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你老六有的是高招妙谋”
刘氏族人所说的话,正是他刘宪德求之不得想听地。他看到面前的他们恨不得立即冲进刘家大院,一把火烧死杨氏和青霞。这才又恢复了将军般的冷静和气势,尖亮着嗓子,故意卖着关子:“这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再怎么说,都是七尺男子汉,而那俩寡妇家里,今天来的可有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及当地的名门望族。我们去找茬,岂不坏了刘氏族的好名声”
“怎么老六,有高招就快点拿出来,别吊大家的胃口,让大家多受折磨。”刘辉德知道刘德地阴招多不胜数,急切地催促他刘宪德快点献计献策。
“好啊”刘宪德听刘辉德橇破了他的机关,立时像个将军一样,站了起来,满脸的运筹帷幄。“我们这些七尺男子汉虽不能出头露面去那俩寡妇家找茬,可我们家里,哪家哪户没有几个女眷呀这女人出头露面地涌到那俩寡妇家,她们可不能怎么着我们地家眷;别说俩寡妇,谁也不敢对我们的女眷动手动脚,如果胆敢对我们的家眷动手动脚,我们可正好有讹诈的借口了”
不等刘宪德说完高招,刘氏族的男人们纷纷响应,迫不及待地回到家里。把家里所有的女眷带到刘宪德家里。让她们听候刘宪德夫妇的短暂培训,和密授怎样找杨氏和青霞闹事的高招。
刘氏的族妇们由家里地男人做后盾。再加上她们本来就嫉恨青霞,立时如一群母狼一样,气势汹汹地涌进了刘家大院,一看到满院都是丰盛的酒宴,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好像这酒宴所花的金钱,都是从她们家里抢来的,这做九所花一切费用,都是由她们支付的。于是,她们一边摔着桌上的杯盘茶碗,一边撕开嘴的高声谩骂:
“庆什么九呀,随便抱来个野种就庆九”
“这哪来的野种呀,他根本就不是我十二弟的”
“既然是我家十二弟地,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在尉氏老家生,偏偏跑到开封去生”
“各位亲戚朋友,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都来给俺评评这个理,啊我们刘家枝繁叶茂,下辈人多不胜数,可她婆媳两个,就这么下贱,就这么胳膊肘向外拐,放着自家刘姓的孩子不过继,偏偏去抱养别人的孩子来承继我们刘氏祖遗留下来的庞大家业”
“也别怪我们不给她婆媳俩面子,谁都承受不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们实在忍无可忍了,才来让各位亲戚朋友们评评理”
刘氏族妇们一边谩骂,一边摔打杯盘,一边凶猛地向大堂涌去,瞧她们那气愤凶恶的架式,像是不逮着杨氏和青霞暴打一顿,就不能消除她们心中的一肚子怒火。在场的虽有当地地官绅和名门望族,因为这是属于家族内部矛盾,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虽说气愤难平,却没有一个人出面主持公道,有地甚至选择了突然离去。而刘家的护院、院丁和刘铁,因为主人不话,只有怒目而视,却不敢有出阁地举动。他们只是与刘耀德生前的至交一齐堵住大堂的门口,不让刘氏的族妇们涌时大堂。
因为杭州的施老板与刘铁和淑女早在几年前就熟识了,他大喊着刘铁和淑女的名字,一边让淑女保护好大堂里的主人和贺礼,一边吩咐刘铁快去关上大门,以防刘氏族里地男人乘虚而入。给泼妇们助威,以造成更大的损失和混乱。
淑女早就忍无可忍了,她几次想跳过人群,冲出去暴打那些耍无赖的族妇们,可每次,都被杨氏和青霞给拽住了。因为她们知道。一旦淑女对她们动了手,她们岂肯善罢甘休,肯定会躺在地上装病装死,赖在这里,住喝都要侍候她们,如果一个还好,那这些族妇们如果一起那样做,这刘家大院从此以后,便再无有安宁之日了
听着外边的高声谩骂。听着外边的杯盘碎裂,杨氏仿佛置身于幻觉之中,刚才还是好好的酒宴。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为什么刘氏族里地人为什么要这样欺凌她们如果以前,儿子后继无人,刘氏族里的人逼迫她们过继他们的儿子,她杨氏还好理解,可现在,她杨氏实在弄不明白,刘氏族里的人狼,为什么还如此的凶残。
