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祁月笑作者:肉书屋
怎么好这一口就是了。”
“对我没兴趣吗?”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而迷离,忍足悠悠开口,“前几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语毕自衬衫口袋里拿出一支小巧精致的派克笔,按下位于笔身的播放键。
录音笔的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的一字一句砸进祈月的心里。
“既然你说的那么真真切切有凭有据的,我如果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辜负了你们的殷殷期盼?”
“南造小姐要我离迹部远一点,又拿钱来侮辱我。我可以让你知道,不只是迹部景吾,就算是忍足侑士也可以,要不要试试看?”
忍足按下暂停,依旧是暧昧的笑容,不辨喜怒,“能够让宫川你这么说我很荣幸,本来明希想把它拿给迹部,被我拦下了,你说如果是迹部听到这些话,会怎么做?”
“不过是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意气之言,当不得真的。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仿佛谈论天气一般无害,祈月平静的说道。要是忽略溢出白瓷杯的大吉岭红茶,忍足可以给她的表现打个满分。
“会被明希简单几句话冲昏头脑,失去理智,不像祈月你的风格。还是说,你在赌,赌迹部或是我都不会喜欢上你?”忍足背靠阳台,金色的光线勾勒出挺拔优雅的身形。
祈月怔燃,事实上那天与南造谈话之后,她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一直以来为妈妈曾经受过的委屈心里憋气,被南造所谓的补偿激怒,这些都是理由。但是曾几何时她变得如此刻薄尖锐,为了自己泄愤而将无辜的人牵扯其中,虽然知道这么说对迹部和忍足有失公平,她还是说了这样的话。是的,她是在赌博,赌迹部、忍足不会喜欢自己。来到冰帝她的确存在着私心,一直以为自己对于他们而言只是过客,也只能是过客。因为那么虚伪那么贪心的她,不配得到如此优秀的男孩子的青睐。纵使祈月恋爱经验值为零,她也很清楚,情之一字,尤为伤人。情,她不想欠,也欠不起。
“祈月,千万不要低估自己的魅力啊,要知道,对你,泥足深陷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不慌不忙的丢下重磅炸弹,忍足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祈月,叹口气,继续说道,“祈月,你在玩火你知道吗?即使这些话不是你的本意,也会让别人误会的。我是无所谓,但迹部就不一样了,习惯掌控一切君临天下的王,自尊心比谁都要强烈,要是知道有些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会怎么样?”
感觉确实是吓倒她了,忍足很体贴的保证,“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和迹部说的。”
“本大爷已经知道了。”磁性华丽的声线响起在门口,忍足扶着眼镜的手顿时僵在哪里,祈月还是呆呆的,事情来的太突然,让她很有落荒而逃的冲动。
迹部大步流星的走进来,捉住祈月的手腕,“你跟本大爷来。”
冰帝酒店顶楼天台。
夏风习习,扬起银色的发丝,祈月玫瑰金的眸子里不落芜杂,尽管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但光洁如玉的脸庞仍带着些许无奈和无措,环胸而立,衣袂翩飞,“如果迹部大爷只是来带我看风景,那我就先回去了。”
“樱庭财团执行总裁樱庭俊彦是你什么人?”一直靠着白玉栏杆沉默不语的迹部终于转过身,问了上来之后的第一句话,眼里是深思和审视的犀利寒芒,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叫人无所遁形。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本大爷要你自己说。”
祈月沉思片刻,斟酌措辞,半响,抬首,语气淡定从容,“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迹部皱皱眉,似乎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将手高举过头,迹部用饱含深意的眼光盯着祈月许久,忽然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洋洋洒洒的笑开来,狂傲的大笑回荡在整个天台,然后,止住笑,大步朝祈月走来,微挑的眼角分明透着愉悦,眼底泪痣的倒影泛射出迷离魅惑的幽幽的蓝光,太阳神般俊美妩媚,他说:
“本大爷不在乎你是谁。”
谁的秘密
快速舒适的新干线列车飞驰前进,夜幕下的车厢显得安静有序,靠窗位置的女孩咬着吸管,注视着车窗外倏忽即逝的夜景,依稀灯火擦过金色的瞳眸,瞬间凝固。纤细白皙的手上攥着折叠的纸片。上面是龙崎阿姨查到的地址,脑海里浮现龙崎担忧的神色,婉拒了她一同前来的提议,半夜接到电话后祈月一刻不停的踏上来到日本后的第一次旅途,目的地,大阪,只因心中的疑惑需要证实。
到站下车,夏天白昼更长,天已经大亮,循着手上的地址,祈月来到一幢有着浓郁日式风格的古朴大宅前。江户时代遗留的建筑格局严谨而肃杀,门上斑驳的痕迹透露厚重沧桑的历史感,这样的地方,很容易让人有置身历史长河的错觉。上前轻轻叩门,立刻有头发花白的老者前来应门,“小姐,请问你找谁?”
