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我是薛蟠作者:肉书屋
一声,“墙倒众人推,我可没见过多少雪中送炭的。到时各人自扫门前雪,躲还来不及,谁还会躺这趟浑水。”
“说句不好听的,我看贾家,能够真正有所作为的,少之又少。这宝玉倒算一个,只可惜,被老太太惯得没了边,只知道在脂粉中度日。姨夫算是好的,可惜,他不管内里的事,只知道做自己的文章。”
听着薛蟠的分析,薛母和宝钗叹了口气,特别是薛母,毕竟经历过的也多些,本就觉得贾家不如以前,今日听着蟠儿的一番话,才知道这里面的可怕。
焕然一笑,薛蟠方说道:“也许是我们杞人忧天了吧,贾家还何至于如此,这命数谁又能真正说的好呢。”
虽是这么说,但是薛母和宝钗还是把薛蟠之前的话记在了心里。
正说着话,就听见外廊上的丫头急着跑进来说道,“太太,大爷,外面天使来了,要太太和大爷去接圣旨。”
圣旨
薛家虽富贵,但是这接还真是头一回,还好薛母是大家出生,也知道一些如何准备,忙命人摆香案,启中门跪接。见着一太监乘马而至,又有许多跟从的内监。那太监也不负诏捧敕,直至正厅下马,走到厅上,南面而立。只见满院子的男男女女,跪了一地,好不安静。如果薛蟠敢抬头看这位太监的话,可能会认出,这就是在祥福客栈所遇的其中一位,也是在殿试中站在皇帝身边的那位,可惜,薛蟠没有抬起头来,更可惜的是,时隔这些日子,薛蟠也没有特别的留意,恐怕也是记不起来的。
这郭公公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薛蟠一眼,方卷开纯白绫卷轴,念叨:“奉天敕命,皇帝制曰”,薛蟠听着圣旨里的内容,拉拉杂杂的,这也是薛蟠觉得古代有点麻烦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要写的像是论文一般,华丽的词藻一大堆,才讲到点子上。不过重要意思是听明白了,就是任命他为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以后要好好为朝廷效力等等。
待听到勅封薛母为正七品安人时,薛母的身形不由得晃了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眼角也不由得闪出了泪花来。
“布告中外,咸使知悉钦此。”薛蟠等众人忙磕头谢恩,薛蟠恭敬的用双手接过圣旨。又有薛母并丫头接过了官服和诰命服。
郭公公笑着扶起了薛蟠和薛母,说道:“杂家在此恭喜薛大人和薛老夫人。”
薛蟠一拱手,笑道:“恕在下眼拙,敢问公公高姓大名?”
“什么大名,杂家是皇上身边的内务总管,大家抬举,唤我一声郭公公。”
“原来是郭公公,有劳您老辛苦跑一趟,请到内堂喝杯茶歇歇脚。”
郭公公摆了摆手笑道:“杂家宣了旨还要马上回去复命呢,就不多留了。”
薛蟠听了也不多留,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偷偷塞给了郭公公,“这是一点小意思,给您和这些个大人喝茶吧。”
郭公公睨了眼银票,笑了笑,一下子就塞进了袖口里,以熟练程度来说,可见没少做这动作。
“薛大人以后在宫里行走,有什么难处,自可来找杂家,一些小忙杂家还是可以的说上话的。”
薛蟠忙拱手谢过,“多谢公公,以后还有许多要仰仗公公。郭公公慢走。”薛蟠亲自送着郭公公出了门。
这郭公公见着薛蟠如此知礼识趣,也是很满意,方带着人上马走了。
待这一路仪仗转了街角消失了,薛蟠才走进了府里。府中却已经闹开了,来的丫头忙给薛蟠和薛母道贺,亦是好一番热闹。薛蟠见着母亲腿脚都有些发软,忙扶着母亲进了内院,换了衣裳,坐在炕上,喝了茶方好些。
宝钗笑着在母亲旁边坐了,给薛母捏捏,笑着说道:“这下母亲可是称心满意的很了,以后眼里只有哥哥了,就没有女儿了。”
薛母含着笑,用手点了点宝钗的额头,“你这丫头,为娘疼你还疼不过来呢。”又转头对薛蟠说:“快把圣旨供起来,这也是祖宗的荣耀。”
“已经供起来了,母亲放心。”
薛母深呼了口气,方说道:“阿弥陀佛,祖宗保佑,我们薛家也有今天。虽说不过是个七品小官,但这可是翰林院任职。不是有过这样一句话嘛,不是庶吉士不能当大学士。你以后进了翰林院,当努力办差,有什么不懂的,要多去请教你老师、姨夫和舅舅他们,不可惹是生非才好。”
“孩儿省得。”
顾嬷嬷在旁边笑道:“哥儿是个有出息的,太太大福啊。我记得哥儿还不过六七岁光景的时候,就说过要给太太挣个诰命回来,如今不就真的应验了。”
想起薛蟠小时候的可爱样子,不过才是个孩子,偏还一脸严肃的像个小大人,不知有多逗人,薛母哈哈笑起来,“是啊,蟠儿从小就孝顺。我如今也不盼什么了,只要他们兄妹两个平平安安,再给我生个孙子,外孙就好了。”
宝钗在旁听,羞红了脸,薛蟠听着也是有些不自在。忙转移了话题说道:“咳,姨夫的生日,到时必热闹,母亲在府里也是寂寞,妹妹也可和贾府的姐妹们热闹一会子。”
