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我是薛蟠作者:肉书屋
薛蟠一笑,但书香等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未来的主母奶奶会是怎样的人,又怎么对她们这些大爷身边的丫头。
作为主子屋里的丫头,对主子没有些念想,那是不可能的,但书香看着倩雪和昭雪姐姐相继出嫁,大爷又对她们姐妹没有任何的表示,就知道希望渺茫的。只希望自己也能够像姐姐们那样,配个好人家,也算是体面了。
第二日一早,薛蟠就被书香、墨香等丫头并几个保姆嬷嬷叫了起来,像个木偶一般,任她们对自己折腾,换上了新郎的吉服,更是显得精神奕奕,英俊潇洒,神采飞扬。
嬷嬷笑着赞叹道:“大爷这样一打扮,等会子去迎亲,定是要把街上的小媳妇大姑娘的都迷倒了一片。啧啧,看这身衣服,也只大爷穿着才好看。”
墨香在旁笑了起来,“嬷嬷真是会说话,咱们大爷本就好看,穿什么都精神。”
嬷嬷点了点头,陪笑道:“是,姑娘说的是。”
穿戴好了,薛蟠去了母亲处,先向薛母请了安。原本今日去迎亲,是可以带着薛蝌一起去,可惜他们家正在孝中,带着丧事出现在喜庆人家是不吉的,是需要避讳的,所以刘氏以及宝琴和薛蝌今次都没有出现,刘氏亦只在下面料理一二而已。
薛家虽在京城有些亲戚,但都是远亲。最后薛母还是找了宝玉,张氏兄弟以及几家还算来往的亲戚子侄帮忙,一起去迎接新娘。
一路上锣鼓开路,薛蟠骑在马上,心思却没有旁人的喜悦,只认为这是件应该做的事情罢了。街上到处都是人,他们都想看看能够迎娶郡主为妻的探花郎到底长什么模样。
在路人指指点点中,终于薛蟠等人到达了福亲王府。
福亲王府也和薛府一样,红灯笼齐挂,满目红色绸带,非常喜庆。但大门紧闭,只门前站着两个贵族少年和几个小厮。
薛蟠下了马,只见稍大一点的少年公子上前一步,笑着说道:“水坚见过姑丈。”后面的少年也是笑着对薛蟠一拱手道:“水圮见过姑丈”。原来这两个小少年就是水婕儿大哥,也就是福亲王府世子的长子和次子。
水坚狡黠一笑,双手一伸,道:“姑丈要进门迎娶小姑姑,先得过了我们这一关。红包拿来?”
张霈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小子,今日也得瑟起来了。还不给爷让开。”说这就要冲进去。
水圮一栏,笑着说道:“挨,这可不行,没有红包,谁也不让进,我们素日里交情好也不行。”说着对身后的小厮说道:“小的们,拦住他。”说着后面就组成了一组人墙,水坚和水圮得意的看着薛蟠等人,气的张霈只牙根痒痒。
张霆摇了摇头,从胸口拿出了两个红包来,交给了两兄弟。水坚和水圮拿出了红包一瞧,看到里面的银票数目,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互相看了一眼,笑着说道:“我们是满意了,外甥谢姑丈赐,但是我们的小厮们还拦着呢,我们可没办法,他们也要红包才行。”
薛蟠看了一眼,好笑的说道:“这有何难,三儿。”
只见三儿提了个精巧的小篮子,把布一掀,只见里面满满地都是碎银子,三儿招呼道:“要红包的都到我这儿来喽。”
小厮们看了眼主子,得了示意,忙一拥而上,散了个干净。
张霈得意的说道:“如何,这下该给我们开门了吧。”
水圮笑着说道:“请姑父稍待。”说着走到门前,敲了四声,一长三短,大门才缓缓打开。
薛蟠看了,笑着对旁边的宝玉说道:“原来这还打着暗号呢。”
说着薛蟠被众人拥着进入了王府。
随着指引的管事,众人来到了正堂,只见福王等王爷赫然在座,福亲王世子等陪坐,众人又是一番见礼。福王摆了摆手道:“闲婿要迎娶我女儿,可没那么容易,这在座的,按辈分,有你的叔叔和兄弟,他们还有要考你的。”
张霆恭声说道:“王爷,如果让各位王爷都一次考过,岂不是误了吉时,不如以三关为限如何?”
