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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耽美)第1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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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清朝当戏子(耽美)作者:肉书屋

吧。”

花景昭将衣服披在身上,笑道,“是该睡了,再不睡,天都得亮了。”

两人各自回了房,苏倾池才睡下不多久,隔壁又传来阵阵无知觉的呜咽,有些不情愿,有些难以自持,最后陷于迷乱。

苏宝儿同白茗的厢房离他们有些远,如今两人是各自安睡了还是如何,无从得知,苏倾池也没那个精力去为他们的事操心烦神。

次日一早,苏倾池因昨日睡得晚了,睡得又浅,一直到凌晨才真正睡下,早上便起的晚了些。

不过待他梳洗完,苏宝儿同白茗依旧未起身,花景昭同柳官儿正在楼下吃茶,柳官儿昨夜大约也未曾睡好,无力地歪在花景昭怀里,花景昭将茶递到他嘴边,他才懒懒地抿上一口,继而又闭上眼睛往花景昭怀里钻,似是想寻个舒服的姿势好睡个回笼觉。

苏倾池下了楼,同他们坐着喝茶,等了足有半个时辰,苏宝儿才同白茗一前一后下来。

苏宝儿神色不太自然,便是坐下了,也不大说话,倒是白茗与往日无异,只是精神不大好,大约是昨日酒吃多了。

店伙计上了几笼冒着热气的小笼包,又端了几碗鲜豆汁,以及几样简单的汤汁小吃。

一顿饭吃得极安静,苏宝儿随便吃了几口,连豆汁都未喝一口,便擦擦嘴说饱了,上楼去收拾东西,楼梯刚走至一半,忽听柳官儿说了句话,又生生顿住脚步,在楼梯中央站了一会儿,抬着步子沉沉地上去了。

“白茗说他已经寻到京城的姑姑姑父了,明日便同他们回江宁。”

花景昭倒没说什么,这事他早知道了。

苏倾池道,“已经决定了?”

白茗点了点头,并无半点迟疑。

“也罢,回头替你把盘缠准备好,路上吃的穿的用的都带足了,别委屈了自己。”

白茗点头,愈发红了眼圈,忙低下头去。

苏倾池看了他一眼,“他是个榆木脑袋,你日后若是遇到了好人,便好好过日子罢,有些人你等他一辈子,他也未必懂,只有让他彻底失去一次,他才能醒悟。”

苏倾池这番话说得挤慢,恍惚而缥缈,说完他自己已是失了神,目光不知投向了遥远的何处。

白茗这次没有点头,只有两串泪珠从脸上滑下来。

翌日,天有些阴沉,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众人也没有说许多话,直把沉甸甸的包袱交到白茗手上,送了他上了他姑夫驾的驴车,然后同他挥手道了别,苏倾池只说了句路上保重,花景昭只同他挥了挥手,柳官儿拉着他的手,扑在他怀里抱了许久,这才挥手同他告别,几人中,惟有苏宝儿一句话没有,等驴车渐渐消失在胡同尾,白茗的身影再也瞧不真切了,他才愣愣地盯着那条白茗离开的道儿。

道上积雪化了,露出青灰的石板,还有几个浅水滩,方才驴车碾压过留下的碎波纹,渐渐也消失了,沉静了,似乎那几道微不足道的涟漪从未出现过一样,一切在此刻归于平静。

众人站了会儿,都进了院子,只有苏宝儿依旧立在院门口,望着那个方向。

他记得昨日,他还抱着他,亲了他的嘴,说日后待他好,疼他,不叫他受一丝委屈。他记得,白茗哭了,望着他睫毛湿湿的模样,他失了理智。

白茗没有拒绝他,便是疼极,也只是咬着唇忍着。

他心疼,便低头亲了他几下,说,“莫怕,你们女儿家本就该被人疼,我定不会伤你。”

他觉察出白茗在那一瞬僵硬的身体,只是当时他早已糊涂了,扶着他的腰,缓缓送入。

白茗自始至终没有吭过一声。

是了,他早已哑了。

这夜苏宝儿一夜未眠,靠在白茗曾睡过的床上,呆坐了一夜。

谁来告诉他,他昨夜究竟将白茗当作了谁?

