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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生长过程,是个极缓慢的过程,在父母的盼望之中,没有人能使他快点长大;而人的消失,却这样的措手不及,在亲人的痛不欲生之中,没有人能使他多停留一分一妙。刘耀德呀,这个出生在钱堆里的中原富,这个视金钱如粪土的豪迈之人,就这样永远离开了他牵肠挂肚的爱妻,离开了他为之魂牵梦绕的庞大生意,离开了等他养老送终的白老母亲,离开了他不想离开的大千世界。

也不知是因为中原富的上路,让这个傍晚阴雨连绵的,还是这个阴雨连绵的傍晚,让刘耀德离开的。就在这个阴雨连绵的傍晚,刘耀德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73章:哭天又嚎地,遗孀丧子泪

杨氏感到从未有过的茫然无助,她的内心深处浸透着痛苦,随时会崩溃。她脸上呆滞的表情像是说:什么也没有了,活着没有意义了。

杨氏不哭不嚎,麻木呆板,只是静静地陪伴着儿子的尸体,像是一具没有魂魄的活尸。她干枯的双眼,已流不出一滴眼泪了。儿子是从她心尖上掉下来的肉呀,他小的时候,因为淘气贪玩,不经常呆在她身边;长大了,又因为江南海北的打理生意,他仍然很少呆在她身边;大婚之后,儿子虽不常年在外,但却有媳妇日夜陪伴着他,她这个做娘的仍然很少见到儿子。现在,儿子哪也不去了,就静静地躺在灵铺上,躺在自己身边,她要一刻不离地陪伴着儿子。

耀德要入殓了,当杨氏看到自己的儿子被装入黑暗的棺材里那一刹那,麻木呆板的她,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疯狂的灵魂一样清醒了,她“哇”的一声大哭着扑上去,愤怒地拒绝将儿子入殓。因为,儿子就是一具死尸,她杨氏毕竟能看得到呀,这一入殓,不就是要埋到地下吗埋到地下不就化成一堆白骨了吗那她杨氏不就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杨氏明明知道,儿子必须要入土的,可她一时就是接受不了,她拒绝着将儿子入殓,震天撼地的悲哭不止:“老天呀你睁开眼吧,眼开眼看看我刘杨氏吧,没有了丈夫,我还有儿子,儿子是我的希望,可没有了儿子,我刘杨氏还有什么呀你还让我刘杨氏怎么活下去呀要了我的心头肉不就要了我刘杨氏的命了吗苍天呀,只要你还我的郎,我杨氏情愿吃康咽菜,一贫如洗,情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替儿子承担断寿之罪,”

杨氏悲天又哭天,声嘶力竭,哀求着上苍,哭诉着自己的不幸,把所有奔丧人的心,都哭碎了。

是的,这世上的母亲,最疼爱的就是自己的儿女,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把儿女身上所有的灾难,都揽到自己身上;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把所有的健康和平安都送给儿女;如果可以的话,她会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儿女的幸福。

怎奈,人的主观愿望与天道相比,是多么微小可怜呀

天道无情,无道不随人愿呀

一个老年人死了,那是寿终正寝,入土为安,是生命进程该结速了。可一个风华正茂坐资千万拥有才貌俱佳娇妻的年轻人,他死了,悲痛的不仅仅是他的亲人,连与他毫不相干的外人都会摇头惋惜:这是不应该生的,老天到底是怎么了

人一旦没有一点希望了,那再不留恋这个人世了。杨氏疯了一样质问上苍:“苍天呀,这就是我刘杨氏的一辈子吗我刘杨氏的结局就这么悲惨吗若知道我刘杨氏的结局如此悲惨,我情愿不来这人世走这一遭呀什么尊荣呀什么富贵呀我全不要呀苍天呀快让我变成石头吧让我变成一棵大树吧苍天呀你惩罚够了没有苍天呀你既然给了我刘杨氏儿子,为什么又突然夺走”

大慈大悲的佛呀你不让尘土世人知道自己的未来,并不是你无情,原来是你给人最高的待遇,是对人最大的尊重,是对人最大的仁慈,因为只有这样,尘世上的芸芸众生们,才不知疲倦地在世间这条不归路上拼命往前奔,总是梦想着,未来的岁月里有更美好的日子在突然拐弯的地方等着自己。

