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我是薛蟠作者:肉书屋
,贾宝玉郁郁寡欢,他想起了迎春姐姐已经出嫁,现也过得不好,若是这姐夫能像柳湘莲一般,迎春姐姐想来也能过地好些。又想到大观园中的姐妹,如今,宝姐姐也出嫁了,史湘云也已经许久没有来住,听说史家也已经为她说了一门亲事。邢家的妹妹也已经定给了薛家的薛蝌,只待明年薛蝌出了孝就成亲,宝琴妹妹也早就许给了梅家,待薛蝌成亲,宝琴的婚事也就不远了,这大观园的女子,如今是越来越少了,大家都是要散的。
想着往日大家一处开心地结诗社,说笑玩闹,何等痛快,如今恐是也不能了。
“宝二爷,如今是柳二弟的大喜之日,你怎么反在这里喝起闷酒来了,快来,我才看到前面的几个角儿甚是好的,身段唱腔都是一流,我们一同去看看如何?”说着,来人也不待宝玉回话就拉着走了。
宝玉本就是在想心事,又哪有那个闲心思管别的,自由着别人拉着走。
待清醒,竟是已经到了一个偏厅里,柳湘莲正在此敬酒说笑,就见着宝玉和另一个好友冯紫英进来了。便笑着说道:“你二人倒是会找,竟是到这里来了。”
那人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这里有几位大家在此,才厚着脸皮,拖着宝二爷一起来,诸位看在宝二爷份上,也不能赶我才是。”
他一说,桌上几人都笑了起来。
只见桌上竟有一人,比旁的更甚几分,生的妩媚温柔,唇红齿白,眼不笑而魅,流转间,似是多情无限,唇不点而朱,好一段风流人物。宝玉见了,就更是多添了一分喜欢。
冯紫英见是蒋玉菡在此,更是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琪官儿大家在此,小生在此有礼了。”说着就做了个作揖的姿势,逗得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宝玉在旁听了,看着蒋玉菡脸色微红,也不知道是吃酒吃的,还是被大家闹得,竟是有种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娇态来。
“冯兄说的,可是如今名驰天下的名角儿,琪官儿?”
蒋玉菡见了宝玉,见此人生的一副贵气,又是粉面桃花,英俊潇洒,更是与旁人不同,也是心生好感,忙站起来说道:“琪官儿就是小生的小名,不知道?”
宝玉眼睛发亮,惊喜地说道:“有幸,有幸,在下贾宝玉。我常听人说起你,可惜一直无缘得见,如今见了你,才知道他人所言非虚。”又想到了什么,在自己身上找了找,只见自己袖中扇子上的扇坠,忙把这个解下双手递给了蒋玉菡,说道:“今日第一次相见,此物就聊表我们今日的情谊。”
众人在旁看了,也不打扰宝玉,大家都知道宝玉就是个说风就是雨的人,况众人都是性情中人,不过大家互看一眼,笑着看贾宝玉和蒋玉菡罢了。
蒋玉菡一听,竟是常听北静王说起的荣国公家的那个衔玉而生的公子,如今见了,果真如外面所传一般俊美。看着宝玉递上来的扇坠,蒋玉菡却有些为难,今日他本就是来给好友柳湘莲捧场助兴罢了,哪带了什么可以交换之物。
忙推辞道:“无功不受禄,这怎么行?”