福王哈哈笑起来,和众王爷一商量,说道:“就按你说的。那第一关,就由北静王来出题。”
水溶笑着一拱手,道:“众位王叔恕侄儿冒昧了。”方对着薛蟠道:“我曾听薛兄在金殿上以一首对联,得了探花之名,今日,我也出一个对子,请薛兄指教。”
只见水溶提笔,在纸案上写道:“长长长长长长长。”
此联一出,众人都呆了,这是什么联对,都是长(g)。
张霈忙问身边的哥哥,“这是什么对子,哥,你看景星能行吗?”
张霆也是心里没底,只担忧地看了眼薛蟠。
薛蟠想了想,胸有成竹地在联对的下面写道:“长长长长长长长”。
他这一写,众人又是惊叹又是惊讶,只水溶笑了起来,“好,当真不愧为圣上钦点的探花郎,水溶佩服。”
“溶儿,你们打的是什么哑谜,把我们都闹糊涂了。”西宁郡王疑惑的问道。
水溶一躬身,指着对联念道:“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zhangggzhanggzhangggzhang。)”
他一念,大家一下都明白了,福王更是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滑头,这对子,也亏你想得出来。”
东平郡王更是笑指着水溶道:“你出如此怪癖的联对,还好薛郡马对出来,若是他对不出来,耽搁了迎亲,你婕儿妹妹知道了,岂不怪你。”
水溶道:“我是相信薛兄的文采罢了,如今看来,这也没什么难倒他的。”又指着薛蟠写的字道:“而我今日又见识了连福王叔都称赞的好字,被妹妹怪也值得了。”
福亲王笑着点了点头,又道:“下面,有劳西宁郡王来出题吧。”
南安郡王一听,打趣道:“你可是我们这里少有的武夫,手下人也不是吃素的,可别把我们郡马给折腾坏了,小心福亲王找你麻烦。”
西宁郡王一叹,道:“你这还让我怎么考,真是的。我听说郡马能文能武,定也是能比划两下的,我让他们下手轻点就是了。”
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一个侍卫道:“你就去向郡马爷讨教一番。”
侍卫下得场来,像薛蟠一拱手,说道:“请郡马爷指教。”
薛蟠看这架势,是非打不可了,只得摘下了新郎帽子,撩起了袍角,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侍卫出手有理,杂而不乱,一看就是历尽杀场之辈,薛蟠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好在薛蟠亦常和海师傅讨教对练,也能在他手下走上百招而不败。
福王和众亲王郡王都看得很满意。这西宁郡王的手下,都是杀场上下来的角色,哪有那么好对付的,众人也不过是想看看薛蟠的身手如何罢了。
只见薛蟠身若游龙,气息悠长,拳脚之中很是有章法,不是所谓的花架子,可见是下过苦功坚持练下来的。
看着差不多了,西宁郡王说道:“好了,都停下吧。”
薛蟠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如果西宁郡王再不喊停,他也只能认输。侍卫向薛蟠一拱手,“承让了。”眼中也满是欣赏。薛蟠也向他点了点头。这次比武,对薛蟠也是受益匪浅,往日里,他不过和海师傅,或者练武的小厮们对招,久了也就觉得没趣,难有进步。
“薛郡马不错,少年可谓啊。我这些手下,十个武夫也挡不住他们,今日你能在他手上走那么多招而不败,足见你的功力。”
薛蟠躬身道:“郡王夸奖,如您再不喊停,我也只能认输,毕竟我的体力也到了极限了。”又对着那是为道:“这位大人,真正是好本事,今日打的真痛快。”
睿安亲王笑着说道:“五哥还是快点比下一场吧,若让侄女等急了,可跟你没完了。”
福亲王指着睿安亲王道:“既如此,那最后一场就由你来考吧。”
睿安亲王一拱手,道:“我见郡马才比武,想是已经劳累,这一场不如我就出一题,考一考场下的众位如何?”
见着众人点头,才又道:“我们也不出那些捞舍子的,只一个哑谜,猜着了,就算过关。”
“这是我早年听人说起的一哑谜,至于有没有人知道谜底,我不得而知,只当时听的时候,尽没有一人猜到,如今就说出来大家猜着玩笑罢了。”顿了顿,念道:“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与猫狐猪狗仿佛;诗也有词也有论语里也有,非东南西北之中;各打一字组成词组。”
众人一听,忙苦思起来。
宝玉看薛蟠神思笃定,好奇的问道:“蟠大哥怎么不着急,这谜也太怪了点。”
薛蟠看了看众人,似都不知道的,忙在宝玉手心里写了两个字,宝玉楞了一下,细细一思索,不正是嘛,更是佩服的看着薛蟠。薛蟠心中感叹,真以为自己是神童吗,不过好巧不巧,现代看到过罢了,看来现代人的智慧也是无穷的。
福王等看了薛蟠和宝玉的小动作,也故作不知。
又等了片刻,还是没有人答出,睿安亲王笑着说道:“大家可有了,吉时快到了,可别耽搁了才好啊。”
宝玉期盼的看着薛蟠,薛蟠摇了摇头,又朝宝玉笑着点了点头,宝玉会意,只能站出来说道:“晚生已经有答案了,请众位赐教。谜底是猜谜二字,可是?”