可世人奔到了尽头。回头张望一辈子地行程。才突然知道。自己忙忙碌碌度过地一生。并不是自己想要地一生呀。这一路上地坎坎坷坷。这一路上地风风雨雨。这一路上地艰难险阻。这一路上地担惊受怕。自己究竟是怎么煎熬过来地究竟是怎么滚滚爬过来地究竟是什么东西支撑自己呢

当尘世人有这种想法地时候。一只脚已经跨到了坟墓里。要不。就是已到了衰老地暮年。其实。人活着地动力只不过是对美好地未来前程过分拔高罢了。

耀德地母亲若知道自己四十多岁丧夫。唯一地儿子将在二十多岁时辞世。怕是早已没有体力在人世上奔波了。

“我地心头肉呀”杨氏死死抱着儿子地尸不让入殓。

哭丧人纷纷上前劝说杨氏。终于。耀德在杨氏一声声“我地肉呀”地哭减中。入殓了。厚重黑暗地棺材把他一口吞了下去。随即。棺材便被粗大地铁钉给钉死了。从此。耀德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第74章:族人恶似狼,争抢摔老盆

按中原人的风俗,人死之后,出殡之前,所有的吊丧和孝子们,要在死的门前,面对着死的棺疚,举行大祭拜之礼,以示对死的尊重和告别。祭拜大礼结束之后,死的长子一手尊抱死的牌位,痛哭流涕着,把死的老盆猛摔于地,使老盆粉身碎骨。

老盆好像被摔的越碎越好,所以,为死摔老盆的孝子常常在嚎啕大哭之下,再使劲大“嗷”一声,高高举起老盆,猛地用力,狠狠地将手中老盆摔在有人为他提前准备好的青砖之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死的棺疚便在陡起的哭声震天之中,丧乐哀鸣之下,缓慢地行走,离开生前在尘世的家,往野外的墓地,埋葬于提前挖好的墓坑里。

老盆,其实就是一个红瓦盆。在死归阴的当天,由死的子息和儿女们,用手拿剪子,轮流在准备好的红瓦盆底下钻个大洞。洞钻的越大对死越有利。因为人在阳世的时候,为了功名利禄,在人与人的交往之中,你争我夺的,可能多多少少都会犯下些罪业。而死到了阴间,在阳间所犯的罪业就被转换成罪水了,谁做业谁遭罪,谁在阳间犯下的罪业,到阴间转换成的罪水之后,必须由犯下罪业之人喝光舔净。而死的子息和儿女们钻的这个红瓦盆,就是专门让死到阴间用于喝罪水的。所以说,底部的洞钻的越大,罪水流失的就越快,在阴间的死在就少喝罪水少受罪了。

在死出殡之前,孝子为死摔的这个老盆,就是让死带到阴间喝罪水的。

但是,为死摔老盆的孝子,必须是死的长子。因为长子为大,家业必须由长子承继。假若长子不在,必须由次子或长子的儿子来为死摔这个老盆。也就是说,为死摔摔老盆地必须是这个家庭未来的继承或撑门人。

如果死是位未有子息的“绝户”,必须由族人给死指定一个“过继儿”,来为死摔盆送终。因为“过继儿”涉及到继承死家业一事,所以,凡是富足的“绝户”死后。他的族人们常常是打破脑袋争着做“过继儿”,争着为死摔老盆送终;如果死是一贫如洗的穷户,死地亲属便像躲避瘟役一样躲藏起来,来逃避为死摔老盆送终。每在这种时候,死的亲属便花钱到大街上雇佣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来为死摔老盆。