薛蟠不日就到翰林院走马上任了,之前亦去过老师的府里,和老师商量了此事,还好房师张筅吉也在翰林院任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倒是也有个照应。薛蟠为人谦和斯文,明理通达,又是探花出生,师从张笃庆,翰林院中亦多是些满腹经纶之辈,又都比薛蟠年长许多,倒也很是照顾于他。薛蟠毕竟才刚初出茅庐,不过只是做些誊抄之类的事情,也很是清闲,但只要留心,在这些文案中亦能知晓许多的事情和规矩,为薛蟠以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这新科的进士们,可没有多少有薛蟠这样好的运气。除了前三名可以有任命下来,其余的进士就要看各自的能耐,看能否等到一个不错的缺,这就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可以的。所以彭浚仍留在京城中等待任命的下达。还好彭家亦是殷实之家,彭聚星和彭浚在城里置办了一宅子,虽不是很大,倒也够住了,也经常的找薛蟠喝茶聊天,倒也是方便。
而金科的榜眼也是和薛蟠一样进了翰林院,倒也是时常一起喝茶吃饭,渐渐的相熟起来。
且说转眼就到了贾政的生日那天,一早上,薛蟠就骑着马,跟着母亲和妹妹的轿子,一起到了贾府。真正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等门口唱名的管事唱罢,接待的管家忙跑了过来,笑道:“姨太太,薛大人,宝姑娘来了,快请,老太太、太太和姑娘们都在内堂里呢。”
薛夫人点头,对薛蟠说道:“你自去吧,我和你妹妹去老太太那。”方携了宝钗向着内院走去。
见着姨太太进了去,旁边的管事方笑道:“潘大爷跟着小的来,老爷们都在书房,现在客人还不是特别多,等过会子,就忙起来了。”
薛蟠笑道:“有劳了。”
那管事忙笑道:“岂敢,大爷可是金科的探花,堂堂的翰林院编修大人,小的怎受得起,能给大爷带路是小的的福分。”
说着已经到了贾政的书房,小厮通传了,薛蟠才进了去。薛蟠记得第一次进贾府也是来此地,那时是为了进京待考,可如今已经成为朝廷中的一员,正是岁月如梭啊。
待进了书房,见着贾政、贾赦、贾珍以及各清客幕僚都在,又忙互相见礼,又和贾政道了贺。
贾政看着薛蟠笑道:“蟠儿此次殿试我亦略有耳闻,那副对联对的绝妙啊。”
旁边的一清客笑道:“正是,‘春牡丹,夏芍药,秋菊冬梅,臣是探花郎’难为大人在这样的时候还能想起这个来,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薛蟠在旁笑道:“不过是当时就想到了这个,运气,运气罢了。”
“哎~,大人如此文采,还说是运气,那我们不就只够提笔研磨的份了。哈哈”
此人一说,连贾政也笑了起来。
又一人出来说道:“我听说大人一手颜体楷书,堪称大家,不知可否让我们也一开眼界。”
薛蟠摇头道:“不过是小技耳,尚能拿得出手罢了,怎么能和各位大家相比,休要羞愧与我。”
贾政却笑道:“蟠儿不要谦虚,就写一幅,我们切磋一下就是了。”
薛蟠见着姨夫如此说,也只能应了。
走到桌案旁,提笔沾了沾墨,也不知道写什么,想贾政最不喜诗词哀怨缠绵,书生女儿情思,况今日又是他生辰,想了想,薛蟠提笔写道: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贾政等人见着薛蟠的字,根骨风韵俱佳,可见已有十来年的功力,是下过苦功的,堪称大家之作。贾政虽也指点过薛蟠的学业,亦见过的他字,可还是忍不住出声叫好。即使是他自己,也难有如此好的字。
“贤侄的字是越来越好了,真有颜公的真味在了,真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正说着,外面小厮喊道:“宝二爷来了。”
一听是这孽障混胎来了,贾政顿时板起了脸,“叫那孽障进来。”
宝玉在外面听了贾政的呵斥,顿时一抖,手脚都有些发软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进来。恭恭敬敬地给各位行礼。今日是父亲的生日,他本应早就过来,只是他又怕父亲骂他,所以一直等小厮们说薛蟠去了父亲那里,才忙忙地敢来。
看着宝玉如此萎缩的样子,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气魄,贾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正是恨铁不成钢。
“我只当请不动你了,怎么到了现在才来。”
宝玉忙躬身道:“在老太太那呆了一会子,给姨太太见了礼才过来,所以晚了些时候。”宝玉知道抬出老太太来一准没事。
“哼,既是如此,我还倒希望你不要来的好,省得平白污了我的地方。”
见着宝玉瑟瑟的样子,贾赦笑道:“宝玉也来瞧瞧你蟠兄弟的字,看比你的如何?”