祈月微微欠身,“您好,小女宫川祈月,从东京过来,只因有些事情需要向白石医师请教,希望您可以为我通报一声。”
上下打量一下眼前的少女,老者点点头,“好的,请等一下。”
几分钟的等待之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宫川小姐,请跟我来。”
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祈月静静的跟随在老者身后,小径两边是深绿幽深的翠竹修长挺立,在炎炎夏日中带来丝丝凉意,绕过飘满浮萍的池塘,映入眼帘的水光潋滟烟波粼粼,一一风荷举的怡人景色倒别有几分中国江南的味道。
正统肃穆的和室内,两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对弈,只听管家说道,“老爷,这位就是要找您的宫川小姐。”
执白的老人回过头,扶住老花眼镜,“你是……”
谦和躬身,祈月挂着淡淡的笑意,“白石医生,你还记得宫川卉吗?”
手中的白子啪嗒掉落,望着眼前银发金眸的少女,淡薄宁然的眼神,温浅干净的笑容,宛如是十五年前那个女子的翻版,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是宫川卉的……女儿?!”
“正是。”
听闻此言的白石正谦猝然起身,动作敏捷不似年迈之人,快步走向祈月,仔细端详一阵后是难以置信的语气,“你是什么时候恢复神智的,这正是太不可思议了!”
“已近十年了,原来白石医生还记得我。”跟随者白石医生盘腿而坐,祈月礼貌的回答。
“当然记得啊,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我从医一生都没有见过的罕见病例,还有母亲对女儿深入骨髓的爱,印象太深刻了。没想到你竟然自己恢复了,医学史上的奇迹,真是奇迹。”白石医师连连感叹,而旁边执黑的僧侣打扮的老人白眉雪胡,静默不语。
祈月轻笑,哪是什么医学史上的奇迹,不过是她借着这个天生丽质的美丽躯壳得以再世为人罢了。“今天我来找白石医生,主要是有关十六年前的一些病例资料想请您这位名医参详。”也不拐弯抹角,祈月直接切入正题。
现在白石面前略微发黄的病例资料是龙崎阿姨从东京综合医院的资料库中查找出来的,正本已然销毁,现在的是并不完全的副本。“你把这些拿给我看,是为了……”
“因为我怀疑,当年我之所以会失去认知,是人为刻意造成的结果。这是我自己根据病历做出的一些医学分析,见识浅陋,白石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所以我必须得到您的帮助。”
“什么?!”白石神色骤然严肃无比,接过文件夹,只扫一眼,讶异之色更加明显,这个女孩竟然有如此专业的医学知识,只是现在他没有时间关心这个,重要的是真的会有人对一个无辜的尚在腹中的孩子下手吗?
“现在我还不能回答你,我需要时间好好研究这份病历。”白石合上文件夹,语气严肃而真诚。
“真是太感谢您了。您知道的,这对我和我的母亲很重要。”祈月诚恳的拜托。
本来打算马上回程,但白石医生硬要留祈月吃午饭,还说要介绍孙子白石藏之介给祈月认识。抵挡不住老人的热情,祈月有些哭笑不得,到哪里都能碰见王子吗?