但不管谁为死摔老盆,人死了之后,必须有人为他摔老盆,这一关是必不可少的大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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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耀德,既无子息。也无一母同胞的亲弟兄,又是单传好几代的独枝独苗,堂上有年迈的老母。室内有才貌出众的妻子,又是中原富,家财庞大,别说他死之后了,就是他没死之前的几个月,他地族人们便明争暗地抢着想做他的摔盆送终人。可刘氏家族,虽说庞大繁盛,但却群龙无,因为在外为官的有钱有势之人。不屑于老家族人地争夺,而尉氏大桥村的刘氏族人们,又多是鱼龙混杂,没有德高望众之人统管大局,所以,刘氏族人便如洪恶之水,任着自己的恶念来泛滥胡行,肆意横流。

常言说的好:强盛之中沉淀出弱,卑弱之中诞生出强。刘氏族人再庞大繁盛。再争抢着为刘耀德摔老盆,但最具竞争力的强盛,也只有刘宪德、刘少德、刘辉德和刘全德四个人。其他刘氏族人的心里,虽说也巴不得成为刘耀德的摔老盆送终之人,但面对如狼似虎的四个强盛,自知之明的他们便退壁三舍。而四个强盛中地刘辉德和刘少德,又是堂兄,也就是,他二人的父亲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再说了。他二人的儿子皆已长大成人。娶妻成家,如果与刘耀德摔盆之后。便理所当然地入住到刘耀德家里,继承了刘耀德的庞大资产和家业之后,直接打理刘耀德家遍布全国的店铺了。

但是,四个强盛之中的最狡诈精明之人,却是刘宪德。他自从家道衰败回尉氏大桥老家蜗居之后,通来自己的精明和狡诈,时至今日,在刘族人中已成为中上等的富足之户了。但他地这些钱财,具说是与他在多年前帮助刘耀德母子打理生意而分不开的。

其实,刘宪德这个人,是笑里藏刀,他比任何人都想让自己的儿子来为刘耀德摔老盆,好不劳而获业拥有巨资和庞大的家业。但是,精明的他,自知在体力和条件上,都不是刘少德和刘辉德这俩堂兄弟的对手。精明之人常有精明之外。精明的刘耀德,暗抢明弃,欲占故放,准备使用阴毒的离j计,让有条件做刘耀德摔盆人的家主们互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于是,当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或自己地孩子最有资格做刘耀德地摔盆送终人的时候,刘宪德便像一位统帅全军地将军一样,居高临下地开始号施令,他没有经过杨氏和青霞,便霸道的自作主张,组织刘氏族里人的家主们,集中到刘耀德家的西园子里,让有条件做刘耀德摔盆人的家主们,各摆自己的做刘耀德摔盆人的理由和条件。

本来。刘氏族人地家主们。都觉得自己或自己地儿子最适合做刘耀德地摔盆继承人。也都迫不及待地想做刘耀德地摔盆继承人。可各自地理由和条件摆出来之后。最终只有三位家主地儿子最有条件做刘耀德地“过继儿”。也就是刘少德、刘辉德、刘全德和刘宪德这四位家主。

而这三个人。不管是他们儿子地年龄。或他们自己在刘氏族里地地位和身份。都是强盛。刘氏族地其他家主。面对虎视眈眈地四位强盛家主。只知力所有能。势不及彼。只得不战而退。

其实。刘宪德地儿子才十多岁。本没有资格做刘耀德地摔盆之人。但刘氏族人怯于刘宪德平在有族里地地位和功劳。及伪装出地面善和老城。便也把他地儿子列在其内。但刘宪德却认为。刘耀德地“过继儿”。非自己地儿子莫属。除了自己地儿子。他也决不允许任何人来做刘耀德地摔盆之人。如果自己地儿子做不了刘耀德地“过继儿”。那谁也别想做。于是。当刘耀德地摔盆之人列出来之后。他在心里便暗暗运筹怎样挑起另三家有之间地战争。他觉得。先应该挑拨刘少德与刘辉德之间地堂兄弟关系。如果这两个堂兄弟不反目为仇地话。他本人将同时面对两个劲敌。

刘耀德想到这里。便亮了高嗓子。俨然一位权威地口气说:“三哥二哥。既然都这样了。依我老六看。我和老四就退出来吧这不。我老六地儿子才十多岁。而老四地儿子没有成家立业。这十二弟地过继儿。就在三哥和二哥中间选择吧”

