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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祁月笑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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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祁月笑作者:肉书屋

回家向母亲大人考证。”本着说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做任何事情都不要大意的原则,手冢略一沉吟,给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答案。

“恩,不瞒你说,我呢学过临床医学,对于人体组织有过一点研究,如果手冢你不介意的话让我戳一下试试看好不好?”伸出一根手指在手冢面前晃一晃,祈月跃跃欲试。

“等一下……”手冢还没来得及把话讲完,祈月的手指已经先一步行动,然后面前这个女孩惊奇的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笑的春花灿烂,“手冢,是热的哎!”

“冷的是死人,我不是死人,所以是热的。”即使是说着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手冢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真挚和正直,兢兢业业,诲人不倦,誓要把情商退化到类人猿水平的祈月小白痴拯救出来。

“哦,”手指相互绕着转圈圈,祈月忽然想到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细细长长晶莹剔透的东西,在手冢面前晃一晃,表情严肃无比,“手冢,这支体温计是消过毒的,你现在测一测,看看有没有发烧,是不是在做梦,快点快点。”

“为什么你老是认为我在发烧呢?”手冢一直没想明白,他从来都是冷静理智的,反而面前这个人时常神志不清,整天胡说八道,该测一测的应该是她自己。

“啊还有,这个药瓶你拿着,万一出现紧急情况就吞一颗下去,救命的宝贝。”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祈月自顾自的说着,强行塞给他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她好像还很喜欢往别人手里塞乱七八糟的东西,手冢一看,差点吐血身亡,速、速效救心丸!

“祈月,你到底在干嘛?”手冢细长的眉皱起来,她是真的脑袋不正常吗?

“手冢,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小央有点像?”事实上上次在医院就打算和手冢坦白的,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手冢有点愣神。

长长地吐一口气,祈月直直的看进他的眼里,“现在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也许你会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我脑袋不正常,但是我真的没有骗你。”

“我,是一抹异时空的灵魂。”

忆,穿越(2)

林祈月是个怪人。

与她同寝室的小米口里含着棒棒糖,审视挑剔的目光有趣又无奈的望着面前这个拐弯抹角向她打听祈月的男孩,瘦瘦高高的个子,帅气阳光,又是一个被月月的温柔吸引的人呢,只可惜月月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啊,“不过,祈月是个很完美的怪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米把棒棒糖拿出来,踮起脚尖拍拍男孩的肩膀,“但是她是不会喜欢你的。”

“我把外卖带回来了,小米,下来吃饭。”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然后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拎着热气腾腾的塑料袋,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向上铺大喇喇边吃零食边看美剧的胖胖的女孩打招呼。

“哟,月月美女回来了。”爬到床沿接过午饭,小米肉麻兮兮的向祈月送一个飞吻,“爱死你了。”

“快点吃,下午还要准备辩论大赛的材料,你可别忘了。”拉出椅子在书桌前就座,祈月翻开翻开厚厚的《系统解剖学》,笔尖沙沙划过纸页,眉清目秀的正楷小字一行行出现在装帧精美的笔记本上。

“今天又有人来向我打听你哦,美女。”上铺惯有的调笑语气让黑金的钢笔停顿了一下,祈月细长的眉几不可察的皱了皱,一抬头就看见小米八卦兮兮的贼贼表情,“长的挺帅的,美女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没空。”无奈的翻个白眼,祈月低下头继续摘抄笔记。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小米咂咂两声,明明是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偏偏一副看破红尘清心寡欲的样子,真是个怪人。

林祈月,某重点大学临床医学系公认的系花,成绩拔尖,容颜清丽,脾气更是好的没话说,别人的请求只要自己力所能及就一定会淡淡的微笑着说“好”,温柔随和的个性成功博得不少男生的青睐。但也只有同寝室的人才知道祈月对每个人都是无差别的温柔,温柔的甚至有些淡漠,凉薄和拒人于无形的疏离。

祈月每天的生活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教室,实验室,社团活动室,寝室,图书馆,食堂,常去的地方十个手指数的过来。

“苦行僧加书呆子,”手里攥着新出炉的奖学金获得者名单,小米白一眼依旧温柔浅笑的若无其事的祈月,妈妈看女儿的口吻,“你还是去当尼姑算了。”