暖灰色的头发,干净流畅的脸部线条,眼前的四天宝寺部长俊朗阳光,有着大阪人特有的爽朗热情,祈月也是属于自来熟的类型,白石幽默风趣,一顿饭下来,两人熟络不少。
午饭过后祈月打算向白石爷爷告别,没想到正在继续早上未决胜负棋局的老人硬拉祈月替他先下一会儿,自己着拉着孙子准备茶点去了。据说白石爷爷和四天王寺主持方丈定闲大师下围棋每次必输,但老人好面子,眼见此时白子明显处于劣势,干脆把祈月拉来,免得再次刷新失败记录。
静谧的和室只听得到清脆的落子声,定闲捋过雪白的胡子,神态睿智旷达,“恕老衲冒昧,施主应是心思通透,为何自寻烦恼?”
祈月稳健落子,以退为进,“愿闻其详。”
“依老衲看来,施主命途极怪。本应平淡一生,确因一人一心一魂一魄而携三世之忆,成异世之灵魂,然也?”
祈月讶然,随即双掌合十,欠身作揖,“大师高见。”
“施主为何身陷迷障之中,无可自拔?”前后夹击,直捣黄龙。
以两指取一枚棋子,祈月略一沉吟,“大师可知轮回有二道法则,其一命数既定,无可增减,其二一体一灵,缺之必多磨难。十二年轮回终有尽时,吾只愿水过无痕。”顾大舍小,韬光养晦。
“哈哈哈……”定闲笑声宛如佛殿回荡的梵音,超脱旷远,“身在此世,如何能水过无痕?施主缘何出此痴语,诚乃痴儿也。”步步紧逼,气势如虹。
“似大师这般世外高人,自独具慧眼,飘然出世,怎不知世人皆痴,小女世俗之人,又岂能免俗?”另辟蹊径,步步为营。
“敢问施主今生为何人而生?”
“一亲一童一母。”
“依老衲看来,今后还应再加二人。”
“请大师指点。”
“施主自己,另一人老衲不知,施主理应扪心自问。”啪一声脆响,一子定江山,大局已定。
祈月神思茫然,弃子投降,“……我输了。”
“施主顾念之人已然于异世超脱新生,为何施主仍秉持执念?”定闲白胡微翘,目光如炬,“老衲半入黄土,只一言劝解施主,一切随缘随心随情,我生为我,无谓他人。要知世上之事多异数,我佛虽超脱三界之外,然并非无情。只道山穷水尽,柳暗花明或未可知。”
回程的列车上,前尘旧事,那些破碎的时光如黑白的电影剪辑一般闪过眼前,何谓前世,何谓今生,她不想明白,也根本分不明白。女子明媚宠溺的笑颜,女孩纯真稚气的笑脸,承载了谁的相思,谁的挂念,当落幕的星霜折射那段信仰,那些温暖的眼神,那些尖锐的钝痛,终于再不能忘。
对她,她该是唤作姐姐,还是所有人记忆中的……小央?
柳暗花明,她,还可以吗?