冯紫英等人正看在兴头上,忙起哄道:“蒋兄就收下吧,宝二爷一番心意,岂能有不收的道理。”
众人这么一说,蒋玉菡只能叹道:“也罢,我这里也有一件奇物,今日早起才系上,还是簇新的,聊可表我一点亲热之意。”说着竟自解下了衣内的一条大红汗巾子,道:“此物是茜香国女国王所贡之物,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昨日北静王给的,今日才上身,若是别人我断是不赠的,二爷请把自己系的解下来给我系着就是了。”
宝玉接过了蒋玉菡给的红汗巾,也把自己的汗巾子给蒋玉菡。贾宝玉因一直沉浸在和蒋玉菡初识的喜悦中,竟也没有细看,否则他就能想到此汗巾子不是他之物,而是早起宝玉拿错了袭人的汗巾子系了。
待两人交换了信物,柳湘莲才笑着举杯说道:“今日我大喜之日,赖诸位好友赏脸,我们共饮此杯,大家自便。”
大家举杯相庆,宝玉更是一扫之前的郁气,双颊绯红,竟是已经喝多了。从此以后,宝玉时常和蒋玉菡往来,两人也是越发好了。
只宝玉不知道的是,蒋玉菡那会子正是被忠顺王爷所看重,落在有心人眼中,这竟也是成了搬到贾家的机会,那就是后话了。
是夜回去,袭人自是发现了贾宝玉所系汗巾的不同,虽心中恼怒宝玉竟是把这女儿家的东西相赠,但也无法像以前一般向宝玉说教。
因着之前,袭人向史湘云道喜,和筹谋之事被林黛玉和宝玉知道了后,虽林黛玉并没有说什么,但是紫鹃每每见到袭人,总是讽刺挖苦,到让袭人有些后怕起来。况且,自那之后,宝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沾她的身子,亦不像以前一般待她,袭人所有的希望都在宝玉身上,这岂不让她着急,这些时日,袭人好不容易把宝玉哄好了,又处处讨好林黛玉和王夫人,才稍微放了些心。
心虚之人,总是有许多顾及在,往日她以为,王夫人对林黛玉不怎么样,而她看到宝玉一旦见了林黛玉,就什么也不想了,连她也是不顾,就对林黛玉更为厌恶,自成了宝玉真正屋里人之后,对林黛玉也不甚恭敬起来,虽林黛玉没有说什么,但是贾母对她的态度,和往日所言,也知道对她很是不满。若是以前,她还可以仗着夫人的信任,宝玉屋里人的身份,毕竟她还算是真正的贾家人,而林黛玉毕竟是在客中,可如今林黛玉就要成为宝二奶奶,她的主子,生死荣辱都捏在她手里,花袭人更是怕起来。
这些时日,她不仅讨好贾宝玉,在房事上无所不应,而对林黛玉也是越发地恭敬守礼起来。林黛玉毕竟还是有些稚嫩,不懂人情世故,见袭人如此,也就不再怪她。
如此苦工,花袭人才又保得了自己未来姨娘的身份。
香掩芙蓉帐,烛辉绵绣帏。清风入蜜月,喜气来洞房。
不管贾家众人如何,柳湘莲确实春风得意,喜气异常。待出了蜜月,夫妻二人说起其中波折,越发感激薛家,就商量着定要去城外拜见薛夫人和大奶奶,以表心意。
不过是两个时辰,就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引山泉急流而下,四处苍翠欲滴,大树环绕,让人不觉的就清爽起来。
尤三姐自嫁给了柳湘莲,就觉得有种脱胎换骨之感,她一直钟情于他,此生只想要嫁他为妻。那日,柳湘莲告诉了她种种变故,把她吓地心惊胆战,若是柳湘莲果真来退婚,她当时就想着,用他所送的那把剑自裁于他面前,活着不能让他记住,死了也要让他永生不忘,才不负她对他的情意。柳湘莲听了尤三姐的话,也是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一时冲动,而酿成大祸。
新婚之夜,柳湘莲看着尤三姐的落红点点,更是坚信,一定要保护好她,决不能让她再像以前一般让人欺负了去。
尤三姐撩帘了马车的帘子,看着柳湘莲英俊的背影,心中甜蜜无比。看着四周的美景,竟也生出一股子要去天南地北看看的念头。
“夫君,待我们拜见过了薛太太和大奶奶,安顿好了就去四处走走吧,我知道你是个自由的性子,怎会龟缩在这一隅之地,你看如何?”
柳湘莲自来就是想要找一个能同他一起闯天涯的人,听了尤三姐的话,哪有不允的道理,笑着说道:“只要你不怕吃苦,天涯海角,我们都可去得。”
看着柳湘莲的一身豪气,尤三姐恨不得现在就扑进柳湘莲的怀里。尤三姐向来是个爽利的性子,看着这路上没有旁人,便说道:“你到哪里,我就去哪里。”顿了顿,又娇嗔道:“这马车憋屈地很,我和你共乘一骑如何?”