换来的是她不置可否的一笑置之,“当尼姑也不错。”

指针滴答滴答的转动着指向晚上11点,啪一声,灯火通明的寝室陷入一片黑暗,熄灯时间到了。

洗漱完毕的女孩爬上床铺,钻进温暖的被窝,蹭了蹭软绵绵的枕头,进入梦乡,无边的夜色下,无意识的微笑。

祈月喜欢做梦。

梦里边是一群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的故事,单纯美好的让她禁不住微笑,奇怪的是每次梦的内容在醒来之后还是记忆清晰,就像是她亲身经历的一样。

窗外大雾弥漫,凌晨六点的晨曦在雾色中分外单薄,目光掠过漫画册,右手抚上胸口,怦怦跳动的心脏,意识有一瞬间的剥离,隐约的痛感宛若投掷在平静的湖面,一圈一圈漾开来,永无止境。

姐姐,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在照你的话做了,是吧?

“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长发的清秀女子把妹妹紧紧抱在怀里,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妈妈的悲剧,还要在小月身上重演吗?

“小月,明天是你的生日,姐姐下班以后就会赶过来,”目光流连在妹妹天天打吊针而呈现青紫颜色的手背,墨黑的瞳眸难言的心疼,“痛不痛?”

姐姐,我好高兴啊,一直照顾我的护士姐姐说今天可以进行手术,然后我就可以变得像以前一样健康了……

“姐姐要来给我过生日的,你帮我告诉她,小月一点都不怕,蛋糕等我醒来再吃。”在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祈月拉住护士姐姐的手,眼睛亮晶晶的。

“我不要姐姐的心,没有心姐姐会很冷的,爸爸,你帮我求求求医生,把心还给姐姐好不好,还给姐姐……”

“小月你不要这样,我只剩下你这一个女儿了……”

“你们骗我,骗我!”

“你姐姐是赶来医院的时候突遭车祸失血过多,送到医院后不治身亡,在临死前她请求医生救你,用她自己的心脏救你……她说要你好好活着……”

正午的阳光灿烂。

医学院10层高的实验楼下,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围的水泄不通,血液里紧张不安的因子在跳动。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祈月抬手遮住刺目的光线,顶楼的天台边坐着一个女生,好像在哭,两只脚垂在外面,仿佛随时会掉下来,看的楼下人群心惊胆战。

“为什么想不开要自杀啊?”后面有女生的声音。

“听说是失恋了,已经打了110,警察马上就到了。”

“失恋就要自杀么,为了个男人寻死寻活也太差劲了吧……”

祈月仰着头,清丽的脸庞面无表情。

“啊,她掉下来了!”刺耳的惊呼,尖叫声此起彼伏。

女孩的身体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急速下坠。

一个纤细的身影钻进临时拉起警戒线,敞开怀抱。

死亡沉重的压下,醒甜的窒息的痛。

“祈月!”朦胧中看见小米震惊的脸,最后一丝光线扎入灵魂,意识沉入无际的黑暗。

“是个轮回之外的灵魂吗?”病床上的女子黑发如夜,凝视着她,脸上没有任何惊惧的神情,仿佛是很平常的在说话。

“你是谁?”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人,但是个阴阳师,所以看得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东西么?我死了么?”

“死了。”女子唇色略微苍白,语调平静,俄而眉头一皱,“不过好像你本来不应该死。”

“我早就该死的。”祈月闭眼,月色下透明的影子,浅浅的光晕忽明忽暗。

“哦,我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多出来的一魄么?喜怒哀惧爱恶欲,灵魂的七魄,随肉体而生,“你活着的时候是不是拥有别人身体的一部分?”

微微点头。

“这就难怪了,”女子看了她一眼,略微顿了顿,“应该是很爱你的人吧,这需要很强的执念,可以算作地缚灵的一种。人的灵魂具有在多重空间的存在属性,因为死去之后肉体未灭,所以依附于肉体存在的一魄和你的灵魂融合,具有记忆的共通性,比如做梦,那个人在异时空的记忆就可以与你分享。”

望着惊骇的女孩,女子扯出一个笑容,妖冶媚惑,“反正你现在无法进入轮回,想不想去那个人的世界?”

“网球王子的世界?”