众人慢慢的读着猜谜二字,不正是如此,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不就是青,与猫狐猪狗仿佛,这些都一偏旁一样,合起来就是一个猜字。诗也有词也有论语里也有,不就是个言字,非东南西北之中,不就是迷路了,合起来正是一个谜字。想通了这点,更是豁然开朗。
睿安亲王哈哈笑起来:“正是的,如今真是人才济济,这让我思了几年不得知的谜语,今日竟解出来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张霈看着大家,忙说道:“王爷,既然三关都过了,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去接新娘子了?”
福亲王哈哈笑起来,“自然可以了。”
薛蟠吸了口气,终于结束了。在接新娘中受到亲友的刁难,是表示对未出阁的新娘的疼爱,越是难的,表示娘家对新娘越重视,是不可以随意欺负的。
婚礼(二)
好不容易迎了新娘从福亲王府出来,一路上吹吹打打,加上新娘一百八十抬的嫁妆,以及新娘的十六抬大轿,众陪嫁等加入进队伍来,真正是浩浩荡荡。可以说迎亲队伍前头已经到了薛家,郡主后面的嫁妆还没有出门,也是不为过的,可见当时排场的盛大。
一天闹下来,现在已经是近黄昏之时,夕阳西下的余晖,映的半边的天空通红一片,白云朵朵而过,被照出了绚烂的色彩,刹是好看。
薛蟠仰头看着天空,神色空蒙。此事,路旁的喧嚣和热闹似乎都已经离他远去,只余一片寂静之声。
突然感到一个特别的眼神正在打量他,薛蟠忙循着望去,却只见路旁酒楼上一个转身的背影,亦似哪里见过。薛蟠想着有点像陛下的身影,不过又想到,陛下现在应该在宫里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觉得自己想的可笑,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叹了口气,收回神思,想着轿子中的新娘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虽然这么些年过去了,很多红楼的剧情薛蟠都已经忘记,但是有一点他确实仍有记忆,毕竟这是和他有关的事情,原来在原著中,薛蟠可是娶了一个闹翻了天的夏金桂,如今的新娘,可千万不要如此才好。
虽然母亲和妹妹都在他面前不断地夸奖这德瑞郡主是如何的温柔,如何的贤良淑德,如何的好相处,又是如何的品貌,但薛蟠总认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心里仍有些忐忑不安。
终于到达了薛府,真正是人声鼎沸,门口聚集了好些个亲朋好友相迎,薛蟠忙换上了喜气的面容以待。
下得马来,薛蟠走到了亲友面前,躬身道谢,互相又是一番道贺不止。
贾琏忙走了过来,脸上红光满面,笑着对薛蟠说道:“蟠兄弟你可如何谢我,今次应了姨太太之邀,我和你凤姐姐可是亲自来帮忙照应,忙类了这些日子,真正是辛苦。”
今日如此大的日子,又是迎娶郡主,自是请来了众多亲朋好友,又有各王府等来道贺,场面也很是浩大,但毕竟薛家没有长者在,又无旁的男丁可打点招呼客人,薛蝌又带着孝不便帮忙,薛夫人只好请了贾琏夫妇来帮忙,再者他们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薛母觉得能够更妥帖。
薛蟠本想说些什么,不过算来算去,确实没有适合的亲戚可以,也只好同意了薛母的意思。
贾琏和凤姐今日在这府中招呼,虽薛蟠官职小,却是在翰林院当差,自比旁的衙门不同,又有二等男爵的爵位,是今科的探花郎,又是圣上钦赐的婚事,娶的又是福亲王府的小郡主,京城中能来不能来的亦都送上了贺礼。
这可把贾琏和凤姐忙坏了,这样大的场面,一生也难得几次可见。两人在这些权贵老爷和贵妇中间招呼,真是好不快活。
薛蟠向贾琏一拱手道:“谢二哥哥照应,等忙完了这阵,我们夫妇两自当另设酒席道谢。”
贾琏哈哈笑了起来。
“还是蟠兄弟知道我,我是有酒有菜又戏听就知足了。”