苏宝儿想了一夜,终是没有想明白,只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他的大半魂魄已从那个洞飞出去了,飞到哪儿了,又是去追的谁,他不知道。

一夜一夜,他还未想明白,第二日便有人同他开了玩笑:

白茗乘坐的那辆驴车,行至郊外泥地,雨路打滑,连车带人一齐翻下了山。

定亲

如今外头的雪已化尽,风虽冷却不冽。

西祠楼后院二楼的雕花厢房之内,安静如初,依旧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银白袍褂,一个翠青长袍。

小炉上正噗噗地煎着茶,是上好的铁观音,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两人身上先前外出沾的寒气已经散了些,如今身子已经回暖了,花景昭细长的手指玩味地摩挲着青花瓷茶碗的杯壁,一进门就开始说京城内最近的小道八卦。

苏倾池也不作答,只低头凝神品茶,细细挑了几件听了便了。

“邱丞渊想与秦家联姻?”

“嗯,听说邱丞渊下月带儿子就去秦家提亲。”花景昭提壶倒了一杯茶,低头嗅了一下,清闲地晃了晃,嘴角勾了个弧度,“这邱丞渊想得倒好,膝下一双儿女皆成了他手中的棋子。”

苏倾池没有接他的话,只淡淡道,“邱仲文竟没一句说辞?”

“有又如何,他能反了他老子不成?”花景昭放了茶杯,“不过邱家这些日子倒不安宁,先不说邱仲文对秦思敏无意,为邱秦两家的亲事成日去给他老子添堵,且说那素来知书达礼的邱家小姐邱玲儿,前些日子被人撞见她同别的男子私下幽会,事情传到了邱丞渊耳朵里,邱丞渊一气之下险些没动家法。”

苏倾池没说话,花景昭瞧了他一眼,斟酌了一下道,“大约怕夜长梦多,邱丞渊今日已去了商府……”

花景昭不必多说,苏倾池已明了他话里的意思,邱丞渊这一去,不为别的,只怕是想将婚期早日定下来。

果然不出几日,京城内外,商邱两家的亲事就被传得沸沸扬扬。

西祠楼上下却没半点风声,纵是有不懂事的小戏子拿来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被旁人一瞪,又往楼上一指,便也立马会意,再不提此事。

苏倾池依旧每日调|教楼里的戏子,楼里最近又新进了几个年纪小的孩子,模样嗓子都拔尖儿,苏倾池颇为满意,便从那几个孩子中挑了三个,亲自教他们唱戏,剩下的全交给花景昭了。

于是原先就热闹的西祠楼,如今更是咿咿呀呀不绝于耳,每日一早,院子里便站了齐刷刷一排孩子,吊腿儿的吊腿儿,练嗓的连嗓,耍水袖的耍水袖,又有一些已经学出来的孩子,互相拿着花枪对戏。

院外热气腾腾,包子馒头的香气吹进来,整个院子都雾蒙蒙的,把一个个孩子馋得直流口水。

时辰一到,苏倾池发了话,这些小戏子便撒丫子涌进内堂,将两个木桌子围得水泄不通,撅着屁股抢桌子中央的木篮子里的白面馍儿,茶坊头陈叔在两个桌子中间忙活,提着桶举着水瓢儿,给每个孩子晚里盛滚热的浓豆浆。

一群孩子早练戏练得前胸贴后背了,一个个饿鬼似的抢食。

苏倾池从来没有在饭食上亏待他们,每天三顿,虽说不得多好,总能管饱,偶尔心情好了,还会从附近酒楼里点些热菜热汤回来,给这群小子打牙祭。

倒不是苏倾池多慷慨,其实要真说起来,这楼里就属苏倾池最吝啬,他做这些,不过是嫌看着一群面黄肌瘦,皮包骨头的小子碍眼,故而时常给他们沾些荤油。

苏宝儿自那日疯跑出去,满身泥泞满手污血地回来之后,再没在西祠楼或者四合院出现过,他不来,苏倾池便也当没他这个人。

明知道他这样为的是什么,苏倾池也未对他说过一句宽慰的话。

如今四合院已经空了,柳官儿被花景昭送到一位友人那里,托他暂且照料一段时日,又托人在京城内的僻静之地置了一处屋舍,并在屋舍前边盘下一家铺子,待一切准备妥当,便将柳官儿送过去,铺子里的掌柜伙计都请好了,柳官儿过去只需替他看着铺子、记记账便好。