因为她杨氏曾自信地认为。媳妇生了孙子,家业后继有人了,刘氏族里的人就不会再登门找茬了,就不会欺侮她们孤媳寡母了。从此之后,她们孤媳寡母,抚养着刘家的未来,便可以像以前那样,过清静无忧的平安日子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刘氏族里的人这么地卑鄙无耻。这么的丧尽天良,这么的欺凌孤妇弱稚,竟然在孙子做九地酒宴上,做出如此不耻的事情来。假如说丈夫死了她还有儿子,儿子死了,淑女的妙招又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和力量,那此时此刻,面对刘氏的族妇们如此撒野、谩骂和欺侮,她心中那死而复生的微弱希望。便彻底破灭了。于是。抱着孙子的她,恋恋不舍地像抱着最后的希望。悄然无声地昏厥了过去。
杨氏昏厥在大堂里,并没让刘氏的族妇们停止谩骂。她们越战越勇,若如个男人上前阻挡她们,她们便大喊大叫说那个男对她动手动脚了,吓得阻挡她们地男人不得不退避三舍;若哪个女人上前阻挡她们,她们便胡抓乱拽那个女的胸和两腿之间,吓得阻挡她的女人,“嗷嗷”大叫地像躲避瘟役一样,急忙缩身远离。
青霞感到从未有过的悲绝,她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儿子塞给杨氏身边春草,拉着淑女孩子,劈开誓死捍卫她的家丁的丈夫生前的厚交,像两座站在凶猛的族妇面前。
族妇们只顾往大堂里冲击,希望能趁机暴打一顿杨氏和青霞。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青霞会自动站在她们面前,像一尊天神一样,威风凛凛站在她们面前,无有恐惧和胆怯,无有惊慌和害怕,有的只是怒不可遏和仇恨。一时,凶猛谩骂地她们,竟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一瞬间的吃惊和迷惑。
青霞不等族妇们反应过来,便一声令下,回头大声刘铁说:“把老太太的尸体抬出来,抬到她们家去,是她们害死了老太太,让她们与老太太抵命,让她们与老太太丧送终”
淑女不等青霞说完,早已跳上前,对族妇们拳打脚踢,有多大的劲使多大的劲,有多狠的招使多狠的招,刘家大院的女佣们见淑女打地带劲,纷纷加入打族妇们地行列中,打得刘氏的族妇们无处可逃。因为大门早在刚才就关闭了。族妇们逃不出去,为了保命,有地叫唤着缩身钻进菜桌下面,滚在被她们刚才摔撒的菜汤油污之上;有的抱头钻进人堆,向人堆求救,尽管所求救之人是刚才被她们羞侮之人。
青霞是故意说给族妇们听的。族妇们果然越害怕和恐慌了,如果可能的话,她们恨不得钻老鼠洞里,以求躲过这一劫。
而在刘宪德家,屏息捕听族妇们撒野的刘氏族的人,以为刘家大院传出的暴打之声,是族妇们正在暴打杨氏和青霞,个个喜形于色,容光焕,刚才的疼痛和愤怒,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杭州的施老板,密切配合着青霞和淑女的行动和哭诉,觉得该收场了,急忙示意刘铁,快点把大门打开,让族妇们有机可逃。刘铁会意,立即吩咐门佣将大门敞开。立时,刘氏的族妇们像在地狱中突然看见了还生门一样,三寸金莲跳跃着,跳出她们所能跳出的全速,抱头蹿出了刘家大院。
而杨氏,她自儿子被绑架之后,已昏厥过无数次了,可每次,都因为对这个世界的无限留恋,对儿子和家业的无限牵挂,昏厥过去的她,在亲人的呼唤和良医的救助之下,又都苏醒过来了。而这一次,她好像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了,身体里仅存的最后一点微弱希望,也被刘氏的族妇们给谩骂的无影无踪,她再也没有苏醒过来的力量和勇气了,她像丈夫和儿子一样,死不瞑目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78章:慷慨捐巨额,造福尉氏人1
也不知是因为杨氏因族妇们的闹事而西归,还是因为惧怕刘铁和淑女的武艺高强,要不就是因为青霞的娘家二哥在京城做官的缘故,总而言之,刘氏族妇们被淑女暴打回去之后,刘氏族里竟没有什么举动。
杨氏的突然离世,给青霞换来了一段难得的平静日子。她在这种难得的平静之中,过完了女人生过孩子后应卧床休养的月子俗我“坐月子”。而青霞自怀胎到生儿子的整个过程和真实内幕,在刘家大院里只有淑女和刘铁才心照不宣的知道真实的内幕。而城府深厚的杨氏,连最贴心的丫环春草都没敢透露一字半语,这给青霞母子两个平安系数带来了巨大的帮助。