谁的关怀
从东京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出来,眨眼间又扎入繁华街道的人流之中。傍晚时分,璀璨缤纷的霓虹灯渐次亮起,忽然感觉倒额头上传来的凉意,祈月仰头望天,伸出手臂,清凉的液体在手心缓缓流淌,溅出清澈细密的水花,“下雨了。”
身边是行色愈见匆忙的路人擦身而过,雨水漂泊而下,原本热闹的购物街顿时冷清不少,一望不尽的雨帘将天地交织的空蒙模糊,偶见浅色系的花伞,雨中悄然绽放,旋即消失。静静走在人行道上,身边偶有出租车擦身而过,祈月却没有打车的意图,或许她是该清醒一下了,天色灰蒙暗沉,雨水打得脸颊有些生疼,顺着羽睫流淌成溪,祈月不禁加快了脚步。
回到冰帝酒店时已经夜幕低垂,无星无月,简单洗漱一番,祈月倒头就睡,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时天微亮,远方晨曦点点,朝霞满天,是黑暗为光明所伤的印记,抓过床头柜的闹钟,视线些许模糊,才五点半,忽然感觉房间里沉闷的让人窒息,脑海中的唯一念头就是,她需要新鲜空气。
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宁谧平和的校园,雨后初晨,叶尖枝头的水滴闪烁点点微芒,宛若白水晶般清透无暇,微风舒爽清新,银色的发丝环绕薄薄金芒,于风中纠缠轻舞,目光空洞涣散而无焦距,白皙清丽的脸颊透出淡淡的潮红绯色,纯白的棉质睡裙裙角随风翻飞,似闲庭信步的脚步些微虚浮无力。她很美,美德像一个残破的木偶娃娃。
静静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眼睑沉重无比,脱力的瞬间一个踉跄,冷不防跌入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祈月合着眼,脆弱无措,是在做梦吗?将线条完美的下颚轻轻抵在透着阵阵凉意的银发上,收紧手臂环住女孩摇摇欲坠的身体,自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清冷少年忧郁的侧脸勾引人沉沦,“你病了,回去吧。”
她的世界,天旋地转。
“张嘴。”
“啊——”
将体温计插入祈月舌下,手冢将她小巧尖削的下颚往上轻轻一托,随即取来床头柜的时钟塞到祈月手里,“自己看着时间,三分钟。”
从柜子里取出纸笔,口不能言的祈月噼里啪啦写下一行字,撕下随意贴,挥舞着小白旗向手冢抗议,上书“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手冢推推无边眼镜,一句话将祈月打入冰窖,“连自己发烧都不知道,还出去闲逛,和三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分别?”
对着闹钟数了一百八十秒,祈月抽出体温计,对着光线转了半天,“三十五,六,七,呃……”
从笨拙摆弄温度计的祈月手中抽出,手冢扫一眼刻度,“还有一点低烧,等下吃完东西在继续吃药。”
走向厨房的手冢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些奇怪的问,“你不是常吹嘘自己是医学天才,怎么连看体温计都不会?”
“谁说医学天才一定要会看体温计的啊?”祈月理直气壮的反驳,她又不是护士。
“没人说,”手冢一向对于辩驳毫无营养的问题兴趣缺缺,“淋雨还出去吹风,你倒当真是个天才。”
呃,这人骂人都不带脏字的,没想到整天损人的她也有被人损的一天。
“对不起。”自知理亏的祈月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因为觉得屋里太闷。”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看着祈月苍白的脸色,修长的眉峰微蹙,手冢稍稍靠近了些,清朗高洁的面容鲜少表情,只有狭长漂亮的丹凤眼透出一丝温柔,“你的道歉我已经接受了,就把它算在上次那个‘很多’里,好不好?”
“……”祈月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她整天作弄人,整天给别人找麻烦,整天骗人,那么虚伪那么贪心,手冢却只要她一句对不起而已,她还能说什么?