刘全德一听。立时恼羞成怒。自己并没有要求退出。而你老六算老几。怎么自作主张。让我退出来。刘全德想到这里。怒气冲冲地正要提出抗议。反驳刘宪德地话。可一抬头。猛然看到刘宪德地一双小眼睛正在冲自己使眼色。似乎在向人暗示着什么。尽管他怒冲冠。迷惑不解。可还是忍住了。

三国演义上说地好。分久了必合。合久了必分。当利益共存之时。血浓于水地亲情关系。因为共同地利益而团结在一起时。常常会形成坚不可摧地铜墙铁壁。让外人无机可趁;可当利益生冲突之时。血浓于水地亲情关系瞬间便反目分仇。甚至大打出手。不共戴天。

当刘宪德和刘全德在表面上退出来之后,刘少德和刘辉德这堂兄弟两个,便开始在争夺刘耀德摔盆人一事上,生了分歧。

二人互不相让,谁都认为自己的儿子最适合做刘耀德的摔盆之人。其实,摔盆的事小,而继承刘耀德家财的事才最大。与其说适合做刘耀德的摔盆之人,还不如说是贪婪和霸占刘耀德的钱财和家业。

既然是互不相让,那刘耀德的摔盆之人始终都定不下来。直到刘耀德出殡之日。入殓之时。刘少德和刘辉德还在刘耀德家地西园子里,在别有用心的刘氏族人的劝说不下。争执不休。

刘宪德深知刘辉德的处事和为人,他觉得是时候了,是让这二人大打出手的时候了。于是,他俨然又以权威的身份和口气,站出来主持公道了。只见他突然走到二人中间,尖亮着嗓子说:“这十二弟都入殓了,马上要出殡了,你们二人中,总得有一人让步,因为十十弟只要一个摔盆人,只要一个过继儿,所以说,你们二人中,必须有一个有退出来。但是,如果让两位哥哥自动退出,我看比登天都难,这刘氏族人的家主几乎都在,我老六就当一回家,提出你们二人中的一人退出的条件”

当听说面善老城地刘宪要裁决让谁退出时,刘氏族人立即凝神屏气,甚至停止了呼吸来静听刘宪德的高招妙论。

刘少德和刘辉德更是支起耳朵,看这个老六怎样端平这碗水,怎样来断这难断的家务事。

刘宪德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像看着主持公道的天神一样,立时趾高气扬起来,尖亮着嗓子大声说:“两位哥哥,这样好不好,咱是同族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这二哥呢比三哥年长,若按长为大来说,这十二弟的摔盆之人应该由二哥的儿子坤元来做”

可还没等刘宪德说完,刘辉德便恶声恶气地说:“我不同意”

“等我老六把话说完行不行”刘宪德立即以权威的身份喝斥刘辉德话,继续说,“如果三哥不同意退出去,那也没有别的办法。那二位只有用力来解决了,那你们就看着办吧”

刘宪德话音没落,立即举起巴掌,恶狠狠扇向刘少德:“你一直与我争什么呢”

刘辉德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语,嘴不张狂,但遇事的行动却是又快又稳,做事很有心机。多年前,父亲早亡地他,就神不知鬼不觉、不声不响地置母亲地相好男人于死地,又让母亲与相好男人的私生儿子打到遥远地外地任官。如此以来,家里便是他刘辉德一人的天下了,以至于他母亲临死都没有再见到自己的私生小儿子便郁郁而终了。再说了,刘辉德的儿子也继承了刘辉德的遗传,做事与父亲一样,不声不响,心中却明如镜。若从表面上看,刘辉德的儿子刘占元,却最有资格来做刘耀德的摔盆继承人。而现在,与他竞争的堂哥刘少德,若是时间来得及的话,他凑个机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给做了。可现在,时间紧迫,这刘耀德的摔盆之人立马就要定下来,容不得他刘辉德有半点的迟疑。

而堂哥刘少德呢,又寸土不让,一副势在必得的霸道。这怎能不让他刘辉德采取紧急行动呢

而刘少德这个人,多年以来,一直掌管着刘氏族人共同拥有的公茂典当铺,他除了爱好拈花惹草,心地并不恶毒。这刘辉德猛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好长时间都想不起来还手反击。以至于又挨了刘辉德这个堂弟的拳打脚踢。