中原的风俗,女人生了孩子,坐完月子之后,由娘家哥哥迎接,须回娘家小住几日,俗称“过满月”,或“挪臊窝”。过完满月之后,再由婆家人接回。而被三哥四哥接回娘家过完满月的青霞,回家途经尉氏县城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一生中第一次看到了最凄惨场面:只见尉氏县城的鱼市大街上,到处是一群群,一堆堆,一家家,一户户,面黄肌瘦,皮包骨头,破衣烂衫的黎民百姓,他们相拥相挤,他们相搀相扶,虔诚执著地跪卧在离县衙门不远的鱼市大街上,恳求县衙里的父母官举行求雨仪式,或开仓放粮,救助灾年,救助将要变成涸辙之鲋、奄奄一息的芸芸生灵。
原来,辽阔的中原大地上,自去年入冬到今年春上,不但滴雨未降,片雪未落,过了春节,还三天两头刮着干燥燥的骤风。越刮风,云越薄;云越薄,越难下雨;越难下雨,风沙便越刮越大。越刮越频繁。每天,中原的黎民百姓,抬头只见黄烟滚滚,睁眼便见风沙弥漫,目光所及之处,树梢上。脚底下,到处是被风沙连根拔起的干枯麦苗。池塘里干枯了,露出了龟裂成一块块的硬胶泥;小河断流了,露出了刺眼的黄沙,干风狂刮之时,沙借风势,疯子似的腾空而起,随风飘荡,河道不得不露出鱼骨似的河底。特别是去年还汹涌澎湃地贾鲁河。在接连不断的巨大干旱和骤风的折磨之下,不得不裸露出大片大片的干枯河底,无可奈何地叹息着。绝望无助地呻吟着,像是在祈求上天的神灵,早点普降大雨,救助天下的生灵,救助天下地万物,救助干枯的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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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青霞,自小到大,都在深宅大院里长大,不仅衣食无忧。更是足不出户。十岁之后,虽随父远赴边陲,却从没亲眼目睹到这样的旱灾场面,从没亲眼目睹旱灾让黎民百姓如此艰难,也从不知道旱灾如此的可怕,竟然危及到万物的生死。十八岁嫁到尉氏之后,虽为中原之妻,除了随丈巡视店铺和游玩,很少独自一人走出刘家大院。丈夫被绑架之后。又一直寸步不离昏迷之中的丈夫。丈夫西去之后,因为怀胎生子,为了掩人耳目,就是离尉氏了,在开封也是足不出户。
而现在,这只是她自小到大,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凄惨的旱灾给众生造成的灾难。她掀起车窗的手,在看到大街上地那些衣衫褴褛,面色憔悴。又蓬头垢面的乞讨。乞求,心里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痛:同样是来人间走一趟。顶着同一片蓝天,踏着同一片厚土,同样是大清天子的臣民,可他们和她们,竟要忍受如此地是这样度过自己的一生。
青霞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儿子,突然的伤感悲壮起来,抬眼无助地望着同车的淑女:“淑女”
“嗯,”淑女抬起头,看到了青霞的脸色不对劲,急忙问,“怎么了”
“淑女,”青霞的语气像正在承受着巨大的水深火热之痛,“我七丫自小到大,饮食起居虽不抵尉氏夫家的锦衣玉食,可也是衣食无忧,从没有经受过挨饿受冻、衣不遮体之苦。可不知为什么,一看到车窗外的他们,我地心里就特别的疼,好像我的前生也是这样生活的,一看到他们,我我”青霞说着说着,哽咽了,好像她前生里那些挨饿受冻、衣不遮体的生活碎片,突然鲜活起来,并迅速往一块凝聚,一瞬间凝聚成整体,时隐时现的在她的内心最深处里翻涌,泛滥,好像她此时此刻正在经受着这些苦难。
“要不,咱再施舍点,财去人安乐,总比让小姐的心里疼痛着好吧,小姐的心里疼一点,我淑女可就疼遍全身了。”淑女以为青霞又想施舍,以此为借口而已,心里忍不住想笑,她惊奇小姐,怎么一看到衣衫褴褛、穷苦受难之人,有用不完地理由和借口,引导别人去施舍那些穷苦之人。但此时此刻,她看青霞的脸色,却是满脸的忧伤郁闷,怎么也不像有引导的伪装。淑女在心里迷惑的同时,也跟着疼痛起来,好像青霞的前生真的就是这样度过的。于是,她忍不住也掀开车窗,探头望向窗外,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小姐,这填街塞巷的这么多,你施舍得起吗”
青霞本没有施舍地意思,只是心里疼痛,经淑女这一说,她心里倒活动起来:饥饿之人缺少地是吃到救命的饭食,我何不学祖母,开锅造饭,为尉氏饥饿交迫地乡民们施舍九米粥,以解他们的旱灾又难。