柳湘莲也是喜欢她这样的性子,伸出了手,不过一提一带,尤三姐就已经安稳得坐在了马上。
柳湘莲甩开了马车,先飞奔而去,尤三姐倚着柳湘莲宽广的胸怀,竟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温暖,感受着夏末微风拂过两颊,伸开了双手,一种马上飞奔的畅快,竟是引得她大笑起来。
若是有旁人看见,定是要说那女子如此行为,定是放荡不羁,但两人之间却透着一股子温馨甜蜜,却是让人羡慕的。
两人快到庄子的时候,也就不敢像先前一般了,毕竟薛夫人等人还是不能接受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就算他们已经是夫妻。停了马,在路旁等候着后面的马夫赶着马车而来,柳湘莲牵着马,和尤三姐说笑逗趣,规划着以后要去何处,竟也是易趣非凡。
甄家抄
柳湘莲和尤三姐自拜见薛母等人,才从薛家别院出来。薛母虽不知道这柳湘莲和薛蟠有何渊源,但是从儿子信中千万交代,要好生待柳湘莲来看,定是有其缘故,薛母等人亦不敢怠慢。柳湘莲和尤三姐虽知道为何,但是因着薛蟠并没有把此事告诉家人,怕徒增他们的担心,所以二人也不明说,只以朋友相称。
薛母见了二人,男俊女俏,竟是金童玉女一般的人物,而尤三姐的事情,王忠亦是有所禀报,反倒让薛母怜惜不已。
一番好好招待,柳湘莲和尤三姐才告辞,不过数日,待安顿好了尤老娘,尤三姐见姐姐现在也是安稳,亦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两人携着一个仆人,就上路去了。
二人也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不过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游玩,遇到有意思的地方,就长住一段时日,从此逍遥,竟是许久都得不到家中的消息了。
无巧不成书,贾琏因着前次交差,上官有所吩咐,要他八月亦要再去一趟办差,所以收拾好行李,快马赶去平州。
而尤二姐的命运也走入了她最后的绝唱。
因着王熙凤从小厮口中得到了这个“新奶奶”的消息,竟是怒气以极。如今她在贾府已经不如往日风光,身子又不是很好,没有儿子,已经让公婆颇有微词,现如今却还知道贾琏在外面偷娶了尤二姐,尤氏的妹妹,竟还是贾珍和贾蓉做的法子,瞒了她,就更是气极。
王熙凤这一生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如今贾琏和尤二姐给她唱了这么一出,竟是让人都知道了她的刻薄蛮横,不能容人,她哪还能忍得下,就想出了一招,把尤二姐骗进了贾府,再慢慢收拾。
又买通了尤二姐原来定了的婆家,要他去有司衙门告了贾琏,说他国孝家孝中背旨瞒亲,仗财依势,强逼退亲,停妻再娶。又让人收买了有司衙门的司官,竟是一下五除二摆平了此事,既得了贤惠的美名,又让贾琏和尤二姐等人记了她的好,还能慢慢地实行她的计划,一举数得。待用完了那尤二姐原来定亲的丈夫,王熙凤竟要旺儿斩草除根,可是凤姐和旺儿都不知道,这男子竟是没有死,而是落了人手里,这又生出了多少变故,就不是现在的凤姐所知道的。
凤姐看着尤二姐乖乖地就给她骗了来,又是个软性子的人,倒也是拿捏住了其秉性,也就不急于一时来收拾。但看着她生的婀娜多情的模样,就更是暗恨在心。
远在平州的贾琏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变故,还寻思着回去定要找尤二姐好好温存一番才好。
珍大奶奶虽然和尤氏不是同母姐妹,但姐妹天性在,见凤姐愿意接妹子光明正大地进贾家门,又解决了这官司,就更是感激凤姐。
凤姐做了这法子,四面玲珑,竟也是对自己的手段得意起来。
凤姐在贾府兴风作浪,耍尽阴谋诡计,而薛蟠在济东城休养了三个多月,也已经基本恢复健康。好在他这趟差事本就没有规定要用多少时间,只要不过分,竟没有什么关系。另他确实是受了伤,前也接到圣上的口谕,亦让他恢复了再上路,所以薛蟠是休息地心安理得,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如何拖延,还是要上路而去。
走在路上,薛蟠想起近日朝廷邸报上的大事,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屹立在在江南,几代经营的甄家,竟也是被圣上一道圣旨,抄家,家主以及族中男丁,尽数收押起来,女子也是另看管起来,等待圣谕发落,可谓是一朝从云端跌落,落难凤凰不如鸡,那些往日的老爷太太小姐公子们,如今还不如平常百姓。
甄家一事,薛家家族亦是有所波及,对于其他三大家族而言,更是巨大,不过这已经和薛蟠没有多大关系,对于薛蟠来说,没有人比自己的家人更重要,其他的也就没觉得怎样了。
想着当年甄家的圣宠,如今的大夏倾塌,薛蟠亦是心中警惕,风光还是让别人去,只要家人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当薛蟠在为甄家的覆灭而感叹的时候,王夫人却因着能多些体己而高兴不已。虽还在观望这甄家能否翻得了身,但是这几十箱子的东西,十有八九是要归她所有了。
“三儿,前面是到了什么地界了?”