刘宪德一看二人终于打起来了,急忙派人去通知二人的家属。

刘少德的妻子,因为少德的缘故,被族人尊称为二嫂。她本来是体魄健壮,人高马大,性格粗暴,平时连刘氏族的男人们都怯气于她。可是,几年前她也跟着刘氏族人风雅起来,学会了抽食鸦片。于是,她体魄健壮的身体便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给鸦片抽离的皮包骨头。现在,她虽然没有体魄健壮的身体,可粗暴的性格仍存,心狠手辣的心肠更毒。她一听说自己的丈夫因为争夺摔盆之人被堂弟打了之后,立即像饿狼一样,手拿利器冲,带领家人和奴仆,杀进西园子里。

刘少德的家人杀进西园子,那刘辉德家的人也不会袖手旁观。但是,刘辉德全家是吃田产饭的,他们家是田地广阔,却店铺鲜少。所以,刘辉德的家人和奴仆,因为经常下去察看田地,管理田产,骑马穿行于乡间野地之间,再加上他们全家丝毫不沾染鸦片,故身体个个健壮。所以,他们与刘少德一家交手没多长时间,便明显占了上风。

经刘宪德一这借风扇火,本来刘少德和刘辉德二人的战争,瞬间转变成两个家庭的群体战争。

此时此刻,刘全德才明白刘宪德的用意,在心眼里佩服这个聪明的老六。

西园里混战的难解难分,不分胜负。而刘耀德家的大门前,几百个吊丧之人披麻戴孝,试目以待,等着摔盆之人快点定下来,把刘耀德的老盆摔碎之后,让刘耀德快点出殡丧,好早点入土为安。

而杨氏和青霞,却像被判了死刑一样,绝望而无助。这摔盆之人一旦定下来,从今天起,这刘家的所有店铺和家业,全部属于了摔盆之人了。从此之后,她们婆媳便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一切生活所需,都要靠为刘耀德的摔盆人来供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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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辉德一家快要打败刘少德一家时,绝望无助中的青霞,趁人不备之时,突然将放置在刘耀德棺疚前边的老盆抢在手中,高高举起,泪流满面地大声说:“我来为拙夫摔老盆”青霞说罢,狠狠把丈夫的老盆摔在地面的青砖之上。

第75章:族人逼婆媳,争做过继儿

刘耀德的老盆被青霞摔碎之后,执丧立即出出殡的号令,于是,庞大的出殡队伍开始启动,缓慢地出了大桥村,向刘氏族的墓地移动。而当打败刘少德一家的刘辉德一家,在观战的刘氏族人的簇拥下,镇定自若地携儿子刘占元,不慌不忙地来到刘耀德家门时,立时傻眼了,因为出殡的出丧队伍已经出了大桥村,他们所看到的,是刘家大门前的空阔大街上,那大堆大堆的纸灰和碎成数片的老盆。

刘耀德的老盆被青霞摔碎了,除了刘辉德一家,所有刘氏族人的心里,都乐不可支。刘宪德更是感到称心如意。好啊你老三就是打败了老二,也摔不成老盆了,这摔不成老盆,你就别想冠冕堂皇地独占十二家的财产和家业。

而刘氏族中最高兴的一家,莫过于被刘辉德打败的刘少德一家。他们全家及奴仆,个个遍体鳞伤,狼狈不堪。可当他们听说刘辉德的儿子并没有摔到老盆时,他们全家突然像打败刘辉德的胜一样,精神焕,神采奕奕,身上的伤痛也突然不存在似的,毫无疼痛之感。于是,他们全家相互搀扶,脸上带着胜的微笑,趾高气扬地离开了西园子,站在空旷的大街上,探头探脑地向东边张望,幸灾乐祸地窥视着站在耀德家门前的刘辉德一家及其他的刘氏族人的家主们,那洋洋得意的神情,活脱脱像是在大声嘲弄:活该活该

刘辉德费尽千辛万苦,打败了刘少德,以为这摔老盆之人,非他儿子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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