青霞想到这里。立即把自己地想法说给淑女听。
“不行呀小姐。”淑女立即反对说。“自姑爷不在之后。我们才过几天消停日子呀。这可是老太太用死换来地。你这一施舍米粥。虽说是行善积德、救尉氏人于饥饿地大好事。可那群恶狼能不。如果再逼到家里闹起来。一次两次还行。就是十次八次也中。可是。若常年累月地闹。我们能受得了吗”
淑女地几句真言。说得青霞哑口无语。是地。自丈夫离世之后。族里人视婆婆与自己为眼中丁。这婆婆用西归与自己和儿子换来地暂时安宁。如果再开锅造饭。那刘氏族人看到了。他们地心里。肯定像是花掉他们自己地钱那样疼痛。对自己和儿子。更加恨之入骨了。再逼到家里闹起来
青霞地心里疼痛着。嘴里叹息着。不由自动地又一次掀开了车窗。当看到坐北向南地尉氏县衙时。突然地心动起来:如果开锅造饭是师出有名呢那族人还有理由到家里闹腾吗。
青霞想到这里。立即吩咐车夫停车。将儿子交给同车地奶妈。边下车边说:“淑女下车。随我到县衙见县太爷。我有开锅造饭地理由了”
尉氏县衙坐落在尉氏鱼市街地正中心。坐北向南。肃穆而庄严。此时此刻。县太爷马俊生。正为旱灾而焦头烂额。唉声叹气地坐在后堂里愁眉不展。之大旱大灾之年。救民于饥饿和生死是他县爷应尽地份内责任。可是。县财政连年空虚。粮库之粮米匮乏。半月前虽开仓放过一次粮。可那如杯水车薪。怎解得了这巨大地旱灾之难呀为了动员当地地富门大户来开锅造饭。救助尉氏地饥饿灾民。他地县太爷地腿都跑断了。嘴皮都磨破了。是动员了几家殷实地富户开锅造饭了。可都是开锅造饭四五天。又是粥少人多。分到粥地常常不到饥饿之人地一半。特别是他动员尉氏刘氏族地时候。每到一家一户。他们不但配合他县太爷。还个个神必兮兮地让他已西归地刘耀德家里。去动员刘耀德地遗孀开锅造饭。可是。他堂堂一个县太爷。岂能被那些精明地刘氏族人利用。明明知道人家刚刚没了支撑门面地男人。婆婆不久又辞世西归。正在悲伤痛心地时候。他堂堂县太爷。不但不能解人家之伤痛。还再去求人家开锅造饭。这不寻着让人家拒绝吗再说了。他虽深居衙门。早就耳闻刘氏族欺凌人家孤媳孤寡之事。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不便插手罢了。
马知县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安地在后堂里徘徊,此时此刻,如果哪家富户巨贾,能开仓放粮,能开锅造饭,解救尉氏的饥饿灾民于逃脱饿死之难,就是让他马知县给他下跪磕头,他马知县都乐呵呵的心甘情愿呀,在所不惜。
正在马知县焦头烂额、不知所措之时,公差突然走进来向他禀报;“县爷,刘耀德之遗孀求见于您”
“啊”马知县一听,“怕啥有啥,他们刘氏族的家务事终于闹到我这里来了,可怎么偏偏在这种个时候诉讼于公堂呢”
马知县一边抱怨,一边向前堂走,当听说青霞是想开锅造饭之时,他立时惊喜的呆若木鸡,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缓过气之后,不得不再问:“刘夫人您再说一遍,我马某耳背。”
马俊生根本就不相信,他跑断腿,说破嘴皮都动员不来的事情,有人还会主动找上门来这样去做。别人躲都躲不及的事情,她刘夫人却主动打上门来,那她刘夫人是为了什么有什么事情要求助于他马知县吗不过,在这种非常时期,如果她刘夫人真能开锅造饭,就是有事求助于他马知县,只要不伤天害理,只要不违犯大清地律法,他马知县情愿全力以赴去帮助她。
“卑妇想借婆婆五七之时,开锅造饭,解尉氏灾民暂时之饥饿。”青霞又重复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这一次,马知县听的一清二楚,为了弄清楚青霞开锅造饭的背后目的,他马知县便直截了当地问:“说吧刘夫人,说说您的交换条件吧只要我马某办得到,定会全力以赴。”
“交换条件”青霞迷惑不解地说,“卑妇没有交换条件,只是想借婆婆的五七祭日,开锅造饭,救助尉氏灾民暂时之饥难,为婆婆地下的亡灵祈福。因为婆婆走的时候,是含恨而死地。”
马知县又一次不相信了自己的耳朵:“就这些吗刘夫人有什么您尽管提,我马某尽力而为。”
“马大人,您可能是误会了,卑妇只想开锅造饭,没有什么条件。”对于马知县的不信任,青霞感到很委屈,并加重了语气,重复了自己的来拜见他马知县的目的,以证明自己的诚心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