上铺的梁官宴正倒吊著头一脸尴尬。

本来和周公下得正愉快的兴致完全跑光,梁官宴在看见骆唯的哭相时,想起了昨天他和自己决定的那个怪异试验。

用手背抹去泪痕,骆唯下床拿了卫生纸擤著鼻子,然後张著仍是通红的眼眶回看室友。他摇摇头,倒了一杯水给自己。

「没什麽…只是…梦而已。」

抓了抓纠结炸乱的头发,梁官宴看他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後,认命地从上铺爬了下来。接过骆唯後来递上的冷开水,他咕噜一声大口喝下去,瞬时发现自己又更清醒了。

「唉唉…说吧!这次又是什麽梦境?你干嘛哭成这样?」

两个少年一个倚著木制阶梯,手里玩著透明的玻璃杯,一个反抱著椅背,随著他说话的情节而又笑又皱眉。

从梦境一开始的天鹅湖,到最後感受到的冰冷湖水,骆唯叙述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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