正说着,花轿已经到了门口。薛蟠在媒婆嬷嬷的示意下,走过去,踢了三下轿门,新娘才在喜娘嬷嬷的搀扶下缓缓地下了轿子。
水婕儿今日穿的吉服和薛蟠的是一对一双,都是异常华丽,裙摆上面的金凤凰更像是要振翅欲飞一般,在烛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耀人眼球。
这时正有一位请来的福寿双全的老太太,在花轿旁撒豆,口中念念有词,据说这样可以避邪免灾。
新娘下了轿,大家拥着走进了正堂,薛蟠走在前面,水婕儿由喜娘搀扶着,进门时跨过了马鞍和火盆,才稳当地走在铺着红毡的地上。
待薛蟠和水婕儿被大家拥着到了正堂,老爷们和亲戚贵妇分列两旁,正前方的供桌上放着薛父的牌位,张笃庆作为薛蟠的老师在左边次座上坐了,薛母在右边主座上坐了。
薛母看着薛蟠穿着吉服,牵着新娘走进堂来,心中喜悦苦涩异常。从生出他来时那么小小的一个小人,只会在她怀里啼哭,小时候亦会在她身边撒娇的孩子,到如今已经要成家立业,独当一面了,岁月眨眼就过去了,薛母眼中尽是幸福的泪花。
张笃庆也是高兴地连嘴都何不拢了,薛蟠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待如亲子一般,这门婚事他也算满意,如今薛蟠成婚,怎会不高兴。
“一拜天地”,只听得一请来做主持的中年先生喊唱道。
薛蟠和水婕儿方对着外面的天空拜了拜。
水婕儿心中又紧张,又是喜悦。红盖头盖着脸,她只能看到众人的脚。但她知道身边的就是她的夫婿,未来要度过一生的人。这些天来,周嬷嬷等见过薛蟠的人,都一个劲的在她耳边夸他,更是让他她多了期待和好奇起来。
正想着的时候,又听得喊道:“送入洞房”。手中便被递上了彩缎,牵着走入里面。水婕儿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呼吸也沉重起来。
待走近了新房,早已经有请来的亲戚中的吉祥人撒了盛枣、栗子、花生等在床帐里。水婕儿由喜娘搀着,在床沿上坐了,等待着夫君掀开盖头。
待水婕儿安顿好,喜娘才递上了喜秤。薛蟠心中深呼了口气,才拿起了喜秤慢慢地揭开了盖头,水婕儿的容貌才第一次映入了薛蟠的眼中。
虽不过是中人之姿,但因为上了喜妆,又穿着鲜红喜庆的吉服,更添出了些温柔娇态来。薛蟠心中松了口气,看着倒是个好性子的。
水婕儿从一片红中缓了过来,方悄悄地看了眼郡马。只见他穿着寓意富贵的吉服,更是衬得潇洒贵气,一道剑眉直至鬓角,眼神温柔中透着锐利,脸庞俊俏异常,亦有好看的嘴唇弧度,心更是跳的快了起来,脸颊像是被火烧了一般,炽热的很。
见薛蟠在旁边坐了,没有哥哥们的男子气味或者沾染的胭脂余香,倒是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传来,很是好闻。
只见喜娘把薛蟠和水婕儿的袍角扎在一起,又剪下薛蟠和水婕儿各一络头发,打成同心结,在火盆里烧成灰烬,又一喜娘端来了由红线连在一起的交杯酒,跪下递上。
薛蟠望着水婕儿,心中感叹。这就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人,既然她要成为他的妻,那他一定会好好保护她,敬她,给她想要的幸福,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薛蟠拿过了一杯樽酒,见着水婕儿也拿起了另一边,才缓缓的喝下。
等一切仪式都过去,喜娘们方收拾了东西退了出去,留给小夫妻一点独处的时光。
在红烛的映衬下,水婕儿更是觉得晕眩,低着头嚼着帕子。过了好一会,薛蟠才鼓起勇气,慢慢地握住水婕儿的手,使得水婕儿更是脸红心跳。
温柔地看着水婕儿,薛蟠微笑着说道:“郡主,以后我定会好好待你。”
水婕儿微微抿嘴,娇羞地轻声说道:“郡马,家人都叫我婕儿,郡马也可以这样叫我。”看了一眼薛蟠,方又说道:“妾身自嫁进薛家,在郡马面前就再也不是郡主,而是你的妻子。母亲亦教导过我,妾身定会孝顺婆婆,照顾好小姑子,为,为薛家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