三儿忙笑着说道:“爷,前面就快进入徐州地界了。奴才看我们要快些赶路才好,这一入夏,雨季频发,看这天阴沉沉,闷热地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起雨来。”
乌景天在旁边听了,亦是点头道:“三儿说的也是有道理,前几日还有些凉风,今日,只得快马才有那么点微风,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薛蟠背上已经都是汗水,粘腻腻地很是难受。感受着闷沉沉地天气,薛蟠亦点了点头。
三儿看着薛蟠,虽然这三个多月来,从各地送来的补品,让薛蟠的身子迅速地好了起来,但是总是比以前要差些,还是不要被累着才好,“爷还是去马车里休息会吧,您的身子才刚好,现在又骑了这大半天,如今还是休息着为好。没个把时辰我们就要到下一个驿站了。”
薛蟠想着那马车,虽比骑马总要舒服些,可是里面也是闷热,还不如在马上骑着,反有些风吹过。
摇了摇头道:“没事,也不差那么点时候,等到了驿站我们再休息就是了。”
三儿还想在劝,不过薛蟠向来是拿定了主意就不变的人,三儿担心薛蟠的身体,也只在旁边伺候着。
众人加快了速度,迅速往驿站奔去,骑着马的还好些,可是却累坏了坐在马车上的两位点校。
这几个月,他们在济东城住着,一切开销都是薛蟠负责,又没有公务缠身,不知道有多舒坦。济东城虽不过是个小城镇,但因是南来北往的要道,也算是很有人气,酒店妓院等也算是林立。人多了,消息也就多,薛蟠等人听着各地的消息,倒也不算是无聊。
他们又都是文职,哪受得了如此快速的颠簸,只一味撑着罢了。
一阵响雷轰隆传来,震地马儿都躁动不安起来。看着远处巨大的闪电,众人亦不敢久呆,打马疾驰。
正在这时,前面的人拉住了马绳,疾驰的队伍迅速停了下来,从这点看,也可以看出众人的骑术水平。
“怎么回事?”乌景天忙打马上前去询问。
“头,前面路上躺了一个人,看着似乎是晕了过去。”乌景天看着薛蟠,薛蟠点了点头,方吩咐人下马去查探,看是否有危险。
第一个勒马停住的侍卫忙下了马,到了近前,就见着一个像是农户打扮的人,趴在地上,侍卫把人翻转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此人确实是晕倒了,而且脏兮兮的脸,观其面色,看来是饿晕的。像是发现了什么,“头,这是个女子,饿晕在路边了。”
看着乌云越来越密集的天空,众人也不放心这样一个女子在荒郊野外之中,如果是平日,给点水,给点吃的和盘缠就是了,可今日,就算如此,如果下起大雨,恐怕这个女子也活不过明天了。
叹了口气,薛蟠也没有耐心在此久留,吩咐道:“把她放到马车上去,给她点水。要下雨了,我们快走。”
那侍卫听了,利索地抱起来,放进了马车之中,又快速地喂了些水。女子像是多日没有喝水一般,虽还在昏迷,却还是会本能的喝起来,然后又昏沉地睡过去了。
不过是片刻,众人又骑上了马,快速地向前面而去。
薛蟠众人是幸运的,赶在大雨来临之前,到了驿站投宿,才未淋成落汤鸡。对于现在的薛蟠而言,淋雨是最不利于他的身体健康的。
薛蟠也不操心那个女子,反正乌景天会找人照顾她,感觉全身的粘腻和饥饿,薛蟠下了马就立马进了驿站。
顺子跟着薛蟠多日,亦知道自己的主子脾气,也不待交代,就已经去了厨房,要热水洗澡。
三儿随着薛蟠进了屋子,快速地收拾着薛蟠脱下来的外衣。
虽然薛蟠常年在金陵,但是毕竟他这个大少爷,除了锻炼身体的时候出汗,确实是很难有让他出汗的时候,所以他特别不能忍受长时间的粘腻和汗臭。