“呵,”女子轻笑,“每个时空都是平等的,我们现在的这个时空,难保不是人家嘴里某某王子的世界。”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的灵魂很干净,”五芒星咒术闪动着微微的灵光,如梦似幻,“想去吗?”

忆,穿越(3)

周围是耀眼的刺目的灯光。

睡在粉色大床上的小女孩缓缓张开眼睛,水晶吊灯流光溢彩,下意识的伸手遮挡,肉呼呼的小手掌移至眼前,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

鬼使神差的救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因为无法进入轮回在医院游荡,莫名其妙遇见的黑发女子竟然是个阴阳师,施用幻术将她送至另一个时空。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么?

姐姐……大概不会记得我的……

思绪混乱的坐起来,薄薄的睡毯自胸前滑下,露出蕾丝边的小小睡衣,快速扫视四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世界,装饰温馨的粉色调房间奢华富丽,空无一人。

尝试着搜寻这个身体的记忆。

原来这个小女孩是个植物人么?床铺对面的宽大镜子清晰地映衬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水银色的发丝齐肩,眉眼秀气惹人怜爱,眼睛是少见的玫瑰金色,琉璃般精致的小女孩,竟然是个植物人,她的亲人应该会痛不欲生吧。

浅色的唇角微微勾起,事实上好像并非如此。

亲情淡漠阴暗诡谲的豪门,只有在电视剧里会看到,呵,当真是新奇的体验。

虽然是个植物人,但是记忆的模式异常奇特,就好像这个房间里复古华丽的留声机,磁头划过唱片的时候,发生在周围的事物被记载进细致的区域里,人后悄无声息的摄像头,兢兢业业的记录人心百态,欠缺的不过是分析和思考的能力。

既然你没有办法保护自己,那么就由我来保护好了。

雕花木门被打开,进来一个衣着考究的女佣。

祈月藏在被子里的手霎时收紧。

只因为她的一个眼神。

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视蝼蚁草芥一样的眼神,□裸的轻蔑和不屑。

心下冷笑。

推动吸尘器清扫的女佣抖落一个突如其来的寒战,总觉得这个房间里有一道灼灼的目光盯着她,敌意分明。

怀着忐忑的心情望向靠在床沿的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洞涣散的眼神,不禁心里长长地舒一口气。

女佣的动作很快,很快打扫好了面积不小的卧室。

重新恢复死一样的寂静。

祈月微微闭眼,继续整理破碎的记忆,散乱的文档,被分门别类的放进不同的盒子,幸好她对这个很在行。

有一个盒子很温暖。

属于这个小女孩的母亲。

天底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很自然的想到姐姐,对母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听长辈们说,姐姐笑起来很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一样的。

被剥夺了心爱的小天使的母亲,坚忍执着,满满的如同潮水般的爱,是属于这座奢华恢弘的阴冷大宅唯一令人眷恋的温暖。

祈月很想展开安然的微笑,眼眶却不自主的开始湿润。

我不是你的小天使呢。

不过,我会很努力的做小天使应该做的事,这样伟大的母爱,配得起任何的回报。

自欺欺人也罢,虚伪空泛也罢,爱,本来就是分不清的。

就像我的姐姐一样。

我知道姐姐你很幸福,我从来都知道,那些梦境里的场景,如睡莲美好纯然的童年,就是你想要传达给我的讯息吗?

我不配啊,姐姐。

从来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我只是把你的赠与当做一种负担,当做我的罪孽,像个行尸走肉的生活着,我不配,你的心脏,你的心。

你是否愿意原谅我?

这个世界有得必有失,魂魄不齐,同样是要付出残酷代价的。

“人的灵魂和肉体,有着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你的姐姐少了一魄的话,很可能会导致先天不足,年幼夭折。”把她送来这里的女子,告诉她这些的时候,眼底的神情交杂了淡漠和动容,五芒星荧荧闪烁,衬着她精致的容颜,幻化出炫目的色彩。

除了震惊和悔恨,祈月找不出其他情绪来应对。

“我可以在那个世界呆多久?”在离开之前,祈月问。

“在你应该重入轮回的时候。”她浅浅的微笑,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漫天的光华将祈月透明的灵魂笼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有了新的身份,樱庭家不算大小姐的大小姐,樱庭黎夜。