贾政冷笑一声,“比宝玉的字,那是腌臜了蟠儿的字了。他的是什么,不过是小儿学字罢了,连比都是不配的。”
“我看宝兄弟的字倒还可以,他毕竟年岁小,等大些必是好的。况且这字不过是小道,陶冶性情罢了。”薛蟠见着宝玉的腿都有些抖了,忙笑着为他解围,得来了宝玉感激的一瞥。
又笑着对贾政说道:“今日姨夫大寿,外甥还带了礼物给姨夫,望姨夫不要嫌弃才好。”说着让跟来的小厮捧了个装点精致的盒子进来。
待打开来,是一幅字帖,精心装裱过了。是用不同的字体,笔法些的九百九十九个“寿”字,包括楷书,隶书,瘦金体,甲骨文,小篆等,可见用心了。
大家围着这幅字,啧啧称奇。贾政更是喜爱异常,笑地直点头称好,倒把刚对宝玉的气全消没了。
薛蟠瞧了眼宝玉,向他眨了眨眼,宝玉看着所有人的精神都集中到了这幅字上,到也是轻松,朝着薛蟠感激的笑了笑。
大家正在赞这幅字,门外的小厮跑了进来,说道:“老爷,有快马来报,宫里的夏老爷不刻就要来宣旨。”
贾政等人一听,忙吩咐摆案接旨,见着宝玉还在,说道:“你就陪着你蟠大哥去给老太太请安,也让她们放心。”
宝玉忙躬身应了,方和薛蟠一起出去。
封妃
见着贾政等人忙着换衣服去接旨,薛蟠和宝玉则顺着外廊走到内宅一路上,丫头婆子小厮,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宝玉,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不会是被姨夫给吓着吧?”
宝玉顿了顿,眼含忧伤,叹口气道:“蟠大哥知道我和秦钟向来是极好的,如今他病,怎么不让我担心。”
薛蟠疑惑,“秦钟,可是那才没的小容奶奶的兄弟,前次见他的时候不还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宝玉忙看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才低声道:“送殡那次,我们和凤姐姐住在家庙不远的铁槛寺,谁承想鯨卿看上那庙里的尼姑叫智能儿的,两个人也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就成了好事。可大哥哥想那样冷的天气,他们两在一起又不能给旁人撞见,只得寻些不遮寒的地方,一来二去的,鯨卿又是个弱身子,回来时便咳嗽伤风,饮食懒进起来,只能在家中调养,也不能够和我一处去学堂。”
如果宝玉仔细看薛蟠,会发现薛蟠的嘴角略有抽搐,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原本他对秦钟第印象倒是很好,斯文有礼的公子,人也长的好,又没有那些浮躁之气,可如今听他如此不知检的事情,心里也是阵感叹。
虽然在里生活十来年,很多思想也融入其中。如果是个纨绔子弟如此,他亦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可如今听是秦钟样,反倒生出许多感慨之心。听他在家里亦是独子,父亲又老迈,本应该检自身,好好孝顺父亲,管理家业才是,况还是姐姐的葬礼,怎么会生出如此糊涂的事情来。如果真是爱极那个智能儿,只管让还俗,再接家去不是便宜,也更名正言顺。
不过看着宝玉起此事,到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薛蟠感慨,是宝玉认为此事理所当然呢还是因为天真。
“他现在可大好些,也是个可怜的,才送姐姐走,如今他又样,可让秦老爷如何呢?”