苏倾池偶尔嫌吵,便回四合院睡觉,花景昭每日陪着他,两人竟是形影不离。

商邱两家终于挑定了黄道吉日,两家本就是几代交好,早在数十年前两家就有意联姻,行了通草贴、合婚(合八字)、过年庚贴之后,商家已将八盒和十盒,装了庚贴、珠翠首饰、牛羊绸缎送至邱家,这亲便算定了,再容不得反悔。

商家将日期写于龙凤贴,随贴送去了红枣、花生、桂圆、栗子等喜果,又装了十几大箱的猪羊腿、山药等物,扒抬送入了邱家,邱家也回了礼盒。

这番喜气忙碌,两家的亲已是定下了,一切只待三个月后商家大少爷去邱府迎亲。

两家亲事外头早传遍了,每一个不说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一双,苏倾池正在楼上的清茶馆吃茶,听的这些话语,也无甚反应。

冷不防,手中的茶被花景昭轻轻接了去,苏倾池抬眼,“你做什么?”

“这茶就这么好?”花景昭瞥了眼一旁两个见底的茶壶,笑,又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瞧见里边漂浮的几片碎茶叶,不由道,“茶叶渣的滋味如何?”

苏倾池微微一窘,只一瞬便恢复了往日清冷神色,撇开头看向窗外。

花景昭耸了耸肩,一口将杯中茶水连同那几片碎茶叶一齐饮下,随后咂咂嘴,“苦,涩。”

苏倾池瞥了他一眼,正待说什么,花景昭忽而用眼神示意他往楼下看,苏倾池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匆匆走过,碍着几层轻纱,并不能看清对方的面容,不过这个身形苏倾池却是有些印象,尤其那人身上的紫衣和晼间一串细小的银铃,略略一想,苏倾池忆起那女子正是邱玲儿的贴身丫鬟紫嫣。

“看她这急匆匆的模样,我猜是去替她家小姐送信。”

“你是说范李?”

花景昭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折扇,“看来邱玲儿是动了真心,呵呵。”

苏倾池微蹙眉毛,低头思忖着什么,花景昭放下扇子,“这范李虽有些风流名声,未必就不会真心待她,只不过……”

花景昭停顿了一下,“我本想撇开此事不说,不过邱家与范家这段时日过往甚密,我想这未必就是邱丞渊的意思,八成是邱仲文瞒着他老子,暗中同范家来往,若是他为的是他妹妹同范李的事,便也罢了,若是别的。”

花景昭拧眉思索一番,“此事容我再观察几日,目前实在摸不清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两人坐了会儿,便在桌上放了几枚银钱,一齐出了清茶馆。

街头巷尾谈论最多的依旧是京城两大家的亲事。

花景昭摇着扇子,拉着苏倾池在一个货摊前站了一会儿,随后花景昭将一个面人递到他手中,苏倾池微微一愣,回了神,接过面人在手中把玩。

花景昭知他正在出神,便也没打搅他,两人走了一会儿,前方已隐隐能瞧见西祠楼了,花景昭才道,“我竟不知你这样信他。”

“什么?”苏倾池回头,眼神带了一点还未醒神的迷茫。

花景昭无奈一笑,“我问你今晚想吃些什么。”

“哦,一壶碧螺春吧。”

花景昭身形一顿,忽觉好笑,这人分明就还没回过神来。不过随后他只能叹气,这人看着对什么都不上心,最是清心寡欲之人,旁人又如何知道,这人那颗玲珑心肝早有一半被情占了,否则,如何有那夜小巷之内与另一男子的缠绵热情?