那个姿容妩媚的女人,锋利的指甲划过祈月的耳边,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的时候,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是嫌恶狠戾的神情。

祈月没有吭声,精致的点金眼瞳一片木然。

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尚不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况且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华美的囚笼,再多当一天木偶又如何。窗外的皓月当空,星尘璀璨,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除了面对满目慈爱的妈妈,那双水色的心疼的眼睛,内心涌动的愧疚之外,心情竟然是奇异的平静。

还有那个可爱的妹妹,姑且这么叫吧。

水蓝色的短发,装满喜悦的扑闪扑扇的茶色眼睛,当她趴在维尼熊上盯着自己看的时候,祈月差点抑制不住的笑出来。

然后,流伶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举动。

稚嫩的小手掏出手绢,拭去她耳边的细小血珠,才六岁的年纪,就已经学会了心疼姐姐。

她和她的妈妈不一样,祈月对自己这么说。

现在她有一个妹妹了,不是吗?

习惯当妹妹的她,从前只是一味的依赖姐姐,坏脾气的撒娇,闯祸,姐姐从来不会责怪她,宠溺的揉乱她乌黑的头发,语气是满满的无可奈何,“你啊。”

流伶傻乎乎的要和她交换手链,以作将来相认之用。

在她活泼灵动视线背后,那一抹平静无波的玫瑰金荡漾出涟漪。

转眼到了离开的时间。

东京街头华灯琳琅,在那一泓跳跃着五彩光芒的喷泉前面,沉睡了整整七年的女孩第一次开口叫妈妈,泪流满面的母亲在义无反顾的离开豪门之后,上天将她的小天使赐还。

瑞士的雪景很美。

不算困难的进入瑞士大学,被人当做神童,赞誉不断。

只有祈月自己心里清楚,那是上辈子漫无目的的啃书本啃出来的,而这个身体的脑袋似乎比上辈子还要好用,樱庭黎夜被无辜残害的灵魂得到新生。

漫天风雪旖旎,女孩笑颜晶莹。

因为前世遗传了心脏病,很喜欢冰雪运动的祈月不得不放弃。

现在却没有这样的阻碍,那种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飞翔的感觉让她惊喜不已,欲罢不能。

因为妈妈调动工作的关系,祈月经瑞士大学的推荐,成功进入哈佛当旁听生。

哈佛声名远播的小魔女正式诞生。

“为什么不拿个学位?”腐男导师伊部凌次曾经这样问她。

“呃,因为我不想当李莫愁或是灭绝师太。”端着沉思者姿态的祈月给出以上答案,发自肺腑,字字真言。

伊部凌次被成功shock,博学多才的他不知道李莫愁或者灭绝师太是何方神人。

在接到老师的命令,前去冰帝当代理校长的时候,祈月的心里偷偷的闪过一丝窃喜。

可爱的王子们,小央的哥哥们,我来了!

恋,约会(1)

“大致就是这个样子,”祈月讲的口干舌燥外加腰酸背痛,腰酸背痛的原因是除了言语表述,她还必须要借助肢体语言补充,尽管如此手冢还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你听明白没有?”

“啊。”讲话一直是坚定有力的冰山部长难得底气不足,面无表情的表情些微僵硬。

“那你相信吗?”祈月很真诚的望着他,虽然的确是不可思议加光怪陆离,她还是希望手冢能够相信。

“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手冢国光从来都是无神论者,坚信实现梦想的方法只有靠自身坚持不懈的努力拼搏,突然之间听到这样一个离奇的故事,难免接受不能,“你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恩。”声音不大,却是十足的笃定,祈月低着头,眉目间闪过一抹凄楚之色,“手冢,你会恨我么?小央的死可以说是我造成的……”

“恨这个字太过沉重,”眼前浮现那个总是笑的很灿烂的小女孩,手冢的脸上是怀念的动容,“小央的心里只有爱而已。”

“谢谢你,手冢。”释然的微笑淌开,和天边灿烂的晚霞交相辉映,迟暮的钟声自远方传来,一下一下,宁静平和。

低头看了一下表,祈月拎起放在一旁的挎包,向正在把球拍放进网球袋的手冢告别,“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这么算来你的年龄应该快30了,”手冢低着头,轻声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转向祈月,“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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