脱了外衣,薛蟠才觉得好些。接过三儿递过来的茶,薛蟠坐在椅子上,喝了几口,才觉得舒服了。
不过片刻,顺子就吩咐着小厮抬着木桶进来,三儿也已经把薛蟠的洗漱用品,衣物准备好了,薛蟠竟自脱了衣服,也不在意三儿还在场,反正该看的,养病的这几个月也都已经看光了,薛蟠反倒没有了不自然。如果薛蟠一穿来就是如此年纪,恐怕是做不出如此怡然自得的样子的,但是不幸的是,薛蟠在现代就没甚么女性自觉,到了古代有十来年,作为一个男子早就已经融入了自己的骨血之中。
躺进了温热的洗澡水之中,薛蟠舒服地叹了口气。薛蟠是极注重养生之道的,从来不用冷水洗澡,哪怕是在酷热炎炎的夏天也不例外。身边的丫头小厮们也都知道他这个习惯,所以顺子才会抬了热水和冷水进来,方便调试水温。
三儿放好了主子的衣服,方到了木桶边,用手试了试温度,薛蟠觉得此时的温度正好,便闭着眼睛不说话,三儿也就不加水进去,在一旁伺候着,等薛蟠喜好。
温热的水冲刷着薛蟠的皮肤,带来了阵阵舒爽的感觉,好像所有的暑热都已经离去一般。
躺在浴桶之中,薛蟠的思想也随之飘远,不知道京城里如今如何了,前次接到母亲的信,竟是已经带众人去避暑山庄避暑,薛蟠倒是有些放心起来。母亲又说了京城中发生的事情,比如,圣上为贾宝玉和林黛玉赐了婚,贾妃娘娘怀了身孕,柳湘莲已经和尤三姐成了婚等,零零杂杂,毕竟薛母不是朝廷中人,亦不会关心那些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许多薛蟠亦都是知道的,比如宝玉和林姑娘的婚事,还有他一分力在里面,虽然旁人不得而知。
贾妃怀孕,薛蟠不知道贾妃能不能把这个孩子生出来,但是依薛蟠想来,就算贾妃把孩子生下来,也逃脱不了贾家被抄家的命运,而这个皇子或者公主,没有母亲娘家的支持,在那个处处讲究权势的宫中,恐怕也不会活得痛快。如果是皇子,能不能活着就更是问题了。
当然,贾妃能不能把孩子顺利生出亦是未知之数。
想到朝廷的复杂,确实不是薛蟠想要混迹的生活,他向来是向往单纯简单的生活方式,只要有家人在旁,生活富足,就没有什么可以期望的。可是命运逼得他不得不去承担自己不想要承担的,自己不想要过的日子。
薛蟠虽然觉得厌烦,但只要想到母亲和妹妹,以及水婕儿、婶娘、蝌弟、宝琴妹妹能够过的好,薛蟠也觉得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等到一切都可以放手的时候,薛蟠想着,定要在一个古朴的小镇上,买一处宅子,听听戏,逗逗鸟,偶尔带着马去野外疯跑一阵,累了就在书房里看看书喝喝茶,简简单单地过活就好,那才是薛蟠真正向往的生活方式。
薛蟠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真能有这样的日子,就觉得无比幸福,嘴角也不自觉的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三儿在旁边看着,大爷俊美的脸上,那淡淡地却发自内心的笑容,也是不忍叨扰到他,恐惊喜了一室的好梦。
许是因为大雨的缘故,狂风大作,消去了刚开始的热气,竟是凉爽无比起来。
三儿看着泡在浴桶里的薛蟠,悄悄走过去,试了试水温,觉得有些变凉了,忙拿出热水桶,倒了些进去,觉得合适了才罢。
过了许久,三儿觉得薛蟠已经泡地够久了,才上前来,轻轻地退着薛蟠道:“大爷,该起了。”
薛蟠才从自己的梦中惊醒,淡淡的一叹,方起身把自己的身子擦干,一阵阵的凉意传来,三儿忙为薛蟠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