清冷如他,依旧逃不过一个情字。

夜深露重之时,花景昭忽闻门外有人敲门,不禁疑惑,这半夜三更还有谁来敲门,披衣起身,点了灯,过去开门,见到来人不免微惊。

苏倾池只着一身丝绸亵衣,额上细汗密布,面色难掩苍白,花景昭伸手将他拉进来,触手间,一片湿漉,竟是密密的虚汗。

“出什么事了?”花景昭赶紧扯了被子给他披上,又找了一套干净亵衣给他。

“我背过身,你且换上,别冻着了。”

苏倾池没有拒绝,大约也察觉了浑身的凉气,打了个寒噤,便接下了。

花景昭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便觉气息难稳,不由苦笑一声,略略偏头,便瞧见灯光映照之下,那人投在墙壁花窗之上的身影,瘦腰窄臀,身形修匀,却是说不出的风流。

微微有冷风袭入,烛光摆动,连带着那人的身形也随之晃动,花景昭心思一乱,便心猿意马起来,只攥了拳头,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这才收了躁动不定的心神。

那方苏倾池已经换了衣衫,“可以了。”

花景昭回头,面上已如常,瞧不出一丝方才的荒|滛心思。

“睡不着?”花景昭见苏倾池面色依旧苍白,便提了壶欲倒一杯热茶给他暖身子,茶倒入杯中,才想起,茶水早凉了。

苏倾池摇摇头,接过凉茶,“凉茶正好,不用下楼寻热水了。”

花景昭担心他喝多,便将茶壶往旁边放下,自己在苏倾池身边坐下,也不急着问苏倾池这么晚了找他何事,只静静地坐着看他。

一口凉茶入肚,苏倾池微微打了个寒颤,随即拢了被子,见花景昭正看着他,不由道,“扰了你清梦吧。”

花景昭笑道,“我正睡不着,本想对月饮酒,只叹没有佳人作伴这才作罢,你来了倒正好。”

说罢取了一壶酒来,又拿了两只碧透的酒杯,给自己和苏倾池分别倒了一杯。澄清透彻的酒水在碧色的翡翠酒杯中泛着浅浅的光泽,还有淡淡的酒香,不浓,却诱人得紧。

“你倒藏了好酒。”

“呵呵,这不是拿出来了么,杏酒花酿,味醇而甘,酒劲不大,却醉人。”

两人共饮了几杯,竟没人提及苏倾池这么晚扣花景昭房门的原因。

两人促膝饮酒,没有多少言语,似乎苏倾池这大半夜过来,只是为了同他饮上几杯佳酿。

夜色更浓了,烛台之中的蜡烛已快燃尽。

花景昭素不畏寒,不似苏倾池那般暮秋就开始生炉子,房内的炉子一直燃到初春,花景昭只在隆冬最寒的那几日生一个炉子,过了那几日便早早地撤了,如今房内清冷一片,便是花景昭受得住,苏倾池也是受不住的。

于是两人索性上了床。

苏倾池靠在床头,脸颊因为方才饮酒的缘故,微微染了红晕,“我先前做了个梦。”

他微微一笑,歪头靠在花景昭肩头,没有一丝防备,也许并不是靠,只是实在无力,便倚着床头滑到了他的肩头,“梦里,承德成了亲,还差人送了大红的喜帖给我,整个商府热闹得不得了,大红灯笼挂得满北京城都是,商府里边又是鞭炮又是锣鼓,可是商府的大门外却冷清得很,满城的人都没了,全进商府喝喜酒去了,只有我一个。”

苏倾池咽了口口水,眼神微微有些涣散,“我一个站在门外,承德让我等他,我就站那里等,等了三天三夜,那门终于开了,他一身红色的新郎官袍子出来了,好看的紧,他向我伸手,我握住他的,他拉了我进去,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他没有意义地笑了一下,“然后我看到门里站了个女人,怀里还抱了个孩子,承德满脸喜色,拉着我的手说倾池,你看,这是我儿子。然后他把那孩子抱到我怀里,让我看看他的儿子,看给他起个什么名字好听,我愣愣地接过,然后那孩子忽然张开眼睛,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松,那孩子忽然就摔到地上,成了一滩血,承德和那女人掐着我的脖子让我偿命……偿命……”

花景昭转头看一眼他,苏倾池靠在他肩头,已经睡着了,眼角淌了一滴清夜。

唇边一丝苦笑,花景昭替他掖了被角,“若不是醉了,这些话你是不是要烂在肚子里?”

