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说出,徒然为武当惹来祸害呢?
不如便照殷素素回归中土时所言,谢逊已是死了,至于那屠龙刀在哪?是真是假?大海茫
茫,谁又可知?何况,那“恶贼谢逊”确实已经死了。
几人心照不寻,但笑不语。
花似锦得空与张翠山殷素素相见了,转头与殷梨亭调笑道:“你瞧!我当初说的不错吧!待
得五哥回来,必定已是有妻有子,和谐美满了!”
殷梨亭只笑不答。
“再过两日便是师父百岁寿辰,如今师父可算开心了!五哥是不知道,这十年来,师父每每
牵挂你,到得寿辰总要念上一遍,至后来,连这寿都不愿意做了。自去年五月起,师父闭关便快
一年了,至今未曾出关。我本想着,我肚子里这个便是这几日就要出来了,算得上是给师父的一
份大礼,谁知,五哥你竟是在此时回来了,生生把我给比了下去师父如今倘若见了你,只怕咱
们都得靠边站了!”
话音娇俏,似有几分不服,故作了一丝气恼之态,但却不见半分酸涩不满,促狭打趣笑意甚
浓。
殷素素之前从无忌口中得知途中乃是得蕊儿相救,回到武当又得花似锦多番照料,即将临盆
却仍是亲自诊治施针开方,心中对其本自感激,如今听得这般直率言语,更觉亲近。
张翠山得知自己竟是让师尊兄弟担忧了十年,极是愧疚。武当七侠十年来头一回聚首,自是
有许多别情要叙。
花似锦笑道:“五嫂,他们自叙他们的旧,咱们也有女儿家的话要说,可不与他们这些臭男
人一块,没得到时还埋怨我们不知趣。”
般梨亭甚是哭笑不得。
花似锦却己牵了张无忌,道:“无忌,六婶带你去吃绿豆糕去!去你大伯母做的绿豆糕可比山
下那些什么素心斋的名店还强上好几倍呢!”
蕊儿听了,双眼放光,嚷嚷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要你背的汤头歌可会背了?”
蕊儿脖子一缩,立马躲到殷素素身后,并不作答,反拉了殷素素,说起韩碧的糕点技艺来:
“五伯母,您不知道,大伯母做的绿豆糕可好吃了,您一定要好好尝尝!”
殷素素与花似锦相视而笑。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次日,众人前往后山迎接张三丰出关,见得失踪十年的爱徒张翠山,自是欢喜异常。又逢百
岁大寿,武当上下一派欢欣。
殷素素刚来武当,不熟事务,花似锦又身子不便,一应杂事都摊在了韩碧身上。好在本是百
岁寿宴,张三丰虽是一早便表态不愿大办,但他们怎会当真不办?早于一月前便将事情处理妥
当,也不忙乱。
白龟寿一早交待了事件真相,天鹰教今年来也忙着寻找殷素素,没有那般心思与各大派计
较,因为虽偶有冲突,却也并无大闹。
花似锦算着时间,张翠山应也该回了,因而早嘱咐了人与沿海相询。见到了疑似张翠山的竹
筏便己告知了武当。俞莲舟前往相迎,却是并没有与天鹰教打斗一出。也没有一上岸便被众人逼
问一事。
路上虽遇着一些武林中人惊诧相询,殷素素也只道谢逊己死,再不多言。花似锦之前便几番
明里暗里言说童言忌b,俞莲舟怎会不知其意,因为张无忌也未曾有机会说出谢逊乃是其义父之
语。
此番寿宴,张翠山与殷素素仍是坚持谢逊己死,又有前些年闹出的倚天屠龙之事在前,众人
对屠龙刀的觊觎一减,对于谢逊的愤恨也便没那么重了。再加之,这些年,花似锦有意各派交
好。
众人皆知,华山严掌门当年乃是得花似锦相救,如今虽因着那次事件,身子多有不逮,早将
掌门之位传于白垣,但华山却得认着这份情。
班淑娴多年不孕,何太冲自成为掌门后又娶了几房,花似锦为班淑娴诊治了几次,令其与前
年得了一子。
另有崆峒派五老为习练七伤拳而伤了己身,花似锦虽未曾出手,却是得林枢问救牿。
这些事件,江湖人士人人皆知,如今武当咬死谢逊己亡,各大派便是有疑惑,也不能再行相
逼,武林名门最是看中声名,江湖人士更是害怕这“忘恩负义”之言。
何况,至微馆这十年间名声鹊起,救治武林人士无数,各位在江湖上混的,总有个伤患,不
兑要顾忌几分。
因而,如今之事便只剩了少林一门,龙门镖局命案己事过多年,无从查证,众人总不能只信
圆业等人一家之言。
最后相持不下,却也只得比武来论,以真武七截阵对阵十八罗汉,自是武当完胜,少林掌门
无奈,自能应了之前所说,下得山去,此后龙门镖局之事再也不提。
花似锦端坐着,半眯着眼,瞧着蕊儿一边断断续续背着汤头歌,一边伸直了脖子往远处瞧。
花似锦失笑,她如何不知,她身后不远可藏着个枪手。蕊儿所背的汤头歌的每一句均是他写
下高举了给蕊儿看,好让其可照着念的。
青书和莫愁素来知道她的性子,自然不会这般帮着蕊儿,而武当山上如今敢这般做,又会这
般任自蕊儿差使的便只有张无忌一人了。
花似锦有些恍惚。那些武林秘籍圣地,她寻了多年,一无所获,倒是叫何飞跑了趟昆仑,便
这般轻易地得了这九阳真经。
花似锦不兑郁闷叹气:难道,便只是她没有这等的运气?
如今,武当有九阳在手,张无忌的寒毒己无需担心,那么蝴蝶谷之行,昆仑之行……是不是
也都不存在了?那么明教教主呢?
转而一想,那些剧情到得现在,却是己不剩多少了?只是,纪晓芙依旧生下了杨不悔,如今
峨眉均不知晓,不知日后会如何;胡青牛依日隐居了蝴蝶谷,依旧“见死不救”;或许日后也总
有一些机缘能让张无忌再等上明教教主之位也未可知。便是不能,又有什么关碍?与他们何干?
张无忌也不过是在哪位子走了一道罢了。依着如今这般,在武当平安长大,少了那些波折,岂不
更好?
花似锦想开,睁眼便见得殷梨亭端了汤盅过来。自怀孕以来,她都让他给养肥了不知道多
少。
“算着日子,便也在这几日了,你有何必在此时还与蕊儿计较?”
花似锦接过扬盅,气道:“她便是仗着我如今不便,你又宠着她。你瞧瞧,这一卷汤头歌,
她都背了多久了。”
“蕊儿没有这份心,你有何必勉强,不是还有莫愁吗?她倒是有你几分真传。再说,我瞧着
无忌似是对此道也有些兴趣,你还怕没得教?”
她哪里是想叫蕊儿从医,不过是想收收她那野性子罢了。花似锦欲要辩驳,突感腹部一阵不
同于常识的疼痛,一阵一阵,忙道:“六哥!我……我要生了!”
殷梨亭吓了一跳,慌忙将花似锦抱进屋,又去唤了玉阶与魏紫同来。
虽已有了一次经验,可殷梨亭的慌张担心却不曾减少半分,在门外来来回回,一时想着当初
生蕊儿的情景,心如同悬在半空一半,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只是,这一次颇为顺利,且很是快速,天边残霞未落,屋内己传来婴儿的啼哭之声。合着树
上鸟儿叽叽喳喳的高歌,似是一首奇妙的乐曲,谱奏生命的旋律。
【本书下载于,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