“有没有人和手冢说过,其实如果你笑起来的话会很好看。”不习惯房间里突然静默下来的气氛,祈月绞着手指,没话找话,突然意识到自己找了一个多么不恰当的话题,让她恨不得一个巴掌拍自己的嘴巴。
“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不可以随便对别人笑。”随意的一语带过,手冢打开冰箱,取出食材,“厨房可以用吧,生病应该吃一些清淡的东西。”
果然,她还是这么不会说话。
面带苦笑,祈月挣扎着起身,脑门突然传来的一阵眩晕,连忙伸手撑在床沿,稳住身形,手冢见状,放下器皿,将床头的靠垫放在祈月背后,鬓角金褐色的几缕发丝,在一进一退之间,拂过带着一些热度的脸庞,微凉,微痒。浅浅的薄荷香气充斥鼻尖,让堵塞的鼻子有了丝丝清爽舒畅。
半小时后祈月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清汤荞麦面,感动的热泪盈眶,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什么时候她也能做出简单美味的食物,貌似这个愿望不太实际的说。
“手冢,你简直就是新好男人的代表嘛。”祈月一面大快朵颐,一面口齿不清的说话,“谁要是能把你娶回家的话就有福了。”
知道这个女孩说话时常不经大脑,手冢也懒得与她计较,“慢点吃。”
“荞麦面本来就要狼吞虎咽才有味道的。”夹起一朵墨鱼花塞进嘴里,祈月不以为然,从昨天中午在白石爷爷家吃过饭之后,她就没吃过东西,早就饿坏了。
手冢无语,但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对,对于讲究进餐礼仪的日本人来说,尤其是像手冢家这样的家教严谨的世家,吃饭的规矩不少,唯独对荞麦面的吃法却相当宽容。“我是怕你噎着。”
“我吃饭从来不会噎着,”祈月拍胸脯保证,转念一想,叽叽咕咕,“如果最后能被噎死的话倒也是一个不错的死法,至少不用烦恼。”
“什么噎死?”手冢听力很不错。
“没什么。对了,你今天不用上课么?”
“今天是周末。”
“哦。那你怎么会在学校的?”
“这周家里没人,而我有晨跑的习惯。”难得好脾气的有问必答,事实上手冢在校园里捡到晕晕乎乎的祈月之后原本想把她送到医院,询问神志不清的某人时得到的回答是“最讨厌医院”,所以他只好带她去校医务室,配药结束后问楼下服务台拿了钥匙。
“那你这一整天岂不是都被我浪费掉了,会不会很辛苦?”后知后觉的祈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要把她从校园里搬到医务室,再从医务室搬回酒店,虽然她的体重不算超标,大概也很累人的。
“还好。”淡淡的语调,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手冢对自己控制情绪的能力一向自信,除了,早上那一瞬间。或许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地方正在改变,而他,似乎并不排斥那个改变,有些事情一时想不明白,他的选择是以后再说,网球,学习,家族事业,他并不是闲的无事可做。
回到自己的房间,手冢开始整理书籍,一张泛黄的相片自小说的扉页掉落,修长手指摩挲着记忆中的容颜,那个会眨着琥珀色的大眼睛,摇着他的胳膊,霸道的宣布所有权的小女孩,那个用稚气而认真的声音对他说“国光只可以对我一个人笑哦”的人,他无法定义,对那个永远七岁的女孩,究竟怀抱着怎样一种感情,好感,喜欢,还是连他自己也觉得奢侈可笑的,所谓,爱情?
小央,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哪,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好像回来了,却不愿意告诉我呢?
谁的告白
“噗啊哈哈哈……哦呵呵呵……咦嘻嘻嘻……”大屏幕的液晶背投电视播放着蜡笔小新的动画片,酒足饭饱的祈月团着丝被,嘴里一刻不停吧唧零食,笑得直打颤,“啊呦呦,逗死我了,不行了……”祈月捂着发疼的肚子,对自己调节情绪的功力甚为满意,无能为力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的生活她应该要懂得知足常乐。
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打断了祈月乐呵呵的心情,是那个不开眼的巴嘎阻碍祈月大小姐找乐子?眯眼一瞧,这位大神怎么来了?
迹部气息微喘,急不可耐走进来,前额几缕银灰色的发丝因运动过量而沾染细密晶莹的汗珠,竟出现了朦胧神奇的化学效果,微挑的凤眼上下打量头上围着内置冰片的散热圈,整体感觉像个兔子的祈月,语气担忧而焦急,“听校医说你病了?”
祈月心里登的升腾出无限感动,原来迹部是听说她生病而特地赶来探望的,她刚刚不应该在心里骂他是巴嘎。“唉,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