那人靠在他怀里,已是睡熟了,哪里能回答他的话?

花景昭伸手在那人轻薄的嘴唇上细细摩挲,都道薄唇之人天性凉薄,若是真如此,便好了。

俯身低头,四唇险些相触,却又顿了。

“罢了,睡吧。”

情之一字

邱家父子闹了个不愉快,邱仲文在房里憋了几日闲气,邱玲儿来找他说了一会子话,见他心情不好,便也没久留,坐了一会儿便领着丫鬟紫嫣出去了。

左右没个解气的法子,邱仲文索性出了邱府,身边只跟了一个贴身小厮小师。

“少爷,咱们这是去哪儿?”

“随便走走。”邱仲文先前已被他爹败了好心情,如今哪里还有兴致找乐子,正叹气,忽而想起一事来,“这几日承俊都同谁在一起?”

小师瞄了眼邱仲文的脸色,神色犹豫犯难。

邱仲文见他这模样,不由冷哼,“定是又同哪个班子的小戏子、那个相公堂子的小相公厮混,又或者是勾上了别的什么人,哼,他若是赌钱吃酒也罢了,尽干这些个……”

一顶绿尼的轿子从身边缓缓行过,邱仲文顿住脚步。

见那轿子早已消失在石桥另一头,小师伸手在邱仲文面前挥了挥,“少……爷?”

邱仲文转过身,嘴边一丝邪异的弧度,手中的折扇咔地一声,生生折成两截。

小师只觉脚底一阵凉气蹿过,让他打了个寒噤。

“方才看什么?”

苏倾池摇了摇头,撩了帘子让轿夫在四合院门口停下。

落了轿,两人进了四合院。

如今天气回暖,隔着轻薄的纸窗,随处可闻嗡嗡之声,似鸽铃,似弓弦,正是小孩子聚在一起抽陀螺、抖空钟(空竹)。

苏倾池停住脚步,听了片刻,微微有些出神。

“前头胡同口就有卖这些小玩意儿的,不如,一同去瞧瞧?”

苏倾池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也只有小宝儿喜玩,刚在京城落脚之时,唱戏得了赏银,那次是在程大人府上唱的,到程府领了赏银回来的路上,他便在卖空钟的货摊前走不动路了。”

说到这儿忽而又住了口。

“那你可给他买了?”

苏倾池摇了摇头,走进院子,“让他在春沁园做了几天杂役,给了他几文工钱。”

“呵呵,难怪总听他抱怨他哥是个小气人。”

“他那是皮痒了。”

花景昭摇摇扇子,但笑不语。

院子四角处,在花洞子里熏出来的唐花已开了,芍药蔷薇开得正旺,绿窗边一盆红梅花艳若丹砂,衬景得很。

满院的和暖春|光,满院的花气袭人,让人忍不住驻足流连一番。

“明日花朝,天坛、永定门那几处牡丹花争奇斗艳,热闹得紧,左右明日无事,我们便也去瞧瞧,如何?”

“你知我不喜热闹,你自己去就是了,这几日总觉得乏,我明日睡上一日,也好养足精神。”

“愈睡愈乏,不若同我一道出去走走,全做散心解闷,若是真累了,我们早些回来,左右不会碍了你歇息。”

苏倾池想想便也应了,他这几日总心神不宁,夜里睡不安生,时常睡到一半便惊醒过来,一摸额头,掌心便是一片湿漉,心神恍惚了几日,精神也恹恹地提不起来,出去透口气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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