宝玉叹道:“也去看过他,一日不如一日,又时好时坏的,大夫要仔细调养着才好。本这些日子我也是要过去的,可巧又是父亲的生辰,老太太,太太都不许去,怕过病气,父亲知道也生气。不知道他几日好些没有?”
拍拍宝玉的肩膀,薛蟠笑道:“有样的个知己,秦钟也是值得。”不想在话题上打转,薛蟠道:“你也太胆小,在父亲那里,哪还有个宝二爷的样子,真正是老鼠见猫,瞧着在书房,腿都要抖起来。”
宝玉听是父亲,呐呐地道:“大哥哥是不知道父亲的严厉,有什么,平白就顿打骂,在父亲跟前,我是话也不会,做什么都是错的,想着心里就阵发怵,心虚的不行。”
薛蟠想着宝玉刚才的表现,笑道:“本朝本就有抱孙不抱子的习惯,等你有孩子,怕姨夫疼还疼不过来呢。老荣国公还活着,定也是像老太太般疼的你。”
摇摇头,宝玉笑道:“今日还是要谢谢蟠大哥,帮我解围,否则还不知道要被父亲骂到什么时候呢。”狡黠笑,“我可是让小厮在门口候着,看着你来才去父亲那里。”
“我说呢,怎么我才来,你就来请安,原来是有个盯梢的。”
薛蟠和宝玉走的慢,正看到后面的小厮跟上来,宝玉问道:“可知道传旨的什么事情没有?”
小厮跪,道:“只让二老爷入宫呢,旁的什么也没。老爷让我去回老太太,不要担心。”
薛蟠想着,会是什么事情呢,依稀记得贾家宝玉的姐姐是在宫里做妃子的,可到此多时也没听过,难道还没有当上,不过想来贾家还没有到时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宝玉点头,道:“老爷还有没有别的吩咐?”
“没,只说这些就匆匆的去。”
“既是样,就先去回老太太,也省得他老人家担心。”那小厮忙起身去。
宝玉倒没有什么,想是没有把事情往严重里想吧,仍和薛蟠话,慢慢地走去。不刻也就到贾母的荣庆堂。
就见着贾母等人都站在大堂廊下,薛蟠和宝玉忙过去请安。想贾母亦是在等快马回报,说了几句,就让宝玉和薛蟠边候着。薛蟠走到母亲和妹妹处,亦和旁边的三春等人见礼,薛母忙问道:“蟠儿刚在外面,可知道什么。姨夫生辰的日子,有什么大事要样请去?”
薛蟠道:“孩儿也不知道,才来特使,说是来降旨的,姨夫忙去接旨,吩咐我们过来给老太太请安,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薛母头,正话,就见王熙凤急急地走来,贾母见着,忙问道:“怎么样?”
王熙凤用帕子扇着风,道:“已经派赖大等管事和小厮们快马去探,有消息就来报,老太太站在这里,仔细身子。”
贾母担心的很,也毕竟是经历过的人,家族的兴衰也是见过的,如今样急急的去宫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事情,怎不让让担心。摆摆手,仍探着头往外张望。
见着贾母如此,旁人更是不敢要进去等着,只好在廊下站着等消息,况且如此诡异,也是关系到贾府的大事,心里也是担心。
薛蟠母子也只能在廊下等着,不过倒没有贾家人般的焦急,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事情。
一时间,院子里倒也是安静异常,宝玉在旁边看着,也知道大家担心,也不去凑趣,只在姐妹处站。
等好些子时间,方见着赖大等三四个管事气喘吁吁的跑进仪门,跪下道:“奉老爷的命,就请老太太率领太太等进宫谢恩呢,”
贾母听没头没脑的话,忙急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仔细些。”
赖大禀道:“奴才们只在外朝房伺候着,里头的消息概不知。后来夏太监出来道喜,咱们家的大姑奶奶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后来老爷出来也么吩咐。如今老爷又往东宫里去,急速请太太们去谢恩。”
听此话,大家都松口气,气氛立时活跃起来,大家脸上都露出喜色,各丫头婆子们更是道喜声不断。
王夫人是里面最得意的人,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做贤德妃,如何不让高兴万分,比旁的更要胜几分。
薛夫人正好在姐姐旁边,忙笑道:“姐姐,给道喜,如今大姑娘这样,姐姐真是大福啊。”
这时候王夫人哪还有心思谦虚几句,早别被喜悦充满,只微笑着点头。
贾母念几句佛,放下心,笑着道:“姨太太,今日真是怠慢,让你陪着我们站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